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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 (真名努尔哈齐)(1559年-1626年9月30日),爱新觉罗氏,清朝的奠基者,后金开国之君,通满语和汉语,喜读《三国演义》。[1]
简介
出身建州左卫都指挥使世家旁系,祖父觉昌安被明朝授予都指挥使,父亲塔克世为觉昌安第四子。[2]
努尔哈赤少年时曾以采人参为生,常到抚顺关马市进行贸易活动。后因父祖被明朝误杀,努尔哈赤遂以先人留下的“十三副遗甲”起兵复仇,开始了其建国称汗、征战一生之路。
他先后征服了建州女真其他势力、海西女真诸部和部分野人女真部族,大体上统一女真。[3]
1616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称汗,又称天命汗,建立后金,两年后誓师伐明,后金军在四年间接连攻占抚顺、清河、开原、铁岭、沈阳、辽阳、广宁等地,并迁都沈阳。
由于努尔哈赤是后金的创建者、清朝的主要奠基人,所以其继承人皇太极在改号称帝后追尊其为太祖高皇帝]]。正因如此,努尔哈赤虽然没有亲自建立清朝,却仍有“清朝第一帝”之称。
努尔哈赤也是八旗制度的创建者,他将来源于女真诸部的松散力量凝聚在八旗制度之下,产生凝聚效应。努尔哈赤还令手下大臣、学者根据蒙古字母创制文字来拼读女真语(也就是后来的满文),解决了当时女真人书面交流只能使用蒙古文或汉文所带来的诸多不便。
努尔哈赤善于组织、长于用兵,一生少有败绩,且常有以少胜多、以弱克强之战,其进兵辽东时期所采用的屠杀和奴役汉人的严酷手段给辽民带来了深重的磨难。[4]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出生在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县境内)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的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原是元朝斡朵里万户府的万户,明永乐三年(1405年)应明成祖朱棣的招抚,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
宣德八年(1433年),因教授明都指挥佥事裴俊,被阿速江等卫“野人女真”杀死。其子董山是努尔哈赤的五世祖,初授指挥使,后晋升右都督,与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卫、建州右卫,成化三年(1467年)以屡掠辽东人畜,被明朝斩杀。建州三卫遭到明军残酷征剿。董山的长子脱罗及其子妥义谟,先后袭职,多次进京朝拜明帝,贡献方物。董山的第三子爱新觉罗·锡宝齐篇古,是努尔哈赤的四世祖。锡宝齐之子福满,后被清朝追尊为兴祖直皇帝。福满第四子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气,生三子,长为努尔哈赤,次为舒尔哈齐,幼为雅尔哈齐。
喜塔腊氏在努尔哈赤十岁时去世,继母那拉氏为王台族女,对其很刻薄。努尔哈赤十九岁时不得不分家生活,仅获得少量家产。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等人以挖人参、采松子、摘榛子、拾蘑菇、捡木耳等方式为生。他常至抚顺关马市与汉人、蒙古人进行贸易活动。在此期间,努尔哈赤习得蒙古语,对汉语也有了基本的认知。努尔哈赤喜欢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自谓有谋略。努尔哈赤被李成梁收养一说,是被炮制出来的野史,原本属特殊时局背景下的产物。
