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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雪生徒手灭淫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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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雪生徒手灭淫贼(中)》中国当代作家张建国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小英雄雪生徒手灭淫贼(中)

霍雪生离了山东,过河南,湖北便来到湖南地界。雪生寻思给舅舅潘大志买一见面礼物,记起师傅潘大有说过舅舅潘大志酷爱枣红马。便到马市倾其所有购了一匹小枣红马。傍晚来到一山岗,只见有数间草房盖在路旁的溪边,门前一棵古榕树上挑着个酒帘儿。树下立一美娇娘,正翘首朝大路望来。上身穿蓝地小白花家织偏襟小褂,系一粉色碎花围腰,穿绿绸裤子,绣花缎子鞋。远远见霍雪生牵马步行而来,心想定是赶远路马跑得乏了。连忙堆上笑脸迎上前去,说:“客官,歇歇脚再走不迟。本店有好酒好肉,地道的湘南辣味鱼,保你吃过下顿还想着它。另外还有上等的草料,马儿吃饱才能跑得快。”雪生见她颇有几分姿色,人又干净利落,自己正饥肠辘辘不说,马可是不喂料真的跑不动了。再说这里僻静,只有老板娘一人,等酒足饭饱,马也喂过,速速离开,难道还能出事不成?他自恃绝世武功在身便把缰绳递过,老板娘把它栓在树下石桩上,拌了草料喂上,转身来到店堂,说:“客官,本店有酱驴肉、蒜拌驴肚丝,你一样来一盘先喝着,我再炖尾辣味湘江鲤鱼,保你满意。”说着端上菜来,一壶桂花陈酿,给雪生斟上,去厨房做鱼。雪生见老板娘离去,试过酒菜,并无异样,这才放心喝将起来。几杯酒下肚忽然想起,钱已购了坐骑,身上分文无有,一会儿老板娘讨钱怎么办?思来想去,只有腰间的佩玉是捋自赵成,还值些银两,价值超过饭钱几十倍,老板娘断不会拒绝。转而又想到便宜了店家心不甘,便又点了几个炒菜,一壶状元红。酒足饭饱之后,解下腰上的佩玉,说:“老板娘,这块佩玉值几两银子,权作饭钱与你。”

没想到老板娘一听,立时怒道:“我这小本生意酒馆,只认得钱银,不识得这劳什子。”

霍雪生急忙解释道:“老板娘,我是前面白竹坡人。在外闯荡多年,前几日听说老娘病了,一时心急往家赶,忘了带银钱。”

那娘子哪里肯信,说:“你把坐骑留在这里,回家取钱赎回。”

雪生听了心中大怒,说道:“好个不识相的呆子,给你值钱的佩玉你不要,偏要我的坐骑。我的老娘病重我还要急着往家赶呢!”

说着出门就去解小枣红马的缰绳。老板娘见了哪里肯依,一个箭步上前便去扯他。雪生怒火中烧,转身一掌向她的面门劈来,哪想到老板娘也是个练家子,伸拳化解了这一掌。雪生急着脱身,使出“连环步,鸳鸯脚”,想着把她踢翻在地,跃马而去。刚飞起左脚,只见那女子一跃跳出圈子,拍手叫道:“你先倒吧!”

雪生顿觉天旋地转,心中大惊,知道自己加着千倍的小心还是招了她的道,正在倒地的刹那间,模糊看见两人骑马而至,便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雪生趴在桌上悠悠醒来,只见一老者,一遮黑纱的少女坐在桌子对面,老者三缕白髯飘在胸前,眼睛炯炯有神,一袭绸缎长衫,一瓜皮小帽,手执一折扇,精神抖擞。少女一身淡绿绸装,腰系藕色英雄带,脚穿黑色软靴,身段婀娜多姿,腰挂宝剑,剑鞘上镶满宝石,闪闪发光。雪生急忙站起要行大礼,老者长袖微微一动,说道:“罢了。”雪生顿觉一股真气托住自己双膝不能下拜,霍雪生年轻气盛,立时卸了老者的真气,跪在地上说道:“大恩不言谢,请受后生一拜。”

老者笑道:“小伙子好功力,为何招了老板娘的道?”

