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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迁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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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迁书房》中国当代作家铁裕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搬迁书房

小小书房,飘着袅袅墨香;

文房四宝,文韵盈盈绕梁;

书香随缘,思绪悠悠飘荡;

清幽静雅,可以静静思想。

一天,我突发奇想,要是能把我这间简陋的书房从偏僻的乌蒙山区搬到天山南北去,那该多好啊!在那里,我能站在巍峨的山顶,纵观千百年的历史变迁,无数个朝代的兴衰更替;我可以审视数千年的烽火与沧桑,可以领略一个个帝王的豪气与霸气;可以看那五湖四海的佳景,可以欣赏那白云的悠悠飘荡。

面对这些,我怎能不感慨万千,浮想联翩呢?我手中的这只拙笔,定然会情如波涌,生花有神;定然会写尽上下五千年浩如烟波的历史,与一个个诗人、哲人神交;定然会领略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锦绣河山,并纵横茫茫天宇;定然会写出一首首,一篇篇奇思妙想的诗章。

小小的书房,竟可以在墨趣中将心静养;

在清晨细耕,在暮读自然会有淡淡书墨飘香;

谁能想得到,虽是一间清贫的陋室也会有书韵悠长;

琴书能润肠,而各种各样的知识可以荡涤这凡尘中的胸膛。

我一个凡夫俗子,狂妄到如此境地,竟然在小小陋室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沾染帝王的威严与恩泽;想评论帝王、将相的是非功过;想言说帝王、将相的胆略与气质;想点评帝王、将相的雄才大略,书写历代王朝的兴亡。

我这个从乡野走出来的山野村夫,妄想成为一个文豪、史学家。一个个美丽的梦幻如浪潮滚滚袭来,直达我的眼前,直入我的脑海,翻滚、涌荡。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屋啊真是气派;

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屋啊真是漂亮

都说书中自有墨馨香,这香啊真是清爽;

都说书中自有好华章,这章啊真是雄壮。

飘飘然中的我,神随步遥,想把书房搬到华盛顿去,看看美利坚合众国是怎样从短短的两百多年中,成为称霸世界的超级大国,是怎样的蛮横无理,野蛮疯狂?

我站在白宫的最高处,俯视着这座繁华,但有些阴森的城市,匆忙行走的人群,络绎不绝的车辆,以及那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楼房;那一个个现代化的工厂,还有那充满冷酷、无情的军队;那令人恐惧的核武器和生化武器,那先进的战略轰炸机,航空母舰;那威力巨大的重型炸弹,和精确制导导弹。在一瞬之间,已变为一堆废铁,被飓风一扫而光。

我是研究它的经济,还是考察它的政治?

我是考证它的历史,还是探寻它的文化

我是研究它的民主,还是评击它的强权?

我是批判它的虚伪,还是鞭挞它的侵略?

我手中这支拙笔在书写着,在稿纸上,在苍茫的大地上,在无垠的宇宙中书写着。我任笔去走动,我任思维去跳跃,去飘飞。啊,我要揭露美国的假民主,假人权,要揭露它的残暴与伪装。

我想把书房搬到英国的伦敦,以色列的特拉维夫;印度的新德里,巴基斯坦的伊斯兰堡;阿富汗的喀布尔,伊拉克的巴格达;俄罗斯的莫斯科,日本的东京去,将和平宣扬。

我希望把我的书房搬到世界各国的首都与热点地区,或是搬到贫困的国度去。我静坐于书房,浏览着各国的风景、名胜,风土、人情。领略异国他乡的文学艺术,考察他们的政治、历史、社会。

但我更想看的,是那动乱和贫穷的地区。我的笔在颤动着,在书写着那滚滚的狼烟,那苍生的疾苦。我默默地对拙笔说:你勤奋的写吧,写尽世界变幻的风云,写尽人世间的奇闻;写尽苍生的疾苦,写尽自然的风光;写尽天地的机密,写尽民众的希望。

我想把书房搬到函谷去,看老子怎样治学,怎样写他的传世之作《道德经》。我与隐遁了几千年的老子同吟: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我想把书房搬到春秋战国时期,在一高台处看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竟然来个烽火戏诸侯的闹剧。最后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国破家亡。

