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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黄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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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黄山(下)》中国当代作家凌代琼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爱在黄山(下)

人就像在天上说着话,云在身边飘,脚走山峰移。转眼间,就到了偌大的水彩画里——天都峰下。

天都峰,列为黄山第三高峰的天都峰,海拔1829.5米。与莲花峰直线相距1150米,北望莲花峰,东连钵盂峰,为36大峰之一。途中有一段长10余米,宽仅1米的“鲫鱼背”,两侧是千仞悬崖,深邃莫测,其形颇似出没于波涛之中的鱼之背,故名。坡陡达85度左右的道路,令人生畏。热恋不敢上。无论再怎么说,无限风光在险峰,只有登峰,才能造极,我几乎用肩膀顶着她的身体,连推带拉的将她人推上了宽仅1米的“鲫鱼背”上。

人刚站稳,正对焦距,热恋也刚露出笑容,就突然风声大作起来。离我们前面一米远的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衣被急风掀起,我大声叫起来,快趴下。自己与热恋都趴在地上。而那人还没有来及蹲下,人就被风吹倒在铁护栏上,差一点人命就没有了。美、险就在人的登峰之间,登顶的路上,我们要处处小心。我们狗熊一样爬着过了“鲫鱼背,然后站起身,

安慰还在哭的女人后,就小心翼翼地向天都峰。热恋对我说,看来没有直接登顶的人生路,看这路,两侧深壑万丈,铁链扶拦还摇晃,你真要走实了,不要乱跑拍照了。我一边扶着热恋一边说,这人生象征性地登攀,蛮有意思。人走到这里,既能磨练意志,又能包揽风光,我们应该感谢大自然对我们的厚爱才是。出发前,那本书上不是说“天都欲上路难通”吗?这是自然在对我们在讲生活呢。不登天都峰,等于一场空。要是被一个什么“鲫鱼背”挡住了攀登之路,说出去不是人生笑话。

天都峰是鸟瞰黄山壮丽全景的理想之处,天都峰为第四纪冰川形成的角锋。峰顶平如掌,有“登峰造级”石刻,还有天然石室,可容百人。峰头远眺云山相连,江河一线,遥接大海,俯瞰群山,千峰竞秀,万水奔腾,美不胜收。

人在天地云海之间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悄悄地观察着注视着美景的美女,穿着白衬衫的热恋,两片红霞飞上了脸,人站巨石上,就像一朵莲花开在天都。我悄悄按下快门,听到快门响,反应过来的热恋说,胶圈不多了。我笑,自然状,最美。

眼中云与心中云海都在翻腾,那自然大屏幕里上演的奇峰环立,巧石遍布。群峰云海浩瀚,时隐时现的山峰象岛屿在波涛中漂游。远村、近处的石笋、峰峦仙桥,破石而长的满眼黄山松自然风光,如磁铁一般吸附着年轻的我们。

在登峰造极的绝顶,只有“一览众山小”之感,最多也就联想起张万舒的《黄山松》诗来,与黄宾虹的黄山画的我,在自然美的画音与身体气场运转中,内心激动燃烧的话语与眼睛里的美景碰撞的嘎嘎响。可就是产生不了,有自己生命气息和火花的文字来。眼巴巴地看着诗词里美的原词:岩、崖、壁、石笋、石峰、云、松,跳跃在天都的松鼠与眼前茂密葱郁、苍劲刚毅的群松发呆。

脑海里固有的字、语、词为什么就不能如黄山的气象,也在身体的气场里灵动起来呢?我在环着黄山大气场后,又审视自己的小气候。在这里感到愉悦,是整个大气场产生作用,而在这感应中的我们,再进行能量转换,人没有修炼,身体里的磁场都还没有形成,生物场里色彩信息都不强大,身体的频率与自然不能形成共振,所以意识不能明亮显像。不能使这些美的基因,如黄山一般形成自己的小气候,特定方向的人体文字场也不能形成。

热恋看着我笑,走近又故意地说,诗人,大好河山铺展的画卷就在眼前,写出好诗了吗?不然回去,可怎么向文联交差噢!你不就是一首好诗吗!别贫嘴,到时,你拿不出东西,哈哈-----诗,早写好,读我听听。这诗我们与张大哥一起写得。在哪里?我用手一指山下不远的“排云亭”。那,爱情诗,名叫《鸟啄连心锁》。站在一边的张大哥也激动起来。是。那是一首人生好诗。我故意用朗诵的声音说,云朵飘过来 松涛凑过来 人群挤过来 看 鸟啄连心锁 没有听到 金属嘣脆的声响 见证两颗相爱的心 上锁的时刻鸟 在情锁上 啄着生活的甜蜜 它想读到 故事的锁芯里 将暗藏的密语 将甜蜜 一起吃进肚里 使自己也成为 一只甜蜜的鸟 。

