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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红燕(素人画家)
人物简介
季红燕,笔名汪化,出生于1981年,福建省南平市浦城县人,被称为素人画家,曾在时代美术馆、单向空间举办展览,独创线条画。
自小学辍学后在各地打工为生。2012年,汪化来到北京并进入中央美术学院食堂工作,被学校学生发现并推荐给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袁运生,其才华开始受到各方肯定与关注。后陆续参与过时代美术馆、单向街举办的艺术展,并于2017年在北京Tabula Rasa画廊举办个展,其作品被美术馆及专业藏家收藏。关于她的纪录片《我的生命线》经过四年的拍摄即将制作完成。2018年汪化随AAP参加美国纽约素人艺术博览会(Outsider Art Fair)及日本“共融地点——中日原生艺术”展。[1]
人物简历
2010年开始绘画创作。
2011年分别在上海莫干山艺术区、巴萨罗那展出;展出作品皆被荷兰、美国、西班牙人收藏。
2014年北京时代美术馆施构塔青年艺术推荐展,入馆收藏。
2014年12月,深圳关山月美术馆在路上青年艺术推荐展。
2015年,中间美术馆群展。
798第零空间三人展。
青年一佰策展人推荐展。
2016年6月在北京单向街书店举办个展,展览作品十幅小画全部被各地爱好者收藏,所得款全部捐给单向街文化基金会。
2017年北京798画廊举办用7年画成的十卷共计300米长的作品展览。[2]
艰苦经历
季红燕,一个只上过5年学的山村女孩,一个30岁才开始学画画的北漂餐厅打工妹,与艺术家的距离有多远?汪化以她的人生经历给予了回答:有梦想,就没有什么不可能!蛰居阴暗的地下室潜心作画数年,她终于在2016年一鸣惊人——作品被北京时代美术馆开出15万元的收藏价收藏。其事迹被拍成电影,获得法国纪录片大奖。如今,画风奇美的她不仅成了签约艺术家,更在圆梦路上修炼出了超凡气质,被粉丝赞为“集美貌才华于一身的‘神仙姐姐”。
1981年出生在福建省南平市浦城县一个小山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在家乡上到小学5年级,就因读不进去书而选择了退学。16岁那年,她辗转各地打工,在福州当过保姆,在广州做过流水线工人,在深圳当过服务员……因不善与人交往,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时她总被室友和领班无来由地欺负,甚至被领班安排专职打扫厕所。一个曾经和她一样做点菜员的精明同事,后来当上了前厅经理,她却因为抗拒陪人喝酒,不愿吹捧客人,工作上一直没有进步。后来她干脆辞了职。
在换了许多工作后,汪化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在城市里做什么。回到农村家中,她更是无所适从,觉得“找不到生命的出口”。父母的逼婚也令汪化烦闷,她能理解老人的心情,但坚持认为“感情是讲究缘分的,婚姻大事总不能急于求成,抓个人就嫁”。
有一天,汪化在地摊上看到一本书,名为《美国纽约摄影学院摄影教材》。她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的摄影插图非常细腻生动,当时她就不由自主地想,既然摄影可以把人和景拍得如此细腻生动,还要画画干什么?
她买下了那本书。回家后她心血来潮,对着书上一幅摩登女郎的照片画了起来。照片上的女孩清新优雅,像电影《罗马假日》的女主角。可汪化觉得,自己画的比照片本身还要美。那种自由落笔的酣畅感,更是从未有过的。而且,画画时,原本在她眼里有些灰暗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熠熠生辉了!从此,她喜欢上了画画,开始用画笔勾勒一个个黑白的线条世界,宣泄内心的情绪。渐渐地她感觉到了画画的妙处:原来可以用画笔直接快速地表达自己的内心,而摄影器材会有功能上的局限,拍摄的过程总是难以完全表达心中所想。
恰逢堂弟要结婚,汪化在家里挂出了七八幅刚画好的画,好像心里也开了一朵朵温柔的花,希望能用那些画来慰藉亲友。来往的宾客或是真心,或是客套地都说她画得好看,这让汪化非常开心。
2001年,汪化独自漂到了上海。在某公司办的一个艺术展厅里,她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而她身边早已换了无数波只是来随便看看的游客。其间她学着工作人员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向别人讲解那些雕塑的意思,而她这番类似神经质般的热情,最终让她得到了在这家艺术馆上班的机会。
汪化说,其实在那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艺术是什么,也从未专门学过画画,是同事告诉她“艺术没有边界。只要坚持画自己所想,做到极致就行”。这番话让她脑洞大开。
此后,汪化开始尝试创作长卷画。她绘画用的笔芯是5毛钱一支的油性笔,0.5mm的那种规格。每天下班后,她把15米长的画纸铺在艺术馆的走廊上,趴在地上埋头作画。看着一朵花、一缕风、一片海在自己笔下呈现,她能感受到一股难言的欣喜与满足。为了方便画画并节省房租,她索性买了个睡袋,每晚就住在馆内的走廊上。有时她会画到凌晨四五点,住在隔壁的艺术家都觉得她“疯”了!
