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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碰壁(李英利)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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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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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碰壁》中国当代作家李英利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四处碰壁

马二楞家住在梁家庄的村北边,他家后面是一片庄稼地。

这时,正是庄稼成熟收获的季节,田里的玉米露出了粗胳膊,棉花吐出了白絮,高粱映红了脸庞,红薯、土豆、花生都渐渐地成熟了。

晋阳游击队队长梁庆明到县里参加紧急会议,王县长要求各村相互联合,相互帮助,坚固清壁,抓紧时间收秋,和时间赛跑,和敌人捉迷藏。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晚上抢收庄稼,并且把打好的粮食藏到山洞里,地道里,地窖里埋起来,不给敌人留一粒粮食。把敌人活活饿死,困死。在粮食丰收的战场上打一个漂亮仗。

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缩小消息的范围,梁庆明回到梁家庄,秘密召开一次游击队支委和民兵组织的会议,会上,梁庆明向大家传达了上级的会议精神。并且要求大家明大局,重抢收,聚团结,快收藏。把一大批爱国粮藏在隐蔽的地方,以后支援抗战前线的战士们,有了强壮的体魄,战士们在战场上消灭更多的敌人。

刘林、马二楞、石秋生等游击队员摩拳擦掌,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梁庆明分了若干个小组,有收割庄稼的,有套车往回运庄稼的,有场院里辗打的,有扬场的,还有坚壁清野的,把收好的粮食藏在山洞里的。

收割庄稼由刘林、石秋生几个游击队员负责。深秋的夜晚,凉风习习,杨树的叶儿“哗啦啦”地唱着歌,池塘里的青蛙不时地“呱呱呱”,你应我和,此起彼伏。田野里到处弥漫着庄稼的香味,那么幽香芬芳,那么醉人心田。

游击队员们借着皎洁的月光,正在收割谷子,“唰唰唰——”有节奏地割着谷子。

正在刘林带领群众收割庄稼的时候,听见小猴子在一棵大柳树上发出布谷鸟的声音,“咕咕——,咕咕——”。一长一短,随着清凉的夜风,一阵阵传来。

“不好,有情况,敌人的巡逻队来了。”刘林对队员们说。

“大家隐蔽起来,不要发出一点声响。”石秋生通知大家。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一会儿功夫,敌巡逻队七八个便衣队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哼着小调从县城回来。

后来,敌巡逻队会遇到什么不测风云吗?

原来,敌小队司令部龟田一郎经过贴标语战斗和第一次战斗,鬼子伪军有了很大的损失,他的疑心很重,干什么事情畏畏缩缩,疑神疑鬼,都格外小心谨慎。

县鬼子司令部坂田命令龟田一郎带领鬼子伪军进行清野大扫荡。上次,鬼子伪军还没进梁家庄,在半路上就进了儿童团员布置的迷魂阵,你挤我撞;闻到香甜的酒香,走路的步子都迈不动了;晕晕乎乎,走进迷宫里。这可了不得,鬼子伪军们有的挂在藤条上,直接送了命。有几个逃命的刚到村口,踩上游击队埋的土炸药土地雷,有的脑袋开了花,有的脑袋搬了家。好惨烈的一场战斗呀!不仅没有搜到一颗粮食,还死伤了十几个鬼子伪军。龟田一郎一直琢磨不透晋阳游击队的作战战术。为什么洋枪洋炮武器装备精良的敌兵却士气不振,屡屡受挫。而晋阳游击队破枪土炸药却屡屡获胜旗开得胜呢!

龟田一郎这段时间急得喉咙发炎,干涩发痛,头昏脑涨,晕晕沉沉,还不时地闹肚子,一天往茅房里跑十几趟,打针喝药都不管用。大夫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主要是气火攻心,身体不适。由于贯彻落实上司坂田的坚壁清野任务不顺心,加上到各个村庄扫荡连一颗粮食都没有得到,出力不讨好,还白白舍了十几个鬼子伪军,他不由地恼火。可是,光蹦乱跳,扇敌兵几个耳光,不起一点作用,相反,他们上下属的关系却越来越疏远。

没办法,龟田一郎身在异国他乡,家乡的日本樱花每年盛开,他和老婆孩子一起赏花,一起划船,一起饮食,一起欢笑,一幅幅美好的往事不堪回首,时时浮现在眼前,每次睡梦里梦见妻子和一双儿女。去年,他临离开日本时,向妻子保证,等打胜了仗一定早早回日本老家。妻子儿女眼泪婆娑难分难舍,望穿秋眼,一直盼着他多打胜仗早日凯旋归来。他经常唉声叹气没有一点办法,过了今天没明天,说不定自己会战败,尸首要留在异国他乡,想到这里,他不仅眼睛里涌出两行泪水。战局混乱,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坂田三番五次地询问鬼子伪军小队扫荡的情况,并且拍桌子甩电话,先人祖宗都骂了几十遍,骂他办事不利,还没上交一颗粮食,是笨蛋,是饭桶,等着秋后喝西北风。

