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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何必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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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何必曾相识》中国当代作家雷开艳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相逢何必曾相识

——读天津知名文学评论家周静华女士《道不尽的白马河》想到的

我何其有幸,在网络上结识了天津著名作家段家军先生,并拜读他多篇散文作品,越读越喜欢,与先生的谈话也渐渐多起来,自此,知道了先生的“亲姐”周静华女士。初在湘韵文学网的佳作鉴赏里读到周女士对段先生的文学评论,佩服不已。她的文字隽永、含蓄,娓娓道来,就像一个邻家姐姐般的亲近,又如一个老师般睿智博学。

在段先生的引荐下,我和周女士成为了微信好友。

仅有的几次聊天,便感知周女士是一位有着书香气息、知识博学、又平易、平和的大姐姐。我亦曾疑惑,周女士与段先生真的是亲姐弟吗?或者是旁亲?但那时,与段先生和周女士仅限网络上的文友之交,也不深问,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呢?亲兄妹有变陌路的,陌生人能赛过亲兄妹的,这是人情的缘故。

后来,从周女士发表的一些文章中,我总算“搞懂”了一些事,段先生和周女士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段先生甚至找到周女士的家母“算账”:多年前怎么就把这个周姓的儿子弄丢了?如今找上门来了。(段先生原来的微信名称就是小周郎,算是与周女士同姓。这拉亲的本领着实让我佩服。)不过也真是有缘,周女士的家母与段先生竟是地地道道的同乡人,这个“儿子”便名正言顺接回来了,成了周女士女儿的娘家舅舅。

好一段渊源!先生的“耍赖”,读来令人捧腹却也倍感温馨。

周女士在天津图书馆工作,曾为中国著名教育家、天津市文化局局长、天津市文联主席李霁野先生的秘书,怪不得她知识渊博、才情出众呢!

如此,周女士博览群书,真正的腹有诗书气自华也。

自结识段先生以来,一直向先生讨书来着。他的白马河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

白马河优美的景色,《白马河》里描述的乡土人物,都让我向往。甚为遗憾的是,我只能从网络上不完整地看到文中的一些片段,这就像挠痒痒,挠得你欲罢不能,无处发泄,找不到情感的出口。而先生还时不时地发几张白马河的景物照片给我。

对此,我是不屑的,不看!不就垂柳、河堤、野鸭、野草吗?

我赌气似地发过去许多我家乡的柏临河美景图,一河一河的莲花,一堤一堤的垂柳,夜幕降临,河里的霓虹灯亮起,美轮美奂的夜景,不把你的白马河比了下去。先生似知我故意气他,发来搞笑的表情。他手里是真的没有他自己的书了,都被人拿了去。我心里明镜似地明白着,若是先生手里有,断然不会拒绝的,便饶了这一回吧。

也许先生被我的“贪心″感动,推荐了周女士著的《道不尽的白马河》一书给我。还悄悄告诉我,周老师手中尚有此书,我欣喜之下把先生发给我的书名图片直接转发给周女士,并配俩字一表情:“我要”,“大笑"图片。周女士很快回复,她也发了一个愉悦的表情,只是字的内容多一些:“一定满足小燕子妹妹的要求。”(因为我的名字中有“艳”这个字,他们都亲切的叫我小燕子妹妹。)四天的时间,书便寄到了我的手里。

我按捺住高兴,独自坐在店中品读起来。

这一读,便欲罢不能。

《道不尽的白马河》实则就是一部周女士对段家军先生作品的文学评论。起初,我读过先生的散文后,也曾写过几篇读后感,其中《乡情》,《追寻童年的足迹》等,被湘韵文学网与江山文学网评为精品,但与周女士的文章相比,便相形见拙了。我对朋友们说,我的文字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野花野草罢了,偶有馨香也是了无痕迹,但周女士的不同,她的文字似涓涓细流,淌淌流进你的心里,让你的每个毛孔,每根神经都是舒服愉悦的,文字怡情,我想这就是周女士对文字的最好诠释。

此书在周女士的每篇评论文章之后,附加上段先生的文章选段,我觉得非常好,这既让我们读完周女士的评论后不觉空洞,更加吸引我们去看段先生的文章,一解强烈读段先生文字的渴望与好奇之感,读完又着实被其文字吸引,真正是读了还想读,欲罢不能了。白马河就这样缓缓地流进了我们心中,并且会一直流淌下去。