“我身无分文,要拿身上的佩玉顶账,谁知她不识货,硬要我留下坐骑。我家老娘病重我急着回家,那里肯,便要强行离去。谁知她使了何种法术,把我迷昏在地。”

老者说道:“家中老母病重,情有可原。可你吃饱后又添菜加酒,难保不让人家起了疑心。小伙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苗家'蛊惑’之术,外人断不能解。今天幸得我父女二人碰巧,给你支过饭钱,老板娘才给你化解。赶紧谢过老板娘,回家看望病重的母亲。我这里有十两纹银,拿去给母亲看病。”

霍雪生心里好生惭愧,只得接过银子,说道:“老人家请告诉我尊姓大名,日后定要报答。”

老者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赶紧回家,治好病重的母亲,孝敬于她,便是报答。”

霍雪生无奈,只得给恩人磕了三个响头,上马而去。

雪生来到均坪镇,见天色已晚,便进了此镇唯一的“悦来”客栈。吩咐店伙计好料伺候坐骑,随店小二进了租住的房间,烫过脚喝了几杯茶躺下睡了。可刚才岗上酒馆那一幕浮在眼前,猜不透老者恩公的身份便翻来覆去,刚一迷糊,被隔壁开门声惊醒,猛听见刚进门的那位说道:“大哥,我寻思那两位肯定不会住在此镇客栈,一来这里简陋不说,二来也不安全。姑娘腰上佩戴的那把镶满宝石的剑鞘,少说也值千两纹银,老头的包袱里还不定有多少金银。”只听里面那位“嘘”了一声,刚进门的赶紧压低声音。雪生一听宝石剑鞘,立时竖起耳朵,把功力运到“听会穴”,隔壁悄声密语一字不落,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来隔壁住下的三位,早已跟了恩公和少女三天,一直寻不到下手的机会。今天见两位在酒馆打尖,天色已晚,心想两位必到均坪镇客栈安歇。留下一位装作赶路的进了酒馆吃饭,另两位到“悦来客栈”租下房间,准备夜里动手。可进了酒馆吃饭的那位,听见老者对少女说,要连夜赶往溆浦县城,急忙匆匆赶来告知两位。三人商量立马赶到去溆浦县城必经的樟树岗,岗上林木繁茂,是个僻静的所在,设下埋伏,杀人越货。雪生赶紧装束停当,听见三人奔驰而去。急忙运起轻功尾随。转眼到了那道山岗,只见道路从岗中间穿过,两旁古樟树密密匝匝布满山岗,雪生跃身借着树梢鬼魅般查看到三人隐藏之处,原来三人藏在岗上最陡的路旁树后,手执绳索,单等上坡的疾马驰到,拉紧绳索,绊倒坐骑。正在此时,只听“得得得……”两匹快马疾驰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雪生还没来得及取出兜中的石子,再说三人隐在树后,即便手中握有石子也无济于事。只听并排疾驰的两匹坐骑一声长嘶,人仰马翻……

雪生心下一惊,刚要把手中石子抛向从树后窜出的三位歹徒,竟见奔恩公而去的使出潘家擒拿手法,惊诧之间稍一迟钝,三位已把老者和少女擒住。

只听擒住恩公的那位说道:“大胆清妖,胆敢只身闯我总舵,说出在我总舵卧底之人,留你一条性命。”

恩公仰头,凛然道:“几只蝼蚁便想撼树,痴人说梦。要杀要剐随你,老夫决不哼一声。”

只听一声冷笑,擒住姑娘那位的手已向少女的脸蛋摸去,说道:“可怜小姑娘,如今却要做刀下之……”手还没摸到,鬼字还没说出,一旁树上的雪生哪还忍耐得住,手中三粒石子已然进了两位的面门,一位的后脑勺。老者紧闭双眼,不忍看到爱女被羞辱,忽感一缕劲风掠过脖颈,骇刀锋砍来,马上命丧九泉……然而擒住自己的人竟倒了下去,睁眼一看,爱女完好无损,正拱手面向一旁的树冠说:“谢前辈出手搭救,恳请一睹尊容。”只见三人全部倒地,知有人关键时刻施了援手。

雪生听少女求见,急忙跃下树来。少女一见是他,立时双膝一跪,说:“大侠好身手,大恩不言谢,请受小女子一拜。”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雪生边说边扶起姑娘。