面对上司坂田的训斥,龟田一郎一个劲儿点头哈腰说好话,说自己这段时间病了,起不了床,刚打完针吃了药,头晕的厉害!等病好了保证完成任务。好言说尽,嘴皮磨破,陪着笑脸,强笑欢颜。龟田一郎只是个小小的芝麻官,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得罪不起自己的顶头上司,拼命的巴结,拼命的说好话,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一官半职,如果不这样,他会被贬到伙房里,劈柴挑水洗菜淘米,永无翻身出头之日。

对待自己的官兵,他只能此一时彼一时,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上下两头哄,和和睦睦,团团圆圆,哄死人不偿命。

昨天,他硬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强打精神,给鬼子伪军的小头目犒劳了一顿,一日三餐,鸡蛋肉片精粉馍,好吃好喝后,开始布置坚壁清野扫荡的任务。

那几个巡逻队是打探消息的。提供重要的情报。

几个巡逻队员骑着自行车哼着洋腔洋调过来了。

突然,小队长疤拉狗出了一个馊主意,以静制动,来吓唬一下,这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故纵先擒。小队长疤拉狗清了清嗓子,用公鸡般的尖嗓子嚷道:“都出来吧,你们在收割庄稼呢!我早都发现了。”

他喊了几声,没有动静。

接着又说:“村里的老少爷们,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点火烧了,庄稼烧完了,你们自然就出来了。”

刘林心想:你烧吧!你烧了庄稼,连一颗粮食也得不到。

“我马上就要烧庄稼了,我喊到三,一、二……”

“扑通——”不远处,一个敌巡逻队员眼神不好,偏偏把月光下的小河当作明晃晃的大路,正悠闲自在呢!“哎哟——,妈呀——”掉进了河里。

巡逻队长也顾不得喊“三”了,“快救人——”巡逻队又展开了救人行动。

那名巡逻队员是个旱鸭子,不会水性,在小河里,“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胳膊在水面上胡乱扑通着。

巡逻队长游到队员身边,拎起胳膊顺水拖到了岸上。

一阵忙活,那名落水的巡逻队员“哇哇”吐了几口水,才苏醒过来。

借着月色,敌巡逻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桐城镇了。

借着月色,刘林和群众们哈哈开怀大笑。他们收割着成熟的庄稼,在欢乐的气氛中起劲地干着。等月落西山时,地里的庄稼全部收割完了。

就这样,半个多月的时间,游击队员们和梁家庄的群众争分夺秒抢收抢运抢打贮藏,还不时地和敌人捉迷藏,敌来我藏,敌走我干,精打细收,颗粒归仓。

马二愣家后面是庄稼地,一百米的地方有个枯井,废弃的枯井,没有水了,常年干枯着。游击队员们们把枯井伪装好,象是一个藏粮食的地窖。敌人每次扫荡回来,都路过这里,有一次,鬼子小队长龟田一郎派一个伪军下去,腰上绑着长绳,这名伪军还没下到底,一股奇异的怪味弥漫而来,是松香,是肉味,还是酒香,这名伪军还还有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原来,这是枯井隔壁的地道里,游击队员马二愣放了一股熏人的毒气,马二愣放完毒气急忙关好木门的插销。而敌兵在枯井里早已熏得晕晕乎乎,喘不过气来,喊了声“快救命——”就一命呜呼了。

等枯井上的人把枯井里的敌兵吊上去,早已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尸体了。

马二愣和小猴子赶忙把枯井口用树枝杂草伪装好,上面铺一层枯枝败叶,洒一层浮土。

这天,鬼子小队长龟田一郎带领十几个鬼子伪军,偷偷地袭击,没有搜到一颗粮食,见到梁家庄村里的鸡鸭鹅,随便抓,抓回去熬鸡汤,炖鸭肉,清蒸鹅肉,香喷喷的,总比没有粮食吃饿着肚子强。一想到鸡鸭鹅,鬼子伪军们馋得直流口水,哈喇子垂下好长。鬼子伪军们腿脚麻利的跟着鸡转圈圈,鸡飞到柴堆上,飞到面翁上,盘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瓣,灰尘飞扬,惊得鸡飞狗跳,母鸡“咯咯”叫个不停。虽然鬼子伪军土头土脸,脸上身上挂满了蜘蛛网,只要能逮着鸡,也满不在乎,一个个还洋洋得意裂着嘴乐呢!