在当时的东北地区,最主要的军事力量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部队。他利用女真各部落之间以及和其他民族部落之间的矛盾纵横捭阖[bǎi hé],以控制局势。明朝建州右卫指挥使王杲[gǎo](努尔哈赤的外祖父)于万历二年(1574年)叛明被李成梁诛杀。王杲的儿子阿台章京得以逃脱,回到古勒寨(今新宾上夹河镇古楼村)。阿台之妻是觉昌安的孙女。
遗甲起兵
觉昌安是建州左卫枝部酋长,为明都指挥使,人少势弱,早期依附建州“强酋”亲家王杲,也常率领部众进入抚顺马市贸易,以麻布、粮食易换猪牛,领取抚赏的食盐、红布、兀剌等物。万历二年(1574年),明辽东总兵官李成梁率军数万,攻取王杲之寨,杀掠人畜殆尽。万历十一年(1583年),王杲之子阿台图报父仇,屡袭明军。明将李成梁兵围阿台藏身的古勒城。阿台的妻子与努尔哈赤是堂兄妹,觉昌安为使孙女免于战乱,便与努尔哈赤的父亲塔克世入城劝说阿台投降。不料图伦城的城主尼堪外兰暗通明朝,趁乱喊道:“李太师有令,谁杀死阿台,谁就做古勒城的城主”。城中大乱,明军趁机攻城。努尔哈赤的祖、父死于战火。
噩耗传来,年方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本想起兵索报父仇,但势孤力单,怎能与拥兵百万的大明“天皇帝”交锋。无可奈何,努尔哈赤乃诿过于建州左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指责其唆使明兵杀害父、祖,奏请明臣执送。不料这一要求,竟惹恼了骄横跋扈的明朝边将,被视为无理取闹,一口拒绝,并宣称要于甲板筑城,令尼堪外兰为“满洲国主”,因而尼堪外兰威望大升,“于是国人信之,皆归尼堪外兰”,甚至连亲族子弟也“对神立誓”,欲杀努尔哈赤以归之,尼堪外兰则乘机逼努尔哈赤“往附”,俨然以建州国君自居。努尔哈赤和他的弟弟舒尔哈齐在败军之中,因仪表不凡,被李成梁的妻子放走。努尔哈赤归途中遇到额亦都等人拥戴,用祖、父所遗的十三副甲胄起兵,开始统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战争。他回到建州之后,派人质问明朝为什么杀害其祖父、父亲。明朝归还努尔哈赤祖、父遗体,并给他“敕书三十道,马三十匹,封龙虎将军,复给都督敕书”。努尔哈赤重新收整旧部,部众有安布禄、安费扬古父子等,加之新收部众额亦都等共有数十人。
征服建州
万历十一年(1583年)五月,努尔哈赤率领部众去攻打尼堪外兰,攻克图伦城,但是,努尔哈赤原约诺米纳率兵会攻图伦城,而诺米纳背约不赴。尼堪外兰又预知消息,携带妻子离开图伦城,逃至甲版城。努尔哈赤攻克图伦城后胜利而归。八月,努尔哈赤攻打甲板城。然而,先前背盟的萨尔浒城主诺米纳见尼堪外兰有明朝做靠山,势力较强,便偷偷地给尼堪外兰泄露了风声,尼堪外兰闻风辗转逃往抚顺附近的鹅尔浑城。努尔哈赤再度扑空,遂收尼堪外兰部众后而还。不久,诺米纳与其弟鼐喀达约同努尔哈赤会攻巴尔达城,努尔哈赤深知机会来了,便佯许盟约。战前,努尔哈赤请诺米纳先攻,米纳不从。这时,努尔哈赤便使用预定之计,轻而易举地除掉了诺米纳。
万历十二年(1584年)正月,努尔哈赤向李岱驻守的兆佳城(今辽宁新宾下营子赵家村)发动攻击,取胜并生擒李岱。万历十三年(1585年)二月,努尔哈赤在对苏克苏浒部、董鄂部取得胜利之后,又剑指苏克苏浒部左邻之哲陈部。努尔哈赤以披甲兵二十五、士卒五十攻打哲陈部界凡城,但因对手准备充分,努尔哈赤无所斩获。当回师至界凡南部太兰冈之时,界凡、萨尔浒、东佳、巴尔达四城之主率四百追兵赶来。玛尔墩城之战的败军之将、界凡城主讷申、巴穆尼等率先逼近,努尔哈赤单骑回马迎敌。讷申将努尔哈赤马鞭斩断,努尔哈赤回马挥刀砍中讷申后背,将其劈为两段,又回身一箭击毙巴穆尼。追兵见主帅阵亡,呆立一旁。努尔哈赤亲自殿后,用疑兵之计与其部属七人将身体隐蔽,貌似有伏兵一样仅露头盔。对方失去主帅,军心不稳,又担心有伏兵,因此不敢再追。四月,努尔哈赤再率绵甲兵五十、铁甲兵三十征哲陈部,途中遇界凡等五城联军八百。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努尔哈赤的五祖包朗阿之孙札亲和桑古里卸下身上的铠甲,交给别人,准备逃跑。努尔哈赤怒斥二人后,与其弟穆尔哈齐、近侍颜布禄,兀凌噶四人射杀敌军二十余人。敌军虽众,但畏于努尔哈赤一方之勇猛,士气大衰,纷纷溃逃。努尔哈赤追至吉林崖,大获全胜。
