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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包是中国的学术专用词。
汉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1],已有六千多年的历史。从仓颉造字的古老传说到公元前1000多年前甲骨文的发现,汉字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后来的演变经历了几千年的漫长历程,在形体上逐渐由图形变为笔画,象形[2]变为象征,复杂变为简单;在造字原则上从表形、表意到形声。
名词解释
“众包”(crowdsourcing)这一概念是由美国《连线》杂志的记者杰夫·豪(Jeff Howe)在 2006年6月提出的。杰夫·豪对“众包”的定义是: “一个公司或机构把过去由员工执行的工作任务,以自由自愿的形式外包给非特定的(而且通常是大型的)大众网络的做法。众包的任务通常由个人来承担,但如果涉及到需要多人协作完成的任务,也有可能以依靠开源的个体生产的形式出现。”
“众包”这一概念实际上是源于对企业创新模式的反思。传统的产品创新方法是,首先由生产商对市场进行调查,然后根据调查结果找出消费品的需求,最后再根据需求设计出新产品,但这种创新的投资回报率通常很低,甚至血本无归。而如今,随著互联网的愈发普及,消费者的创新热情和创新能力愈发彰显出更大的能力和商业价值,以“用户创造内容”(user-generated content)为代表的创新民主化正在成为一种趋势。
目前,“众包”从创新设计领域切入,已经成为华尔街青睐的最新商业模式,被视为将掀起下一轮互联网高潮,并且有可能颠覆传统企业的创新模式。
众包的特点分析
第一,众包是对外包的颠覆。所谓外包,是指企业整合利用其外部最优秀的专业化资源,从而达到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充分发挥自身核心竞争力和增强企业对环境的迅速应变能力的一种管理模式。它是社会专业化分工的必然结果,是专业化作用下规模经济的产物;强调的是高度专业化,主张企业“有所为、有所不为”;信赖的是专业机构和专业人士,主张“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而众包则是互联网力量彰显的产物,强调的是社会差异性、多元性带来的创新潜力,倚重的是“草根阶层”,相信“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 的”,主张“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正如宝洁公司负责科技创新的副总裁拉里?休斯顿(Larry Huston)所言,“人们认为众包就是外包,但这肯定是一种误解。外包是指我们雇用人员提供服务,劳资双方的关系到此为止,其实和雇佣关系没什么两样。但众包是从外部吸引人才的参与,使他们参与到这广阔的创新与合作过程。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第二,众包蕴含著“携手用户协同创新”的理念。众包意味著产品设计由原来的以生产商为主导逐渐转向以消费者为主导,这是因为没有人比消费者更早、更准确了解自己的需求。因此,如果在产品设计过程中尽早吸收消费者的主观意见,尽早让消费者参与进来,企业的产品将更具创造力,也更容易适应市场需求并获得利润上的保证。位于美国芝加哥的“无线(Threadless)T 恤公司”饱尝了利用众包设计新 T 恤的甜头。该公司网站每周都会收到上百件来自业余“粉丝”或专业艺术家的设计,然后他们把这些设计放在网站上让用户“评头论足”,4~6 件得分最高的 T 恤设计将会进入量产备选名单,然而能否量产还要看公司是否收到足够多的预订单。这样一来,“三赢”局面基本形成: 外部设计者的创意得到发挥,得分最高者除了获得奖牌和 2,000 美元奖金,其名字也将印在每件 T 恤上;消费者的参与度和满意度都大大提升;无线 T 恤不仅省下了雇用专职设计师的费用,而且只生产获得足够预订量的产品,几乎是稳赚不赔。
第三,众包延伸了创新边界,借社会资源为己所用。以往,企业的研发和创新模式基本上都是“各搞各的,老死不相往来”。如今,越来越多的企业采用了“内外结合”的方式,纷纷放眼外部,借助于社会资源来提升自身的创新与研发实力。创立于 2001 年的 InnoCentive 网站(www.InnoCentive.com)就是顺应这一需求而生,目前已经成为化学和生物领域的重要研发供求网络平台。由宝洁、波音和杜邦在内的众多跨国公司组成的“寻求者(seeker)阵营”纷纷把各自最头疼的研发难题抛到“创新中心”上,等待隐藏在网络背后的 9 万多名自由科研人才组成的“解决者(solver)阵营”破译。一旦成功解决这些问题,这些“解决者”将获得 1~10 万美元的酬劳。宝洁公司通过充分借助“创新中心”以及 YourEncore 和 NineSigma 等外部研发人才交流平台,获得了丰硕的成果: 内部研发人员依然维持在 9,000 人,但外部研发人员却高达 150 万人;外部创新比例从 2000 年的 15% 提高到 2005 年的 50%;公司整体研发能力提高了 60%。
第四,在众包中,“草根”的创新愈发成为主流。轰轰烈烈的软件开源运动充分证明,由网民协作网络写出的程序,质量并不低于微软、Sun 等大公司的程序员开发的产品。由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空间科学实验室主办的 SETI@home 分布式计算项目,自 1999 年 5 月 17 日开始正式运行至 2004 年 5 月,已成功调动了世界各地近 500 万参与者,积累了近 200 万年的 CPU 运行时间,进行了近 5x1021 次浮点运算,处理了超过 13 亿个数据单元。法国标致汽车集团 2005 年设计大赛的获奖作品 Moove 也出自一名 23 岁的葡萄牙学生之手。由此可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草根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潜力股!
