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欢迎当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实资料,洗刷冤屈,终结网路霸凌。

四川/与文友论散文创作的三个问题(曾令琪)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跳转至: 导航搜索
四川/与文友论散文创作的三个问题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四川/与文友论散文创作的三个问题》中国当代作家曾令琪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四川/与文友论散文创作的三个问题

与文友论散文创作的三个问题

湖上飘着一片红叶

红叶上坐着一个秋天

这是三十多年前,我偶然读到的两句诗。过去这么多年了,似乎还记忆犹新。今天,应邀参加散文家、原四川省经信厅张忠辉先生的散文集《树下读叶集子》新书首发座谈,看到书名,这两行清雅可人、意境优美的诗句,忽然从我的脑海里跳将出来。

座谈会现场(部分)

是啊,手捧这一部沉甸甸的散文集,我才深感,时令虽然是初春,但忠辉似乎到了收获文学成果的时候——退休两年,实现了时间的富裕,有了大把的、成趸的时间,可以自由地支配。赏落花,品美景,读书读叶,重拾少年时期的文学梦,那是多么令人羡煞的惬意啊!

关于散文创作的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关于散文题材的多样性。

文学创作题材的多样性,与作家成长、工作、生活的环境,有着很直接的关系。这一点,于散文而言,尤其突出。因为,小说是虚构的——所谓自传也好,“非虚构”小说也罢,若无虚构,何言“小说”?——而散文以真实性为第一生命(当然,也不排除处理材料时的一些虚构)。

忠辉的这本散文集,如果从大的题材角度划分,可能有的评论者会认为“题材狭窄”,除了身边的人和事,就是他所从事的行业的一点内容。但一个散文家,不写这些熟悉的人、经历的事、深爱的职业,他还能写什么呢?特别是对忠辉这样踏上文坛不久的业余作家,更是如此。

张忠辉散文集《树下读叶集》书影

被誉为“20世纪中国最后一位散文家”和“乡村哲学家”的新疆作家刘亮程先生,无论小说、散文、诗歌,几乎都是以农村农民农事、农具为题材,他一共出版近十部小说集、散文集、诗集,并于2014年8月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散文杂文奖。由此观之,“题材广泛”固然可喜,“题材狭窄”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文学创作上,“扬长避短”比“扬长补短”好得多,也更直接。因为,任何作家都不是真正万能的;前者至少有让人发挥的余地,而后者却很可能给人造成费力不讨好的结果。能积极开拓题材,当然好;能守住“一域”,努力深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个问题,关于散文内容的地域性。

《史记·太史公自序》中有一段话:

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夫子遗风,乡射邹峄;厄困蕃、薛、彭城,过梁、楚以归。于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略邛、莋、昆明,还报命。

前半截“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云云,太史公司马迁其实强调的是他小时候在家乡所受到的熏陶;后半截,则强调的是他实地考察、寻幽访古得到的收获。其实,如果从文学的角度看,似乎也可以这样理解——前半段讲的是文学地域性问题——从小生活、成长的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必然是终身的;后半段说的是现今很时髦的“田野考察”问题,田野考察必将开阔作家的视野,开拓众多题材,触发创作灵感,扩大写作范围。二者一结合,加上作家的创作实力和勤奋态度,不出佳作,那才怪呢!

忠辉从小生活在嘉陵江边,嘉陵江水哺育了他,并一直给他提供着深入血脉的汩汩源泉;他是从小镇那棵大树下出发的,小镇,大树,清代的民居建筑,小镇上的人与事,风俗与美景,所有的亲情友情乡情、风物,那些亲切的方言俚语,纯正的民风民俗,为他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素材

曾令琪赠张忠辉对联:

弄翰知长愿;游春显少年。

关于这个问题,我在给四川著名小说家李顺治先生的两部长篇小说所写的序《人生忽如寄盍不振六翮———序李顺治长篇小说〈北河东去〉》(首发《中华文学》杂志2018年第3期)和《多维的文化审美与独特的地域写作——序李顺治四川方言版长篇小说〈毗河之上〉》(中国华侨出版社,2021年6月)中,曾经阐明过我的观点。那就是,很多作家、特别是一些一线的大家,往往都有一个文化的母题。比如,贾平凹先生的商州,莫言先生的高密东北乡,迟子建女士的额尔古纳河,汪曾祺先生的高邮,刘绍棠先生的北运河,史铁生先生的北京,等等,不胜枚举。

因此,很希望忠辉能在题材的选取上,比较深入、全面地对嘉陵江地域特色深挖广积,并予以适当、准确地表达,在题材的选取与开拓上,走出一条具有特色的写作之路,从而形成并彰显自己的风格。

关于散文情感的真诚性。

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真诚如水,一见到底,显示出为人、为文的充分自信。复旦大学教授郜元宝先生,解读鲁迅及其作品,透过鲁迅“出了名的不喜欢'故作豪语’”看到了鲁迅身上的自信:“谦逊是自信,如实道来也是自信。这是显示自信的两种形态。”(郜元宝:《学习鲁迅,树立切实的文化自信》)忠辉散文集《树下读叶集子》中以《吃嘎嘎 想妈妈》等为代表的40余篇文章,我不敢说篇篇都是佳作,但可以肯定地说,每一篇文章都是真情的自然流露,都是心血的汩汩流淌,这应该没有丝毫的问题。

在当代,散文和现代诗一样,沦为最没有“门槛”的两大文学体式。现在的有些所谓散文,或为赋新词,矫揉造作;或呕哑嘲哳,装腔作势;或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为人不诚,则为文必然不真;为文不真,则可谓真正的“满纸荒唐言”。这样的“散文”,最不可取。唐宋八大家,哪一家不是力倡真性,独抒己见、抒发真情的大作家?在散文、新诗每天被“制作”、“生产”几十万篇(首)的中国当代,它们的生命力有多长?我不知道;能传之后世的有几篇?我更不知道。

当然,在散文“圆熟”之后,还要力戒“圆熟”,添加“生涩”。如同书法一般。2021年夏天,我到西安拜见我的文学导师贾平凹先生,就散文问题进行长篇专访。贾先生特别强调:“我们写散文,不能把它写得太像'散文’。”我的理解就是,散文的创作,不能写得太过“圆熟”。过早“定型”,太过“圆熟”,形成固定的表达模式,可能对散文创作的进一步开拓有害无益。这一点,应当引起我们散文创作者的警惧。这个问题,借此机会,算是与忠辉和文友们的交流和探讨吧。

总之,忠辉的散文,选取自己熟悉的题材,注重细节的描写,真情挚意,以幽默风趣的语言出之,对人、对事的评价“点到为止”,分寸拿捏很到位。这说明路子正,方向正,这是散文创作中大“道”的问题。至于题材的开拓、技巧的提升等散文中存在的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那是小“术”的问题,是不难解决的。我相信,假以时日,忠辉的散文作品,将出现一个“量”与“质”的井喷。

一点浅见,愿以此与忠辉和朋友们共勉。

2022年2月19日午后,初拟提纲于《四川经济日报》社;20日星期日夜,成稿于西都长乐居[1]

作者简介

曾令琪,中华辞赋家联合会理事,四川辞赋家联合会主席作。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