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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主义

中文名:大西洋主义

外文名:Atlanticism

大西洋主义指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英国推行的基本外交安全政策。

大西洋主义介绍

它强调北美和西欧国家在军事政治经济方面的团结与合作,是维持资本主义制度的保证和对抗社会主义国家的基本条件。

战后初期,西欧面临严重的政治经济危机,北大西洋两岸国家都认为西欧安全的主要威胁来自苏联。美国坚持把同西欧的关系作为其对外政策的中心,一直向西欧提供安全保障。最初设想是通过经济、军事途径,建立由美国主宰的大西洋联盟。马歇尔计划、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对西欧的经济援助和安全保障等都是它的组成部分。1950年成立了美国和欧洲大西洋联盟委员会,主张北约国家进行政治合作,建立北大西洋联邦。60年代后,美国总统J.F.肯尼迪呼吁大西洋国家联合,建立具体的伙伴关系;尼克松政府提出同西欧建立“成熟的伙伴关系”,签署了大西洋关系宣言;里根政府继续强调大西洋联盟的重要意义和美国对北约国家的义务。1983年12月美国按北约组织的“双重决定”在西欧部署新式中程导弹,在同苏联的裁军谈判中维护西欧盟国的利益。G.H.W.布什执政后要求盟国合理分担伙伴关系的责任。1989年12月布什提出“新大西洋主义”战略构想,考虑到欧洲战略格局的变化,提出美国是一个欧洲国家;应当将北约组织强化为能够建立新的欧洲安全体制的政治机构,促进东方的和平演变;加强同欧洲共同体的合作;扩大欧洲安全与合作会议的作用,使之成为东西方合作的重要论坛。

西欧国家特别是英国,同美国维持着紧密的同盟关系,严重依赖美国所提供的安全保护。英国积极推行大西洋主义,强调其外交安全政策是依靠北约和美国,在大西洋联盟中保持同美国的特殊关系。英国认为,苏联扩张主义外交和强大的军事力量威胁着西欧的安全,会破坏英国国家安全赖以维持的欧洲大陆的均势;美国在欧洲的军事力量对于保障英国和西欧的安全至关重要。英国坚决支持北约和美国军事力量在欧洲的存在;接受多边核力量计划和北约的核战略;同意布置美国的核力量,维持核威慑;不赞成美国采取新孤立主义,对西欧减少承诺。在外交政策方面积极配合美国的同时,英国还主张加强西欧的集体防务,主张在不损害、不危及大西洋联盟和核威慑的前提下,推进东西方缓和与裁军。西欧各国普遍担心其防务同美国脱钩,因而也积极主张加强自身的防务合作。

大西洋主义报道

法刊:萨科齐“西方大西洋主义”外交概念渐成形

2008年07月29日

新华网专稿:法国《外交世界》月刊7月号刊登一篇题为《关于法国外交变化的调查》的文章认为,在外交上,萨科齐表现出独揽大权的管理基调。围绕着萨科齐有三个负责制定外交政策的圈子在竞争。第一个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亲美"西方大西洋主义派";第二个是传统戴高乐主义继承者;第三个则是以总统外交顾问莱维特为代表的实用主义派。

在与美国结盟以及认为世界的转变对于西方来说具有威胁性的基础上,"西方大西洋主义"外交概念逐渐成形。这篇署名文章的要点如下:

自第五共和国成立初期以来,决策权如此集中地掌握在一人之手是从未有过的,而此人却对外交部公开采取一种十分轻蔑的态度,并在很大程度上也对有关机构和问题采取一种轻蔑态度。2007年12月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上校在巴黎受到引起媒体特别关注的接待,就表明了一种独揽大权的管理基调。萨科齐以此补偿向他交还了保加利亚护士的利比亚贵宾,但他在形象上付出的代价则让法国外交部的外交官们感到惊愕。的确,向利比亚出售20架空中客车飞机的生意以及法国阿海珐集团、万喜建筑工程公司、法国天然气公司等拿到的合同和双方在民用核领域开展合作的意愿,正在消除许多人的顾虑,这种重商主义的"核外交"似乎是法国对地中海和阿拉伯国家的一项优先方针。

