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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须氏,日本国的家族名,族源较悠久,始祖是藤原道长之曾孙资家(贞信),讨伐奥州白河郡八沟山乱贼有功而受封下野国那须郡一地,世代在那里居住。

族系

那须资郡 【なす すけくに ?—1566(永禄九)年】,资胤的弟弟,政资三子。次子资胤继承那须本家之后,受到大田原氏的支援而继承了福原氏。后来从大田原氏迎接养子资孝,己以森田氏自居。内政方面有所建树,是资胤的得力助手。 那须资景 【なす すけかげ 1586(天正十四)—1656(明历二)年】,左京大夫。资晴之子,其母是结城晴朝的女儿。幼名藤王丸。那须资晴改易后,于天正十八(1590)年继承家业,丰臣秀吉赐予其五千石领地。关原合战时与上杉氏敌对而在战后保留了领地。大坂之阵从属本多正信队而奋战。因为嫡子资重早逝,当时超过一万石的领土再次被削减为五千石。死于明历二年一月二十五日,墓所在那须福原玄性寺。 千本资俊【せんぼん すけとし ?—1585(天正十三)年】 常陆介。那须与一之兄一系的后裔。在当时,千本一族有一定的独立性,并不是完全的从属关系。后来那须家中争斗,那须高资横死,资俊得到那须资胤认可,成为家中重臣。天正十三年,因反北条的主张而被那须氏当主资晴杀害于泷寺(今乌山市)。此外,他大概与别人所记载的“千本芳隆”是同一人物,“芳隆”的斋号为“征谦斋芳隆”已得考证。 千本资政 【せんぼん すけまさ ?—1585(天正十三)年】 资俊之子。早期可能叫做义贯。天正十三年与资俊同时遇害。这正是千本氏的断绝,遭小田庶流茂木氏义政袭击的结果。 芦野资丰 【あしの すけとよ 生没年不详】 弹正少弼、日向守。那须氏家臣。天文十八年东山道五月女坂合战时表现出色,后来复归古河公方足利氏一方。 芦野氏是那须氏的一门,与一之兄一系的后裔。 芦野资泰 【あしの すけやす 1529(享禄二)—1594(文禄三)年】 大和守。资丰之子。结城(白河)义亲与那须氏合战之时,以资泰为首的那须众挽回了资胤因身陷困境而负伤的劣势。其子孙成为那须氏的旗本。 伊王野资宗 【いおの すけむね 1518(永正十五)—1594(文禄三)年】 下野守、左卫门尉。资直之子。那须一门。是从资长这一支分流出的嫡支。五月女坂合战,由于己方的鲇濑弥五郎实光将尚纲射杀立下大功。后来屡次跟随那须氏参加大大小小的合战,然而在大关高增对那须资胤谋反时参与了大关方。 据说在战国时代,那须氏大体上分成上以大关、大田原为中心的得力庶家,下以那须当主为中心的小规模庶家。其子资信在丰臣秀吉对朝鲜出兵时参战,关原合战时投入德川家康一方,战后次子资友被赐予二千五百石领地。 大田原资清 【おおたわら すけきよ 1486(文明十八)年—1560(永禄三)年】 备前守。大关高增的父亲。那须七党之一,大田原城城主。《宽政谱》中记载他在追随那须氏的时候出奔至越前国永平寺中修行,遇见了朝仓氏当主,以关东的兵法相询。回去后继续侍奉那须氏,担任军师之职。其子高增继承了大关家,女儿是那须政资的侧室。 大关高增 【おおぜき ます】 那须七党之一,大田原资清长子。曾率领大关、大田原、福原三家,联合伊王野、芦野家辅佐那须资晴。 [1]

