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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县话

中文名: 梅县话

外文名: Moiyen Dialect,Hakka Chinese

语言归类: 汉藏语系-汉语族-客家语

分布地区: 梅州市区(梅江区、梅县区)

使用人口: 100万以上(梅州本土)

地 位: 客家语的代表音

代表人物: 叶剑英、黄遵宪、黄琪翔等

官方传媒: 梅州广播电视台、梅县广播电视台

梅县话是一种行用于广东省梅州市区(含梅江区、梅县区)的客家语方言,历来被公认为客家语的代表。梅县话在语音、词汇等方面保留了相当多中古汉语的特点,语音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广东省教育部门1960年9月公布的客家语拼音方案,就是以梅县话为标准的。此外,梅州电视台客家公共频道、梅县广播电视台、梅州电台的客家话节目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神州之声、中华之声)的客家话节目   ,香港之声   和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粤港澳大湾区之声的《四海乡音》等客家话节目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华语广播之客家之声)的客家话节目   ,海峡之声的客家话节目   以及3CW澳大利亚中文广播电台的客家话节目   都是以梅县话作为播音标准语言,并设有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梅州节目制作室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梅州编辑部等节目制作机构。     梅县话通行于梅州市区的梅江区、梅县区,一般来说,梅州话指流行于梅州各地不同口音的客家话的总称;尽管相互间有稍微差异,但梅县话均能和其他梅州话互通。   2020年6月18日,客家话节目译制中心暨客家话节目融媒体传播中心在梅州广播电视台挂牌成立。   2021年10月10日,梅州电视台客家生活频道正式开播。[1]