万历十四年(1586年),努尔哈赤攻克鹅尔浑,尼堪外兰逃到明朝领地。努尔哈赤请求明边吏押还尼堪外兰,并将他处死。万历十四年(1586年),在“建州老营”的废址上建城,该城在天命六年(1621年)后金迁都辽阳后被称为佛阿拉,即“旧老城”(今新宾县永陵镇二道村)。万历十五年(1587年),努尔哈赤再攻哲陈部山寨,杀寨主阿尔太,又派额亦都攻打巴尔达城。至浑河,河水因涨潮无法淌过,额亦都以绳将士兵相互连接,鱼贯而渡。渡河后,额亦都夜袭巴尔达城,守军没有防备仓促应战,额亦都则率领士兵奋勇登城。额亦都身中创伤五十多处,依然不退,最后一鼓作气攻克巴尔达城。额亦都因此战获赐“巴图鲁”勇号。随后努尔哈赤领兵攻打洞城,城主扎海投降。至此,哲陈部完全被努尔哈赤吞并。
万历十六年(1588年)九月,苏完部长索尔果、董鄂部长何和礼、雅尔古部长扈尔汉率三部军民归附努尔哈赤,使其声势大震。努尔哈赤厚待来投之诸部首领,以索尔果之子费英东为一等大臣、将长女许配给何和礼、并收扈尔汉为养子,赐姓觉罗。后来,费英东、何和礼、扈尔汉与努尔哈赤刚刚起兵之时的麾下猛将额亦都、安费扬古并称“五大臣”,成为努尔哈赤政权中的中流砥柱。其后,努尔哈赤再战兆佳城,斩城主宁古亲章京。同年,努尔哈赤攻克完颜(王甲)城,消灭了建州女真的最后一个对手完颜部。经过5年的征战,努尔哈赤相继征服建州5部。
统一女真
主词条:古勒山之战
从万历十九年(1591年)正月开始,努尔哈赤挥师东向,攻取鸭绿江路。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末,相继征服珠舍里路和讷殷路,将长白山部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进而,他出兵夺取东海部。由于努尔哈赤于万历十五年(1588年)六月正式颁定国政,自称“淑勒贝勒”。之后引起海西女真的不满。
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九月,正当努尔哈赤率兵东向,征讨长白山各部的时候,海西女真叶赫部首领布寨联合乌拉、辉发、哈达及蒙古科尔沁等九部向建州发动进攻。双方战于古勒山。努尔哈赤集中兵力,攻其主力,大败九部联军,阵斩布寨,生擒乌拉部首领布占泰,从而为其统一战争奠定了基础。由于海西势力强大,难以迅速征服,努尔哈赤遂采取远交近攻、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策略。在与明廷深示臣服,与朝鲜、蒙古表示友善的同时,重点拉拢势力较强的叶赫、乌拉二部。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七月,努尔哈赤送回布占泰,支持布占泰为乌拉首领,又娶其妹为妻。
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正月,又与叶赫首领布杨古、锦台失联姻,椎牛刑马为盟,逐步孤立了哈达部和辉发部。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九月,努尔哈赤以背盟为由,灭掉哈达部,擒杀猛格孛罗。同年,努尔哈赤采用了蒙古文字而为满语配上了字母。海西女真的削弱,使努尔哈赤得以全力进攻东海部。从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正月至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十一月,努尔哈赤连续进兵东海,相继征服渥集部的瑚叶路、那木都鲁、绥芬、宁古塔、尼马察、雅兰、乌尔古宸、木伦、西林等路,攻占渥集部东额赫库伦城。东海库尔喀部亦纷纷归附。
