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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的春在哪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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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的春在哪里寻?》中国当代作家老才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胶东的春在哪里寻?

胶东的春在哪里寻? 严格地说,真正的春应该是从惊蛰开始的,之前应该算是春的准备吧。在南方,可能春节前后,春就在萌动,而在北方,依然是冬之威甚烈,春,只是人们心中的梦想而已。二十四节气里的“惊蛰”才是春的响雷,炸开了冰封的土地,唱响了春风的序曲,但对于胶东半岛而言,这些都只能是一种期待惊蛰了,南方万亩油菜花映日浑黄,把大地涂上娇贵而脆弱的颜色,那是柔柔的养眼的丹青池;争艳的粉红桃花,尽管灼灼灿阳,短暂的让人一闭眼就飘零到地上,沟渠里,却也是为春涂抹一笔最靓丽的色彩,然后遁出了你的视线。而你要期待胶东半岛的春,起码应该在正月底的前后,而且你必须着意留心发现春怎样涂色,你要有一双敏感的眼睛,不然春是很不易发现的,一疏忽就飞出了你的视野。这个时候,勉强算是一个“准春天”,期待的心不能失去耐心,不能急躁,不能怪罪,你必须去寻,是李易安的“寻寻觅觅”才行,这就是胶东的春给人的最款款的期待体验。

耐不住春的诱惑的胶东人,第一件事应该是在惊蛰前后去山上挖荠菜。你别说没有时间,只要你打算某一个时间归属了你,你应该为你的生命添加一段寻春的历程,马上就可以有了你最想要的春的生活。简单地“踏春”,我以为是不够味的,那就是走马观花,是不被人看好的。

胶东的春很寒,撬出疏松的土,挖出荠菜,你看不见惊蛰而起的虫子,甚至你怀疑这个节气的名字有些不对,其实,荠菜的根耐得严寒,经冬不死,反而积蓄了冬的精气,虫子怎么可以受得了呢。长的根约半尺的样子,放在口中咂摸,略带苦味,如此的味道哪里是虫子啃噬的对象?怪不得人称“小人参”,人参不怕虫害,也不招惹虫子。看荠菜的样子,很多都是两条根,做“人”字状,三月的荠菜赛人参,一点也不错,首先是形似,当然菜根更是养分凝重,足够你来再写“菜根谭”了。往往赏春不能单一,挖了荠菜,再便是举首看柳了。

我最喜欢去青山后的一座无名小山下挖荠菜看柳。那里是一条深沟,称不上河流,但常年细水缓流,从未间断,就是大旱,也是淙淙而响彻,让人觉得那沟壑有着特别的魅力,其实,你只要踏过那里的山和沟,就知道为何了。原来那山有几处泉眼,成年不竭,沟壑里接住了泉眼渗出的泉水,故成细流。沟壑的两岸,还有离岸边更远的地方,都是柳,似乎没有人工栽植的痕迹,是不规则地自选地点,甚至长姿都是自选动作。有的在沟边近水的地方斜伸出一株柳,常年地注视着缓流的溪水,于是柳泉就发生了关系,成为一种诗意;有的是在沟崖的半处闪出几株柳,绝不做整齐划一的排列,构成最为生动的散漫状态,给你的造型是会令你任意无边遐想的;更多的是在岸上,不成行,有的密匝的柳枝牵手碰头,有的是偏斜一边,有的是垂立不屈,似乎做着各种姿态,显出万般的风情,这样的布局克服了呆板,但却又杂乱无章,到底什么样的好,你不敢根据了个人的想法做出安排或者规划,哪怕是评判,你都觉得没有底气。也许最自然的就是好,自然的尺度,任何人为的标准都是有害于形象的。

柳甚喜洼地,仰仗的是充沛的水的滋润与漫染,所以她十分珍爱那些有水的地方,反过来涵养着那洼地的湿润与蕴泽。

很多人都有错觉,以为凡柳便垂,其实,柳性也因季而变。惊蛰的细雨总是朦胧而浪漫,冬的严寒没有杀死她罗曼蒂克的细胞,反而趁着春来,与将尽的雪花嬉而搏。我们可以想,之前的时光,仿佛被无数灰色的云朵注视太久,又被不灭的期许和信念的光注视太久,那种相视仿佛定格了许久,而不分胜负,终于,那安静的时光僵持的战局被一场乍暖还寒的春之细雨濡湿了个透,稀里哗啦的,细雨带着绒绒的毛一般,可以抹在你的脸上,也可以晕湿了你的衣物,都没有情调,只有染着柳枝才是诗。淋湿了微黑的枝条,润湿了条儿节骨处即将萌动的柳芽,可能你发现不了,你可以揽过一枝细看,雨的微珠都停顿在那些节骨处不动了,款款地,渐渐的,然后消弭了。放开那枝条,马上弹了回去,依然耸天而立,谁说柳必垂,错矣!经冬的柳条,枝枝向上,这是柔情者最不喜欢看见的样子,但她必须倔强,因为向上才可以迎风而斗冬之肃杀之气,否则只能是把柔弱的一面任冬蹂躏,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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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老才,散文在线网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