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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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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双手c》中国当代作家寇玉苹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父亲的双手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有一双榆树皮般粗糙的双手,十分地有力气,打在身上像木板一样地坚硬。

故乡的小满节气前后各种野鸟便从南方飞回来,正是打鸟的好时节。记得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被一个同学约去打鸟,早晨我在书包里藏着夹子悄悄溜出家门,把书包藏在柴草垛里,直奔明水溪而去,放学时再背着书包哼着小曲回家,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事情很快被老师发现了,找到家里把事情告诉了母亲,晚上母亲又把逃学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后气得满脸通红,二话不说就把我摁在了炕上,抡起巴掌一顿暴揍,他那树皮般的手掌打在屁股上疼得我嗷嗷直叫,屁股肿得好几天都不敢坐板凳。仅此一次就让我长了记性,从此再也没有发生过逃学的事儿,学习成绩也突飞猛进,一跃成为班里名列前茅的学生,成为我人生旅程中一次里程碑的事件。

父亲的手虽然粗糙,但是很灵巧,农村的活计样样精通。干生产队里的粗活父亲是把好手,做起细活父亲是把能手。从每年的春天备耕开始,父亲就忙活起来,维修农具是必不可少的,队长给父亲派几个帮手,他便领着几个人把队里的农具一件一件地搬到院子里,逐一检查维修。这其中有很多是技术活,比如打麻绳就是一般人干不了的,父亲领着人把秋天收获的麻皮子梳理柔软了,纺成麻线备成股,然后用绞车搅劲儿,这是很有讲究的一道工序,劲儿大了,打出的绳子僵硬,不好使用;劲儿小了,绳子疲软,不经用,容易断掉。父亲的眼睛好使,手更好使,什么时候是火候,眼睛一看,上手一摸,就知道怎么拿捏分寸。只听父亲一声吆喝:“走劲儿唠!”几个人一起配合就把一根三股绳子快速完成了。在我的印象中,村子里只有父亲能干了这种活计。

秋天是农村最忙碌的季节。中秋节一过,生产队就开始组织人员收割庄稼;此时,父亲就领着几个年纪大了点的人张罗着粉房的事儿,一口大锅,几口大缸,父亲的粉房就开张了。把新鲜的土豆洗净放在石磨上磨成粉,然后放入大缸里用水浸泡沉淀,几天后土豆淀粉就成型晾晒;收获的土豆加工成淀粉后,再进行粉条的制作工序。这是粉房出成品的关键,要把淀粉用水调和成粘稠状,再加入适量的食用明矾,几个在一个大大的陶瓷盆里用手鼓捣,直到淀粉粘稠度符合条件,再上漏勺,只见一口大锅里水烧得滚沸,锅上一根绳子吊在房梁上系着漏勺的一个把,另一个把握在父亲的手里,这个岗位是粉房里技术含量最高的,粉条的品质全掌握在掌勺人的手上了。掌勺人的手掌在漏勺上不停地拍打,拍打的频率和力度是很有讲究的,力大了会出粗粉,力小了就出细粉,如果一会儿力大,一会儿力小,漏出来的粉条就粗细不匀,只有速度与力量合二为一,才能制作出上乘的产品,

漏好的粉丝出锅上架晾晒,才算完成所有工序。每逢此时,我会扒在粉房门外看热闹,临收工的时候会清理锅底,这时有很多短粉丝就会浮出水面,被人们分而食之,我也趁机满足一下味蕾,从那时起我就有喜欢吃粉条的嗜好,一直保留至今。

冬天来了,农村进入了农闲时节。父亲却闲不下来,编织席子是他长项,这时他会把秋天收获的高粱杆弄到屋里,淋上水暖透,用刀一劈两半,刮净里面的穰儿,弄成席篾子,席篾子在父亲的手里像变戏法似的上下翻飞,三五天的功夫,一领崭新的席子就在父亲的手下完成了,席子铺在炕上光滑平整,图案新颖,水洒在上面也不会下漏。我就是睡在父亲编织的席子上长大的,席子的印记烙在了心里。父亲不仅编席子,还编织囤粮用的踅子,家用的筐篓等物件。乡亲们谁家有需求,父亲也会无偿帮忙,在村里父亲是闲不住的人,他的一双巧手给乡亲们送去了许多温馨。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诗经》:“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这句话来,回想父亲留在我记忆里的点滴,不禁潸然泪下。“慈父之爱子,非为报也”(淮南子)。

我常常张开自己的双手,左瞧右看都十分像父亲。父亲用他的一双巧手撑起一个家,我用这双手编织一个文学的梦。[1]

作者简介

李芙,男,黑龙江省大庆人,大学文化。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