乔治·艾略特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瑪麗·安妮·「瑪麗安」或「瑪麗安」艾凡斯(Mary Anne「Mary Ann」Or「Marian」 Evans[1],1819年11月22日-1880年12月22日),筆名喬治·艾略特(George Eliot),是一位英國小説家。她的作品包括《佛羅斯河畔上的磨坊》(1860年)和《米德尔马契》(1871年-1872年)等。
写作特点
乔治·艾略特是位描写的大师,她不仅擅长描写人物的外貌,而且擅长描写人物的内心。这些成段的细致入微的描写把她的人物一下子拉到了读者的面前——真实而亲切。著名批评家阿巴·伍尔逊说过,多萝茜"是所有小说人物中最美丽,最高尚的女主人公。" 让批评家得出这个结论的恐怕少不了小说中对人物外貌和内心的描写,
乔治·艾略特所塑造的人物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而不像有的批评家所说的是"狭隘的维多利亚时期道德教条"的传声筒。作者本人也曾辩解说:"我的作用是美学意义上的陶冶,而非充当教化的老师——我的目的是要唤起社会道义所呼唤的高尚情感,而不是为社会规定什么。"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作者在人物塑造方面注重的是其艺术感染力而不是别的东西,而且她出色的人物塑造技巧使她达到了这一"目的"。然而,正如另一位英国小说家伍尔芙所说,"专心阅读乔治·艾略特,就是发现我们对她了解得多么少。"更多地了解这位作家,更好地领略其作品的艺术魅力还有赖于广大读者的悉心阅读和专家学者的深入探讨。
作品赏析
乔治·艾略特在人物话语设计方面可谓是匠心独运。小说《米德尔马契》所写人物众多,要让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话语风格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作者成功地做到了使人物话语风格各具特色,成为人物塑造的主要手段。
外貌描写
关于多萝茜的外貌,作者写道:布卢克小姐(即多萝茜)有一种美仿佛会因朴素的衣着而更加光彩照人,即使她穿着意大利画家眼中的圣母玛利亚穿的那种平淡无奇的上衣,她的皓腕和玉手也会显得美不胜收。她的身材,姿态和轮廓皆因衣着朴素而更显优雅,高贵,和小地方大红大紫的时尚相比,她就像当代报纸上的一段《圣经》引言或某位古典诗人的一段诗文一样清雅,朴实。
这段外貌描写里,作者巧妙地运用了反衬和类比的手法来形容这位与众不同的姑娘,描写的是外貌,突出的是神韵。我们知道,中世纪甚至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画家们笔下的圣母玛利亚总是穿着色彩灰暗,式样宽大简朴的衣裳,正是这种朴实无华的衣着才能反衬出她的圣洁和光辉。用艺术家画笔下的圣母玛利亚的衣着来形容一个普通的小镇姑娘无疑具有不同凡响的修辞意义。我们不仅看到了这个人物的外貌,更会意到了这段描写在宗教意义上和世俗意义上的指涉。为了表现多萝茜身上"脱俗"的风貌,作者把她和流行时尚的对比反差比作《圣经》和古典诗人的语言风格和当代报纸的语言风格之间的差异。这一类比同样超出了单纯的外貌描写,而突出了人物的神韵。作者不仅在描写一个天生丽质的年轻女子,还要写出她的品味,她的教养,她外化了的精神世界和她与生活环境的不和谐处。这段描写给多萝茜这个人物定下了一个基调:美丽,朴素,超凡脱俗。
在描写多萝茜的内心世界时,作者有意无意间暗示了她所生活的社会环境以及教育背景在她的心灵上留下的印记,并揭示出她的思维判断方式所具有的非逻辑性:
多萝茜能大段地背诵帕斯科的《随想录》和吉罗姆·泰勒的宗教著作。她以基督教的思想关照人类的命运,觉得女性在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上下功夫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她认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又注重穿着打扮又关注有永恒意义的精神世界。她的内心装满了理论,她天性渴望高深莫测的理念,当然也包括在提普敦教区她的行为准则。她追求事物的强度和崇高,万事万物只要具备这两个特点,她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追寻;她甚至会为之献身……。