历史记载

客方言是汉民族共同语的一个分支,它以广东的梅县话为代表。   梅县是宋以来南迁客家人的集结中心,又是尔后转徙四方的大本营之一。在广东东北部地区,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往南有韩江之便,往西有东江之利,往北又可藉赣江、汀江以通赣南、闽西。未有公路之先,已是粤、闽、赣三省边区要冲。清初置嘉应州,治所即设于此。境内教育发达,人文荟萃。乾嘉年间,广东接连五科乡试,雄踞榜首的解元皆为嘉应州生员。五科五解,一时传为美谈。建国前,贩夫农女,受过中等教育者亦复不少,人称“耕田亚妹very good”(一语双关:既称其美,亦誉其学过洋文)。凡此历史、地理、政治、文化的特殊地位,使梅县话自然而然地成了客方言的代表。   据史料载:“客民本中原汉族,皆河南光山、固始之民。"   唐末因战乱"移徙于汀赣之间"后转至广东,到了宋末,梅州一带旧时客族,"遭元兵屠戮殆尽",待元乱已定,复出汀赣之间"转徙于梅"。清诗人黄遵宪在《己亥杂诗》中说:“筚路桃弧辗转迁,南来远过一千年。方言足证中原韵,礼俗犹留三代前。”   描述了客家先民离开中原故土、历尽艰辛和苦难,迁居闽粤赣,进而向南方各省和海外发展的史实。   黄遵宪在《梅州诗传序》云:"此客人者,来自河、洛,由闽入粤,传世三十,历年七百,而守其语言不少变",有《方言》、《尔雅》之字,训诂家失其意义,而客人犹识古义者;有沈约、刘渊之韵,词章家误其音,而客人犹存古音者;乃至市井诟谇之声,儿女噢咻之语,考其由来,无不可笔之于书。”   余尝以为,客人者,中原之旧族,三代之遗民,盖考之于语言、文字,益自信其不诬也。”   当中“其语言”即为客家语,发展成为后来的梅州话(客家语一类),以梅县话为代表。 音韵学家陈澧在《东塾集》说:“嘉应之话,多隋唐以前古音。”   客家方言是汉民族共同语的一个分支,因此客家方言保留了大量的古汉语词汇。章太炎对客家语言系统作过一番研究工作,他选取了63条客家话词语,用《说文》、《尔雅》、《方言》、《礼记》、《毛诗》、《战国策》、《老子》等古代典籍加以印证,说明客家方言的词汇与古汉语同源,客家话保留了部分中州音韵。   章太炎在《新方言》“岭外三州语”卷序言中说:“广东惠、嘉应二州,东及潮之大埔、丰顺,其民自晋末逾岭,宅于海滨,言语敦古,与土著不相能。余尝问其邦人雅训旧音(即雅音),往往而在,即著之《新方言》”   清语言大师章太炎先生《客方言·序》中说:"广东称客籍者,以嘉应诸县为宗""大氏(抵}本之河南,其声音亦与岭北相似。"林海岩《客说》"客音为先民之逸韵",可见包括梅县区在内的梅州客家为汉民,客话渊源,自然属于中原先祖口语无疑,所以客家语保存了大量上古和中古语音。黄遵宪说"余闻之陈兰甫(即陈澧)先生谓客人语言,证之周德清《中原音韵》无不合"(见《梅州诗传·序》)。   美国耶鲁大学韩廷敦教授在《种族的品性》一书中说:“客家人原出北方,他们的方言,实在是一种官话,像中州河南的话。”   徐旭曾《丰湖杂记》云:客人语言,虽与内地各行省小有不同,而其读书之音则甚正。故初离乡井,行经内地,随处都可相通。惟与土人风俗语言,至今仍未能强而同之。   徐珂《清稗类钞》载:◆客族:四川成都多广东嘉应人,其入蜀也,始于粤寇石达开之率众西行。石败,众溃散,石军多嘉应人,遂旅蜀不返,娶妻生子,比于土著矣。惟其语言则数十年来沿用不改,故成都人群称之曰“客族”。然嘉应人在其本州岛所操之语,粤人谓为客家话,盖亦非嘉应土著也。◆客话:广东之南雄州、韶州、连州、惠州、嘉应州五属,及广州之花县、龙门、清远,潮州之大埔、丰顺等县,均操客话。盖土著以其后至,故称其人曰客家,乃遂以其言为客话。其语之节凑句度,较之内地不甚相远,实与六朝音韵相合。   明代《永乐大典》引宋代《图经志》曰:“潮之分域隶于广,实古闽越地。其言语嗜欲与闽之下四州颇类,广、惠、梅、循操土与语,则大半不能译。惟惠之海丰与潮为近,语音不殊。至潮梅之间,其声习俗又与梅阳之人同等”。说明当时潮州与梅州都有各自的土音,彼此不相同。而梅潮之间所操土音则与梅同。