IBM、摩托罗拉和联想等跨国公司纷纷宣布大举“进军”印度,IBM更是把每年一度的投资者大会,从纽约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改在了万里之外的印度硅谷班加洛尔召开,而且,IBM的印度员工人数在两年半内从9000人增加到了4.3万人。低廉的人力成本使印度成为了一块磁力巨大的“金砖”。托马斯·弗里德曼在《世界是平的》一书中大力宣扬了铲平世界的十大“推土机”,其中外包是最大的一台。但是,现在另一条获得更廉价的人力、更有价值的途径正在形成--众包(Crowdsourcing)。
为什么需要众包
随着网络的大潮成长起来的公司,从一开始就在战略设计上融入了充分利用网络资源的思路,而现在越来越多的传统商业也开始为网络的群体力量所吸引,关键的原因是,众包能帮企业节约大把大把的金钱。在过去的十多年中,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纷纷把目光投向中国和印度,这两个国家低价的劳动力市场使他们垂涎欲滴,但是现在,劳动力来自哪里并不重要,他们可以就住在隔壁,也有可能远在印度尼西亚,只要他们能上网就行。
以往架设在业余爱好者和专业人士之间的成本藩篱也由此被打破。市场的大门在一瞬间突然为爱好者、兼职者和发烧友打开,精明的公司也纷纷找到在人群中发现人才的捷径。这样的人力并不完全是免费的,但是比起传统的雇员,成本显然不足一提。外包并不能达到这样的目的,这样的趋势正是众包的概念。
科技的进步,使得从产品设计软件到数码摄像机等网络时代的产品越来越廉价,有人曾打比方说,如果燃油经济性的提高速度,能像硬盘价格下跌那么快,那么一加仑汽油就足以让我们往返月球114次。在众包的时代,这样的情况将来还真有可能出现。在人们饱受油价高涨、自然环境遭到严重破坏的恶果之后,燃油效率、替代能源的问题可能一夜之间被宣布破解,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由一名时装设计师或中学生完成的,当然,这个人也有可能就是你!
众包的优势分析
一、外行成为高手
57岁的Ed Melcarek是一名物理学家,但是他却经常在一个小房间里倒腾一些化学瓶罐,而且,他并非受雇于任何一家化学用品公司,而更像一名自由职业者,他所做的研发工作,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兴趣,以及体现个人价值的需要。大多数的周六,他会走进这所房间,倒上一杯酒,点上一支烟,然后开始向科研难题发起进攻,这些难题来自《财富》百强中的许多公司,曾一度困扰了他们的研发人员。
在一个名为“创新中心”(InnoCentive)的网站上,聚集了9万多名像Melcarek一样的科研人才,他们共同的名字是“解决者” (Solver),形成了这个研发供求网络用户的“半边天”。与此对应的是“寻求者”(Seeker),成员包括波音、杜邦和宝洁等世界著名的跨国公司,他们把各自最头疼的研发难题抛到“创新中心”上,等待隐藏在网络背后的高手来破译。
“创新中心”最早是由医药制造商礼来公司资助,创立于2001年,现在已经成为化学和生物领域的重要研发供求网络平台。公司成员(寻求者),除了需要向“创新中心”交付一定的会费,为每个解决方案支付的费用仅为1万至10万美元。“创新中心”上的难题破解率为30%,“创新中心”的首席科技官Jill Panetta认为,在网上广招贤士的做法“和传统的雇佣研发人员的做法相比,效率要高出30%”。
“创新中心”为Melcarek打开了一片全新的天地,在过去三年里,每周他都要登录到这个网站数次,看看上面贴出来的新难题,虽然他从没有受到过生物、化学专业的正式训练,但是这并未妨碍他成为一个化学专家。“在我看来,那些化学难题都可以用我所熟悉的电子机械知识来解决”,Melcarek相当自信地说,“如果我思考了30分钟仍然没有头绪,我就放弃”。攻破一个难题,赚个上万美元,对他来说,“只需要花上几个星期,挺不错的”,Melcarek 轻轻地笑了。
对那些苦苦寻求答案的公司来说,这同样是非常不错的交易,尤其是当它们面对日益高昂的研发费用。“我认识的每一个R&D高管都面临着类似的问题”,宝洁公司副总裁Huston说,“每年,研发的预算增长都超出了销售的增长率。‘创新中心’打破了目前的研发模式”。
2000年以前,宝洁公司的研发成本不断攀升,然而销售业绩平平,股价也下跌了一半多, Huston因而受命创新公司的研发之路,他放弃了裁减内部研发人员的做法(宝洁目前的研发部门有9000多人),而决定从改变他们的工作方式入手。
Huston发现公司很多成功的产品都是不同部门合作的结果,由此他想到,如果这样的“交叉授粉”范围扩大,将会催生更好的产品。同时,宝洁也树立了一个目标,把公司外部的创新比例从原来的15%提高到50%。六年过去了,据Huston介绍,宝洁的研发能力提高了60%,股价也逐步回升至五年来的新高。“我们对公司组织的定义有了很大的改变”,Huston说道,“我们目前有9000多名研发员工,而外围网络的研发人员达到150万人,二者的界限很难界定”。
