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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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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连心》中国当代作家刘敬森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母子连心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已是七十八岁了,这是一个不老不小的年纪。父亲走得早,撇下了三个未成家的子女,母亲能力有限,操不了心,拿不出钱,在以后我们相继结婚生子的过程中,她的内心多半是郁闷酸楚的,而这种郁闷酸楚又无处诉说,所以待到母亲年老时,他除了一身的毛病,什么都没落下。

上了年纪的母亲说话也变得啰里啰嗦。说一件事,她往往半天入不了正题。我听得不耐烦的时候,如果觉着问题无关紧要,索性就转身走了,背后就洒满了一地的尴尬目光。母亲说话也喜欢夸大其词,当她想说一个人好的时候,往往会把那个人夸上了天;当她认为一个人不怎么样的时候,就会把那个人贬得一文不值。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会规劝她,说夸人可以,但背后莫论他人非,如果非得要说,也要客观公正,尊重事实。她也便尴尬地住了嘴。即便如此,我也从没有当面抱怨指责过母亲,毕竟是她生养了我,而生养之恩是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我只是把她的这种絮絮叨叨当做农村老年妇女的一个通病。更何况她身体不好。

母亲患有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也曾经中过风,所幸治疗及时,没落下多大的后遗症。我是断然不敢断她的药的,生怕这些慢性病积累成大病,花钱受罪自不必说,一旦卧床不能动,谁又能天天待在家里侍候她呢?降压药、降糖药、降血脂的药、扩张血管的硝酸之类的药等等,我往往是等不到她吃完就又一兜一兜地买来了。近一年来,母亲的慢性病没去,泌尿系统的毛病又来了,最主要的症状是尿频尿疼。我开车带她东看西看,但并没有治好,病情时轻时重,我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心灵的空整天阴沉沉的。母亲现在独自在车库住,她自己觉着方便,我也不敢多违她的意。虽然车库距离我只有一百多米远,但我最怕接她的电话,特别是当她虚弱的声音传到我的耳畔时,我的心就像忽然被浸泡在冰冷的水里,紧缩得厉害,因为我知道要么是她心绞痛了,要么是她低血糖了,她应该不能自已了。初始出现这种情况时,我都是快速带她去医院,输上几天液,好转了就回来了。后来这种情况多了,我也有了经验,跑过去先让她及时服药,安抚她休息一会儿也就没事了。我知道这种情况日渐增多不是好事,但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慢性病的治疗没有多好的办法,保守医治,或许就是无奈的选择。

我心里放不下母亲,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孝道思想我给别人讲多了的缘故,还是我自身被这种思想灌输死了的缘故。我觉着一个人不孝敬自己的父母就是大逆不道,千古罪人。人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默默地做尽孝的事,不夸耀,不张扬,不推卸,不攀比,问心无愧就好。有人说,父母就是身边最大的佛,与其远行千里烧香拜佛,还不如就侍奉好身边的两尊佛。与我而言,父亲早去,剩下的就惟有好好照顾母亲了。每每看见母亲站在车库门前,微风吹起她凌乱的白发,斜阳映照她佝偻的身躯;每每想到我小的时候母亲给我喂药、背我到邻村卫生室打针的画面;每每想起母亲挑灯熬夜给我做鞋做衣服的场景,总有一种热流涌上我的喉咙,总有满眼泪水模糊我的双眸。她养我成人,我怎能不奉她终老?她稍有懈怠,幼时孱弱的我又怎能活到今天?母爱之博大,比天阔,比海深呀。

母子连心,或许真是天地感应有道。2021年元旦,我准备去医院做一个小手术,住院前后大概需要一周时间。这件事我不想让母亲知道,怕她担心,怕她胡思乱想,所以临去之前,我是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陪她说了半晌话,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了医院,在妻儿的陪同下做了手术,静等康复。手术后第三天上午八点,医生还没来查房,母亲却蹒跚着闯进了我的病房,直直地看着我,双眼圈发红,泪水强忍。我身上的镇痛棒和尿管还没拔,不能动弹,便强挤出笑容问她怎么到这儿来了?我心里既纳闷又忐忑:没谁告诉她呀?母亲一下子啜泣起来,说两天没见我,就感觉有事,她坐了十多里地的公交车,在医院住院部查到了我的病房号,就心急如焚地上来了。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不知道如何去劝慰她。母亲守了我两个多小时,知道我的确问题不大,才一步三回头蹒跚着回去了。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我的眼泪莫名地涌了上来……

人至中年,最渴盼的就是老人能健康,孩子能平安,家庭能和睦。日子在琐碎和忙碌中悄然滑落,在瞻前顾后中悄然翻篇,知天命的年纪,浮躁的心日渐归于淡然。我的眼前时不时地浮现出一组画面:年轻时候的母亲背着打针回来的幼时的我,跟着一条跑前跑后的大黄狗,穿过飒飒作响的芦苇荡,迎着硕大的通红夕阳,回家……[1]

作者简介

刘敬森,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菏泽市青年作家协会理事。常以细微之心去歌颂生活的美好。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