没有主题,不打底稿,从没专业学过画画的汪化,连自己都不知道每幅作品最后会画成什么样子。但她独创的这种线条画法很特别,无数疏密有致的线条构成了她奇异的想象空间。她可以把万物都画成一条线,包括舞蹈、音乐……
励志故事
央美“励志姐”,事迹获法國纪录片大奖 艺术馆的同事看过汪化的作品后很惊讶,先是不相信她没学过画画,后来又真诚地劝她:“其实上海不适合搞艺术,早些离开对你更好。”
2012年,汪化来到北京。她去逛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里各种艺术类书籍琳琅满目,她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为了追求艺术理想,她在完成了一幅17米长的画作后,签下“汪化”的署名,正式与昔日的季红燕分道扬镳。画与化同音,她为自己改的新名字隐含着“在艺术的汪洋中融化”之意。
为了维持北漂生活,汪化找到中央美院的食堂经理说:“我想找份工作,只要包吃包住,不要薪水也可以,我只想留在这里。”因为她之前有做服务生的经验,经理留下了她。但她却说自己只能上半天班,因为剩下的时间要用来画画。经理也同意了,让她负责分菜和清洁,月薪1000元。
汪化在美院附近租了简陋的地下室,10平方米的房间,摆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小餐桌,就满满当当了,平时连拿件衣服都要跪在床上,因为没有地方站。虽然地下室阴暗潮湿,但每月只需200元房租,汪化很满足。
每天早上,汪化5:30起床,穿上食堂的制服,手提着热水壶,穿过昏暗的长走廊,钻出地下室,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到食堂后厨,洗干净手,准备食材,为一会儿要来的早高峰做足准备;很多学生都喜欢排在她的窗口,原因是“打的菜比较多”。等学生就餐结束,她还要擦桌子、拖地。
忙完半天后,汪化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属于她自己的画画时间了。擦干净的食堂餐桌、放学后的教室里,都是汪化可以尽情画画的地方。
每月1000元工资,除去房租,还要买画笔和画纸,汪化的生活一直很拮据。但画画总能让她把这些全都抛在脑后,一幅30米长的画,一提笔就要画上整整一年。可她就这样画了一幅又一幅……假期不上班时她每每从清晨画到深夜。
汪化还喜欢去旁听学校的专业课和名家讲座,记起笔记来比谁都认真。她说:“在这里我找到了共鸣,虽然一个人漂泊京城,很艰难,但我很满足。”
奔着央美图书馆而来的汪化,一度被一张薄薄的借阅证难住了。学校有规定,不是本校学生不能进图书馆。汪化只好挨个办公室去敲门,找相关人员给盖章办借阅证。
终于取得出入凭证以后,图书馆成了最吸引汪化的地方。经文、甲骨文、玛雅文,她虽然都不认识,但她喜欢那些文字的结构和线条。她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练习,每天抄写十几遍。雕塑、哲学、政治、美术方面的书,以及不同风格、不同内容的画册,她都能借助字典看得津津有味,然后再用自己的方法训练视觉,把自己从书本和生活中收集的素材转换成繁丽的线条画。
形形色色抱有不同目的的人陆续走进汪化的生活。有时候,这位“食堂会画画的姐姐”还会收到男生送的字画、女生送的花。学生带着她去看展览、上课,甚至介绍专业老师给她认识。在汪化眼里,这里是个“完美的天堂”。可她与学院派的体制并不协调,她在做学生的事情,可她不是学生。在学校官方系统里,她没有正常身份参与到活动中。
汪化喜欢在食堂黑板上画画,常有学生驻足,惊叹“画得真好”,这让她很满足。一次,她想去一间空教室“偷”点粉笔。进去后,面对长长的黑板,她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创作欲,依然没有构思,不打草稿,就像她平常在纸上作画一样,她拿起粉笔即兴在黑板上画了起来……
“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的询问打断了汪化的思路,一位教室管理员走了进来,“你是咱们学校的吗?”汪化怯生生地答:“我是食堂的服务员。”见管理员盯着黑板上的画看,她热情地介绍:“你是我这幅画的第一名观众,这画中藏着我世界里的好多东西……”对方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赶紧擦干净,走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位学生带着汪化去找中央美院的教授袁运生,这位老艺术家盯着汪化的一幅画看了很久,直到抽完手中的一支烟才缓缓开口:“很有才华,而且这种才华不是靠专业训练能得来的。”汪化突然就哭了出来,用手胡乱地在脸上擦着泪,嘴里一直嘟囔着:“谢谢,谢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热爱的画画,在别人眼里的随便涂鸦,竟会得到大师的肯定。
2013年春,中央电视台的张楠听说央美食堂服務员在画画的消息,就找到汪化跟拍了一部纪录片。后来,这部名为《我的生命线》的片子,获得了法国阳光纪录片最佳提名奖。张楠总结:这是一个“出身低微的打工女孩用自己对艺术的信念独自对抗全世界”的故事。