宋代潮梅之间相当于现在的大埔、丰顺等地,皆是操客语的地区。这揭示当时方言分布于现代大体相同。可推断早在宋代客方言已经形成。   明末李士淳所纂旧《程乡县志》“以(潮州府)一郡言之,则郡人土音近于漳、泉(州),程(程乡)人土音近于汀、赣(州)”。由此可知,直至17世纪早期,程乡县的方音仍被认为是接近于汀、赣地区。   光绪年间温仲和所纂《嘉应州志》卷8载:“嘉应州及兴宁、长乐、平远、镇平四县并潮属之大埔、丰顺二县,惠州府属之永安、龙川、河源、长宁、和平、归善、博罗,一州七县,其土音皆可相同,……广州之人谓以上各州县人为客人,谓其话为客话。由以上各州县人迁徙他县所在多有,大江以南各省皆占籍焉,而两广为最多,土著该以客称之,以其话为客话。”   王象之《舆地纪胜》载:“方渐知梅州,尝渭:‘梅人无植产,恃以为生者读书一事耳’,可见州士之读书,自宋已然。”这种情况与中原古风如出一辙。   《辞海》一书对“客家”释义是:“西晋末永嘉年间黄河流域的一部分汉人因战乱南徙渡江,至唐末以及南宋末又大批过江,南下至赣、闽以及粤东、粤北等地,被称为‘客家’,以别于当地原来的居民,后遂相沿成为这一部分汉人的自称。以粤东梅县、兴宁、大埔、五华、惠阳等地最为集中。尚有部分分布广西、四川、湖南、台湾、海南岛部分地区和侨居海外南洋一带。讲客家话。”   由于社会动乱,中原汉人大批日南迁,在经过长期流徙以后,这批被称为"客人"的中原汉人最后定居于梅州地区,其所操的语言慢慢地发展成为一类客家语方言一一梅州话(以梅县话为代表)。与福建、江西客家语一样,梅州话也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定型下来,与其他客家语方言一起,形成一种有别于汉民族共同语的独立的、纯洁的、活泼的和丰富的客家语。     梅县话的声母有17个,即:P P‘m f v tt‘n l ts ts‘s kk‘ŋ () hØ (零声母) 1.古全浊音清化,不论平仄,一律送气。如同[tʰuŋ18],动[tʰuŋ],读[tʰuk31],“同”是平声,“动”、“读”是仄声,都以送气的[tʰ]开头。(注:[ ]表示IPA国际音标,其他表示汉语拼音或客拼) 2.知精庄章四组合流,中古的舌上音、齿头音、正齿音二等、正齿音三等合并成一组[ʦ]、[tsʰ]、[s]。如知[tsɿ](又读[ti]),支[tsɿ],事[sɿ],资[tsɿ],四字分别归知组、精组、庄组、章组。但是,精组和其他三组在许多字上还是有区别的,区别不在声母上而在韵母上。如将[tsiɔŋ],张庄章[tsɔŋ],后者比前者少一个介音[i]。中古汉语中二三四等有i介音的字大都符合此例。这说明知庄章三组原来可能是[tʃ]、[tʃʰ]、[ʃ],以与精组的[ts]、[tsʰ]、[s]相对立。正如在大部分官话方言中一样,张庄章等字在[tʃ]、[tʃʰ]、[ʃ]的作用下失去了介音[i]。然后[tʃ]、[tʃʰ]、[ʃ]又合流到[ts]、[tsʰ]、[s]去了。那些依然保留[tʃ]、[tʃʰ]、[ʃ]的客家次方言也为这个推测提供了证据。 3.见组不论何等,一律作[k]、[kʰ]、[h]、[ŋ]。[k]、[kʰ]、[h]遇[i]不颚化,这与粤、闽等南方方言相同而不同于官话方言。如见[ki32],奇[kʰi18],见[kian],现[hian],牙[ŋa18],牛[ɲiu18],疑[ɲi18]。 4.晓母、匣母合口一二等(及某些三等,如微韵)作[f],个别作[v]。晓母在中古汉语中作[x],匣母作[h],全浊清化之后,合流成一个[h]。合口一二等及某些三等的韵母有一个介音[u]。这个声母[h]与介音[u]的组合,演化成后来的[f]或[v]。如欢[fɔn304],花[fa],辉[fi],回[fi18],还[fan18],换[vɔn],话[va]。欢花辉,晓母,回还换话,匣母;欢回换,一等,花还话,二等,辉,三等。而且应该指出,这其中的[v]只由匣母变来。考虑到在广州话中晓母加[u]变[f],匣母加[u]变[v]的现象,梅县话中的[v]有可能是受周边粤语影响产生的变例。即是说,梅县话中只有[hu]变[f]一条音变。  

