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思君到白头(马君成)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能不思君到白头》是中国当代作家马君成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能不思君到白头
有笑容,迷人而干爽,清纯而明丽。但是寂寞的,不知给谁,也不知谁会真懂,怕被误读为自作多情。所以本可以灿烂地笑着。结果却总是一副严肃板着的脸。
傍晚,火红辉煌的火烧云。那一抹彩霞,仿佛我们前世里轰轰烈烈的爱情,此一世,一切都迟了,晚了,我们约好,到彼一世,去相爱。
生活中的一切,柴米油盐,邻里交往,见闻感受,梦里梦外,你都述说,我在倾听。我们相爱的每一个场面看是一幅画,读是一首诗,听是一首歌。
我们是彼此的高山流水,只在电话里相互温暖。
“也许心中隔着一个重洋,流出来只有两滴眼泪。”
此刻我又在灯下读书,写字,编织心情。
没有理由说告别,因为本就没有相聚。
除了自己,我们还必须找到彼此,以便相互交换承载21克灵魂,当这种寄托受到排斥时,我听到灵魂在叫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些天的沉寂,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路,原本并不远,只是我们走得太远,忘记了目标。只有重新回头,才能找到我们要到达的地方。回到内心深处,才发现有些风景已错过了欣赏的花期。回到原初的内心,只有惊艳,只有仰慕,却没有苛求。
生命在原先并不知道什么叫心的碰撞,什么叫魂的挂牵。我们可不可以像孩子一样,对过去的岁月说,以前的事情并不算,我们重新再来认识。你在我的眼前走过春夏秋冬,走过花开花落,我并不叫住你,并没有认识你,并没有与你说过什么话,我只是用目光追寻你,只等你回眸嫣然一笑。我由一个小小的孩子,一个天真的孩子,一个充满幻想的孩子,望着你像花儿一样开放,让你美丽的身影独享我的视线,就让我在这样的痴望和想象中悟出人间的至理。让我像重新被生时一样纯洁,让我心中翻腾着美丽的梦,让我说话时像个霸王一样能让你安心,能让你温暖,能让你折服,我将那山坡上最美最艳的花朵采摘给你。
暮色四合,林鸟叽叽喳喳的在喧嚣中渐渐静寂下来,它们隐退在温暖的巢穴。绿色的树叶在熠熠的闪光里隐没了自己的颜色。
你让我品尝乐园的仙果,给我的生命充满了爱,充满了激情,充满了信心。
我是人间惆怅客。我必须在今夜奋笔疾书,写下我心中所有想对你说的话。因为风雨将至,我破烂的茅屋,再也承受不了猛烈的风吹雨打,我青春的花朵即将零落枝头,我怕再也没有机会说出爱你的话。我一贫如洗,再也没有一方书桌,为你谱写心曲。我会坐在那张梦幻着你的温柔,渴求着与你缱绻缠绵的小床上,那是我曾梦幻过的,洞房灯烛熄灭之后的小床上坐着我的新娘——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蜷曲起自己的腿来当书桌,用一支秃笔织出漫天飞扬的珠玑,让墨香飘进你甜美的梦中。我会把青青的草儿,红红的花儿,欢快的蝶儿,偷偷地放在你的枕畔,让你一醒过来,就能伸手摸到幸福,摸到我的心跳,摸到我爱你的样子。
在太初鸿蒙初开的混沌里,难道我们就曾热烈地拥抱在一起?否则,为什么我们心灵的火花一点即亮,站在人生茫然的十字路口,我东张西望,犹豫不决,是你柔情的目光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是你发自心灵的抚慰,让我陶醉在似是而非的爱情中。凄雨冷风中,我是孤独的旅人,你是江南才子,我们的相遇,难道不应该有一段佳话吗?我可以拉你的手,向你献上我墨迹未干的诗行吗?