此时的老者认出眼前的救命恩人竟是酒店遇见的毛头小伙,心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三粒石子一掌同时发出分三处立弊三人性命,真乃匪夷所思。正是天助我也,赐此高人,皇上密诏指日便能大功告成。父女二人诚邀雪生同行,雪生允诺,返身取回坐骑,三人一同向溆浦县城奔去。路上雪生说出自己的身世,老者更加喜出望外,保他日后定能洗清罪责。原来老者是雍正帝爱将尔丹,因讨伐蒙古准噶尔失利,损失惨重,被雍正治罪。今受乾隆密诏,前来湘南侦办“朱家后裔”与瑶寨首领密谋“反清复明”一案。他身边的少女,是他雍正元年作为年羹尧抚远大将军的副将,进剿青海的罗卜藏丹津时纳的小妾所生,其貌如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当年少女的母亲正值韶华之龄,其父母在西北是有名的侠客,开一“兴隆镖局”,名震大西北。一次走镖,遇到叛军,寡不敌众,死在乱刀之下。少女的母亲自小随父母习武又拜过名师,且性格刚烈,只一骑一剑去寻叛军报仇,正好碰见尔丹率官军前来,便要加入官军为父母报仇。哨兵误把她当作探子押到尔丹面前,尔丹问明情由,怜她父母双亡,且貌美令他动心,便纳她为妾。当年便生一女,取名芙蓉。

芙蓉自小随母习武,已练就一身武功,几条壮汉别想近得身来。

三人来到溆浦县城,寻一客栈,安排妥当。尔丹叫灶上赶紧烧一桌好菜上来,加倍付银。店家哪肯错过挣钱的机会,急忙拿出上等山珍海味。先切了四盘凉菜,一壶好酒,端了上来。三位坐下,霍雪生端起酒杯,刚要谢恩公盛情款待。谁知坐在对面的少女摘下面纱,不禁让他端起酒杯的手颤了一下,杯中的酒洒出他还愣在那里。他被眼前少女的秀色惊住了,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美女……芙蓉倒大方,冲他抿嘴一笑,指了指他手中的酒杯,他这才缓过神来,赶紧一扬脖把酒灌进肚里,用袖子挡住羞红的脸,早忘了答谢恩公之事。尔丹瞪了一眼芙蓉,她只得垂下眼帘,喝酒吃菜,不再理会雪生。可她那揪人心魄的一笑已让雪生失魂落魄,他连饮三杯,心中不禁叫道:今天我才真的懂了“秀色可餐”四字。

尔丹告诉雪生,溆浦县城南三十里地有一新建的深宅大院,他已侦得此处是“复明”教的总舵舵主,江湖人称“狮狐一刀吼”新建宅第。“狮狐一刀吼”原名朱鹏,雍正七年,在山东口称明朝皇族后裔起事失败后,逃到湖南,改名冯祥云。几年来建立秘密帮会组织,网罗江湖侠客,谎称联络到流亡到海外的朱家后裔,收留自明朝灭亡,各地起义失败后的残余,组建“复明”教会,实力逐渐壮大。此人善使一把大刀,力道如狮,诡秘如狐,瞧准你的破绽一声怒吼,刀随声下,不是砍颅就是穿胸,要不就是从肩上一劈到底,尸分两半,惨不忍睹,武功了得。他广交瑶寨不满清廷“改土分流”政策的寨主,恩威并施,千家峒瑶寨、横岭瑶寨、井塘瑶寨、洪塘瑶寨寨主都和他拜了结义的兄弟。新宅里面高手如云,暗道机关密布。

霍雪生这才心下明白,刚才那位擒了恩公的为何使出潘家的擒拿术,想必是在山东时得过潘家真传。雪生手举酒杯向尔丹说道:“恩公放心,在下不才,愿进新宅一趟,查明暗道机关,以解恩公烦恼。”说完一干而尽。

尔丹笑道:“壮士心急了。'复明’教总舵有我卧底,前几天深夜我曾闯入,试图拿出卧底绘好的图纸,哪想到还没见到人便触了暗道机关,险些丧命。没想到被'复明’教中人暗中跟踪,要不是有你襄助,老夫早已命丧九泉。老夫久战沙场,早已生死度外,只是皇命在身,哪能一死了之。今有壮士相助,定能大功告成。将来老夫把你的功劳禀明皇上,一定给你加官进爵,洗清误伤人命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们今天喝个一醉方休,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作打算。”

