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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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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蕃蕃尼古道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的西南麓广泛分布着一些裂缝,这些裂缝因为海拔较低,成为山两边国家来往的通道,吉隆沟就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条。在历史上,吉隆沟有个著名的名字,叫作“蕃尼古道”。大唐时期,唐史在这里上演了“一人灭一国”的人生传奇;满清时期,大清还在这里上演过一场“自卫反击战”。

蕃尼古道之诞生

唐蕃古道到达拉萨后,并没有终止,而是继续向南延伸,经日喀则地区,取道芒域贡塘(吉隆沟),一直延伸到了泥婆罗(尼泊尔)。成书于公元7世纪中叶的唐释道宣《释迦方志.遗迹篇》所载之“东道”:这条路线,大体上可以分为南北两段:北段系自青海至拉萨,公元641年文成公主入藏,大约即取此道;南段系从拉萨经后藏边地出境,入北印度尼婆罗国,大体上应当就是赤尊公主进藏采取的路线。

1990年6月,中国学者在吉隆发现了一通名为《大唐天竺使出铭》的唐代摩崖石碑,依据有关的古代文献材料,可以肯定此通石碑是在唐显庆三年(唐高宗李治年号,公元658年唐代使节王玄策等人奉旨出使天竺时途经吐蕃西南边境的吉隆,勒石记功留下来的遗物。吉隆为西藏古史记载中之“芒域贡塘”的统治中心,历史上从来即为吐蕃南界的重要关隘。在今天的吉隆境内,还保存着许多与这条古道有关的文物古迹。千百年来,蕃尼古道一直是中国与南亚地区交流交往的重要通道。

蕃尼古道之佛道

蕃尼古道的开通,使古代中印、中尼文化交流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气象。过去中印间的陆路交通主要是采取“天山道”或“云南道”,蕃尼道这条新道一经开通之后,很快成为当时最重要的国际通道。臧史记载吞米桑布扎的天竺求学之路由此南去,而寂护、莲花生等大师的传法脚步由此北来。义净《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中载录唐时僧人经过吐蕃与尼婆罗者有玄照、道希、玄太、道方、道生、末底僧诃与师鞭、玄会等人。季羡林先生曾经评论说:“在短时间内这样多的人走尼婆罗道,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

此前,唐朝僧人赴天竺学经和使节往来多取道古丝路龟兹道,此路需绕行吐火罗、大小勃律(帕米尔高原)经由疏勒、龟兹到达长安,由于路途遥远,往返竟需花费4年。而“唐竺古道”贯通后,玄照法师赴天竺习经后,经吐蕃拜见文成公主后归唐,“巡涉西蕃而至东夏(唐),以九月而至部,正月便到洛阳”其整个行程仅用了4个多月的时间。宋元明时期的蕃尼古道也大致沿袭了这一线路,经吉隆入关后,大致沿聂拉木、定日、协嘎尔、萨迦、拉孜、日喀则一线前往山南和拉萨。

蕃尼古道之兵道

一人灭一国

在蕃尼古道上,唐朝使节王玄策四次出使天竺,还上演了“一人灭一国”的人生传奇。王玄策第二次出使印度,唐史没有记载详细的出发时间,敦煌学专家[1]、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陆庆夫教授据文献推测,王玄策一行从长安出发的时间应该在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王玄策作为正使,率副使蒋师仁等三十余人,再次出使印度。不料此时与唐修好的戒日王已死,刚刚到达中印度,王玄策一行便受到自立为王的阿罗那顺的进攻,王玄策及使团被俘。

但王玄策十分机灵,趁夜色逃脱,日夜兼程,赶往吐蕃西部边境,以唐帝国及姻国吐蕃的名义征召泥婆罗(尼泊尔)国军队。在泥婆罗国七千人的军队和吐蕃一千二百人的精锐部队支援下,大破中印度军,俘虏了阿罗那顺及其家属。在这次外交事件中,王玄策当机立断、有勇有谋,可惜在名将如云、重臣如雨的贞观年间,他的事迹和声名不见显著,新、旧《唐书》均无传。