记得先生和我聊天时曾说过,他的白马河写成后是周女士帮着校对的,所以先生的书周女士是最有感触的,也难怪她的文章能深入浅出,既有精髓又有精华,还有独家爆料。如“白马河全本中很多章节,后来被删除,而这些被删除的内容正是这部作品中的野性部分。”暂且不论这些文字是精华还是糟粕,但却是先生乡土语言的一个方面,想当初我也正是被先生作品中乡土语言所吸引而喜欢上先生的文字的。

在这一点上,我想我和周女士的观点是一样的。

此外,周女士的每篇评论文章都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我非常喜欢,有的是她自己起的,有的是借助古诗词,很美的意境。我初读的时候,只为这名字的诗意吸引,并不曾体会到这诗意的古诗与文中内容的关联。而当我有了疑惑,不得不学小学生,查找这些古诗词的来源后,恍然大悟,豁然开朗,有醍醐灌顶的启发。

举例说明:

开篇《芙蓉塘外有轻雷》一文,这本是李商隐的一首爱情伤感之作,写一位深锁幽闺的女子追求爱情而幻灭的绝望之情,这句诗与上一句“飒飒东风细雨来”是一个环境氛围的描写,隐隐表达了生命萌动的春天气息,又带有一点凄迷,黯然神伤的味道。周女士以此做题,缘于先生写《河畔人家》,历经九年时间,到最后精疲力尽,放声而哭的缘故吧。写作是一件孤独的事情,是耗神耗时的长途跋涉之旅,丝毫不亚于去往西藏路上的那些一步一跪的朝圣者,其中的艰辛也只有自己能真切的体会到。而今的先生,已是天津文坛上的佼佼者,轻雷滚滚来,也祝愿先生有更好的文学成就。

《千里莺啼绿映红》一文中,周女士借杜牧《江南春》中的一句诗,道出了段先生对白马河、对故乡的眷恋之情。先生对文中的那些白马河的人物,不管是白马河的精灵春榴榴,漂亮的白凤花,村小学校长,老实、执着的刘麻鹄,善良、勤奋、绝望、悲愤的春林,甚至是村里的混混仇五、徐六等人物的描述,还是文中有关性的描写:泼皮徐六追求春榴榴等,先生都没有加入自己的观点,只是把这些小人物放在事件与环境中,让读者自己去评判他们的是与非。我认为这不仅反映了先生高超的文字功底与技巧,也把先生对这些乡土小人物最朴实的爱与宽容表达出来。他是真正的热爱自己的故乡,故乡在他的心中,有着其它任何地方的美景都不能替代的情感,周女士是深谙这点的。

又如《一树梨花压海棠》一文,我原本只知道这是苏轼的一首诗,是描写花儿的吧,周女士为什么要以这句诗来命名呢?查阅一番才知道,这竟是大文豪苏轼调侃好友八十纳十八小妾的一首风流诗,梨花为白色,喻好友八十高龄,海棠花为红色,喻小妾十八芳华,明白了这首诗真正的含义,对周女士命这句诗为题,心里也大抵有了数。先生的书中,有关性的描写并不少见,这是先生对文中人物自我的一次解放吧。周女士认为:成年男女有性爱,生命才变得美好、健康和阳光,有性爱是正常的,只要对象没搞错,就是合情合理的。这也是对先生写作的一个肯定。

再如《满树和娇烂漫红》一文,此句诗出自唐代吴融的《桃花》一诗,意思是满树娇艳的红色桃花绚丽灿烂,一派融融春色,周女士以此诗命题,寓意段先生在乡土文学创作中取得的成就。读先生的文章,从不觉乏累,心倦,他的文字时而清新自然,时而幽默诙谐,时而寓意深刻,时而凝重哀伤,从不觉审美疲劳,不管是读他的小说还是散文,都觉是一种享受,愿先生把他的“冀中派”发扬光大。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标题就是文章的眼,你读懂了标题就走进了内容。若读者朋友有幸读到此书,从中慢慢体会去吧。

我读先生的作品,迄今为止散文较多。我最喜欢的是他的《子牙春早》。周女士评论先生的散文,“文字如行云流水一样飘逸,如淙淙溪水缓缓流进心田,他的文字散发着泥土芳香,质朴无华,亲切自然,清新纯美,充满着真情实感。”

我的感受亦如此。先生的文笔自成一体,对文字有很高的驾驭能力,他的散文,不光有诗意更带有禅意。周女士这些观点我深切认同。

《子牙春早》里的乡情是深情的、伤感的、迷惘的、无奈的、眷恋的。他纵然没有余光中先生在《春天遂想起》一诗中写到的“想,想回也回不去的江南”那般无奈与伤痛,也足以令我心痛哽咽,那是一种怎样的乡愁啊!