好诗,张大哥夫妻叫着。热恋却说,这不算。要有黄山的真实。这诗,也不能拿出去发表。好,那容许我多看看,只有在这气场里,多吸纳自然精微能量的信息,将气象万千的美融化到血液里,然后转化成自己的东西,像牛反复咀嚼后,才能有自己的东西。刚才我是随口流出来的,当然不能算。

我360度地在天都峰旋转,用原始的眼睛录像,耳朵录音。将厚重、奇美、敬畏又神奇的意蕴丰盈的黄山,一次一次地录进心里。将给人以激情和欲望的黄山先储存在心里,等待身体的气息打通,让自然的精气和自己的精气汇合成能量信息流,意念能自如地接通自然后,再动笔。虽然天地灵气,既不能说。但凡天下文章出类拔萃,必定是贯通天地,气质自然的。黄山层层叠叠光影的折射,还没有照醒我沉睡的文字,强拉硬拽出的文字,是没有灵动性的。笔力不够,自我膨胀地写出了,将一座神秘灵性的活黄山,变成纸上无立体感的黄山,谁读来也淡然无味。我也知道,想一眼看透集八亿年地质史于一身,融峰林地貌、冰川遗迹于一体,山境南北长约40千米,东西宽约30千米,总面积约1200平方千米的黄山,是不可能的。但不用真情拥抱黄山,想写出黄山的真情也是不可能。

我如黄山松站在山顶,在风动中感觉着一棵松的应力。其实,人就是行走的树,而树也就是站立的人,无外乎生活的向度不同而已。生命中都享受着生长、怀想与向上的快乐。聆听树的声音,也就是聆听自己的另一种声音。将思想寄托给风给云给山给水,也是自我的一种感怀。

北海看日出

画韵、美文与基石铺成的黄山路,不只是生物场,还是自然愉悦的大磁场。无论走到哪条山道,植物的语汇与天水的点化,都能从绝、险、幻的境界里,腾挪出意想不到的美感来。

遥指白云下石峰边的北海宾馆时,山体里的空间与时间就联系着飘荡的云朵,已去目光接触的点面,先打探那个存梦的地方了。

拒绝描绘,就在光白岩上的气象站,虽说不清山路与北海存在间的实际距离,但它像罗盘修正着我们的方向。调皮的野花逗笑着,将我们随笔般的寻找,写在奇峰山谷之间。入画入诗入意境的我们,还是在山大气场的存在中,路回峰转地惊奇又不可思议地进入到新语境里的新天地里。

具有沉醉性的北海宾馆建筑与崇拜自然者形成的队伍,如诗行从大门里弯出。我们一路的张哥说,这里豪华,是老外住的地方。我说试一试,就走到这不同肤色人组成的诗的源头,拿出我早暗准备的采访证明。登记的服务人员问几位,两人。排队领号吧!而张哥也就真被当在这门外,到较远的简易宾馆住去了。我们约好明天山下见。

男女分住的双人标准客房,使我难以入睡。为了恢复不该恢复的东西,读着本不该读的书。想走到热恋的房间去,又怕她笑话。就一个人又拿出笔来,用另一种心情啃啮起诗后,才睡下。

听到动静,睁开眼,同房间的说,先走了,我们搞摄影的要先到清凉台占好位子。一看手表才凌晨3点。房间外走路声与拐棍敲在石板路上的吵杂声起。也就起床,敲响热恋的门,洗漱好后,也就一起出门了。

黄山日夜温差太大,走出宾馆门,松涛阵阵入耳,可寒气也阵阵袭人。我要租两件军大衣,热恋说衣服脏,就拿一件。人手上手电筒的亮光组成的长长的队伍,就像萤火虫在松林间的路上闪烁,清凉台便成了“萤火虫”队伍聚集的地方。

戏还没有开演,清凉台上就人满为患了。挤过人群,寻找一方位,我们等待起来。站在我身边的热恋被风吹得发抖,将军大衣给她,她冻得颤抖地说,我们一起披着吧!等待日出。山风夹杂着云雾从我们的头顶脚下呼啸而过,气温低到只有几度。在军大衣里第一次接触女人的我,闻到一种体香。开玩笑说,你是香妃。别乱想,看日出。大概人因情而暖吧,合披上军大衣后,没有冷的感觉了。此时,所有清凉台上的眼睛与两边仙石造型都聚焦东方,我们也“猴子观海”般地在迎接新生活的太阳升起。