一幅作品15万,打工妹蜕变美女画家 2015年6月,一名学生看见汪化在食堂餐桌上画画,忍不住用手机拍下了她的作品,并随手发了一条微博:“央美第一食堂二楼有个美女姐姐服务生,小学毕业,没上过任何美术班,却画得一手令我这个专业学生都无法企及的好画。”汪化独特的线条画,虽是在中外独树一帜的创新画法,但在其大气雄浑的艺术风格背后,也多少流露出了受“央美派”熏陶的影子,正所谓近水楼台,她懂得用大尺幅、繁复肌理,以及灵动多变的装饰线……看得网友们惊叹不已。短短几天,这条微博就被转发六七万次,汪化也成了走红网络的“央美励志姐”。
随后,有人表示愿意提供场地,让汪化能有更好的作画环境;有人想帮她办画展,让她的作品登上画册。而北京现代艺术馆更要以15万元的高价收藏她这位“素人画家”——无师自通,自学成功的画家——的一幅画!然而,面对纷纷伸来的橄榄枝,汪化的第一反应却是一口回绝。
同样被她拒绝过的,还有周立波。《中国梦想秀》节目组曾邀请汪化去“圆梦”,出场时,她犹如不染俗尘的“仙子”,35年的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当汪化在现场展开她30米的长画卷,并讲出自己“美院食堂服务员”的身份时,台下一片惊呼。这幅长卷是用签字笔画的,线条流畅得令人叹为观止。梦想观察员周立波说,这幅画的神奇之处在于,它不是一天画成,但却像是一气呵成的,没有局部的断裂。末了,周立波在台上提出个人出资20万元购买汪化的长卷,让她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
这个励志故事,似乎顺理成章地到达了人们期待中的高潮。但汪化却拒绝了周立波的提议,用一种执拗的口气说:“我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画自己想画的画,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汪化一直很抗拒艺术商业化,尽管她的生活很落魄。几年来,她一直在租住的那间不足10平方米的地下室里埋头作画。房间对着厕所,夏天气味重。沿着弯弯曲曲的甬道往里走,有种“昏暗地狱通道的感觉,又脏又臭”。地下室潮湿渗水,屋外走廊还有生火炒菜的大妈。而她的全部家当,就是房间角落那个破了口的编织袋,装着春夏秋冬全部的衣服,再加上一床用来铺盖的被子。
生活如此艰辛,汪化却拒绝办画展和卖画的机会,朋友和老乡都说她“迂腐”“有病”!汪化却觉得,比起经济条件的改善,自己更需要艺术观念上的突破。面对世俗的眼光她痛并快乐着,说:“痛苦是因为现实问题,快乐是因为内心真正的快乐。我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幸福,但别人觉得我惨不忍睹。其实我过得很好!”
在父母面前,汪化撒了一个谎。她说自己在中央美院一个教授手下工作,对方夸她是天才,将来会大有作为。但是一条借钱短信戳穿了她的谎言。早在几年前,因为无法立业,父母就把对她的期望放在成家上面。家人曾为她说过一门亲事,对方是邻村一位颇有财力的赌棍。婚期将至,汪化仓皇逃走,躲到外地打工。姐姐和姐夫通过开摩托车维修铺一点点走向了城市居民的小康生活。父母走入她在北京居住的地下室时,脸上只有失望。
一位热心的食堂大妈曾介绍她去相亲,那是一位家境不错的小伙子,但是两人找不到共同语言,终是无缘。
2016年初,父亲生病住院,汪化不得不卖出几幅画,将卖画所得悉数用于为父亲治病。事后她又觉得对不起收藏她画作的机构,说:“我总觉得,那些作品还不够完美。”但一位著名艺术评论家说,汪化的作品充满混沌气息和宗教美学要素,那些线条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像极了人生百态。
2016年4月,北京一家艺术馆终于发掘到汪化这位“极具潜力的素人画家”,让她从食堂钟点工摇身一变成为签约艺术家。6月,策展人刘亦嫄把汪化的长卷作品拿到798素人艺术群展上,此后公司又为她办了个展。两次作品展共售出大小17幅画作,为汪化带来数十万元收益。她却将其中的20万元捐给了北京一家艺术基金会。她说,中国许多艺术家和美院师生用文化和学识滋养了她,她也要回馈社会。
如今,已是签约画家的汪化,每天在艺术馆里伴着咖啡飘香与轻柔的音乐,创作她独一无二的“线条画”。铺纸握笔,一根根线条从笔下倾泻而出,如行走、呼吸一般自然,或跌宕起伏,或汹涌澎湃,或平静如水,仿佛朗朗乾坤都在她的笔下。她笑称:“画画时我就是自己的女王,感觉很爽的。”
傍晚下班后,她回到与闺蜜合租的两居室,窗明几净的新家比地下室亮堂很多,而且站在29楼俯瞰北京城,那感觉绝非住地下室所能比。[3]
从食堂打工妹到闪烁着励志光芒的美女画家,汪化并没有把自己的人生蝶变归结于天赋。她说,只要能坚持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到极致,你也能成为所谓的“天才”!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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