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努尔哈赤去北京向明朝朝贡。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迁都到赫图阿拉。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正月,东海女真瓦尔喀部蜚悠城主策穆特黑前来拜见努尔哈赤,述说其部在投奔乌拉后,屡次遭到布占泰的羞辱,希望可以归附建州。于是,努尔哈赤命令舒尔哈齐、长子褚英、次子代善、以及费英东、扈尔汉、扬古利三员大将率三千兵马即刻赶至蜚悠城收服部众。布占泰闻讯后,派其叔博克多率军一万余兵马前往截击。舒尔哈齐因与布占泰之姻亲关系,同部将常书、纳齐布止步于山上,按兵观望。当时大雪纷飞,扈尔汉、扬古利分兵保护投奔之部民后,率二百兵与乌拉军先锋在乌碣岩展开激战。随后褚英、代善各率兵五百从两翼夹击,乌拉军大败,代善阵斩乌拉主将博克多父子,副将常柱父子和胡里布兵败被俘。此役,建州军斩杀乌拉军三千余众,得马匹五千余、甲三千余,获得大胜。乌碣岩之战进一步地削弱了乌拉的实力,而且也打通了建州通往乌苏里江流域以及黑龙江中下游之路,对后来招抚野人女真起到了作用。不久,褚英、代善等率五千兵再克乌拉之宜罕山城。万历四十年(1612年)九月,布占泰联合蒙古科尔沁部率兵攻打建州所属的虎尔哈路。同年十二月,努尔哈赤率五子莽古尔泰、八子皇太极亲征乌拉,建州兵沿乌拉河南下,连克河西六城后,兵临乌拉城下。努尔哈赤命令建州军攻乌拉城北门,焚其粮,毁其城门。布占泰见势不妙,再度乞和。他乘独木舟至乌拉河中游向努尔哈赤叩首请罪、请求宽恕。努尔哈赤在痛斥布占泰的种种罪状后撤军返回建州。努尔哈赤返回后,布占泰将怒火转移到了其两位妻子,努尔哈赤之女穆库什和努尔哈赤侄女额实泰等身上。布占泰曾以箭射向穆库什,随后又将她们囚禁。
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正月,努尔哈赤以背盟、囚妻、送人质于叶赫等理由,率代善、侄阿敏、大将费英东、额亦都、安费扬古、何和礼、扈尔汉等三万大军再征乌拉。建州军势如破竹,连下三城。对布占泰不满的贵族、乌拉孤立无援之部民均望风而降。布占泰率军三万驻守伏尔哈城,决定与努尔哈赤决战。双方厮杀,乌拉大败,兵马十损六七。建州军一鼓作气直奔乌拉城,布占泰令次子达拉穆率兵防守。这时安费扬古一面用云梯攻城、一面命士兵拿出准备好的土包抛向乌拉城下,不久即与城墙高度平齐,建州军登城而入。努尔哈赤坐在西门城楼上,两旁竖起建州旗帜。布占泰大势已去,麾下之兵已不满百,见到建州旗帜夺路而逃。途中又被代善截击,布占泰仅以身免,单骑投叶赫而去。建州攻占乌拉城,乌拉灭亡。努尔哈赤在乌拉停留十天,将包括布占泰诸子在内的众乌拉降民编成万户一同带回建州。
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努尔哈赤在吞并哈达、辉发的基础上再灭乌拉,乌拉贝勒布占泰单骑脱逃至叶赫。努尔哈赤三次向叶赫索要布占泰,均遭到拒绝。九月,努尔哈赤率领四万大军攻打叶赫。建州军连克吉当阿、兀苏、呀哈、黑儿苏等大小城寨十九座,直逼叶赫东西二城。叶赫遂向明朝求援,明朝派游击马时楠、周大歧领兵千人带火器进驻叶赫。努尔哈赤见叶赫有备,于是焚其庐舍,携带降民返回建州。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叶赫布扬古贝勒把东哥许配给蒙古暖免的儿子蟒古儿大,并捕捉建州六人。七月,努尔哈赤乘叶赫老女与蒙古成婚之机,发兵三千,屯驻南关旧地,准备一举荡平叶赫,由于明廷的再次干涉,努尔哈赤只好暂时息兵。
建国称汗