此时,一统黑暗的天空,如巨大的黑砂锅。我们用黑夜给我们的黑色眼睛,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等待中,从东方深远处的黑砂锅的沙眼里,渺茫地透出微光。如梦如幻地闪烁,疑是星光。着那漏光,我在心里猜想着,幽深处的太阳,怎样在暗影里,在神奇莫测的盲点里,突破时空的疆域,战胜自己,怎样又充满神秘地一步走向爱的高空的。尽管眼前的太阳还被虚妄包裹着,尽管我与太阳不在同一时空,我还是在视野能及之时幻想着。

听不见黑砂锅裂响,但见从那黑砂锅裂隙里,透出不规则的丝亮。那一丝丝微光便在怀想中将裂隙越扩越大,天光就从缝隙里增亮起来。黑砂锅般的夜被太阳烧碎,黑暗很不情愿陈沉又无可奈何地退去。晨曦就从黑与灰色的云霞里,被一丝一丝牵了出来。

天由暗变成朦胧,此时人的视线还模糊不清,身感雾与风变幻着眼前的云层,但正在改变的东方的力量,迅速燃起的热能,已将天空一些云烧红。东方红,就要太阳起了。清凉世界人声鼎沸起来,人们手拿各色摄影器材,举向东方。

天色的朦胧如雾一层层褪散,能见度却越来越高。太阳烧灭了黑暗,大白天下之时,惊讶发现,美离我们就这么近,飞来石、猴子观海、梦笔生花、仙人下棋等等自然景观,就在我身边左右。清凉世界两边的山上,为美为欣赏日出而来的人都激动不已。日出牵引出的万千情绪,同时在始信峰、光明顶和黄山的众多登高望远之处都被点燃。

天真的亮了,但雾却浓起来,凝成雨滴,打湿了一些人的头发和我们的军衣服。我们担心东方的太阳,能不能拨开重雾,显身东方。浩瀚的云海,在风与山气的不断堆积流动中形成,看着那云动风涌的云海,我真想跳下去游泳。对热恋说,我们在这海里游泳那多浪漫。别说话,认真看,别忘了你还有作业呢!

站在清凉台上仰望的s形身体曲线与群峰起伏相应。吸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宇宙能量。人与云涌风吟的山水共欢乐着。此时,身体的边界已被穿越,我与热恋气息相通地互看着,情感也如日出,节奏相应地拥抱起来。人在芬芳的气息里,温暖起来。

东方的云,就在说话间长出了一层金边,红点露出,渐渐变大。又是一片欢呼之后,太阳由大红变绯红,再到淡红,亮度一点点变强,云层下闪着扇形的强大的亮光。一点都不刺眼地生出了半圆,霞光一道,无数道的闪耀。

云海也变了色,已不只是白灰,被染成金黄与红色。其实就在我说变的过程中,那云海细微的色彩过度,远比我说的细微的多。那种云与云流动与碰撞,层层叠叠又互相翻转的流态,仿佛有声。加上云海里航行的岛屿,那画面是任何画家也画不出的。文字不能描述,思想也不能延伸,山里的海,就是这般起伏着神奇。

我真惊奇地看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这黄山日出,不就是诗吗!“文章之精妙,不出字句声色”,日出天天都在自然的解说,我们怎么就听不懂,看不见呢?记忆里最先某些模糊、幽微的力量,往往就是新生文章的前奏。当思想与心灵的光芒辐射出来,新的意味和意义一起抵达,新的东西也就出来了。我就依照自然,记下《黄山日出》这首诗,然后寄出去,就发表在《青春》杂志上了。当时处在生物场里的我们,在自然的坦然里转化着我的想象,细腻地体会着自然的声像。

艰难与震撼中,折射出五彩霞光的太阳完全升起,人群再一次沸腾了。在新的光芒中,我的思想被染红并伴升追随着。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新的一天,我们形象为“好”的,见证了新一轮太阳诞生的过程,也将从明亮里开始新的生活。太阳还在上升,直至挂在山峰间的云海之上。

太阳风起,云淡了,山风也轻柔了许多。早先的雾点化雨已被朝阳蒸发掉了,温度回升,也不再冷了,我们脱掉军大衣,还原自我。环境里的山、松、石也在虚象里还原。山、石、松、人在自然和谐之中,相拥相爱地向太阳行注目礼,我们天人合一的融在新生活的光芒里。[1]

作者简介

凌代琼,安徽铜陵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多次获全国各类散文奖。发表各类文学作品100多万字。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