此时山珍海味端了上来,尔丹又命拿一坛好酒,三人喝了个尽兴,这才安歇。

谁知尔丹和雪生都醉了,倒头便进入梦乡。此时有一黑影正悄悄揭开芙蓉小姐所住房间屋顶的瓦片……

芙蓉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随爹爹出京之时便对江湖路上充满浪漫的幻想,可一路之上却乏味得很。能看上眼的小伙,武功大刹风景;武功看上眼的,长相却不敢恭维。酒馆偶遇霍雪生,虽然人长得让怀春的少女怦然心动,可他竟栽在老板娘的手里,想来武功必定泛泛,哪能让芙蓉瞧得上眼。没想到他竟能卸掉爹爹的真气,让芙蓉不得不另眼相待。谁知岗上林中,一出手竟然惊天地泣鬼神,芙蓉哪能不把他装在心里。刚才酒席之上,见他睹了自己的芳容,竟然手足无措,脸泛红潮似一个单纯的孩子,正是自己心仪之人,躺在床上哪能不想入非非……突然,屋顶传来声响,芙蓉竖起耳朵,细细听来。

芙蓉听见揭瓦之声,断定不是老鼠作怪。心里想,哪个大胆毛贼敢来太岁头上动土,让我擒住正好在雪生哥面前讨个彩头,便不动。手已悄悄握住褥下的剑柄,单等毛贼下来,擒他个措手不及。

说来也巧,自那天有人深夜闯入新建的“复明”教坛总舵,触机关逃脱,三位高手尾追而去,至今三天已过却无消息,舵主冯祥云心里犯了嘀咕,便下令各分舵细细访查,不要坏了大事。晚饭刚过不久,均坪镇“悦来客栈”传来消息,说三位高手已探出闯总舵之人,今夜他和小女要去溆浦县城,此人是位白胡老者,小女年岁尚轻,一老一少,哪能逃出三位高手的手心。三人已在必经之路樟树岗设下埋伏,请舵主静等佳音。可冯祥云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三位高手被石子穿破头颅,猝死樟树岗。总舵主冯祥云大吃一惊,想来闯舵之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能逃脱暗道机关已是难上加难,如今又取我三位高手性命,不可小觑。心想不知他是哪路神仙,如果能收于自己帐下,岂不坏事变做好事。想到这里换了夜行衣直奔溆浦县城。艺高人胆大,来到县城,运起轻功,如鬼似魔,寻到离县衙紧邻的客栈,这才发现顶楼,一间客房泛出灯光。到了后窗,一个倒挂金钟,用唾液洇湿手指,轻轻点破窗纸,定睛瞧去,心中大喜,只见白胡老者和一位小伙均已大醉,少女正开门呼喊店小二上来收拾。少女扭头回来,险些让冯祥云摔下楼去,他哪里见过如此绝艳的女子,酒后的脸颊似那雨后初绽的桃花;柳叶弯眉下,长长睫毛中,一双杏眼似醉非醉。美、媚、魅竟全然占了,冯祥云心中一荡,真气随之一散,只得返回屋顶。聚精提气,稳住心神,这才又倒挂下去。只见店小二把老者和小伙扶进北面的套间,转身出来把桌上的盘碗装进木托盘,抹净桌面,退出客厅。美人插了门闩,取了桌上的蜡烛,进了南面的套间。

冯祥云退回屋顶,心下思忖,现在取老者头颅不费吹灰之力,可此人看上去器宇轩昂,定不是等闲之辈,杀了可惜。如果是清妖来查“复明”教案,断不会在我总舵地盘如此胆大妄为,刚刚杀了我三名高手,便喝得酩酊大醉。难道是佯醉?思量到此转念想到,不如先把老者的小女劫持,管他是敌是友,只要他的小女攥在我的手心,还不随我摆布。决心一下,来到美女睡觉的屋顶,轻轻揭开瓦,取出随身携带的迷魂药,徐徐吹进房间……

