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焦虑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内容简介
在他人眼里,我是怎样一个人?我是个成功者还是失败者?每个人的内心,潜藏着对自身份的一种难言的“焦虑”。可有谁曾真正的审视过这种身份的焦虑呢?睿智的德波顿做到了,他首次引领我们直面这一人心深处的焦虑“情绪”。德波顿援引艺术家、思想家及作家的观点与作品,抽丝剥茧地剖析身份 焦点的根源,并从哲学、艺术、政治、宗教等各个角度探索舒缓和释放这种焦虑的途径。
这本书并非一本充满学术语言的“高深”著作。它用通俗、有趣的语言,为现代人解读了“身份”的前世今生,以及我们为什么会为“身份”而焦虑。“身份”这个词在这本书中更多的还是指一种社会地位,一种当代人追求的功名利禄。为什么我们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是什么让我们变得“势利”,对于金钱和时尚的欲望之壑为何总也填不满?我们到底怎样才能克服这种身份的焦虑呢?在阅读这些文本的时候,一方面,你会惊叹于德波顿广博的知识,那信手拈来的典故和风趣的点评,为你从多个视角展现了人类的“身份”观念;另一方面,你会渐渐审视自我,发现许多已经在你脑海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开始动摇和解体。
作者简介
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英伦才子型作家,生于1969年,毕业于剑桥大学,现住伦敦。著有小说《爱情笔记》(1993)、《爱上浪漫》(1994)、《亲吻与诉说》(1995)及散文作品《拥抱逝水年华》(1997)、《哲学的慰藉》(2000)、《旅行的艺术》(2002)。他的作品已被译成二十几种文字。
原文摘录
叔本华的同行、哲学遁世主义者尚福尔说:“一旦我们下定决心只去理会那些对我们做出评价时显得品行端正、纯洁善良、通情达理和实事求是的人,而这样的人把传统、自负和仪式完全等同于文雅社会的道具,因而对此毫不关注;一旦我们下此决心(而且我们必须下此决心,否则我们就会变得愚蠢、软弱或恶毒卑劣),其结果就是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必须独自生活。” 叔本华认为这种情况无可厚非。“这个世界只允许我们在孤独与卑劣之间进行选择,”他说。而且他建议年轻人应该学会“如何与孤独为伍……因为一个人被迫与他人接触的机会越少,他的境况就会越好”。叔本华认为,幸运的是,任何一个稍有理智的人在与他人工作和生活一段时间后,都会自然而然地“不愿和他人有频繁的交往,就像一个小学校长决不会愿意和周围的一群吵吵嚷嚷、喧闹不休的孩子搅和在一起一样”。 这种观点说明,决心躲避他人并不意味着一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愿和他人交往。这一想法只是反映了我们对所能够交往的对象的不满。愤世嫉俗的人都不过是理想主义者,他们对事物的要求标准很高,达到了常人所难以理解的程度。用尚福尔的话说:“我们往往把一个特立独行的人看作是不喜欢人际交往的人。这样的说法就像把一个不愿在深更半夜去邦迪森林散步的人看作是不喜欢散步的人样。” 约翰罗金斯花了40年时间,对不同国家的数百人进行了调查研究,有穷人也有富人。然后他以讥讽的口吻对他们的品格状况做了一个总结,在《给那后来的》一书中,他说: “发了财致了富的人,通常来说,勤奋、果断、骄傲、贪婪、雷厉风行、有板有眼、理智、缺乏想象力且毫不敏感。而那些一生贫困的人往往是极端愚蠢的人、极端聪明的人、懒惰的人、莽撞的人、谦卑的人、善于思考的人、想象力丰富的人,毫无远见的人、敏感的人、毫无规律且受情绪支配的人,他们有些是拙劣的恶棍,有些是公开的盗贼,有些完全是菩萨心肠的好人。”
书评
【我们发现台湾有四亿人口】 这是一句著名的意识形态广告词,但是读懂了字面后的含义你就会明白这绝不仅仅是一句广告词,关乎着英国哲学家阿兰•德波顿笔下的身份焦虑。 比利是个朝九晚五的贸易公司业务经理,晚上则是兼差的无线电计程车司机。上了电脑色情网站他则是个想象丰富的匿名色狼;而约会时又变成了某个女人的最佳男主角……在网路化的未来社会里,一个比利在不同的情境中可能是数百个不同身份的比利。 广告人看到的台湾并不是我们认知的2千万人口,而可能是4亿人无疆界市场,只要人是社会的一份子,就会很自然地关心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因此广告人对把握受众社会身份的需要是一种天性,总是要能知道他们在哪里,然后才能决定自己要去哪里。 后现代的城市只剩下两个战场,那便是潜意识和外太空。我们所期待的远超出我们祖先们的想象,但我们付出的代价则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焦虑---我们永远都不能安于现状,永远都有尚未企及的梦想。德波顿在《身份的焦虑》中试图诠释的,即是一个个后现代童话中看不见的城市和看得见的寂寞。 【灰姑娘和麦当劳王子】 童话中的灰姑娘勤劳而善良,拥有朴实、高尚的品德。现代灰姑娘则因为接受了现代的教育,学会把理性思考应用在追求身份上。 资本主义的崛起暗示着人们通过努力可以获取一切,努力的人可以致富,懒散的人则贫困潦倒,拥有金钱与道德画上了等号,换句话说,追求身份地位就意味着追求道德。