另外,王玄策从天竺出访归来,带回了10位制糖工匠。他们在江南用“竹甑法”制出了颜色较浅亮的精沙粒糖。王玄策的传奇经历表现在他数次出使印度,展现了过人的担当精神和外交才华,为大唐赢得了尊荣。

自卫反击战

同样在蕃尼古道上,清朝名将福康安则率清军击退了廓尔喀人的入侵,维护了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上演了一场“自卫反击战”。乾隆年间,控制尼泊尔的廓尔喀从吉隆入侵西藏,大肆烧杀抢劫,震怒的乾隆皇帝派大将军福康安领军将廓尔喀击溃,收复了领土,并一直打到廓尔喀的首都阳布(今加德满都)附近,直至廓尔喀臣服才班师回朝。从此规定尼泊尔每五年定期向清朝政府朝贡。据统计,从1789—1909年间,尼泊尔共向清朝派出19批朝贡使团。

这场爆发在吉隆、后藏的廓尔喀之战,从战役规模来说并不算甚大。但它带来的影响,却深深改变了西藏的政治生态。战后乾隆帝指示福康安等人,总结之前历代中央政权治藏的经验教训,由福安康领衔草拟,报乾隆钦定,制定推行了《钦定藏内善后章程》(又称《钦定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成为中央对西藏政权管理的根本大法。《善后章程》中明确了清朝中央政府的驻军、造币、税收权和对活佛登记造册的制度。针对后藏“活佛之家”的弊端,清政府特意御赐金瓶,正式实施“金瓶掣签”制度,杜绝活佛转世中的人患。

离吉隆镇不远,有一处古战场,悬崖上的四个字“招提壁垒”,相传就是福康安为了纪念大获全胜而亲笔题写的。

蕃尼古道之商道

历史上,蕃尼古道除了是佛道与兵道外,还是一条重要的商道。古道上的吉隆镇,因为适中的位置,则成了重要的商业交流中心。古道开辟之后,吐蕃的药材、皮张、羊毛制品、乳酪、酥油,尼泊尔的铜器、木雕、玛瑙、宝石、佛经,中原地区的丝绸、食盐、陶瓷器、纸墨、布帛等,都可以在吉隆镇找到,吉隆镇可谓是当之无愧的边境商业贸易中心。商业的发达,让统治者越发重视吉隆,甚至还选择在这里建立过王国。公元11世纪,松赞干布建立的吐蕃王朝崩溃之后,后裔子孙逃到吉隆地区,建立了贡塘王国,王城就建在吉隆。

作为商业贸易中心,来吉隆镇交易的商人难免会有贸易摩擦。清朝时期,满清政府为了规范边境贸易,还专门在吉隆设立了国际市场。到了19世纪,随着贸易范围的扩大,又在吉隆地区分设宗嘎上宗(“宗”为西藏原有行政单位,相当于现在的“县”)、宗嘎下宗、吉隆东宗、吉隆西宗来分别管理,这种设定一直延续到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

解放后的西藏,吉隆作为商业口岸的潜力,得到了国务院的重视。为了便于开展边境贸易,国务院于1961年决定在吉隆设立海关,并于1978年批准吉隆为国家一类陆路通商口岸,中尼两国政府签约商定,双方边民可在双方境内30公里范围内出入,开展自由贸易。

总而言之

蕃尼古道沿线大量遗迹和藏汉文记载表明,该道自唐代以来一直是中尼两国交流的重要通道。为中央政府对西藏的有效治理,国家的统一,西藏地方社会、经济的发展及其与内地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面的双向交流和融合,以及中尼两国关系的发展,进而联系南亚、中亚诸国都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在新时期国家“一带一路[2]”倡议下,这条古道的进一步开发和建设,随着中尼公路和未来中尼铁路的开通,对于西藏经济的腾飞和社会的稳定,以及中国与南亚诸国的合作,必将产生积极而又重要的作用。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