“狮狐一刀吼”吹下毒烟,可把芙蓉惹恼,一个鲤鱼打挺,手持宝剑刺向屋顶之人。“狮狐一刀吼”被烟雾挡住,等他听见动静反应过来剑尖已到了面前,只得挺身让开。芙蓉冲出屋顶,两人交手过招。芙蓉哪里知道毒烟的厉害,交手一招,便晕倒在屋顶。黑衣人抄起芙蓉,急忙跃入夜色之中的小巷,离城而去。

芙蓉冲出屋顶之声,惊醒了尔丹和雪生,两人同时到了屋顶,哪里还有芙蓉的影子,黑沉沉夜色之中,放眼望去,四周屋顶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影晃动。霍雪生提了真气,转眼绕城一周,还是寻不到踪迹。回来不见恩公尔丹,心想他准是奔城南新建的“复明”教总舵寻找,忙追了上去。

尔丹心急火燎,见霍雪生察看城里,便运了轻功,直奔“复明”教总舵。幸亏来得及时,只见一条黑影负重跃进高墙之中,尔丹急忙跟了上去。心想,只要跟定眼前的黑影,必定触动不了暗道机关,只要凭本事较量,等老夫擒下舵主,必定能换回女儿芙蓉。他哪里想到前面的负重黑影便是总舵主冯祥云,此时用神功断了他的下三盘,便大功告成。可他怕万一伤了女儿,不敢鲁莽。冯祥云此时早已察觉老者跟了进来,心中大喜,在院中绕来绕去,院中各种赏石、盆景、花丛、竹林、奇树、假山、数不胜数,一条小溪蜿蜒其中,急得尔丹几次想跃上前去,救下女儿,可有上次的教训,不敢造次。只得耐下心来,悄悄尾随。他刚见前面的那位绕过一个莲花池,自己飞身一跃便能越过池塘抓个正着。时机再不肯错过,脚下一用力,哪知脚下早已空了,随着自己下登的力量掉进一个深井之中,上面的翻版随之又扣了个严严实实。井壁十分光滑,且直径太长,手脚不能承壁用力,幸亏水深到脖颈,暂无性命之忧。尔丹挣扎一会,知已是瓮中之鳖,只得听天由命,靠着井壁休息。心里盼着兴许卧底之人能来搭救自己出去,再救出小女芙蓉。

此时雪生跃上围墙,鬼魔般到了院中一棵高大的古樟树上,院子里已是静悄悄无一丝动静,阴森恐怖,四外一瞧,并无暗哨分布。心想许是暗道机关严密,怕高人摸了进来,擒住暗哨,反倒破了暗道机关。雪生见西北角有一房间透出灯光,一个大鹏展翅便飞了过去。心里暗道:我不落地,你的暗道机关再高明严密,也奈何不了我。来到窗前,双脚勾住雨搭,洇破窗纸,定睛一瞧,怒火中烧,手中石子,灌着真气,激射进去……

雪生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只见“狮狐一刀吼”赤身裸体已把昏迷的芙蓉剥的一丝不挂躺在他的怀里,正用左手给她灌药,右手离开双乳正向下身摸去……

“狮狐一刀吼”此时正沉浸在与绝世美少女,早已垂涎三尺的芙蓉的肌肤亲触,马上就要痛快淋漓的发泄自己忍耐不住的兽性,那种滋味的美妙已让他神魂颠倒。然而石子击破窗纸的声音还是让他惊觉,听音已知暗器一个直奔面门而来,另两个已封住躲闪的去处,好个“狮狐一刀吼”不躲不闪,眼看正中的石子便到面门,向后稍稍一仰,三粒石子裹着真气,“噗、噗、噗”穿墙而去,冯祥云惊出一身冷汗。此时他左手的药碗早已裹着真气冲出窗外,心想碗里剩的半碗药汤到了窗外立时四散激射而出。冯祥云冷笑一声,此药汤已裹了真气,只要被溅到,便会瘫软在地,一时不能动弹。冯祥云心知来者不善,看刚才三粒石子的力道,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大意,急忙手提宝刀,怕遭窗外的那位暗算,从门口来到院内,哪里还有人影。急忙上了屋顶,四下张望,只见各屋休息的高手听到响动纷纷探头观望,因没有总舵主发出的指令和暗道机关的报警,无人敢贸然行动。原来这暗道机关分布各处,每处的报警声音都不同,只有就近房间里的高手听到报警才有权出来查看。冯祥云心想,此人能不触动暗道机关便到了我密室窗前,肯定功夫了得,说不定触了我裹着真气的药汤,一时发麻,并无大碍,早已身退而去。想到这里,急忙赶回密室,心里还惦记着那美若天仙,一丝不挂,灌了春药正饥渴难耐让他销魂一刻绝美的小女子。谁想到刚一推开房门,让他大吃一惊,哪里还有少女的影子。只见窗户破了一个大洞,自己的长袍也已不见。气得冯祥云暴跳如雷,心知此女必被刚才窗外那位救走,此时追去一是不知逃去的方向,二是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到了外面即便追上,恐也不是他的对手。倒不如等在这里,少女的爹爹还在我的手心,他俩必定返回相救,到时严加防范,擒住他俩,我再慢慢享受少女的妙处不迟。