法国制定外交政策方针的人并不比美国人或俄罗斯人更团结。在法国外交最终决策者萨科齐周围也形成了代表不同势力的3个竞争圈子。

第一个圈子是由一伙十分亲美的学者、记者和商人组成,他们利用与总统非正式会晤和在外共进晚餐的机会影响总统的选择。他们在国家的不同机构中得到一伙"青年空想理论家"的支持,这些理论家认为,法国就像以色列一样,属于面临俄罗斯、中国和伊斯兰国家多种威胁的西方阵营。他们认为,"法国的阿拉伯政策"在最好的时候只是一种蒙人的假象,而在最坏的时候则是对西方理想的一种背叛。他们不相信国家行动,而准备无所顾忌地为防范"波斯危险"而牺牲标致雪铁龙公司、雷诺汽车公司和道达尔石油公司。他们在总统多数派中得到一些人的支持,前总理巴拉迪尔的一本书的书名概括了他们的计划:"建立一个欧洲和美国的西方联盟"。他们的影响已超出右翼阵营,甚至扩大到了社会党内部。

第二个圈子是由传统的"戴高乐主义"政策的继承者组成,他们目前处于守势,尽管总统特别顾问亨利·盖诺具有很大影响力。他们退居于外交与欧洲事务部,力求阻止自己被边缘化。

第三个圈子则是由以总统外交顾问让·戴维斯·莱维特为首的技术人员组成。他们以务实主义的态度处理问题,尽量缓解国家元首的冲动。

用法国前外长韦德里纳的话说,人们可以将第一派人称为"西方大西洋主义派",他们占据着主导地位。这一派较团结,行事果断,欲与外交上言辞生硬的做法决裂。组成这一派的两个原则是:认同西方属性,认同与美结盟。

萨科齐总统2007年8月27日在法国驻外使节会议上首次发表外交政策重要讲话时,曾7次使用"西方"或"西方的"字眼,主要是为了提醒人们注意与伊斯兰教发生冲突的危险。这些字眼在法国防务和国家安全白皮书中重复提到了18次。

这种回归西方的倾向伴随着一种明显要结束有些人称为"反美主义"倾向的意愿。一位分析家解释说:"如果人们不考量法国总统对美国抱有的好感,那么就一点也不了解他。正是这种好感决定着他在其他方面的立场,特别是他的亲以色列态度。他相信,正是因为与美国结盟,我们才能对国际政治产生影响。"

那么,萨科齐是否会是"一个持有法国护照的美国新保守主义者"?戴高乐主义传统是否还有影响?如何解释已作出的选择之间的"矛盾"?要回答这些问题,就得抛开口头讲话,对总统的行动作一番总结。在许多问题中,以下4个问题可为人们提供一个初步的判断:与北约和美国的关系问题、伊朗核问题、与叙利亚和黎巴嫩的关系问题、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冲突问题。

北约:重新归队

在使节会议上,萨科齐总统提出了重新融入北约的计划。他说:"必须重申,这个大西洋联盟是我们的联盟:我们创建了它,我们今天是其主要赞助者之一……我希望,在未来几个月内,我们能同时朝着加强欧洲防务和改革北约,从而改善北约与法国关系的方向前进。一个是独立的防务欧洲,一个是北约,两者将共同迈进,我们将在北约占有我们的整个位置。"

2008年4月的布加勒斯特北约峰会是朝着这一方向迈出一大步的标志,因为布什总统批准了加强欧洲防务的主张。2009年5月还将朝这一方向跨出一步,届时北约将庆祝该组织成立60周年,法国将重返北约,参加将在法国斯特拉斯堡和德国凯尔举行的会议。

一位法国高级官员说:"在有些问题上,我们可以依靠英国。现在应摒弃法德关系的神话观点,摒弃科尔与密特朗合影的神话观点。总之,战争已结束,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最后一名法国老兵已去世……"这位高官还驳斥那些指责"亲美转变"和背弃戴高乐遗产的做法的人说:"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机构的建议是1995年希拉克提出的。别再装模作样了!科索沃战争时,就是法国空军中队率先对塞尔维亚进行了轰炸。我们尽讲漂亮话,但实际上我们却参加了北约的军事行动,无论是在科索沃还是在阿富汗。"

