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锐的“快”(王三宝)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孔锐的“快”》是中国当代作家王三宝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孔锐的“快”
她,修长的身材,白里透红的脸,一头黑色的瀑布垂肩而下,嘴角间常挂一丝微笑,这微笑比蒙娜丽莎的温情还多了一份自信和睿智。我在扬州文艺创作研讨班学习时与孔锐相识,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字“快”。走路快、说话快、写作快、看病快。 “快”有时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另一个词“浮”。似乎“快”与“浮”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她快而不浮,快得真切、快得爽实。
她走路无女人那样慢慢悠悠,温文尔雅,而是像习武者那般轻盈矫健、阳光明媚;她说话语速快,吐词清晰、回答问题干脆直爽“好的,行、不行。”,(张庆《二小姐点滴》)”没有半点拖拖拉拉。
她写作快,平均每天写四、五千字,三年多的时间,她已经写了三百多万字。那天中午,我来到会议大厅,她坐在沙发上,在宽大的手机上写字。她说她中午没有休息,已经写了三千多字,她的写作速度之快让我们震惊。与朋友或同事一起旅游看风景,她边走边写,风景看完了,两三千字的游记也写好了。可以说,游记成就了她的作家梦。三年前,她在香港旅游,期间写了一篇五六千字的游记,发给家人、朋友看。家人、朋友看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位兢兢业业、大名鼎鼎的牙科医师还能写文章,而且写得文字通畅、语言优美、观察角度独特,有一定的思想力度和深度,颇有作家之风范。
其实,当一名作家是她上中学时就有的梦想,那时,她看了不少中外名著,阅读不少文学书刊,文学的种子早已在她心中扎下了根。她一心想报考大学中文系,但最终还是听从家人的建议报考了医学院,成了扬州苏北人民医院口腔科的一名主任医师,干了将近三十年。这篇游记是她文学百花园里的第一颗新芽,打开了她心中尘封已久、如今适时而开的文学之门,成就了她的作家梦。她的作品以散文、小说为主。多家晚报副刊开辟专栏连载她的作品,《牙科门诊日记》便是其中之一。
在未见《牙科门诊日记》之前,我想:牙科门诊有什么可写的,无非是一些患者与医生之间的琐事,孔锐却把它写成了畅销书。出于对这本书的向往和对孔先生的敬仰,我从网上购得此书细品之,那些活生生的小事就像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闪烁着光芒。她每周只有三个半天在门诊上班,几乎每个半天都有四十多人就诊,可见她就医人数之多,看病速度之快。当然,她时常加班加点。一天,时针已指向十二点四十分,第三十九号一个七十多岁的男子已经在她傍边看了半天,他脱口说出看了半天的感受:孔医师,你热心、耐心、细心、不厌其烦、平等待人、表述细致、操作熟练……这是对孔锐先生的公正评价。
一般医生看牙只是聚精会神地操作,很少说一些与治病无关的话。她却喜欢与患者边谈边操作,见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患者在与她的交谈中消除了紧张、减少了疼痛,不知不觉中完成她的操作任务,我亲身感受了这么一回。那日,我在她旁边看了许久,她穿着白褂、戴着白帽,还有一副白口罩,只剩下一双关切的目光从镜框里透出来。她一边与人交谈一边操作,动作娴熟。当她一抬头看到我时,开口便说:“你来啦,进来看看。”我享受了一次特殊的待遇。躺在牙椅上,我说我的一颗板牙疼,当地医生要我打小洞治疗,她说还没有到这一步,说我的牙齿有两处缺损,补一补可能会好一些。不一会,她要我起来漱口。我说:“给我补牙吗?”“已经补好啦。”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这么快就补好了,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天,我请她在我购买的《牙科门诊日记》上签了字;我也把我的散文集《光阴的碎片》送给了她。
与她交谈中,我又知道她一个小小的秘密:她睡觉的速度快。只要大脑发出睡觉的指令,那些缠在脑子里的人、事、物,全都跑到一边。这是正常人做不到的,想必每日只睡四五个小时与她睡眠的高质量不无关系。
其实,孔锐也有慢的时候,每每回想那次的慢,她就感到遗憾。那日,一位母亲陪儿子来就诊,当那位母亲与她打招呼时,她发现她“满脸尴尬不安的微笑,似苦难深重、又似受尽委屈和折磨” 凭直觉,那位母亲是个抑郁症患者,她的眼光里流露出想与孔医师交流的愿望。那天,她太忙了,没有时间与她交流,慢了一步。第二天,她抛下一双儿女自杀了。尽管这个女人的自杀与她毫无关系,她却后悔了好长时间。因为她知道,如果抽出时间来疏导她,也许悲剧不一定发生。后来,她又遇到跟那位母亲类似的人,这回,她抓住每一次来陪孩子就诊的机会,循循善诱地开导她,直至有一天,她终于在孔医师面前痛哭了一场。这一哭冲开了压抑在她胸中的郁闷,哭出了荣光、哭出了精神,哭出了一片新天地。她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很多的经历锻炼了我,我相信,牙医,一个不起眼的职业,恰恰成了很多人一生都离不开的朋友。”
我觉得,她的“快”既是一种个人的特质,也是一种责任感的使然。她医牙,更注重医心;作文,更注重做人。
作者简介
王三宝,男,陕西乾县人,农民,小书商,迄今已在报刊发表文章一百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