文中提到的《随想录》是帕斯科颂扬基督教和基督教精神的著作,吉罗姆·泰勒也是有名的宗教哲学家。在他们的著作的熏陶中,多萝茜鄙视世俗生活,向往圣洁的精神生活是势在必然的。然而,她在做具体的判断时却又缺乏必要的前提和理性的思维,因而她的判断是站不住脚的,也是灾难性的。她主观,盲目地将世俗的物件神圣化,并不顾一切地为之奉献一切,这正是她性格悲剧的根源。从这段心理描写来看,我们知道多萝茜不是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人,她立志高远,自觉肩负了宗教和道义的使命,但也不难发现,她所谓神圣的"祭坛"只是她想象中的,这也预示了她的脱离实际的追求会使她陷入巨大的精神困境。
内心描写
除了多萝茜外,艾略特对卡索本先生和罗莎蒙德等人的外貌和内心的描写也是十分成功的,她几乎使我们相信了"相由心生"的说法,因为她的描写是对相对零散的故事情节的一种抽象和总结,使
小说人物有了更清楚的轮廓。众所周知,一个人的话语和他的性格是紧密相关的,换句话说,每个人的话语都有不同的话语风格。在小说创作中,小说人物话语的设计是决定人物塑造成败的关键。
这些人物不同的话语特征首先表现在语体风格的不同。以卡索本先生的话语为例,他的言语不多,这使他显得高深莫测;他讲话时习惯伴以庄重,威严的手势,使人对他的话语内容产生几分敬畏;他的书面语正式,刻板。用词生僻,句式复杂,拗口,连他写给多萝茜的情书也仿佛是严谨的学术论文而不是用来做日常交流的书信。这样的语体风格传达给读者这样的资讯:要么他是个不懂人情世故,一心向学的书呆子,要么他就是个装腔作势的伪君子,或者二者兼而有之。而对他这种语体的接受情况又反映了接受者的性格特征。布卢克先生对他的提防表明了布卢克先生的精明和老于世故;赛利亚对他的厌恶说明她头脑清醒,感觉敏锐;多萝茜对他的盲目崇拜表明她的天性善良,缺乏判断力而又富于幻想。
其次,每个人物的话语内容也是不相同的。不同的话语内容反映了说话者思想观念,生活情趣和思维方式的不同。下面是多萝茜和妹妹赛利亚谈论卡索本先生的一段对话,从中我们可以发现两姐妹的性格差异。
另外,人物的话语差异还表现在对语境的适应性方面。话语交际得以顺利进行有赖于说话者能遵循一定的交际原则,并根据不同的语境调整自己的语体和话语内容。文体学家特纳曾说过:"文体方面的变化以语境的变化来衡量。在两者相互依赖的情况下,文体需要按这种依赖关系来解释。按照这一观点,采用什么文体并不是自由的,不受任何限制的选择,它至少部分地在受到语境的限制。"在《米德尔马契》中,有些人物显出对不同语境的良好适应性。布卢克先生是这种人物的典型。他的语体风格和话语内容会随着语境的变化而做相应的调整。在公开场合或社交生活中,他的话语礼貌,得体但又不失应有的距离感;而在私人场合或家庭生活中,他的话语又亲切,慈祥而随意。这种对语境的良好适应性表现了人物性格中的成熟,敏感和良好的判断力。另一些人物则正好相反,他们表现出了对语境的极端不适应。卡索本先生和多萝茜的话语就有这种表征。卡索本先生惯于使用过于正式的语体,在饭桌旁讲话也像在大庭广众中发表演说一样斟字酌句,而且"他的声音像歌唱般抑扬顿挫,还不时的摇头晃脑一番,和布卢克先生随随便便的东一句西一句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作品
- Amos Barton 艾摩斯・巴頓
- Adam Bede 亞當・柏德
- The Mill on the Floss 佛羅斯河畔上的磨坊
- Silas Marner 織工馬南傳
- Middlemarch 米德尔马契
- Daniel Deronda 丹尼爾・德隆達
- Scenes of Clerical Life教区生活场景 1858
- 《掀开面纱》,1859年
注釋
- ↑ 她出生時的受洗名為「Mary Anne」〔瑪麗·安妮〕,於1857年更改為「Mary Ann」(瑪麗安),又於1859年更改為「Marian」(瑪麗安),又於1880年恢復為「Mary Ann」(瑪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