我们都不是自由之身,我们身上都有着挣不脱的牢笼,我们的心上都有城堡,我们的翅膀都曾被折断,再也不可能搏击长空。你用你语言的纯蜜,让我苦难的心终于静如止水,波澜不惊。在你吉庆的怀抱里,让我超脱生死,洞穿今后两世。我的诗歌经过你的灵气点化,缤纷如同花朵,香甜如同果实,它并不挂在我自己的枝头,它只是从我这里出发,抵达事先并未指定的、能够懂它的人那里。我没有才气可以卖弄,我没有金笔可以写出神奇的句子,但有你那纤纤的素手的抚慰,有你那温润如玉的手指在我的黑白琴键上飞舞撩拨,我的笔一刻不停地歌唱。
半轮明月高悬。想不到这样斋戒,也戒不了思念,竟然一连16个小时想不到饥渴。又见熟悉而又灵动的文字,因共鸣而倍感孤独。从清真寺的大殿里走出来,独自坐在还有太阳余热的大殿台阶上,在这灯火通明的清净之地,竟也情不能自已,孤傲地仰起头,望向天际。此时心境,熙攘人群怎能得知?“相思到死有何益,生前欢会胜黄金。”李商隐相思到死也只有45岁,纳兰容若相思到死也只有31岁。我呢,只能相思到白头。
没有人知道我们共同喜欢的那些诗,怎样触动了我们的心底。我说最优秀的情诗是写给全人类的。我们都喜欢泰戈尔,喜欢他把“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写到极致;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诗,为你所心心念念,于我而言又何曾不是“啊,亲爱的/不用讲,我高攀不上,不配在你身边/占一个位置。可就是因为爱/这片爱情提拔我,让我抬起头来/承受着光明,许我继续活下去/哪怕怎样枉然,也要爱你到底/也要祝福你——即使拒绝在你当面”,我们都曾疑心罗伊·克里夫特的诗句是我们说过的话:“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 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因为你能唤出, 我最真的那部分。”我不怕被人嘲笑,我告诉你,我的灵魂薄如蝉翼,轻如鸿毛,它轻轻地围拥着你,在每一个夜晚,悄悄地潜入你美丽的眼帘,来到你的梦中,看你欢笑,看你幸福地描绘未来。在每一个黎明到来之际,我的灵魂带着你香艳的亲吻和美丽的梦幻满载而归。
还没有等到唇齿相依的那一天,主若意欲,如果命运安排,我想我们会的。矜持如你,清高如我,半生不曾把轻浮的追随者正眼瞧上一眼,何曾对谁说过,梦里相见的话,但你对我说,我们一起旅行丢了身外之物,我只淡淡地说,只要人在一起,心在一起。
可是我们还得慢慢学会忘记。如果半生还不够,那么,用我一生忘记你。
游在水里的鱼儿也许已经忘记了水,离开水到了陆地,才想起水的重要。我不做那样的鱼儿。
月黑风高。一对雁。相鸣着划过长空。
天堂里如果有文字,该是什么文字?不知有我写的一个字吗?
鬓从今夜白,和着明月,和着大雪。
旱塬里,我的笔枯萎成无望的庄稼,流出最后一滴辛劳的汗水。
用刀割肉,你会说那很痛。可是你却不知,真正的伤心比那尖刀剜心头肉还疼,那种疼比疼痛本身更疼,有时,这尖刀,不仅伤肉,还伤筋、伤骨、伤髓、伤神、伤魂,并且无药可医。
美丽的诗行,献给我心爱的人,就像这大地上奔波的旅人回到家里一样,找到了停靠点。我诗歌的肩头,给你依靠。我终究会把一个人伤得太深太深,一生都不能原谅我,不理我吗。一个人,因为爱得太深。情迷意乱,而我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承受这份爱,逃走了,我不敢肯定这就是我自己,那个爱你的我。
黄昏的花瓣合上了。让我坐在屋子里,有你陪着。你闭了眼,我们甜得透心的吻。你颤抖的、焦灼的唇把我带到了幸福的天堂。我没有翅膀,却宣誓要带着你飞翔。你知道,我不能够,但你问我能够舍弃一切吗,只为你,放弃一切,你也放弃一切,跟我一起走,我们浪迹天涯。那我们能走到哪里呢?背后全是追兵,我们双双都要背上背叛者的罪名,我们能否找到真正的桃花源?
你的敏感,你的脆弱,都在我的怀里,有短暂的永远,有吉祥的幸福。
我有时候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有时候分不清那件事到底是发生过还是只在梦中。但我肯定梦一定有某种指向,后来事实往往证明,我的梦有时像哈里·波特的梦一样真实。
有时我天真得像一个孩子,一个未长大的孩子。有时候,我感觉到自己丢掉笔时的困窘,如同哈里·波特被缴了魔杖一样。
最初的最初,我们天各一方地生活着,谁也不知谁是谁。
作者简介
马君成,回族。宁夏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