冯祥云想到这里,冷笑一声,打开密室中的一道暗门,燃起一支火把,踏进暗道之中。不一会儿来到水井壁旁,按动机关,井壁上一道暗门缓缓打开,差点让冯祥云当场气死,只见对面的暗门已经打开,井中哪里还有老者的影子,一汪井水,清澈到底。冯祥云一个箭步跨到对面暗道,几步便来到另一间密室,可密室里只有老者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另一道通往院外的暗门大开,自己心爱的苗族美女也没了踪影。气得冯祥云“嗷嗷”乱叫,提刀追了进去。然而到了尽头,暗门虚掩,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只得气急败坏返回密室。赶忙召见总舵中的军师,商量对策。

话说雪生见药碗裹着真气来到窗外,一挥手泄了药碗的力道。见“狮狐一刀吼”提刀出门,急忙悄无声息飞身进去,抓起床上的一件长衫,把芙蓉一裹背起,急忙一个“燕子钻天”离开这满布杀机的院落。

雪生背芙蓉到了一个岗上林中,芙蓉苏醒过来,睁眼见自己赤条条一丝不挂被裹在长衫里,趴在雪生哥的背上,他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屁股蛋,长衫的两条袖子绑在他的胸前,两只少女的乳头已经被磨蹭的直挺起来,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心头钻来钻去,又痒又麻;又酸又胀;火辣辣、甜丝丝;搅得身心不宁……不由自主双手抱紧了雪生的脖颈,红辣辣的脸颊贴紧了雪生的脸颊……“狮狐一刀吼”给她灌进的春药发作,如今赤裸着趴在早已心仪,刚从豺狼虎豹之穴解救自己出来的英雄背上,哪还煎熬得住,眼看就要出了林子,急得她张嘴就是一口,咬住雪生的脖颈。雪生没有防备,痛得他一松手,芙蓉早已解开长衫的袖子,顺势一滚,到了坡下,离开了雪生的视线。雪生怕她伤着,飞身跟了过去,只见她赤裸在已离路边很远,一个隐蔽的草丛之中,身下垫着那件长衫。雪生急忙俯下身去,用长衫去裹她赤裸的身体。哪想到芙蓉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白玉般的裸体缠了上来,嘴里急喘着,眼里射出饥渴的目光……雪生心中一荡,扑在她的身上,少女特有的芬芳立时笼罩住他,他不由自主伸出舌头,捅进她那焦渴的双唇。双舌搅在一起立时这世上的一切都已隐去……芙蓉伸出右手解开他的腰带一把攥住那挺直的美妙之物……两人都颤栗起来……哪知此时刚才“狮狐一刀吼”不怀好意给芙蓉喂药的一幕闪在眼前,莫不是那厮给芙蓉灌了春药?如果真是那样我现在借机玷污了芙蓉,还有何面目再面对她?雪生不由得渗出一身冷汗,急忙点了她的睡穴,用长衫裹好一丝不挂的身子。