福原资孝 那须七党之一,大田原资清次子。辅佐兄长大关高增。在秀吉对小田原征讨时被剥夺了领地。 大田原纲清 【おおたわら つなきよ ?—1591(天正十九)年】 山城守。大田原资清的三子。因两位兄长被过继去别家成为养子,而继承了大田原氏。 大关晴增 【おおぜき はるます 1560(永禄三)—1596(庆长元)年】 大关高增长子。美作守,土佐守。起先是结城(白河)义亲的养子,后来成为佐竹义重的下属,从结城家出奔,又奉义重之意回归本家结城氏。先于父亲过世,家督之位由弟弟资增继承。 大关清增 【おおぜき きよます 1565(永禄八)—1587(天正十五)年】 大关高增次子。美作守、右卫门大夫。天正十一年五月,替佐竹义重递送了维护那须、佐竹两族和睦的起请文。年轻早逝,由兄长,亦即结城(白河)义亲的养子晴增继承家业。 大田原晴清 【おおたわら きよます】 大田原纲清之子。小田原征讨时参战而保住了领地,关原合战时投东军方而加封。 大沼泰纲 【おおぬま やすつな 生卒年不详】 内匠助。永禄七(1564)年,在与佐竹氏的合战中立下赫赫战功而受封赏,被赐予了那须资胤原先的领地。 [2]

族源

战国时代那种大概除却自己以外,所有的对手都可称之为“敌人”的情况,对关东的群雄来说并不例外亦不陌生。全国上下的大名、豪族合纵连衡,一面维持自己的势力,一面努力寻求扩大规模。以常陆佐竹氏为例,其合族困陷囹圄的绝地抗衡也是相当出名,想来南抗北条,北拒伊达,另有岩城、相马、芦名、那须诸氏环伺其周,佐竹氏必然常常因这些对手的强大而无比困惑。 位于枥木县东北部那珂川上流的那须温泉乡,曾经是下野国那须氏的居城乌山城。以地名为苗字的那须其实是藤原一族的旁系,并且是被称为“那须七党”的地方豪族盟主。 不过这一族的源起素来没有什么确切概念——因袭上文说法,他们早先称做“须藤”,大抵多少是为表示自己与望族藤原氏的渊源罢,至资隆一代始以地名“那须”为苗字。亦另有说法,或则旁出自相模国山内首藤一族,或云古那须国造后裔,平安末期到江户初期始终踞于下野国那须郡内。后来那须一族以武家身份荣登历史舞台绽放稍纵即逝的华彩,大抵得益于治承、寿永内乱(じしょうじゅえいのらん)——也就是平安朝末期源、平两氏争夺政权时——那须与一宗隆在屋岛合战(やしまのたたかい)中宛若流星的一箭罢。

上古溯源与新兴那须氏 太古时代,那须一地到底有些什么样的人居住过呢?这里尚残存着那须国造碑,也许解读石碑上的文字就可以打破迷团了,此碑碑文如下:仰惟殒公广氏尊胤国家栋木苦。石碑下葬着的那须直韦提,是一位拥有广氏血统而支配着那须国的重要人物。而通常所谓广氏,正是后汉王朝的子孙广原忌寸的后裔。 据说那须一族的祖先是扶余人,他们在中国东汉的时候居住在东北靠近朝鲜一带,与新罗、百济、高句丽血缘极其接近。朝鲜半岛一带的人们渡海建立起出云王朝,而扶余族也跟随着他们一起去了出云,后来迁徙到更远的关东、那珂川一带,并同出云王朝保持着亲密的同盟关系。 三、四世纪交替之际,倭国渐次羽翼丰满起来,从大和联盟向大和政权过渡,崇神天皇成为当时最高的统治者。早先中国沦陷于战乱时东渡日本避乱的汉献帝之子,其后裔更名为广原忌寸,被崇神天皇任命为那须国造。 那须的地区出土了在当时和新罗相似的墓葬形式,说明那须是和新罗接近的扶余人后裔;另一方面又出土了汉朝的铜镜,说明广原忌寸确实有可能是东汉的遗民。 古代日本实际的领土以白河关为界,往北就是蛮荒的虾夷领地。虽然那须郡与白河关接壤,出人意料的是,二世纪以来那须郡的领地一直保持着繁荣和安定,事实上这也足以让世代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那须氏骄傲。但是这一情况在进入平安时期逐渐起了变化——战火随着平将门、平忠常之乱逐渐扩展到了白河关一带甚至更加北的地方,昔日风光的那须郡变得混乱萧条。这种状况在前九年之乱后愈演愈烈,作为一郡之主的那须大夫,自然向朝廷提出商谈领地处理事宜的请求。朝廷很快派出了专使前来,专使的名字叫做藤原贞信,他的父族理所当然是和那须家同宗的藤原氏,而其母又恰恰是源赖信的女儿。派出这样的人物来主持工作的话——身兼源氏和藤原氏的血脉。 藤原贞信赴任后的工作无外乎治理当地那些严重扰乱治安的盗贼。大抵出于迅速稳固势力这一目的,贞信屡屡登门造访那须大夫,表示期望追求那须大夫之女并能够早日完婚——这便是藤原、源系血脉入赘那须家的开端——那须家非常需要以这样的强援为后台而挤身动乱的时代。藤原贞信后来继承了那须郡,称为那须藤权守贞信卿,想来可以作为新兴那须氏的开端。 1056年,由贞信负责建造的神田城竣工,随后实施计划整备规模相形浩大的城下町,同一时间,奥羽地方屡屡叛乱。为征伐叛军,朝廷命白河关一带的兵士积极训练、补充兵力,以备随时开战。那须郡新兴的那须氏奔赴在战场最前线,在受到极大锻炼的同时也加速了其武士化的进程。 从保元之乱到镰仓幕府 平安时代,中央政界长期处在藤原氏的摄关政治下,天皇家打算取回原本的政治权利,交由退位天皇(法皇、上皇)掌握,历史由此进入白河、鸟羽的院政时代。然而这一举动必然招致藤原氏一族的反对,皇室内部各执己见,利用新兴的源、平两氏的武力斗争引发一场保元之乱。争乱之后藤原氏固然不振,源氏与平氏的势力极度不衡,平氏告捷后势力渐次抬头,源氏全军覆没,日趋衰败忿忿不平。平治元(1159)年,没落的源义朝为平清盛杀死,长子义平、次子义长也枉自送掉性命,三子赖朝侥幸免于死罪,流放伊豆,赖朝的三个弟弟中,幺弟义经同其他两人一样幼年出家,这一继保元之乱后的源、平两氏的权利斗争史称“平治之乱”。至此源氏一族趋于覆灭。