有读者曾对周女士的多篇评论提出质疑,认为总是评论一个人,一本书,未免雷同,缺乏新意。我在细读此书后发现一些“端倪”:周女士是把段先生的书整个儿的评论了一遍,不是以点代面,而是全面出击,从她的评论中大致能把白马河的故事串联起来,这也许是我的一点拙见吧。而在本书中,我完整地看到先生的多篇作品,而且是纸墨书香,先前都是在网络上读的,书本上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怀:欢喜中有眼泪,激动中有平和,伤感沉痛又想雀跃欢呼。

这种心情也是先生与周女士所不能感到的吧,满心欢喜,满怀谢意。

值得一提的是,本书的序是南开大学著名教授张铁荣先生写的。张教授一一道出了本书的文字特点:重在抒情,理性思维,文论对照。其实读张教授的序,就对周女士的文字有了一个大体的轮廓认知,张老师的文字有情有义,读来满口余香,这是读周女士此书的又一大收获了。而我写下的这点感想,权当是茶余饭后消遣时间罢了。

最后,我要对周女士道一声感谢!感谢你赠书与我!

至于段先生,就待日后手中有了他的著作再说吧。

附录:段家军先生散文:《子牙春早》

子牙春早

文/段家军

故乡,在子牙河畔。

多少次,我的梦中,总有一只枯萎的葫芦,沿着季节之河,飘向源头。当回到生我养我的老屋时,我木然地站在了那里。我呆呆地注视着,老屋静静的伫立着。春日下的它,静悄悄的,热气从院里蒸腾起来,日头下闪烁着变化莫测的色彩。

一条老狗伸着鲜红的舌头哈哈地喘着粗气趴在屋檐下。

空旷和寂寞围绕着老屋。遥想当年,老屋有我的哭声,有我的笑声,有我的朗朗读书声,有我童年的串串记忆,有我仰望苍穹数着星星天真烂漫的童年。可如今它却虫迹斑斑,残破非常了。屋顶的炊烟不见了,灶下做饭的人也早已不在,院里长着很高的草破陋不堪。踢开成堆的落寞,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很空。头顶的日头,像从天上掉下来,落在了头上。我身上如被谁用硬器击了一下,顿觉软弱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脸,指缝中淌出了几颗热辣辣的泪珠。谁给谁一场短暂的漂泊,谁又给谁一生的回忆,只有老屋知道。从儿时记事的那一天起,老屋的这一方天井就给了我无限的温馨和快乐。蓦然回首,我看到我的影子在地上竟然化成了一滩血。

奇怪,天在下雨。

尽管老屋破旧的木板门子,被虫子蛀了无数的小洞,有一扇还破了一个角儿,可它是有灵的,它会接纳所有的来客,哪怕一颗露珠,一缕晚霞。思绪如陈年老酒的醇香在我的骨子里不时地发酵着。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人非物非的凄凉。土黄色的墙,细看有着很多的裂痕。墙壁上还清晰的残留着我小时候用笔涂鸦的迹象。墙角儿已布满了零碎的蜘蛛网,而那蜘蛛却早已干瘪的吊死在了那里。

大炕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层土。

抬腿上炕,坐了下来。

扫扫。满炕的土,看弄脏了衣裳。娘说。

不用了。我对娘说。

燕子飞走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花儿谢了,有再开的时候;子牙河水有冰封雪冻,也有再化开的时候。但是,老屋的主人走了,却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我坐在老屋,却不见老屋的主人。

我依着老屋,只剩两行清泪,流淌在我的脸颊。隔窗子瞅着外面,院里有许多的家雀在蹦跳着、翻飞着,啾啾地叫个不停。几只春燕从空中飞下,落在院中的白杨树上,用嘴壳刷着细雨打湿了的羽毛。细雨还在飘着,飘着……

雨丝,如烟似粉。

在爹娘的带领下,我和新婚的妻来到了子牙河边。一片大树林里有许多土丘,其中一个土丘的下面,埋着我的奶奶。爹娘点燃带来的纸钱后,跪在奶奶的坟前先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对我和妻说,给你奶奶磕几个头吧!