韵母

梅县话的韵母有74个,其中“开(元)尾韵”22个,“鼻尾韵”26个,“塞尾韵”24个,自成音节的“鼻韵”2个。 1.不分齐撮(见四呼),中古汉语三四等开合口混同,即只用介音或主元音[i],没有元音[y]。如须[si],鱼[ji18],全[tsʰiɛn18],元[ŋian18]。但臻合三等作[iun],与开口不混,如斤[kin],军[kiun]。山合三等知庄章三组字已先一步失去i介音,因此也不与开口混淆,如专[tsɔn](合口),战[tsan](开口)。 2.知庄章三组后的介音i脱落,说已见上。如猪[tsu],真[tsən],准[tsun32],车[tsʰa],升[sən],州[tsu],针[tsəm],占[tsam]。 3.江、咍、寒、桓、歌、阳等洪大的一等韵的主元音作[ɔ],如江[kɔŋ],觉[kɔk12],台[tʰɔi18],脱[tʰɔt12],寒[hɔn18],割[kɔt12],官[kuɔn],歌[kɔ],果[kuɔ32],阳[jɔŋ18],药[jɔk31],唐[tʰɔŋ18],度[tʰɔk31]。相应地,痕、登、侯等较细的一等韵的主元音是[ɛ],如痕[hɛn18],登[tɛn],得[tɛt12],侯[hɛu18]。 4.支脂之微四韵开口的字在[ts]、[tsʰ]、[s]后作[ɿ]。齐韵作[i],少数作[ɛ]。鱼韵、虞韵有[i]介音者齐撮合流后也作[i]。但两者在[ts]、[tsʰ]、[s]后都没再转化为[ɿ]。可见齐韵变细音、齐撮合流应在这个音变之后。齐韵原来应是一个洪音,对照其他客家语方言,推测这个音可能正是[ɛ]。 5.模韵、虞韵一等的字在[ts]、[tsʰ]、[s]后也作[ɿ],和前者合流。但鱼韵、虞韵三等、尤韵、幽韵等知章组脱掉[i]介音后作[u],并没有进一步转化成[ɿ]。 6.中古汉语的六个辅音韵尾[-p]、[-t]、[-k]、[-m]、[-n]、[-ŋ]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如鸽[kap12],夺[tʰɔt31],锡[siak12],甘[kam],团[tʰɔn18],唐[tʰɔŋ18]。 7.主元音是[ɛ]、[i]而中古汉语收[-ŋ]尾的字,[-ŋ]转成[-n]。如等[tɛn32],胜[sɛn],景[kin32]。  

