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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骆正葵)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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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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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中国当代作家骆正葵的散文。

作品欣赏

四月的天

米白色的花儿如同宁静的月光,在阳光不曾降临之前酿制一种属于春天的季节病。也许是一种忧郁,也许是一种躁动不安或者茫然失措,存放在叶芽里,存了一个冬天。四月的阳光照到树梢,寄存的情绪终于被催醒,最终发酵成了甘甜,在某个清晨去唤醒孩子的味蕾。在矫健和轻盈还属于童年的时代,乡下的女孩子也能轻易地爬上大树,攀上房顶。我喜欢把头扎在槐叶丛中闻那香气,新鲜的花香浓郁到可以触摸,可以大口大口吃进肚子里。童年的记忆中,我感官印象深刻的,除了稻田的香气就是树木的香气,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有说不出来的安宁和快乐。洋槐花的花蜜藏在花蕊处,米白色的花朵莹白如玉,“羊脂玉”这个词应该是贴切的,可惜它们没有香气。花蒂泛着黄褐色的槐花是最好吃的,味道超过其他类型的槐花。年纪小一点的,仰头在树下等着。树上的孩子吃个差不多才开始往下扔。母亲也在树下等着,一边提醒着树上的孩子多加小心,不要被洋槐的刺扎到胳膊,一边把地上的花枝收拢采下花朵放进篮子里。

早餐的香气像洒进厨房的一道光。烙槐花饼是一个技术活,尤其是发面的槐花饼。死面饼虽然出锅快,但是怕对孩子的肠胃不好,母亲被嘴刁的孩子逼成了高手。发酵好的面团略微带一点酸味,母亲把它们揪成一个个面剂子。槐花清洗干净,用篦子沥去了水分,放在盘子里备用,有时是纯粹的槐花,偶尔会磕一个鸡蛋,洒点细盐,搅拌均匀。发面饼擀皮是个技术活。擀厚了,香气出不来;擀薄了,在锅里一翻个,里面的槐花馅就会漏出来。要不薄不厚,刚刚好地包裹住那团花朵。厨房是家里熏得最黑的地方,也是最亮的地方。灶膛里,明亮的火焰舔着锅底,母亲一边往里添柴烧火,一边用铲子小心翻动,翻看饼的成色,不长时间,灶间就弥漫出一股香甜的气息。铲出来的槐花饼放在盖垫上晾着,这一家的三个小馋猫早就迫不及待地一人抢了一个跑出去,母亲的叮嘱声从身后追来:“别烫着,一个个急嘴子!”槐花饼,真好吃啊,又薄又脆,有一股地道的槐花香气、麦香气,暖洋洋地香到心底。

在鲁北平原,整个槐花飘香的季节,随便走进一户人家,可能都会在餐桌上见到槐花饭、巴拉子、槐花饼,讲究的人家还会敲几头新蒜,蘸了蒜泥吃,胃口格外好。晒干之后的洋槐花可以用来冲泡槐花茶,整个夏季,它们被存放在一个铁皮盒子里,放在大衣橱的顶上。有客人来,先要踩着凳子去够那个橱子顶上的铁皮盒子,“砰”一声,随着盖子打开,一股熟悉的茶香混着槐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依照客人的喜好,泡茉莉花茶或是槐花茶。一杯热茶,是贫寒人家待客的基本礼数,有调着花样的好吃的一起分享,也是乡村的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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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骆正葵,品诗文网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