法国战略研究基金会研究员布鲁诺·泰尔特雷曾参与法国防务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报告起草工作,他证实:"萨科齐要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司令部的意愿包含着一个重要的意识形态因素:法国属于西方家庭,它只要求恢复其原有地位。对法国来说,现在的状况不正常。"

2008年3月26日,萨科齐总统在伦敦曾表示反对将21世纪的世界交给20世纪的机构管理,而把主要新兴国家及其25亿人口排斥在外。然而,他又违背自己的建议,急于对上个世纪的机构之一北约表示善意,在许多分析家认为西方在输掉阿富汗战争时却向阿富汗增派法国部队。为了"自我掩饰",萨科齐称,法国的参与将会改变美国对阿富汗的战略,把重建作为优先任务。这曾是英国前首相布莱尔为了证明英军应参与伊拉克行动而使用的论据。

更为严重的是,萨科齐也许已将这场冲突纳入了他想要拒绝的"文明冲突"的框架中。2007年12月,他在访问阿富汗时对法国士兵们说:"你们在致力于世界的稳定,因为如果阿富汗成为一个恐怖主义国家,我们所有人,包括法国人和欧洲人,有朝一日都将为此付出代价。"萨科齐的这番话与布什总统的论调相吻合,将阿富汗视为"反恐战争"前线,并将北约视为负责维持西方秩序的"全球"工具。

伊朗:准备战争

2004年至2005年期间,法国对伊朗的政策开始变得强硬,当时希拉克总统力图在"伊拉克分歧"后修复与布什总统的关系。尽管希拉克对伊斯兰革命领导人很不信任,但是他并不掩饰自己对一种军事升级危险的担忧。

在萨科齐当选总统后,爱丽舍宫和法国外交部重新持同样的看法。法国新总统在使节会议上表示,一个拥有核武器的伊朗将是"不可接受的"。他还强调,"法国在目前的外交行动中非常坚定,这一行动与加强制裁联系在一起,但如果伊朗决定履行自己的义务,那么这一行动也会与开放联系在一起。这是唯一能让我们避免替代性灾难的外交行动:要么伊朗拥有原子弹,要么轰炸伊朗"。

萨科齐总统的讲话导致法国进一步参与针对伊朗的行动,并打算在联合国框架外实施欧洲制裁(过去希拉克总统始终反对这种制裁)。这一战略是失败的。德黑兰无视安理会的决议,继续实施其铀浓缩计划。法国和欧盟按华盛顿的意愿,将伊朗中止铀浓缩计划作为同伊方对话的先决条件,从而失去了任何自主性。

另一种方案也是可能的。欧盟和法国知道,它们曾通过对话促使伊朗在2003年11月至12月中止了铀浓缩计划,而后签署了核不扩散条约的补充议定书(它主要是使国际原子能机构可以进行更"严格的"检查)。德黑兰曾遵守承诺直至2005年初,后来称欧洲未作出回应而放弃了这一承诺。

20多年来,美国和以色列时常推测伊朗将在两年内拥有核武器。2007年10月,布什总统表示,必须阻止伊朗"拥有制造原子弹的能力和知识"。如果白宫对伊朗采取先发制人的进攻,以阻止伊朗获得这种"能力"和"知识",法国将怎么做?谁将定义这种"能力"和"知识"?

2007年9月以色列对叙利亚的空袭提供了法国将如何反应的先兆。2008年4月,美国中央情报局公布了一些很有争议的文件,声称受到攻击的叙利亚目标是核设施。对这一违反国际法的军事行动,法国保持沉默,甚至用美国国务院的措辞表示,重要的是"叙利亚要就其过去和现在的核活动予以澄清"。

黎巴嫩:可笑的炫耀

在法国各派政党领导人和数十名记者的陪同下,萨科齐6月7日访问了贝鲁特,祝贺米歇尔·苏莱曼将军当选黎巴嫩新总统。媒体再次竞相赞美萨科齐的作用,尽管黎巴嫩多数派和反对派达成协议时并没有法国代表在场。

萨科齐入主爱丽舍宫时,他也接管了由来已久的黎巴嫩问题。从2005年以来,希拉克就把法国的利益与黎巴嫩哈里里家族的利益混为一体,完全站在西尼乌拉政府一边。然而,西尼乌拉政府只代表着半个黎巴嫩。