声调

梅县话的声调分为平、上、去、入4类,平声和入声各分阴阳,共有6个声调。 梅县话声调主要特点是: (1)比普通话多“阴入”、“阳入”两个调类。 (2)古全浊上声字今普通话多读去声,而梅县话则多数读阴平,少数读去声。例如:“柱、坐、被、弟、舅、市、丈、簿”等字,其中有些字文读念去声,白读则念阴平。如“市”可读为:市长[stsoŋ]或下市[has];“丈”可读为:丈夫[ts‘oŋfu]或丈人老[ts‘oŋinlau]。 (3)阴平和阳平的调值都比普通话低。入声的音节比较短促,按五度制标调,阴入为最低,阳入为最高。  

声韵配合

梅县话声母和韵母的配合是有规律的,不是每一个声母和每一个韵母都能相配。  

音变

梅县方言有不少变音现象。例如: 名词后缀e,往往受前一音节韵尾的影响而产生变音。 (1)在--a-o尾韵后面读e,如“歌e”(歌儿)、“袋e”(袋子)“包e”(包子)、“车e”(车儿)、“柿e”(柿子)、“遮e”(雨伞)、“果e”(果子);在-i-e尾韵后面读ie,如“袋ie”(袋子)、“杯ie”(杯子),“鸡ie”(鸡儿);在-u尾韵后面读ue,如“帽ue”(帽子),“刀ue”(刀子)。 (2)前一个音节收-m尾时读me,如“镰me”(镰刀)、“柑me”(柑子)、“担me”(担子)、“篮me”(篮子)、“店me”(店铺)。 (3)前一个音节收-n尾时读ne,如“盘ne”(盘子)、“棍ne”(棍子)、“问ne”(房间)、“信ne”(书信)。 (4)前一个音节收-ŋ尾时读ŋe,如“钟ŋe”(时钟)、“窗ŋe”(窗户)、“镜ŋe”(镜子)、“钉ŋe”(钉子)、“橙ŋe”(橙子)。 (5)前一个音节收入声-p尾时读pe,如“夹pe”(夹子)、“鸭pe”(鸭子)、“月鸽pe”(鸽子)、“盒pe”(盒子)、“帖pe”(帖子)。 (6)前一个音节收入声-t尾时读te,如“钵te”(钵子)、“塞te”(塞子)、“刷te”(刷子)、“铁te”(铁)、“拭te”(橡皮擦)、“侄te”(侄儿)。 (7)前一个音节收入声-k尾时读ke,如“桌ke”(桌子)、“竹ke”(竹子)、“石ke”(石子)、“凿ke”(凿子)、“鹿ke”(鹿)等等。  

古音

客家方言保存不少古代读音,且有规律可循。清代语言学家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提出“古无轻唇音”,有“帮滂并明”,无“非敷奉微”,说现代普通话的轻唇音古代均读为重唇音。而客家方言读“飞”如“卑”,“负”如“辈”,“粪”如“笨”,“斧”如“补”;读“扶”如“蒲”,“肥”如“皮”,“吠”如“焙”;读“微”如“眉”,“尾”如“米(平声)”,“无”如“茅”等,是与古代一样,读轻唇音为重唇音。钱大昕又提出“古无舌上音”,有“端透定”,无“知彻澄”,客家方言读“知”如“低”,又称“值得”为“抵得”,舌上音都归舌头,这又与钱大昕“古无舌上音”吻合。 章太炎在其所著的《国故论衡》中提出“古音娘日二纽归泥说”(“纽”即“类”,中国音韵学曾把“声类”称为“声纽”),即是说今音“娘”、“日”二类字的读音在古代都属于“泥”类。今考客家方言,也跟章太炎所说吻合。如普通话读“尔”为“er”音,“乳”为“ru”音,属于“日纽”,而客家方言则读“尔”如“泥”(上声),读“乳”为“能”(去声),属于泥纽;又如《广韵》“女交”切出“铙、呶”等字,现在都归入“娘纽”,而客家方言则“女交”所切字读如“奴豪”切,归入“泥纽”。 清代古语音学的“殿后人”黄侃,提出“上古声母十九纽”,其中有“疑纽”,今普通话“饶、肉、日、冉、染、任、人、忍”等字都归为“日纽”,而客家方言则仍入“疑纽”。    