宝洁公司是“创新中心”最早的也是最好的企业用户之一,但“创新中心”并不是它使用的唯一研发人才交流平台,它同时还通过YourEncore和NineSigma等网站,抛出自己的研发课题,寻求外援。
二、击溃专业精英门槛
美国国家卫生博物馆的负责人Claudia Menashe曾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图片来配合一次关于禽流感的展览,后来有一名自由职业摄影师Mark Harmel愿意提供照片,并且考虑到博物馆的非营利性质,开出了每张150美元的优惠价。Menashe原本打算咬紧牙关购买四张,但是最后一刻她改变了主意,因为她在一个名为iStockphoto的网站上找到了需要的照片,关键是这些照片的价格低得惊人,每张只需要1美元!Menashe当即一口气选了56张,这样的花费比Mark Harmel四张照片售价的十分之一还便宜。
Menashe发现的这个像宝藏一样的iStockphoto原本是一个免费的图片共享和交流网站,现在每张图片价格仅在1美元到5美元之间(尺寸、像素非常大的图片最高售价也不超过40美元)。它之所以能提供如此廉价的图片作品,完全得益于它的2.2万名业余摄影爱好者的贡献,他们的照片每被使用一次,仅获支付几十美分。
iStockphoto和其他类似的图片社曾一度引起了大型专业图片社的恐慌,今年2月,占据全球市场份额30%的盖蒂图片社(Getty Images)以5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iStockphoto。“如果有人要抢你的生意,最好把它变成你的生意的一部分”,盖蒂的CEO Jonathan Klein总结道。现在,iStockphoto收入的月增长率达到了14%,预计其2006年被购买的图片数量将达到1000万张次——这将是盖蒂售出的昂贵的专业图片数量的几倍。现在,iStockphoto的大客户不仅有很多小型设计公司,还包括IBM、United Way等大型公司和机构。
“现在看来,这是大堤上的一个漏洞啊,”专业摄影师Harmel过了好长时间才弄明白iStockphoto是怎么一回事。在2000年,他为图片社提供100张专业照片就能赚到6.9万美元,但是去年,他的收入减少了1万美元,为维护这个收入所提供的照片数量却是原来的10倍。这又岂止是事倍功半?
Harmel并非唯一觉得受到威胁的摄影师,在图片社摄影师联盟的论坛上,艺术家们的抱怨之声不绝于耳。“在我看来,专业自由摄影师是不会有什么前途了”,Harmel无奈地说,他打算今后把工作重点放在命题作品上面。
三、众包:天使还是魔鬼?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研究科技创新的讲师Karim Lakhani一直很关注“创新中心”的发展,“‘创新中心’的力量源泉在于,‘解决者’们多元化的知识背景”,在追踪调查了由26家公司张贴出来的 166个问题后,Lakhani得出这样的结论,“事实上我们发现,‘解决者’越是对某个领域不熟悉,越是容易出成果”。先锋社会学家Mark Granovetter把这样的现象称之为“松绑的力量”—最高效的网络,是那些联结了最广泛的信息、知识和经验的网络。
“解决者”们来自世界四面八方,背景也是五花八门,在车库里做实验的大有人在,还有的是在校学生,破解化学难题的高手里面也不乏律师。
上文提到的Melcarek原来所学的专业是微粒加速器,由于经济上的压力,他不得不放弃深造的机会成为一名工程师,每天从事设计加热孔、工业喷漆机器人等工作,“朝九晚五的日子让我感觉很不好”,他感到自己的科学知识和探索的欲望完全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在“创新中心”,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舞台,他的得意之作之一,是为著名的日用品公司高露洁-棕榄公司提供了一个方案,用电子物理的方法解决了牙膏封装的难题。
“这个办法极其简单,” Melcarek说,为什么高露洁没有想到呢?“他们的研发人员可能都是和试管打交道的化学家,缺乏物理专业知识”。Melcarek没花什么力气就赢得了2.5万美元,同样的课题,如果由高露洁公司自己的研发人员来解决的话,花费可能将是这个数字的几倍——前提是如果他们能解决的话。
Melcarek对自己的业余成就和收入相当满意。但是,对Melcarek来说像天使降临一样的众包大潮,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就如同魔鬼一样可怕。
参考文献
- ↑ 云端超市•第407期┃“说文解字,中国最古老的一种文字”——篆书研究 主讲人:倪文东,搜狐,2022-10-28
- ↑ 为什么中国人会发明象形文字?,搜狐,2020-1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