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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嘎嘎(谭虎晨)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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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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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嘎嘎》中国当代作家谭虎晨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想嘎嘎

我的嘎嘎是打我记事起送走的第一位亲人,当时大概六七岁吧,年龄太小的缘故并没有太多眼泪,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儿难受。后来慢慢长大离家,每当看到带孙伢儿的老人就会想起她。每年清明或过年都会专程回老家给嘎嘎上个坟,聊表心意。

我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鄂西山区农村,在我们当地小伢儿们玩嘎嘎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逢年过节、农闲或者学校放假,嘎嘎都会把外孙接去玩,好吃好喝的招待,当宝贝一样宠着。因为外孙是稀客,所以在一起玩的嘎嘎家的小伢儿们中享有特权,比如好吃的东西先吃、多吃。等回家时嘎嘎还会送一些好吃的东西当折食儿。如此种种,外孙一般是不愿意回家的,临走甚至还会哭闹一场,觉得在嘎嘎家真是太幸福了。

由于我父亲是上门女婿,打我一落生就住在嘎嘎家,奶奶也过世得早,所以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玩嘎嘎的乐趣,算得上是童年生活的一大遗憾。

我对嘎嘎并没有太多印象,听我母亲说她是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旧社会过来的人,没有什么文化。却有着农村人的勤劳朴实,善良热情。每当有乞讨者上门,嘎嘎都是留人吃饱再上路。红军打保长邓甲山时还冒险救护过伤员。等到后来分财物时没要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要了两只带盖的瓷瓶,说是好给孙伢儿们装炒好的山货,密封好能保存很长时间。

嘎嘎对我也是极好的,打我一出生就喜欢,当然也有重男轻女的成份。当时物质匮乏,母亲又没奶水,嘎嘎就想尽办法熬些糊糊来喂我。我从小身体弱,经常生病,父亲也常年不在家,半夜三更求医问药是常事。都是嘎嘎打着火把照亮了我求医的路,等看完病回来还要整夜整夜帮母亲守着我。依稀记得大些在稻场玩耍,嘎嘎总是搬把椅子坐在旁边默默守候,生怕我出现什么意外。

嘎嘎在世时,我每天的快乐时光总是在晚上。因为白天大人们总有忙不完的农活儿和家务,只有天黑吃过晚饭后才有少许闲暇时间。嘎嘎和我的娱乐节目当然少不了教唱《推磨谣》,也有“讲古”,讲“野人嘎嘎”的故事,还有“打灯钵子”(猜谜)。不知不觉中自然是老的小的都开心,享受这天伦之乐。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我自己早已为了人父,有了自己的瓜念籽。然而对嘎嘎不多的记忆却从未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了。仿佛就在昨天。

入冬了,天冷了,风景区的年猪宴又开始筹备了,周边的许多人已开始储备过冬的食物。又是一次年关将近,嘎嘎,外孙伢想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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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谭虎晨,男,长阳民间手艺人、长阳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