文白异读

梅县方言有些字有文白两读。白读往往是古音的残留,文读则多是受外来的影响,特别是普通话的影响。  

词汇特征

(一).保存了相当数量的古词和古义。如称绳为索,称饿为饥,称早为朝。 梅县方言与普通话在语音上的差异较为显著,词汇方面的差异虽较小,但也存在许多不同之处。 梅县方言保留了不少古词。这些词在普通话口语中已难于见到,或仅出现于书面语词或成语中,而在梅县方言口语中却很常见。例如: “斫”[tsok]:梅县方言称刀斧砍为“斫”。普通话通常称之为“砍”,仅在成语“斫轮老手”中才用“斫”。 “樵”[ts‘iau]:用作燃料的木柴,梅县方言称为“樵”。普通话一般称为“柴”,只在书面语“樵夫”中才用“樵”。 “喙”[tsoi]:梅县方言称嘴为“喙”,普通话一般称“嘴”,只在成语“不容置喙”里才用“喙”。 “索”[sok]:梅县方言称“绳子”为“索”。普通话通常只称“绳子”,只有粗大的绳或链条才称“索”,如:“船索”,“铁索”。 “颈”[kiaŋ]:梅县方言谓“脖子”为“颈”。普通话一般称“脖子”,只在书面语“颈项”、“颈椎”等词中才用“颈”。 “澳”,《广雅》谓:“澳,语也”,客家方言把语言争执称为“澳事”。 客家话中的人物称呼在南北朝民歌《木兰辞》中也有体现:如称父亲为“阿爷”,称父母为“爷娘”,称姐妹为“姊妹”; 客家方言还保存不少古义。如客家人称吃早饭为“食朝”,《左传》:“灭此朝食”;又如客家人称“天拂晓”为“天甫白”,“甫”是“始”的意思,“天甫白”是“天开始发白”,与《汉书·匈奴传》:“伤痍者甫起”的“甫”语义相同等。     (二).吸收外来语并创造了一批特色词汇。吸收自外语者如“唛”(商标,来自英语mark),“针”[tsim](接吻,来自马来语chium)。为外来事物创造的词如番背(外国)、洋油(煤油)、红毛泥(水泥)、荷兰豆(一种豆类)等等。 (三).一些词汇意义与普通话有差异。有些词语与普通话同义异形,例如:叫(哭)、面(脸)、热头(太阳)、火蛇(闪电)、心舅(媳妇)等;有些词语与普通话同形异义,例如:古典(故事)、打靶(枪毙);有些词语与普通话词形相同,但意义范围不同,例如:“唇”,普通话指人或某些动物口周围的肌肉,梅县话还兼指器物的口和边缘,如:锅唇、桌唇;“米”,普通话一般指稻米和去掉壳或皮以后的种子,如:糯米、花生米、高粱米,梅县话只指稻米,等等;有些词语与普通话词形相同而词义互相交叉,例如:“光”、“亮”、“明”,在梅县话和普通话中都是同义词,都有相同的用法,如:火光、光芒、亮晶晶、亮相、明亮、明了,但梅县话用“光”的地方,普通话则往往用“亮”或“明”,如月光(月亮)、灯太光(灯太亮),又如“细”和“小”,“夜”和“晚”,“日”和“天”,“破”和“烂”等词都有词义交叉和用法不同的区别。 (四).一些词的语法功能与普通话有差异。梅县话的一部分词在语法意义上与普通话不同,例如:“鼻”,除作名词鼻涕外,还作动词“闻”、“嗅”;“爱”,除作动词喜爱外,还作助动词“要”;“烧”,除作动词燃烧外,还可作形容词“暖和”和名词“柴火”。如: 庰[pia53],隐藏。《广雅·释诂》:“~,藏也。”《尚书·金滕》:“尔不许我,我乃屏璧与 珪。”屏,通~。伪孔传:“屏,藏也。” 躐[lap5],跨越。《礼记·学记》:“幼者听而弗问,学不~等也。”孔颖达《正义》:“~,逾越也。”陆德明《释文》:“~,音里辄反。” 焜[teu53],接合。《说文》:“~,遇也。”段玉裁注:“《周语》:‘毂、雒~,将毁王宫。’谓二水本异道而忽相接合为一也。” [en53],两端相称。《方言》(卷七):“~,儋也。”儋,古担字。郭璞注:“今江东呼担两头有物为~。”又“~,音邓。” 沕[mi53],沕水,即潜水。贾谊《吊屈原赋》:“袭九渊之神龙兮,~深潜以自珍。”李善注:“张晏曰,~,潜藏也。邓展曰,音昧。” “[muk1]”是种子发芽前裂开之细纹,见《说文》:“~,细文也。”“粄[pan31]”是米粉制成的糕,见《广韵》:“~,屑米饼也。”“櫼[tsiam44]”是楔子,《广韵》:“《说文》音尖,楔也。”此类愈土而愈古,愈俗而愈雅的词甚多,不胜枚举,说明客方言沿用古汉语的单音词较多,有较明显的存古特征。   (五).一些构词与普通话有差异。主要表现在词素次序、重叠式、附加式和单复音词等方面。有些并列式和偏正式合成词的词素次序与普通话不同,例如:紧要(要紧)、闹热(热闹)、牛公(公牛)、人客(客人),等等,在词的重叠方式方面,单音名词、量词可重叠的范围比普通话大,重叠后有“每一”的意思,例如:碗碗(每一碗),枪枪(每一枪),铲铲(每一铲)。梅县话的单音动词和形容词一般都不能单独重叠,如需重叠,后面一定要加后缀-ê,IPA[-ɛ],如“细细ê”(小小的),ê起弱化作用。梅县话有一种比较特殊的“XAA”重叠式,它的构词能力很强,每个中心词后的重叠嵌音均不同,而且一定要加后缀-ê,表示程度加深,例如:红邹邹ê(红艳艳的)、肥肥ê(胖墩墩的)。