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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宋新明)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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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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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中国当代作家宋新明的散文。

作品欣赏

母亲

步入成年的母亲,在繁重农业生产劳动的同时,让她越发感到文化对于人生、家庭的重要作用,与众多青年一样渴望文化知识的学习,是她赢精彩人生的良好思想基础之一。 说来还算幸运,机会眷顾了她。乡办农民文化学校,作为热爱集体、踏实能干的青年,被村里首批选送她入校学习。在校期间,她如饥似渴地学习,吸吮着文化知识营养。由于勤奋好学,以优异的成绩结业,成为村里同龄人羡慕的速成“文化人”。

在“大跃进”的50年代,有了家庭的母亲,依靠文化知识助力,开始起步。几年间,她又几次被生产队和村里派往西平、遂平两地,接受实用缝纫技术职业培训学习。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完全是依靠她两条腿、一双“铁脚板”,多次风雨无阻地步行近百公里路程,往返于遂平、西平两个县城之间,较好地掌握了既定实用缝纫技能,同样每次均以优异的学习成绩结业。

从此后的一个时期内,她先后在乡、村两级集体实业服装加工厂,从事着服装加工,做了一名专职缝纫工,为乡亲们加工制作了更多、更好的衣服。因服务需求量较大,她只有没明没夜地加班加点、超负荷连轴转,忙得不可开交。在乡办服装厂里,为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计件指标,接受严格的绩效考核,也没有时间顾自己和家里的一切事务了。

当时的生活,正处于解决不了温饱的困难时期,在服装加工厂上班时,伙食都是定量的。那时我才一岁多,舍不得吃,总要留下一半给我,自己却忍饥挨饿。厂里有时做面条,也算是营养餐,她为了我总要留一半,下班后常常端一碗面走了两公里多的路程,回家喂养我。经常多半伙食让给我,她只能忍饥挨饿。由于劳动强度大,营养跟不上,久而久之出现了全身浮肿,体力不支,时有晕倒现象发生。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集体服装加工厂撤销后,回到生产队,她主要从事集体生产劳动,这位小有名气的缝纫工匠,一手娴熟的技术,从此失去了用武之地

在实行布票制度计划经济的八十年代之前,家庭或个人购置缝纫机,是农民们急切渴望、遥不可及的事情。家庭妇女都是凭布票扯布、手工制作衣服。由于没有了缝纫机,这一硬件受到限制,她仅是力所能及地、义务为村民们提供一些“只裁剪不能缝纫”的半拉子服务。在生产劳动、忙完家务之后,她对前来登门裁剪衣服的人们,习以为常的有求必应。年复一年,名声在外,受惠于她的人们也是心存感激,都说她是“大众热心肠”。

20世纪七八十年代,实行的是集体所有制,家家户户凭工分分配粮食吃饭。我们一家老小八口人,无男劳动力,挣不到足够的工分,糊口就成了现实大问题。仅靠她一人挣工分换粮,维持基本生活,总是力不从心,成为全生产队出了名的口粮困难大户。每年夏秋两季工分核算分配粮食时,我家总是分的最少,口粮严重不足。解决全年口粮不足问题,只有拿钱购买工分返销补充。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只有靠父亲节衣缩食,从微薄的工资中挤出一部分,以聊补无米之炊,吃饭问题根本得不到解决。生产队里和社员们都知道我家的困难,始终给予极大的同情理解、千方百计地的关照。那些年,幸好在全村人全力帮助扶持下,生活上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总算挺过来了。这份难得的恩情,我们全家人至今仍然感激不尽,也将永远铭记救命之恩。

记忆犹新的是1968年的春天,解决工分难的问题,正处于无可奈何之际,生产队队委会,针对我家老小人口大,无劳动力,缺少工分、口粮不足的实际情况,照顾性地给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即为了进一步解决家庭工分较少的问题,生产队长卢五元(因我在姥姥家长大,亲称姥爷),代表队委会建议我家,能不能想想办法购买一台缝纫机,让她尽量利用集体劳动出工后的间隙,采取计件工分形式 ,为生产队男女老少提供加工缝纫、制作服装。同时,也允许为邻近村民加工服装酌收微薄费用,买分换粮,提供些“有偿服务”。这样既解决了全村人和邻近村民穿衣问题,又缓解了工分上的不足,算是权宜之计。 于是,她和父亲商量后,千方百计地东拼西借,掏空积蓄,凑合着购买一台“飞人”缝纫机,成了家中最值钱的稀罕物件和养家糊口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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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宋新明,中国散文网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