正在此时,两条人影疾驰而来,雪生俯下身子,从灌木丛的隙缝中注视着……

转眼雪生看清,是恩公尔丹手牵一位苗族装束的姑娘飞驰而来。雪生急忙站起身朗声说道:“恩公,芙蓉无恙,躺在这里休息。”尔丹心下一喜,急忙飞身过来。一见爱女被点了睡穴,心下一惊,急忙抬手要解开她的睡穴,雪生拦住道:“恩公,芙蓉小姐被'狮狐一刀吼’那厮灌了春药,等寻了解药再解不迟。”尔丹心下明白,只得住手。用手指着那位一身苗族打扮的姑娘说道:“这位姑娘叫阿香,多亏她出手相救,我俩这才侥幸逃了出来。当时我见你巡视城里,便直奔'复明’教总舵,还真让我发现一条黑影负重越墙而过。我提气运功跟踪那位进了院内,正在我乘机要擒住他,救出芙蓉之时,哪想到脚下一用力,正是一暗道翻板,霎时掉进深井之中。我正万念俱灰之时,头上'吱呀’一响,一扇暗门推了开来,阿香探出头,举火把一照,见我困在井中,急忙拉我进了暗道来到室中,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又领我从另一条暗道出了院子。我俩慌不择路狂奔到此,没想到遇见少侠。这下好了,我已拿到'复明’教坛一干人等的黑名单及总坛暗道机关的分布图。我给你一个御牌,你携小女芙蓉和阿香姑娘就近到溆浦县衙安歇,我速去绿军大营,调来清军,剿平'复明’总坛。再收拾分舵和瑶寨残余不迟。”说完,飞驰而去。

雪生背起芙蓉,同阿香向不远的溆浦县城走去。路上阿香说起为何到了“复明”教总舵的来龙去脉。

原来岗上小酒馆的老板娘是阿香的妈妈。前几年一家人因交不起苗寨土司的苛捐杂税,老土司看上貌美如花的阿香,强行把她没为家奴并强暴了她。阿香的父亲得知后,夜里潜入土司宅邸,刺伤土司,救出阿香。一家人逃出瑶寨,流落江湖。不久阿香的父亲加入“复明”教,在长沙分舵当差。哪里想到总舵舵主冯祥云秘密选秀,竟把阿香看中。分舵舵主和阿香的父亲一说,她父亲勃然大怒。可此时阿香以习武的名义被骗去总舵,阿香的父亲咽不下这口气,只身闯入总舵,要救出女儿,谁想被暗道机关夺去了性命。阿香被蒙在鼓里,一心伺奉总舵舵主冯祥云,好让爹爹有出头之日。冯祥云好言哄她,说她爹爹已经调到京城任了那里的分舵舵主,不久反清复明大业成功,我便立你为皇后,你父亲便是国丈,你便是国母。到时回苗寨报仇雪恨,祭奠祖宗,人人朝拜,谁不羡慕。几句话便把阿香哄住。其实这时冯祥云已下了命令,叫长沙分舵舵主除去阿香的母亲,防止她得到丈夫死讯,怀恨在心,告到官府,坏了大事。

可世事难料,没承想阿香父亲的一位分舵中的义弟,冒死提前告诉了阿香的母亲。阿香的母亲易容匆匆逃出虎口,虽然有些武功和“蛊惑”之术在身,终归是一个妇道人家,面对强大的“复明”教坛,终难替丈夫报仇雪恨。思来想去,一咬牙,来到长沙总督衙门,击鼓喊冤。恰巧尔丹正在和总督商讨侦办“复明”教案,哪里想到一位妇女冒死击鼓,守门的军爷让她拿出状纸,她竟口口声声,事关重大,要亲禀总督大人。军爷哪里肯听,让她去长沙府衙。哪里想到她又击鼓吵闹,军爷正要乱棍把她轰走,被送出尔丹的总督听到,怕尔丹笑话,吩咐带进击鼓之人。哪想到妇人跪倒在总督面前,竟说出“复明”教坛总舵舵主冯祥云骗了她的女儿到总坛,强纳为妾。其夫闯坛救女,反被冯祥云夺了性命。又下令长沙分舵杀她灭口,她易容逃出,只得前来总督衙门喊冤。两位听了,心中大喜,急忙把她带入密室,细细盘问。其实总督大人早已知道“复明”教坛这几年在湖南暗地发展,只是组织严密,摸不清底细,不敢轻举妄动,怕走了漏网之鱼。打入“复明”教的奸细,都没能渗透到教坛的决策层。只是今年有一位好不容易到了新建的总坛,可那里组织十分严密,轻易不能出门。为了能就近联系,尔丹让阿香的母亲再次易容,扮回苗家妇女,在离苗寨不远的山岗开了一家小酒馆。