在附加式方面,梅县话常用的前缀有“亚”(或“阿”)、“老”,后缀有“ê[ɛ](子)”、 “头”、“公”、“嫲”、“ 牯”、“哥”、“兜”(等),中缀有“晡”,如:亚爸(爸爸)、阿姐(姐姐),老妹(妹妹)、老公(丈夫),遮ê(伞),日晨头、下昼头、石头,鸡公、鸭公、手指公、脚指公、虾公,亚陈、亚娣、亚三、老张、牛牯、羊牯、蛇哥、鹩哥、涯兜(我们)、汝兜(你们)、佢兜(他们),今晡日(今天)、秋晡日(昨天)、夜晡头(晚上)等。在单音词和复音词的比例方面,梅县话的单音词比普通话多。普通话有些复音词在梅县话是单音词,例如:兴(高兴)、识(认识)、皮(皮肤)、桌(桌子)等。 古代汉语的一些词,普通话只用作构词词素,客方言却仍然独立运用。如:萦[ia44],客语谓萦绕、缠绕,与古语正同。《说文》:“~,收卷也。”段玉裁注:“收卷长绳,重叠为环,是为~。”《诗·周南·木》:“南有木,葛藟~之。”毛传:“~,旋也。”《释文》:“~,乌营切。”清音平声字。按照音变规律,~当读阴平,普通话虽变读阳平,客方言却读作阴平,符合平调类阴阳分化的规律,且单独用作动词,仍存古义。又如,“”客语音[tiak1],意谓跑得很快。《广韵》:“~,急走也。出《字林》。查获切。”或作“”,七迹切,急走也(见《类篇》)。今普通话只用作复音词“冲刺”(刺,本字作~)的构词词素,不能单独运用;客方言不同,仍单独用作动词,如“~得异亟([kiak1])”(跑得很快),与古正同。另有一些词,普通话已经完全淘汰,而客方言则用作合成新词的材料,并未完全消失。如:表示“出嫁”义的“行”,在普通话中已不见踪迹,而客方言则用以合成新词“行嫁”。古语“行”有“嫁”义。《仪礼·丧服》有“子嫁反”一句,郑玄注云:“凡女:行于大夫之上曰嫁,行于士、庶人曰适人。”宋玉《高唐赋》:“妾,巫山之女也。”李善注引《襄阳耆旧传》曰:“赤帝女曰姚姬,未行而卒,葬于巫山之阳,故曰:‘妾,巫山之女。’”郑注、李注中的“行”,意义都是“嫁”。行者,有所适(往)也;嫁者,亦有所适也。故女子适人,既曰行,又曰嫁。而男子有所适(往),同样曰嫁。《列子·天瑞》:“子列子居郑圃四十年,人无识者……将嫁于卫。”张湛注:“自家而出谓之嫁。”可见婚嫁之嫁是从走出家门、行有所适演变而来的(此义之“嫁”,同义为有所至的“假”、“格”语本同源。《尚书》的“格”、《诗经》的“假”、“格”皆不乏此义。“假”转入声则为“格”,假、嫁同格、行的关系是鱼部同铎部、阳部的对转关系。)。“出嫁”义的“行”,客家方言虽不能独立运用,但仍用作合成词“行嫁”的构词词素,而在普通话中早就完全绝迹。    (六).粤语、沪语、居留地土著语等也或重或轻对客家方言的发展都有影响。如“茅搭闪”,古语没有这一相近的语音,而《金瓶梅》第五十七回:“你日后那没来回、没正经、养婆儿、没搭煞、贪财好色的事体,少干几椿儿也好”,其中的“没搭煞”跟“茅搭闪”音义均相近;又如“飞”,客家方言原读“飞”如“卑”音,现“飞机”的“飞”却是读“fei”(平音),不读“卑”音。 客方言吸收的古代南方方言词,以古代吴方言居多。如:客家人把浮萍称“薸”,把初生婴儿称“□([o44/35 a11 e])”,把炉火旺盛称“炀([io53])”,把矮个子称“矮□([ai31 tut1 e])”,把穿插在牛鼻中用以系绳牵引的环称“牛鼻桊”[ian53]”,把倔强称“硬颈”,把稻谷放在热锅中受热爆裂者称“必禄”(有的地方或称“爆禄”),把担子两端相称称“头([en53/55 eu11])”,把折断称“拗[au31]”,把往下摔掷称“拌[an44]”,把发育不良、生长不大称“啙细([tse44/35 se53])”等,都是古代的吴方言或江湘之间的方言词。《广韵》引《方言》云:“江东谓浮萍为 薸。”《集韵》:“吴人谓赤子曰。”《方言》(卷十三):“炀,炙也”。郭璞注:“今江东谓火炽猛为炀。”又“炀,音恙。”《广韵》:“,吴人呼短。”《一切经音义》(卷四):“桊,牛拘也。今江南(引者按,“南”字衍文)以北皆呼牛拘,以南皆曰桊。”温仲和《嘉应州志·方言》:“按《郡国图经续记》:‘章岵守苏州(任苏州太守),人目为章硬颈。’”又“孛罗谓之必禄。案《月令广义》:‘吴俗以糯谷爆釜中名曰孛罗。’今俗谓‘必禄’,盖孛罗之转音也。”《方言》(卷七):“,担也。”郭璞注:“,音邓。”又“今江东呼担两头有物为。”此谓担子两端有物,轻重相当。李长吉诗《酬营二首·其二》:“试问酒旗歌板地,今朝谁是拗花人?”王琦注引陶宗仪《辍耕录》云:“南方谓折花曰拗花。”《方言》(卷十):“啙,短也。江湘之会谓之啙。凡物生而不长大,亦谓之啙,又曰。”《广韵》:“啙,弱也。”音祖稽切。这些古代的吴楚方言词,至今仍保留在客家人的口语中。它们随着北人的南迁而南迁,记录了客家先民的南迁踪迹,标志着客方言词汇广蒐精萃,异彩纷呈的特征。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些词(如“)在今吴方言区反而不通行,而在客家方言区却落地生根。    