在一个什么都可以量化的社会中,灰姑娘欲要迅速简单有效地获取身份地位,成为一个道德的人,最为直接的体现是拥有财富,有权利,有地位,而最为直接的方式莫过于追求一位王子。 这种爱情的性质和人们喜爱吃麦当劳无异,看重的都是方便迅捷,她喜欢的不是王子而是那个抽象的概念,对她来说那个概念就意味‘他’,是关于血统是否高贵这样一种毫无民主可言的想法。 并非每一个灰姑娘都能遇上王子,于是有更多人选择做穿LV的穷人,试图用外在的包装把自己伪装成拥有身份地位的人以博取他人的喜愛。德波顿由此发现,穷人因此比富人更热衷于精英制度。因为精英制度的存在保障了经济上的弱势,提供给他们一个可以想象的未来:有朝一日成为思想上、知识上的強勢、进而成为社会新贵。 【我不是天鹅,就是在变成天鹅的路上】 童话中的丑小鸭虽然焦虑,但最后成长为优美的天鹅振翅而飞。 童话毕竟是童话。现代城市生活的步调中,只有在好莱坞才意味着“不快乐是因为这还不是结局”,在电影院的屏幕上才能看见每只丑小鸭都变成白天鹅。媒体给人们创造了太多幻象,也让人有了更多想像的欲望。 当我们本不是天鹅的时候,我们会想像自己正在变成天鹅的路上。 人们竟舍得竞相出卖灵魂,出卖玉体,包括皮相、肢体、色相、或者干脆两样都拿来卖,浮士德不会再找上你的门,因为你已再没有东西可以卖,头发皮肤,什么都有代言和赞助。 我们总是追求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而把我们真正喜欢做的事情一再延迟,好像我们总是有足够的时间来这样做…… 这是现代人不快乐的原因。事实上,生活只是用一种焦虑代替另一种焦虑,用一种欲望代替另一种欲望的过程,我们的任何一个目标向我们提供的一劳永逸的保证,按照目标本身的意思,是不可能实现的。 【今天的国王穿着衣裳讲冷笑话】 安徒生笔下,人们佯装赤身裸体的国王身着独一无二的华服丽裳。今天没有国王会一丝不挂地游街了,他们身着高端品牌服饰在众人的仰视与崇拜中讲着冷笑话 ,享受人们热烈回应的笑声。 崇高的地位可带来许多好处,表现在外的行为是奉承、欢笑(即使笑话很冷)以及殷勤和恭敬。英伦才子本书中最有创意的解读,就是将每个人对身份地位的焦虑理解诠释为之所以追求身份地位,就是希望从世人身上得到爱。 当你走进一个房间,就算不能成为那个房间的主角,你也绝对不希望被完全的忽视、漠视。 我们努力的动机和渴望是试图找回我们曾有过的充分的、无条件的宠爱。从这个意义上看,我们努力争取的那些辉煌的成就,同儿时睁大无邪双眼,胖乎乎地坐在厨房地板上努力拼搭积木的行为并无二致。 这种社会氛围中,我们经常在没有搞清他人观点是否值得关注之前就去寻求他人的赞赏,但只要我们对某些人的思想稍加研究,就会发现它们根本不值得我尊敬。我们应该停止这一自虐过程。从此我们可能会毫无恶意地蔑视一些人,就像他们蔑视我。 【只有七个小矮人才能一起生活】 你不会嫉妒比尔盖茨,但是你可能会嫉妒发财的老同学,特别是那些过去成绩平平貌不惊人的家伙。 德波顿的话让人不由联想到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七个小矮人为了帮助落难的白雪公主同心协力,没有人在这个过程中争风吃醋。身材矮小的人跟身材矮小的人生活在一起,就不会对自己的身高产生任何烦恼,一旦有一个长高了,就会陷入不满与嫉妒的情绪之中。 我们每天都会经验到许多不平等的对待,但我们不会因此而嫉恨每一个比我们优越的人,有些人的生活胜过我们千倍万倍,但我们能心安无事;而另一些人一丁点的成功却能让我们耿耿于怀,寝食不安。 德波顿对此的处方是,要想克服自卑感,无须努力使自己更重要,而只要认识到,所有的人相对那些比我们大上几千倍的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那我们就无需为几毫米的差距而焦虑,代之以对巨物的崇拜。 【城市人的乡村乐活】 德波顿书写的童话是属于城市的。他说话的对象从他的第一本书就明确定义为普罗大众或是精英份子,他的文章会登在Vogue、Playboy这种杂志上,调性和《欲望城市》些许类似。他的小说《爱上浪漫》、《我谈的那场恋爱》主角也都是居住城市的布尔乔亚。 城市生活的“必需”不再是简单的饮食和住宿,它们指涉着物质的拥有者的能力、技术、毅力和勇气,这些是人获得尊重的必要条件,这也正是人们所需要的尊严得以成立的基础。 德波顿提议凭借艺术作品如小说、诗歌、戏剧、绘画或者电影潜移默化地引导我们理解世界。 我想本质上其实是让心灵回归乡村,并非真的到农村定居,而是指回归一种原始的、自然的心灵状态。 现代的城市人都喜欢到开阔空旷的乡村去看星星。那是因为星星是从人闭着的双眼变来的,这也是为何农村星星很多的缘故。城市里的人们,双眼忙着哭泣、焦虑、戏谑、期待、鄙视......所以城市里的星星很少。在城市,只有脑袋在活,工作起来总是如火如荼、沒日沒夜,到农村,一切都慢下來了,生活里没有赶工,那是一种回归平静的乐活。 回归最自然的感知,才能了解谁都不是自成一体的岛屿,每个人都身为大陆的一小块,若海洋冲去了一片土,世界就少了一块。每一个人的缺失,都是“我”的削减,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 所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他就是为你而鸣。 倘若这样的话,你为何还要兀自焦虑呢,你会宁愿不要这种焦虑,如果焦虑的话,也不因为自己而焦虑,而为一群人焦虑!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