萨科齐乐见与其前任背道而驰的主张,因此决定将此插曲一笔勾销,转而支持其外交部长的建议,2007年7月在法国拉塞勒-圣克卢举行包括真主党在内的黎各派代表参加的会议。萨科齐不理睬以色列和美国的批评,也没有理睬"西方大西洋主义者"的反对,而后者则认为叙利亚及其黎巴嫩盟友是"邪恶轴心"的支柱。

萨科齐的另一转变是他5月29日打电话给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邀请他前来巴黎出席地中海联盟首脑会议,并冒着打乱法国外交政策并可能使之在该地区丧失信誉的危险,再次派法国总统府秘书长盖昂和外交顾问莱维特前往大马士革。法国社会党以捍卫人权的名义批评萨科齐对叙利亚国家元首的邀请,但对埃及总统、突尼斯总统和以色列总理宣布前来巴黎之事却未作任何反应。美国也对此表示了保留态度。总之,法国的自身利益使完全追随美以轴心的做法变得困难。

这些选择是否密切相关?一位驻贝鲁特的阿拉伯外交官问道:"为什么要补偿叙利亚,就因为它在解决黎巴嫩危机中起了作用?而对在此问题上表现得很克制的伊朗却没有任何补偿?"萨科齐的目标是要促使巴沙尔·阿萨德总统远离伊朗(这是一个在目前地区背景下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这个目标势必将导致新的失望和新的变化。正如戴高乐将军所说,不要带着简单的想法飞往复杂的东方。

以色列:不容任何置疑

法国总统府发言人马蒂农2007年11月21日曾会见法国犹太人协会代表,表示欢迎法国与"将成为地中海联盟重要成员"的以色列结盟。他称,两国的关系已恢复到1967年6月战争前的状态,即达到了法国帮助以色列拥有核武器时代的水平。

巴黎和特拉维夫在2004年至2005年期间就已明显亲近起来。被怀疑同情阿拉伯人的希拉克的离任,为热情期待的法以关系蜜月开辟了道路。因此,以色列《国土报》一名记者可以对萨科齐入主爱丽舍宫而感到高兴,这名记者解释说,因为萨科齐认为"犹太国的建立是"20世纪的重大政治事件",他还承诺要阻止在加沙建立一个"哈马斯坦",并保证决不会在以色列安全问题上妥协。这或许与他的犹太"基因"有关,但萨科齐被认为是我们的人"。

法国总统6月22日至24日对以色列进行的引人注目的访问证明了这一点。萨科齐的讲话不仅重提犹太复国运动的历史,而且还对以色列人所受的苦难表示同情(只字未提巴勒斯坦人所遭受的苦难),并且避而不谈占领问题。但是,他明确指出,以色列和法国同属于一个阵营即民主阵营。此次访问还证明法以双边关系得到加强,好像占领问题并不存在似的。

当第一批阿拉伯国家政府作出反应时,爱丽舍宫猛然觉醒,因为法国的阿拉伯"朋友们"威胁要抵制7月13日在巴黎举行的地中海峰会。

因此,有时现实原则能占上风。4月份,爱丽舍宫同意法国外交部北非中东司前司长德拉梅苏泽尔前往加沙,此人曾负责与哈马斯接触。当此事披露后,法外交部发言人称这是"个人行为",而未否认此事。当萨科齐6月24日短暂访问伯利恒时,他照例攻击了哈马斯:"人们不跟恐怖主义讲和,不同恐怖主义讨论。这对哈马斯和所有以同样方式行事的组织都有效。"这是否也对对巴勒斯坦人民实行恐怖主义政策的以色列政府有效呢?

是决裂还是连续性?有时是决裂,有时是连续性……尽管有西藏问题,巴黎仍力求与北京保持良好关系。在布加勒斯特北约峰会上,为了谨慎对待莫斯科,巴黎至少暂时反对乌克兰加入北约。

法国的外交政策在变化,有时是悄悄地,有时是公开地。国家元首常以缺乏条理的方式推动这些变化,"西方大西洋主义者"一派也在暗中推动这些变化。这一派在以"隐蔽的方式"提出他们的主张,无论这些主张是否得人心。这一派得益于智力"真空",因为没人知道如何制定一项既能继承戴高乐建立的传统又能改变这一传统的协调一致的计划,而这一传统就是要保证法国的行动自主和避免世界分裂为两个阵营。