随着势力的逐渐扩大,努尔哈赤的名号亦逐步从“聪睿贝勒”发展至“女直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再称“建州等处地方国王”、再到喀尔喀蒙古上尊号“昆都伦汗”。而明朝对努尔哈赤的野心浑然不查,甚至在1615年,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的前一年,蓟辽总督还向朝廷奏称其“唯命是从”。
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称“覆育列国英明汗”,国号“大金”(史称后金),成为后金大汗,年号天命。此时的努尔哈赤已经攻占了大部分女真部落。
生死决战
主词条:萨尔浒之战
天命三年(1618年)4月13日,努尔哈赤在盛京“告天”誓师,宣读了与明朝结有的七大恨的讨明檄文,同时率步骑二万向明朝发起进攻。抚顺城以东诸堡,大都为后金军所攻占。后金军袭占抚顺、清河后,曾打算进攻沈阳、辽阳,但因力量不足,翼侧受到叶赫部的威胁,同时探知明王朝已决定增援辽东,便于九月主动撤退。
抚顺等地接连失陷,让明神宗感到事态严重,派兵部左侍郎杨镐为辽东经略,主持辽东防务。并决定出兵辽东,大举进攻后金。但由于缺兵缺饷,不能立即行动,遂加派饷银200万两,并从川、甘、浙、闽等省抽调兵力,增援辽东,又通知朝鲜、叶赫出兵策应。经过半年多的准备,援军虽大部到达沈阳地区,但粮饷未备,士卒逃亡,将帅互相掣肘。
天命四年(1619年)正月,努尔哈赤又亲率大军进攻叶赫部,得到二十多个寨子。听说有明朝的军队来了,这才回去。明朝的杨镐派遣使者去后金商议罢兵,努尔哈赤回复书信拒绝。二月,明抵达辽东的援军8万余人,加上叶赫兵一部、朝鲜军队一万多人,共约10万,号称20万(一说47万)。明神宗一再催促杨镐发起进攻。于是杨镐坐镇沈阳,命兵分四路围剿后金。
努尔哈赤在攻破抚顺、清河之后,鉴于同明军交战路途遥远,需要在与明辽东都司交界处设一前进基地,以备牧马歇兵,于是在吉林崖(今辽宁抚顺市东)筑城屯兵,加强防御设施,派兵守卫,以扼制明军西来之路。
四路明军出动之前,作战企图即为后金侦知。努尔哈赤探知明军行动后,认为明军南北二路道路险阻,路途遥远,不能即至,宜先败其中路之兵,于是决定采取“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集中兵力、逐路击破的作战方针,将10万兵力集结于都城附近,准备迎战。
二月二十九日,后金军发现明朝刘𬘩军先头部队自宽甸北上,杜松率领明军主力已出抚顺关东进,但进展过速,孤立突出。努尔哈赤接到奏报以后,决定以原在赫图阿拉南驻防的500兵马迟滞刘𬘩,乘其他几路明军进展迟缓之机,集中八旗兵力,迎击杜松军。三月初一,杜松军突出冒进,已进至萨尔浒(今辽宁抚顺东大伙房水库附近),分兵为二,以主力驻萨尔浒附近,自率万人进攻吉林崖。努尔哈赤看到杜松军孤军深入,兵力分散,一面派兵增援吉林崖,一面亲率六旗兵4.5万人进攻萨尔浒的杜松军。次日,两军交战,明西路军全军覆没。努尔哈赤在歼灭杜松军后,即将八旗主力转锋北上,去尚间崖方向迎击马林军,明北路军除主将马林率数骑逃回开原外,全军覆没。正在路上准备支援潘宗颜部的叶赫贝勒金台石、布扬古听闻明军大败,大惊,撤回叶赫。
刘𬘩所率的南路军因山路崎岖,行动困难,未能按期进至赫图阿拉。
因不知西路、北路已经失利,仍按原定计划向北开进。努尔哈赤击败马林军后,立即移兵南下,迎击明南路军。三月初三,为全歼南路军,努尔哈赤采取诱其速进,设伏聚歼的打法,事先以主力在阿布达里岗(赫图阿拉南)布置埋伏,另以少数士兵冒充明军,穿着明军衣甲,打着明军旗号,持着杜松令箭,诈称杜松军已迫近赫图阿拉,要刘𬘩速进。刘𬘩信以为真,立即下令轻装急进。三月初四,明军东路刘铤军从宽奠出发时,后金东边的人民都躲避到深山老林中去了。刘铤率军一路上攻占山寨,将瘸子、瞎子等不能动的人杀死,一路向前进军。刘𬘩先头部队进至阿布达里岗时,遭到伏击,兵败身死。努尔哈赤乘胜击败其后续部队。 杨镐坐镇沈阳,掌握着一支机动兵力,对三路明军未作任何策应。及至杜松、马林两军战败后,才在三月初五,慌忙调李如柏军回师。李如柏军行动迟缓,仅至虎拦岗(在清河堡东)。当接到撤退命令时被后金哨探发现,后金哨探在山上鸣螺发出冲击信号,大声呼噪。李如柏军以为是后金主力发起进攻,惊恐溃逃,自相践踏,死伤千余人。 [14] 朝鲜军队元帅姜弘立率领剩余的五千兵下山来投降,后金设宴款待他们之后,将他们释放回国,并且修书给朝鲜国主光海君。