坟前,飞旋着起了黄表纸。

我和妻双双跪在奶奶的坟前,双手伏地,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原本想念叨几句来着,竟一时想不起来该念叨些啥了,就嘟哝了两句:奶奶,给您送钱来了。收钱哩!而就在我和妻跪在奶奶的坟前,焚烧纸钱并默默的祷告时,爹已将很长的一挂鞭炮挂在了一棵树的枝杈上。我用燃烧的纸钱点燃了鞭炮。

细细的春雨中,声声燥响在树林中显得很悠久,带着颤音,片片残花被震落,奶奶的坟茔上薄薄地落了一层——榆钱儿。

榆钱儿落地,化作尘泥。

老人生前太善良了,老天都给她送钱来啦!妻的眼中飘泪。

我抬头望去,一棵满头“金钱”的榆树悄然静立,那一头“金发”在春雨清风中,尽展着最热烈,又最美丽的一份风华。

经常说,生我那天天气特别好,不冷不热的,门前那棵老榆树上的榆钱儿似开未开,像是在孕育着一个甜美的故事,又像是一串串“金钱”悬挂于青枝绿叶间。

吃黑下饭的时候,娘的肚子痛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儿,娘透过窗子的玻璃,瞅见院外那棵老榆树上开满了金灿灿的榆钱儿,一串串,一串串,满院飘满清香。

由此,奶奶逢人便讲,我孙子是榆钱儿仙子送来的。

我是在奶奶的怀中长大的。小时候,家中很穷,根本没啥零食可吃,更谈不上像今天的孩子们补这补那的。吃好东西,是小孩子的天性,但在奶奶的呵护中,我的童年却从未[感觉]]口中的乏味。奶奶是小村中有名的巧妇,饭做得非常好吃。每当燕子从南方飞来,我就可以吃上奶奶做的榆钱儿饭了。那时,奶奶便吆喝我和二叔,走哇,捋榆钱儿去!于是,二叔便扛起一棵大竹竿,竹竿的一头绑着磨得飞快的小镰刀,背着一个大柳条筐,向子牙河边的树林而来。看好一棵树后,奶奶便吩咐二叔,捋那绿绿的嫩嫩的。二叔便在奶奶的指挥下,伸出竹竿,一刀一刀地往下落榆钱儿。我和奶奶则在树下将榆钱儿一把把捋在柳条筐里。一两个钟点,便会满载而归。

榆钱儿捋回家后,奶奶便会将它放进一个大瓷盆里,用清水漂了又漂,然后,和在苞米面中,加上油盐,大锅中一摊,锅底加火,不一会儿,便成了糊饼。每当我手里举着焦黄香甜满口的糊饼时,这糊饼便成了我和伙伴们的共享之物……

吃一次榆钱儿饭,我便长一岁。

软软的春雨把河水熨暖了。子牙河里传来鸭子焦急的叫声。我扭头望去,见一群大白鸭子正在河中戏水。大白鸭子在水中有的像船一样徐徐地向前滑行,有的却把个身子倒插在水里,肥大的臀部朝天,红色的脚蹼伸在尾后,不停地击水,以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知是在寻找河底的鱼虫小虾,还是在贪图那水的安逸。

戏水已毕。几只肥大的鸭子呱呱叫着,如婴儿学步般走上岸来,在河边的大榆树下边散步,边用扁尖的嘴巴细细抚理它们遍体白色的羽毛,时而又张开翅膀引颈向天,口中呱呱叫着摇动着身子抖落掉那缀在羽毛间的水珠。其中有一只已修饰完,弯曲起它的颈到背后,扁扁的嘴藏在翅膀里,仿佛就要入睡了。

春雨,仍在飘着。

树上和地下的榆钱儿泪滴点点,像是奶奶流的慈泪。

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领头云;归来偶把榆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我携妻向村中走去,未敢回头。[1]

作者简介

晨曦,原名雷开艳,宜昌市夷陵区龙泉镇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