语法特征

1.人称代词的领属格可以通过变韵调和加“慨”的方法表示,例如:“你”表示为([ɲia21])或“尔)”。 2.有特殊的疑问代词,例如:脉个(什么)、脉人(谁)。 3.有特殊的名词和量词、动词和量词的配搭关系。例如:条鱼好大。 4.双宾语的位置比较灵活:间接宾语既可以放在直接宾语之前,也可以放在直接宾语之后。谓语可以重复,分别加在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之前。例如: 涯分佢一件衫。(我给他一件衣服。) 涯分一件衫佢。(我给他一件衣服。) 涯将一件衫分佢。(我给他一件衣服。) (注:“分”在上面例子中念bun1[pun]) 5.比较句的格式是甲—比—乙—过—形容词。例如:牛比猪过大(牛比猪大)。 6.动词各种体的表示方法: a.动词前加“正[tsaŋ]”,表示动作刚开始,如涯正食饭(我刚吃饭)。 b.动词后加“等[tɛn32]”,表示动作正在进行或持续进行,如:涯吃等饭(我正在吃饭),你手ê拿等脉个(你手里拿着什么)。 c.动词后加“ê[ɛ]”(矣)或“过ê([ɛ])”,表示动作已完成,如:涯食矣(我吃过了)。 d.动词后加“忒[tɛt1]”或“讫”,表示过去完成,如:佢一个月就食讫四十斤米(他一个月就吃掉了四十斤米)。 e.动词前加“吂”表示动作未开始,如:涯吂食饭(我还没有吃饭)。 f.动词后加“转”,表示动作回复,如:汝着转汝慨棉袄去(你再穿回你的棉衣)。 g.动词后加“下子”表示试一试,如:看下子(看一看)、听下子(听一听)。 7.通过变调表示近指和远指。例如: ['kɛ ɛ](这里) [kɛ 'ɛ](那里) ['kɛ]边(这边) [kɛ]'边(那边)(这里,'表示重音) 8.处置式只用介词“将”而不用“把”,例如:汝将桌搬转来(你把桌子搬回来),涯将碗打烂ê(我把碗打破了)。 9.有些词在句中的词序不同,例如梅县话的范围副词“添”相当于普通话的“再”,但两者在句中的位置不同,前者放在谓语后面或句末,后者放在谓语之前。例如:听一摆音乐添(再听一次音乐),影张像添(再照一张像片)。作副词用的“多”和“少”放在动词的后面,如:拿多丢ê(多拿一点),用少丢ê(少用一些)。梅县话的“倒”相当于普通话“做得到”的“到”,但两者在句中的位置不同,如:学得ê多知识倒(学得到很多知识)。梅县话的“去”和“来”放在宾语之前。例如:涯阿姆去桂林(我母亲到桂林去),阿姐冇来工厂(姐姐没有到工厂来)。有时这类句子的“去……来”要配合使用,如:汝去哪ê来(你上哪儿去了)? 10.形容程度深浅的表达方式不同。例如:形容词单用,表示一般程度,形容词重叠,后加“ê[ɛ]”,(受前一音节的影响,ê起同部位的音变),表示程度弱化。如:酸酸nê(酸酸的),形容词前加“[kuat31]”,表示程度强化,相当于“很”。如: [kuat31]酸(很酸);形容词前加“唔知几”、后加“ê[ɛ]”,表示最高程度,相当于“非常”,如:毋知几酸nê(非常酸);形容词前加“忒”表示程度过于,相当于“太”,如:忒酸(太酸)。  

拼音方案

客家话拼音方案以广东省梅州市区(含梅江区、梅县区)的梅县话为标准,以拉丁字母拼写语音,以右上方标数字表示声调。   1.字母 拼音采用拉丁字母,其中r不用来拼写梅县话,w一般只用于拼写拟音词:哇wa、喂wê,或外来词语。ê 用以代表 [ɛ]。 2.声母 声母总数为17个。不以辅音为首的音节,称为零声母。列表如下: 注:资 zi1、雌 ci1、思 si1等字的韵母[ɿ]用ii表示;济zi1、妻 ci1、西si1等字的韵母[i]用i表示。 软腭音g、k、h、ng后接介音i[j]实际音为硬腭音[ci]、[cʰi]、[çi]、[ɲi],但仍统一标为gi、ki、hi、ngi。 3.韵母 韵母总数为76个。列表如下: 注:i 列的韵母,前面没有声母的时候,写成 yi、ya、yo、yê、yai、yau、yu、yui、yam、yim、yan、yin、yun、yang、yong、yung、yab、yib、yad、yid、yud、yag、yog、yug;为方便对照,入声字标音的韵尾部可保留IPA[-p]、[-t]、[-k]尾部样式,相应地写为-p -t -k样式,而不写成-b -d -g样式。 4.声调

参考来源

  1. [1],方言社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