我想把书房搬到越国去,看西施浣纱,看范蠡巧施美人计,看勾残如何卧薪尝胆,以报国家之仇。

我想把书房搬到三国去,看诸葛孔明隆中对,看周郎赤壁,看三国鼎立,看三国归晋。

我想把书房搬到庄子的故乡去,与之逍遥游;搬到鲁国去,同孔子周游列国,看孔子如何教诲学生,看《春秋》、看《论语》。

我想把书房搬到南山下去,与陶渊明一同躬耕,饮酒对诗: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我想把书房搬到幽州台去,与陈子豪一起登台而吟: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我想把书房搬到唐朝去,看太白醉酒吟诗,看太白戏高力士,看太白让杨贵妃研墨,或是同太白一同去攀登蜀道,一同吟道:

吁唏呼,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我还想把书房搬到杜甫草堂,搬到沈园;搬到西子湖畔,搬到小桥流水边;搬到古道旁,搬到那个古老的村庄。

你看,我想入非非,想把书房搬到哪里就搬到哪里。是啊,我想把书房搬从一个国度搬到另一个国度,从一个朝代搬到另一个朝代村;从一个个贤哲、诗人那儿,搬到另一个个贤哲、诗人那儿,同他们一起思想,一起咏唱。

我搬着书房走,涉过了一条条江河,越过了一座座大山;浏览了古今神话传说,历史典故;领略了他乡异域的风土人情,阅读了无数的悲欢离合的故事;审视了人世间的丑陋与伪善,虚假与邪恶;卑劣与残暴,阴谋与阳谋;正直与狡诈,善良与真诚。我想把这一切都写成书,封存在我的心房。

小小的书房啊,就是我这个穷书生的天堂;

它虽然很简陋,却是一个妙不可数的美好地方;

人是否有修养,可以先看他的书房到底是啥模样;

书房虽然普通,但一桌一椅一茶一书一天地一窗一远方。

忽然,我又突发奇想,将书房搬到月亮上去。那儿不是很纯洁、很寂静,很美丽,很澹然吗?

站在月亮上,我读着所有诗人吟月的诗,感受着月亮的大静大美。我仿佛看到吴刚在砍着桂树,嫦娥在翩翩起舞。我昂起了头,只见茫茫太空中,一颗颗流星在不停地运转着,是那样的轻盈、美丽,是那样的优雅、雄壮。

啊,宇宙竟是这样广袤、无垠,竟是这样的辽阔、神秘。恍惚中,我感到有呼呼的声音在响。侧耳细听,才知那是地球运转的旋律。

我想:宇宙本身也许就是一首清丽、空濛的诗,它吟咏的是亿万万年的洪荒;宇宙还是一部丰富、深邃的自然哲学,它诠释的就是天地的幽玄,自然的法则。

我忽然想到了天道,天道是何等的样子?它一定是宽敞、耿直,并且充满着仁慈、宽容、正义、真理。我的这只拙笔,该怎样论述天道呢?我的书房该放置着天道啊!

我默默的沉思着,不经意间往下一看。人间并非像我在大地上看到的人间,也充满着神秘、飘渺。

我兴奋不已,我是从一个高度审视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村落。我是在净化了心灵后,才审视着芸芸众生,审视着地球上的一切,审视着红尘万丈。

我搬着书房跑,从国内到国外,从现代到古代,从大地到太空。在悠悠岁月中,我不仅增长知识也开阔了视野。我又突发奇想,要是自己能变成一座百科全书式的书房,或者是集慈悲、善良、宽容的书房,坐落在荒野之外,敞开着大门,等待着今人后人去阅读。

我的书房是什么?我的书房就是我的心灵。

小小的书房,可以将天下万物收藏;

静坐于其间,可以及集天时地利人和拥有一份安详;

有一个书房,虽然简陋却有着一股潇洒风雅的气息在涌荡;

在空濛之中,只觉得书房中笔墨淋漓意境幽远而又使人神怡心旷。[1]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