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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作字和与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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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作字和与解书》中国当代作家甚荒堂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的作字和与解书

王冕七绝墨梅: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二〇二一年八月十七日十四时十六分,三星S7手机拍摄。

我自二零一六年四月网上晒出书作,迄今已五年多。我当然要算书法的热爱者,但始学写字,与其说热爱书法,不如说更是出于一种恐惧。我一九五三年生,居家重庆市郊的工人子弟,六零年上学,六六年小学毕业即大风暴起。虽不是老师喜欢的聪明学生,不能正常上中学,且不知耽误到何时,还是未免忧心。遂从六八年初,便用废纸订成册子抄写小红宝书。也就百无聊奈中,给自己找点事做而已,附带的收获是至今对很多语录还倒背如流。

父亲一旁见了,说下笔要力透纸背,入木三分。老人家幼时读过私塾,在厂里要算小秀才,字比一般工友好。我信他的话,垫一层纸,也挡不住笔尖的穿透力,令下一页墨迹斑斑。后来懂了,所谓写字有力,主要指笔画的效果,不是笔头的狠劲,否则便如苏轼批评的错觉,以为“则是天下有力者莫不能书也。”由于父亲的误导,我执钢笔指头僵硬,写出的字呆板,虽曾着意矫正,难改胎里种下的毛病。

无疑受益于抄语录,我代母亲写的书信封皮,隔壁大叔见了,夸我的字不错,或许他就随口一说,在我却是一种激励。凑巧一小伙伴的父母是废品收购站的职工,一日上他家玩,拾得一本从前出版的欧体九成宫帖,即我学书的初始。闷头闷脑写了半年,勉强见出模样。

来到六九年,听人说隶书好看,也没买正经的帖,从当时报纸上剪来一些隶书字标题贴在一起,胡乱照着写,竟比学欧体效果更好。九月终于上初中后,偶尔露一小手,让领导知道了某连某排某人会写隶书,招来不少抄写大字报和光荣榜的事务。捎带说,那时学校体制学习解放军,年级称连,班则叫排,是为当时特色。

七一年秋初中毕业,等待下乡期间始学行书。不用说也为仰慕伟人的龙飞凤舞,写的却不是毛体,而是一本毛主席诗词行书帖,为我生平买的第一本印刷品。匆匆写到年底去川南乡下插队告终。

七四年回重庆进厂做了徒工,决计再写楷书。始有一点鉴识,嫌欧体未免拘谨,颜体又太板正,也不喜柳体只见骨头不见肉,看中赵体秀丽而不失遒劲。用的胆巴碑,虽只几个月便搁下,心仪赵体从此未改。

七八年十月上了大学,读的中文系,想书法也与专业关联,便每日午后在宿舍临帖,仍是胆巴碑。写了一两月,正觉得趣,却因影响同学的午休作罢,一搁多年。

八二年秋来到北京工作,方觉钢笔字太差,抄篇公文都拿不出手。要补上硬笔书法这一课,没找到满意的帖,只好无师自通。这回不是抄语录,而是在办公室用公文纸默写些唐诗宋词。也因受到老同志的批评罢休。

九一年成家,九二年分到住房,有了专属自己的空间,遂重拾旧好。想进一步打好楷书基础,除胆巴碑外,还写赵体的另一种帖神福观碑。为增添一点新元素,又打破陈见写过柳体玄秘塔。但我做事没常性,楷书越写越觉无趣,而在家写字固不影响别人,初还每日约一小时,随着家务日繁,时间一再压缩,到九五年又刀枪入库。

九七年七月,工作地址变迁,上班路途缩短,早起来到单位坐定,常不到钟点。于是灵机一动,在办公室偷闲开练,零六年离开单位方止。因时间紧迫,没有正襟危坐的心情,写的都是行书。正在这个时期,执笔技法有了进步,始能站立悬肘。重新在家里写字,已在一零年女儿出国读书以后。虽环境变宽松,再无写楷书的心思。

