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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豬仔

圖片來自今日時事

賣豬仔是指將人誘拐到外地去賣作奴隸,[1] 鶴山人稱之為“賣豬仔”。

賣豬仔分兩類:-

  • 契約工:即訂約賣身3年、5年或10年;
  • 賒單工,即出國船費由招工者先墊付,欠帳者在國外須受僱主控制,直至還清債款及利息。

典故

1842年鴉片戰爭後, 中國的積弱,南京條約的簽訂,開放五口通商,人民的生活依然困苦,多數的人仍然想冒一線生機的險,到南洋去找生存的機會。

加上19世紀,美國南北戰爭之後,黑奴大量解放,可是美國及其它地區仍是需要大量的勞工,中國沿海的百姓就成了最佳的來源,也因為多數來自下層的弱勢百姓,加上出海工作的基本條件待遇都非常差,當時的人也稱這樣的勞工為『豬仔』。

鴉片戰爭後的一百年華工出洋始達到高潮, 從1800 年到1940 年,海峽殖民地和馬來聯邦入境華工累計上百萬人次,而這些移民大多數均來自於東南沿海省份的窮鄉僻壤的農民或漁民。

賣豬仔的南洋血淚史

華工通常是來自中國沿海窮鄉僻壤的農民或漁民, 特別是廣東五邑地區的人,被招工館等中介公司欺騙或詐騙至海外謀生,他們會收到首期的預付薪酬,但是需要扣除一筆介紹費、交通費和佣金,這種做法被廣東人稱為賣豬仔,而招工館則又被稱為豬仔館。然後他們被送往海外,如東南亞美國加拿大澳洲,甚至是遠至古巴秘魯等國家,進行刻苦的勞動工作。[2]

豬仔館

澳門長樓「豬仔館」
来自騰訊網 的图片

豬仔的買賣過程是大致上是南洋各地的種植園主與礦主,將所需華工人數與條件列出,交到設在中國東南沿海的洋行,由他們代招,洋行再交由專是人口販賣的豬仔館去辦,由他們各處去招人。所謂「招」即是一種拐騙的手段,有的用花言巧語,有的則採取綁架的方法, 一旦進入「豬仔館」便失去自由。

被囚禁在豬仔館的華工在登輸出洋前,還要受到僱工單位及當地官吏的盤查,供詞必需要說出外工作是出於自願,否則會被押回去毒打,直至說出「自願出洋」被登記在案為止。契約是洋文的,主要規定做工年限、工資、地點等。但許多豬仔為文盲,不懂洋文,通常會被印上指模,更甚者會在豬仔的身上烙下代號,代表他們即將要抵達工作的地點。領得一些安家費後,就只能任人擺佈。

船艙的惡劣環境和超載

運送豬仔的船隻多為帆船,設備簡陋,基本衛生條件不足。行駛極慢的帆船,狹小的船艙,在熱帶海洋上飄蕩數月。加上販賣豬仔是十分有利可圖的交易,船主為獲取暴利往往超載,豬仔登船後即監禁於緊閉的船艙裏,白天只能肩挨著肩屈膝而坐,晚上人靠著人躺下,船艙內空氣十分的污濁,吃的是腐壞殘食。[3]

由於運輸豬仔的船艙條件惡劣,航行時間又長,再加上疫情的感染,豬仔的存活率極低,每次運輸中能到達南洋的華工其實只有半數以上,為此在裝運豬仔時,豬仔館的老闆一定是儘可能的超載,以保證到南洋後的活豬仔還能達到預期的數量,從而獲得豐厚的利潤。 比如說一條船可以載三百個人,他就載六百個,六百個中死了兩百五十個,百分之四十左右路上死了,到那邊也超過三百個,他還是賺了。

沒日沒夜的工作

熬過了船上的黑暗歲月,剛到達南洋的華工多少還是帶著些興奮的,一想到可以將賺得的錢寄回家,頓時會覺得所有受過的這些苦都是值得的。 但他們並不知道悲慘的南洋生活才剛剛開始。在這裡每天不但做著超負荷高危險的工作,每天都有餓死、累死、病死的勞工。

「豬仔錢」就是種植園主、礦場主支付他們工薪的代用幣。這些豬仔錢只能在雇主的種植園或礦山企業中流通,以此強迫華工在公司的店鋪消費,從而加強對華工的控制。

契約華工受到非人的虐待,造成了華工驚人的死亡率,根據史料估算,華工在契約期間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五,平均勞動壽命只有五年。 他們當中不少人因為無法返回中國,而且得不到僑居地的公民權利、無法獲得移民資格而客死異鄉。

客死異鄉

當時廣州福建等地的百姓紛紛走上街頭,揭露壓迫契約華工的滔天罪行,清政府迫於壓力,前往南洋調查取證,最終迫使各國政府相繼在1914年前後廢止契約勞工制。[4]

清末曾經有一篇短篇小說《豬仔還國記》,說明豬仔的實際生活狀況。內容大致為:廣東人士雖略懂文墨,也成家立業,但遇到生意不順利,到省城找機會時,就遇到「豬仔」掮客,貌似義氣豪邁,替他抱不平之外還介紹賺錢機會。所以廣東失意商人就被騙簽下契約,賣到南洋當苦力七年,毫無音訊。之後他的妻兒變賣一切家產到處尋人,最後終於在南洋找到已被折磨不成人形的先生,然後經過在廣東的家人奔走借錢,終於把人贖回家的故事。

21世紀20年代的賣豬仔

電騙集團吸血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透過筍工招聘廣告、網上情緣等伎倆,把內地、香港及台灣地區等地人士賣豬仔到柬埔寨緬甸泰國老撾等[東南亞地區從事電騙勾當,倘若業積不理想,電騙集團的魔爪便向這班豬仔下手,強迫跑數、體罰、電擊、賣器官、賣淫或迫其家人交出贖金。 犯罪集團誘拐港澳台人士到柬埔寨及緬甸等東南亞地區禁錮,從事非法勾當,事件引起全球廣泛關注及各地區派人緊急營救。[5]

視頻

200年前卖猪仔到南洋的华工,他们都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CTWANT 國際新聞 / 陸男淪柬埔寨「豬仔」 器官受損遭丟包街頭慘死









參考來源

  1. 賣豬仔. dictpedia. [2022-08-28]. 
  2. 廣東人說的「賣豬仔」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來源典故?. 每日頭條. 2018-07-11 [2022-08-28]. 
  3. 清朝時期,為何華工甘願被人當「豬仔」?簽下賣身契. 每日頭條. 2017-06-03 [2022-08-28]. 
  4. 賣豬仔」:清末中國海外移民的血淚史. ifuun. [2022-08-28]. 
  5. 筍工情緣作誘餌 港人慘被「賣豬仔」. 點新聞. 2022-08-19 [2022-0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