其实,梁家庄地下的地道四通八达,象蜘蛛网似的。刚才有几只鸡在地道里憋的难受,是从地道夹缝里偷偷地溜出来的,想出来透透气,被敌人顺手牵羊逮个正着。

正当龟田一郎带着鬼子伪军拿着战利品往回走的时候,远远看见山坡上有几个老年人在晒太阳。龟田一郎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原来是几个老年人在地道里长期不见阳光,身体憔悴,想出来透透风,晒晒太阳,不巧被龟田一郎给发现了,几个老年人闲不住,边晒太阳,边拿着背篓砍柴拾柴呢!

伪军小队长疤拉狗问:“老头,你知道你村的粮食藏在哪里吗?”

杨大伯故意装聋作哑,不吭气。

疤拉狗指着老头李老歪说:“问你呢!你说,粮食藏在什么地方?”

李老歪指指耳朵,大声说:“啊!听不见。”

疤拉狗一板一眼地大声吼道:“粮食藏在哪里?”

“啊,走大路远,有危险。那你们抄着这条小路走吧。”李老歪耳朵有点儿聋,故意乱打岔。

疤拉狗从身上抽出尖刀,架在李老歪的脖子上,吓唬老头。

李老歪像棵青松一样,巍然不动。他面不改色地说:“我活了七十多岁了,是长大的,不是吓大的。不知道粮食在哪里,你就拿刀来杀我,你讲不讲理?”

一句话顶的疤拉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话来。

龟田一郎赶忙出来摆摆手打圆场:“不要伤了和气,今后还要多交往呢!”

疤拉狗又问了其他几个老头,几个老头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龟田一郎见问不出什么,向几个老头摆摆手,然后顺着一条小路往回走。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奇妙的事情呢?

龟田一郎带着鬼子伪军往回走。

虽然没有搜到一颗粮食,但是逮到的鸡鸭鹅,还有一头小肥猪,足够他们打打牙祭,吃几顿的。

想着回家有清蒸鸡,炖鸭,炸鸭块,杀猪后,肥肥的猪肉包一顿猪肉萝卜包子,捏一顿肉疙瘩饺子。龟田一郎越想越高兴,他禁不住哼起了日本小调,摇头晃脑,得意忘形。

从去年到现在,快一年时间了,龟田一郎整天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很难有今天的好心情,第一次这么高兴。

正往前呢!前面是一个废弃的砖瓦窑。龟田一郎又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他以为粮食会藏在砖瓦窑里,命令鬼子伪军搜索,寻找粮食。

砖瓦窑旁,杂草丛生,枯枝杂草淹没了膝盖。鬼子伪军们急急火火地钻进砖瓦窑忙活了一阵子,结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什么也没得到。

正在这时候,一个伪军正往前搜寻粮食呢,惊动了一只野兔,野兔“嗖——”地窜出来,伪军大喜所望,惊叫道:“快,抓野兔。”

搜不到粮食,抓一只野兔也可以。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过去的“龟兔赛跑”只是一个童话,人的两条腿哪能跑过野兔的四条腿呢。

受到惊吓的野兔左跑右蹿,伪军在后面追,根本追不上。另一个伪军眼疾手快,端起枪射击,野兔在草丛里忽上忽下,瞄准难度很大,“砰——”子弹飞出,只是从野兔的皮毛掠过,枪口上冒着一股青烟。野兔早已逃得无踪无影了。

龟田一郎带领鬼子伪军在废弃的砖瓦窑里没有找到什么,只好兴冲冲地往回走。

正走着,一个伪军小声地说:“报告小队长,前面好像地震了。”

话没说完,这个伪军走到枯井边,摇摇晃晃,“啊——”这个伪军身子往外倾斜,另一个伪军用手拉,没拉住,第三个伪军拉住前面伪军的衣襟,也没拉住,就这样,有七八个伪军“啊——”地一声掉进这个枯井里。巧妙的是拿鸡鸭鹅的,都是这几个伪军,往下掉的功夫,这几个伪军一松手,手里的鸡鸭鹅都“咯咯嘎嘎”地受到惊吓,拼命地飞走了。

龟田一郎急忙命令在枯井口的鬼子伪军搭手相救,好在枯井不深,十几个鬼子伪军用藤条拧成粗绳,费了好大的劲,把七八个伪军从枯井里救了上来。

这事闹的,真晦气!粮食没搜到一颗,好容易抓了十几只鸡鸭鹅,也跑了一大半,只剩下两只鸭和三只鸡。那头小肥猪也“哼哧哼哧”地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龟田一郎刚才的高兴劲儿烟消云散,耷拉着脸,像是谁欠他二斗米似的。他带领着鬼子伪军回桐城镇去了。

搜寻粮食一波三折,士气不振,心冷意灰,到处碰壁,龟田一郎再也不提扫荡寻找粮食的事了。[1]

作者简介

李英利,1964年出生于山西临猗,运城市作协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