我的行书起初写赵孟𫖯的前后赤壁赋和洛神赋,有点与赵体楷书一脉相承的意思。后来还写过苏轼的前赤壁赋和归去来辞,对米芾的帖子也花过一点时间。

九九年初,正在办公室写米芾,一位同事见了,说我已有二王功底,米芾与我气质不合,建议仍学二王云云。当时我还未学过二王,想他有这判断,或因学过赵体,赵孟𫖯不是公认师承二王第一人么。那位同事硬笔不错,出过帖子,我信他见识在我之上,于是从谏如流,临写兰亭序神龙本约一年,做到形似,但不能背书。

零零年始学草书,先写王羲之的几种帖,渐不耐烦,转而写孙过庭的书谱,时间不长即搁下。写过怀素的自叙帖和千字文,觉都不易学,也不那么喜欢怀素的线条。倒是于右任编的草书千字文,感觉字型好看,容易上手,写了一两年,又不满其字字独立,欠缺草书的整体性。有人推荐祝枝山的草书,找来看了,也不中意。回头还写行书,参习过董其昌和文征明等,用功最多还是赵孟𫖯的洛神赋。一六年作书以来,再未临过任何书帖。

大致而言,我学书以赵体为宗,遗憾其无草书;以为王羲之堪作楷模,但不满小草过于严谨的气质;欣赏黄庭坚草书长枪大戟,又不乐意写成与他一个模样。近年来倒是感觉王铎雄健而潇洒,结字气势都最合我心,什么时候再作临帖功课,便从王铎开始。

我家电视机一二年装的机顶盒,始能收看央视书画频道,籍此见识了不少当代名家,算是开了一点眼界,却也颇觉一些人不过滥竽充数而已。作为习者,我们固应见贤思齐,取法其上,但不好意思说,一些难以入眼的下者,倒赐我不少自信,这也是我公然网上晒字不怕丢丑的勇气来源之一。

虽有老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纸笔墨砚都走低成本路线。笔不写秃不弃,墨汁早先都买最便宜的,纸则更马虎,在办公室写字多用旧报纸和废公文纸,后来发现一种老派大黄历本,纸张柔软吸墨,触笔的感觉更在报纸之上,还曾发动群众为我搜罗。而在家除写楷书买过格子本,写行草主要是旧报纸。女儿从初中到高中留下的几麻袋草稿纸和考卷纸,几乎供了两年消费。一三年起才买几元一捆的毛边纸,一五年又提升档次,改用书法练习纸。一六年的书作大多就是练习纸,直到年底,备妥书法专用章,才用上价格较贵的创作宣纸。

八二年初到单位,见到同事老李的楷书,已觉很好,而他自称为名家吴玉如的徒弟。九二年做邻居时,老李已退休多年,楼下庭中闲聊,才知吴玉如去世后,又再拜启功为师,三天两头便去聆听指教。记得当时说在写李北海,过了几年再问,还是李北海。其学书的虔诚、专注和虚心,让我只有惭愧。

也是这位老李,大约一零年,问近来写什么体,未料他答:我已八十多岁,还写什么体。现在写什么都是自己的体。其人不久即告辞世,其语犹在耳边。实在说,我始正式作书,便是受老李警示。以前虽临帖之外也偶涂鸦,自此不同在于,一是提升了用纸的档次,写成后都留下来,不再只为破烂王制造废纸;二便是将字晒到网上,我将这自嘲为鸭子自愿上架。但我将写字只作小道,并未十分投入,平均每月两幅字而已,写成一幅耗七八张练习纸、四五张创作宣纸。曽见当代草书名家刘洪彪说草书最难学,一般习者章草一年即有可观,草书三年仍不成样,深以为然。我现在写的虽还只是行草,追求却是大草,尽管三年还没模样,至今仍不像样,但能每写一幅,便进步一分,常似五柳先生的“觉今是而昨非”,就已知足,最终能到什么地步,也就听天由命了。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