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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嵲在詩歌創作中,體裁完備,題材廣泛。從數量上來看其五言古詩和七言絕句遠遠超出其他的體裁。張嵲的詩歌在南宋時期受到朱熹[1]和劉克莊的推崇,《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也稱張嵲的詩歌頗足以自名一家,而且三者都不約而同地極力稱讚張嵲的五言古詩和七言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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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氣交流晝窈冥,疾風吹雨雜荷聲。 山隨明晦姿橫出,舟入渺茫詩漸成。 托跡江湖三畝足,放懷天地一身輕。 銜杯不用嗟羈寓,未必乘槎勝此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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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張嵲 |
人物生平
張嵲,字巨山,襄陽人。宣和三年,上舍選中第。調唐州方城尉,改房州司刑曹。劉子羽薦於川、陝宣撫使張浚,辟利州路安撫司幹辦公事,以母病去官。
紹興五年,召對,嵲上疏曰:「金人去冬深涉吾地,王師屢捷,一朝宵遁,金有自敗之道,非我幸勝之也。今士氣稍振,乘其銳而用之;固無不可。然兵疲民勞,若便圖進取,似未可遽。臣竊謂為今日計,當築塢堡以守淮南之地,興屯田以為久戍之資,備舟楫以阻長江之險,以我之常,待彼之變。又荊、襄、壽春皆古重鎮,敵之侵軼,多出此途。願速擇良將勁兵,戍守其地,以重上流之勢。」召試,除秘書省正字。
六年,地震。嵲奏:「比年以來,賦斂繁重,徵求百出,流移者擠溝壑,土著者失常業,地震之異,殆或為此。願深思變異之由,修政之闕,致民之安。」
七年,遷校書郎兼史館校勘,再遷著作郎。嵲因對言:「吳、蜀,唇齒之勢也。蜀去朝廷遠,今無元帥一年矣。蜀之利害,臣粗知之。忠勇之人,使之捍外侮則可,至於撫循斯民,則非所能辦也。宜於前宰執中,擇其可以任川事者委任之。然川蜀系國利害,非腹心之臣不可,今早得一賢宣撫使為要。」又言:「自駐蹕吳會以來,似未嘗以襄陽、荊南為意,今宜亟選儒臣有牧御之才者為二路帥,使之招集流散,興農桑,治城壁,以為保固之資,益重上流之勢。」
即而何掄以刊改《神宗實錄》得罪,語連嵲,出為福建路轉運判官。上疏略曰:「古之人君,其患有二,不在於拒諫,在納諫而不能用;不在於不知天下利害,在知而不以為意。陛下渡江十年矣,外有勍敵之國,內有驕悍之兵,下有窮困無聊之民。進言者多矣,今皆以為陳腐而別取新奇之說;任事者眾矣,今皆習是以為當然而更為迂闊之事。此近於納諫而不知用,知利害而不知恤也。為今之計,朝斯夕斯,非是二者不務,數年之後,庶其有濟!有國之所惡者,莫大於朋黨,今一宰相用,凡其所與者,不擇賢否而盡用之,一宰相去,凡其所與者,不擇賢否而盡逐之,宜其朋黨之浸成也。」
九年,除司勛員外郎[2]兼實錄院檢討官。金人叛盟,上命兩省、卿、監、郎、曹各草檄以進,獨取嵲所進者,播之四方。十年,擢中書舍人,升實錄院同修撰。論王德收復宿、亳兩郡,乃擅退軍,使岳飛勢孤,金人猖獗,授承宣防禦使,何應罰而反賞?封還詞頭,乞罷已降轉官指揮。未幾,右正言万俟卨論嵲為侍從日,薦引非才,以酬私恩,邊報始至,託疾家居,由是罷去。頃之,起知衢州,除敷文閣待制。為政頗尚嚴酷,歲滿,得請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時方修好息兵,朝廷講稽古禮文之事,嵲作《中興復古詩》以進。上將召用,會疽發背卒,年五十三。子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