大西洋主义与盎格鲁主义

种族主义认同政治(特指白人)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唐纳德·特朗普的“美国第一主义”(America First National),这一点值得商榷。虽然它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正如2016年和2018年共和党在黑人和西班牙裔选票中所占份额的缓慢增加以及白人选票份额的不断缩小所表明的那样,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较少被人提及的是另一种身份政治的作用,这种作用激发了许多富裕和受过教育的美国人和欧洲人对特朗普的鄙视(也许甚至是仇恨?):对大西洋主义的政治认同。

当沃尔特·利普曼(Walter Lippmann)在《美国外交政策:共和国的盾牌》(U.S Foreign Policy:Republic of Republic,1943)中创造出“大西洋共同体”一词时,这个词在大多数美国人看来一定很古怪。

从建国时期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大多数美国人脑海中的世界政治地图被一条通过大西洋和太平洋中部的想象中的线分割为新世界与旧世界。旧世界是战争和暴政的地区;新世界是和平与自由的伊甸园。至少对白人定居者和白人移民来说是这样。

美国南部绅士阶层中的亲英派和东北部的上层新贵经常持有对立的观点。前者认为“盎格鲁—美国人”只是“盎格鲁-撒克逊种族”的一个分支。在这种观点下,如果不是因为乔治三世和他那些愚蠢的大臣,美国人以及他们的海外堂兄弟澳大利亚、新西兰,会和加拿大一起成为一个伟大的英语联邦的一部分。有时,德国人和斯堪的纳维亚人也会与英国人及其海外殖民者一起组成条顿民族大家庭。对他们来说,北大西洋比格兰德河和莱茵河还要窄。

大约在1900年左右,这两个关于美国民族身份的概念被一种超国家的理想主义结合在一起。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出版的小册子促进了世界法院、世界联盟和世界议会的计划。这种“威尔逊国际主义”随着国际联盟和联合国的成立而取得了胜利。对这些全球性组织的幻灭感导致一些理想主义者提出更小型化的民主联盟。1939年,纽约时报的克拉伦斯·斯特雷特出版了《今日联盟:关于建立大西洋自由联邦联盟的建议》。他还创立了一个组织,国际民主联邦联盟。该组织经历了各种名称的变化,一直存在到今天。

在冷战期间,大西洋共同体的民主国家与北约成员国基本重合。然而,1989年之后民主和准民主政权的数量倍增。在小布什时代,一些外交政策精英中流行的“民主政体联盟”理念,与更为排外的基于共同地缘战略遗产和文化传承(甚至是种族)的大西洋共同体理念之间产生了隔阂。无限包容的民主理想主义和地区文化认同感之间的类似紧张关系,也经常困扰大西洋主义者的主要对手——欧洲联邦主义者的情绪。

大西洋主义在华盛顿特区一直比在布鲁塞尔更受欢迎。对大多数欧洲精英来说,欧洲联邦主义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独立于美国、能够在未来与中国和印度等竞争对手抗衡的超级国家。

欧洲人可能会欢迎美国在北约联盟的保护伞下提供军事保护。但是,欧洲人提出的建立跨大西洋治理结构的大西洋联邦制提案,仅限于法国前总理巴拉杜(Edouard Balladur)在《西方联盟》(For a West Union,2009)和《帝国2.0:一个由泽维尔•德•C***提出的关于建立一个西方合众国的温和建议》。后者是法国知识分子雷吉斯·德布雷的一部讽刺性小说。

美国的大西洋主义者中有相当数量的人可能被称为欧盟的“同路人”。许多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尽管苏联存在种种缺陷,但它是一个新兴文明的典范。许多崇尚欧洲的美国人将理想化的欧盟视为一种意识形态上的第二故乡和世界未来的典范。

与二十世纪中叶放弃国际联盟的大西洋联盟成员一样,他们认为欧洲联盟是未来全球秩序的一种试点项目。在这个项目中,劳动力、货物和资本的自由流动将侵蚀国家主权,与此同时弱势群体将受到慷慨的福利保护,但那些不同意自由社会规范的人将因“错误思考”和仇恨罪而受到起诉。 [1]

参考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