不久,官府在总舵安排的卧底和阿香的母亲联系上,这才回去悄悄告诉阿香始末,阿香强忍悲痛,天天盼着官兵早日剿了总舵,好给父亲报仇,与妈妈团聚。这天正在密室里一个人伤心掉泪,没想到不远处的深井“扑通”一声,吓了一跳。后来听到有人挣扎,联想到前些日子有人夜闯总坛,差一点被暗道机关夺去性命。今天听冯祥云说是位白胡老者,再想到那位官府的卧底,今日把一张图纸和名单悄悄交与她,说是她这里保险,万一他自己暴露身份,嘱她要把图和名单交给一个三绺白胡须的老者。并告诉了她接头暗号。此时阿香想到万一掉进深井的是那位三绺白胡老者可坏了大事,今生怕是再难和母亲团聚。不由打开暗道,来到井壁,按了机关,举火把探头一瞧,正是三绺白胡老者,说出暗号,急忙拉他上来,来到密室取出冯祥云的衣服换上,拿出藏好的图和名单,交与他。打开通往院外的暗道,两人匆匆逃离。

说话间已到溆浦县衙,雪生叫开县衙大门,亮出御牌,吓得衙门中的一干人等战战兢兢,迎进客房安歇。雪生叫拿化解春药的解药来,县衙里哪有此种解药,急得县太爷乱转,汗珠子直冒。还是师爷有办法,凑到老爷耳旁,小声一嘀咕,县太爷急忙命当差的去县城里最好的妓院索取。不一会取来,雪生给芙蓉灌下。吩咐县太爷取一套姑娘穿的新衣来,县太爷哪敢怠慢,急忙奔回后宅,取了一套女儿新做的待嫁新装奉上。雪生让阿香给芙蓉穿好,这才解了她的睡穴。一会芙蓉醒来,没睁眼伸手便去腰间拔剑,握了个空,这才发现穿了一身待嫁新衣,想起夜里被迷昏客栈屋顶之事,又羞又恼。忽得想起剑鞘还在客栈的房间褥下,宝剑也撒手屋顶,小嘴一撅,对雪生娇斥道:“光知道灌昏汤,醉的烂泥一般。贼人上了屋顶,喷下毒气也不知晓。还愣着干什么,我的宝剑还在屋顶,剑鞘还在褥下。”话音没落,雪生早已飞身到了客栈屋顶,心里说,宝剑我早已拾起别在腰上,可谁知剑鞘放在褥下。

不一会儿,雪生返回,剑鞘合一。芙蓉接过宝剑,羞红了脸道:“谢谢哥哥。”

此时阿香姑娘急着要去小酒馆见妈妈。雪生劝阻不住,见芙蓉已经恢复,只得吩咐县太爷道:“如果尔丹老爷来寻我们,你就说我们到苗家小酒馆去了。”说完三人离了县衙直奔阿香妈妈的岗上小酒馆而去。

就在尔丹率领大军把“复明”教坛总舵围了个水泄不通之时,总舵舵主冯祥云和手下早已扮作客商从容撤出,分三路直奔千家峒瑶寨而去。原来冯祥云在剥下的芙蓉的贴身衣服中发现一枚御牌,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急忙传令,速速扮作客商,分三路赶往千家峒瑶寨,到了瑶寨再商讨决断对策。

尔丹率军攻入“复明”教坛总舵,竟已人去楼空。失望之余不得不佩服“狮狐一刀吼”的果断,投巨资刚刚修建的处处布满暗道机关的总舵说弃就弃,真乃枭雄也。看来此人不可小觑,还得慢慢周旋。于是急忙派出多路人马,先剿了各地已掌握的“复明”教分舵再说。然而他哪里知道,总舵在危机时刻和各分舵联系的信鸽,早已飞出多时。等各路官兵到达各分舵之时全都扑了个空。

尔丹无奈,只得静下心来,寻到小女芙蓉和雪生。不久,卧底传来信息,“复明”教坛总舵已到千家峒瑶寨。雪生得知千家峒瑶寨属永州管辖,急忙禀明尔丹永州知府的捕头潘大志正是自己的舅舅,自己原本就是投奔他。尔丹大喜,命雪生前去投奔舅舅潘大志,相机侦查“复明”教坛总舵与千家峒瑶寨一干事宜。[1]

作者简介

张建国,笔名田润明,籍贯唐山市,现居石家庄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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