之后,努尔哈赤智取开原和铁岭,使明朝在辽东地区失去了御守后金西去的屏蔽 [16] 。经过数次大战,使明朝在辽东的军事实力受到毁灭性打击,叶赫部由此势成孤立。同年八月,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围困叶赫部东西二城,一举攻克,杀叶赫首领金台石、布扬古,消灭叶赫部。
席卷辽沈
主词条:广宁之战
天命六年(1621年),努尔哈赤迁都辽阳,兴建东京城。
天命七年(1622年),努尔哈赤大败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巡抚王化贞,夺取明辽西重镇广宁(今辽宁北镇市)。紧接着后金连陷义州、锦州、大凌河等辽西四十余城堡。熊廷弼、王化贞率明军残部与数十万流民往山海关而去。
天命十年(1625年)三月,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在统治辽东期间,多次在征战中进行血腥杀戮。
遗恨而终
主词条:宁远之战
天命十一年(1626年)一月,努尔哈赤发起宁远之战,明朝守将袁崇焕以葡萄牙制的红夷大炮击败之,兵退盛京(沈阳)。同年四月,努尔哈赤又亲率大军,征蒙古喀尔喀,“进略西拉木轮,获其牲畜”。五月,明将毛文龙进攻鞍山,努尔哈赤回师盛京。五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出城迎接前来沈阳的科尔沁部奥巴贝勒。
天命十一年(1626年)七月中旬,努尔哈赤身患毒疽,七月二十三日前往清河汤泉疗养,八月初,病势转危,遂决定乘船顺太子河返回沈阳,八月十一日,乘船顺太子河而下,病死于叆[ài]福陵隆恩门鸡堡(今沈阳市于洪区翟家乡大挨金堡村),终年68岁。努尔哈赤葬于沈阳福陵(今沈阳东陵),庙号“太祖”。
参考文献
- ↑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中国战略网[引用日期2013-12-07]
- ↑ 《清史稿》:太祖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钦安弘文定业高皇帝,姓爱新觉罗氏,讳努尔哈齐。其先盖金遗部。始祖布库里雍顺,母曰佛库伦,相传感朱果而孕。稍长,定三姓之乱,众奉为贝勒,居长白山东俄漠惠之野俄朵里城,号其部族曰满洲。满洲自此始。元于其地置军民万户府,明初置建州卫。
- ↑ 《略陈台铳事宜并申愚见疏》(天启元年)古之远器不过弓矢,五代以来变为石炮,胜国以后变为火器,每变而愈于猛烈,则火器者今之时务也。辽左再败之后,贼则昔无今有,有而且多;我则昔多今少,少而且劣。我虽旧有,用之甚拙;贼虽创有,用之甚工。如近攻辽阳东门,贼来止有七百人,车载大铳,我川兵千人逆之。贼发虚铳二次,我兵不损一人,因而直前搏战;迨至二三十步真铳齐发,我兵存者七人而已。夫假铳诱敌,近而后发,则势险节短,此用器要术,臣尝密与诸将吏言之,不谓贼已暗和。若我兵初见敌尘便已发铳,无一中者,敌近则委而去之。两者巧拙何如也?此彼己之情也。故臣料敌:今攻城必不原用云梯、钩杆诸物,必先置大铳于数十百步外,专打城堵,城堵既坏,人难伫立,诸技莫展,然后以攻具乘之。臣不知今之言守者,将何以应之?贼今野战亦不用弓矢远射,骑兵冲突,必先置小大火器于前行,擡营而来,度不中不发,如辽阳之法用之。臣不知今之言战者,又将何以应之?此自今以后守战之时务也,亦彼己之情也。
- ↑ 努尔哈赤简介. MBA智库百科. [2019-2-18] (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