分裂

早先在源赖义的时代,那须氏忠心侍奉着源氏家族,甚至合族追随源义朝一同战死沙场,一时间遗孤们纷纷逃往别处。平治之乱时,那须贞信之孙那须资满以及资满之子资房、宗资加入了源氏一方,资满的三子资隆负责守卫神田城。资房、宗资在乃父资满战死后逃归那须的途中躲藏起来,等到平清盛下昭赦免恢复源氏的领地后才再度返回。 因此说那须家与源氏、藤原氏有着相当深厚的渊源,可是到了资隆做家督之时、平治之乱后,随着平家的兴隆,那须一族却逐渐倒向平氏一方。另外因乱时曾在源氏麾下一战,资房、宗资无法再取得早先领有的神田城,于是宗资在乌山筑起稻积城,自此裂为神田城平氏系那须氏与稻积城源氏系那须氏两宗。一方面长兄资房在日光山出家,尊为禅云大德。 此时将第一次分裂后的那须氏推上历史舞台的是那须与一,那须高馆城主那须资隆的十一子,氏名宗隆,幼名叫做与一。他是弓箭名手,屋岛合战中因射扇靶而立下大功。这段情节在著名的琵琶曲《平家物语》第十一卷第四节中有叙述。后来源义经将与一十兄追放,由与一继承了家业,一跃成为那须氏本宗。那些曾经追随平氏的兄长们亦被赐予知行,他们被后世的“那须众”奉为祖先。 1168年与一在神田城诞生,十岁时移居高馆、福原城。同上面的十位兄长一样自幼弓马娴熟,因此后世流传了很多有关与一才能的传说。稻积城的宗资负责教授与一弓术,使其掌握了丰富的源氏军的战略要术。 某天,在那须岳习弓的与一遇上了源义经。此时的义经刚从幼年出家修行的鞍马山叛逃,寄身奥州平泉藤原秀衡处计划着源氏家族的再兴。流放伊豆的源赖朝高举反对平氏的义旗之后,义经从奥州去镰仓襄助兄长,途中经过那须温泉神社时为战争的胜利祈福。源义经在与一的引见下面会那须资隆,他们向义经表达了对源氏效忠之愿。然而此时资隆的儿子中有九人出仕平氏一族并随军出征。剩下两个儿子中,十子为隆负责镰仓方面事务,与一元服后从军。 源赖朝以镰仓为据点,渐渐获得当地武士的支持,势力在关东地区迅猛扩大起来。京中的平氏并没有把源氏暗中崛起放在心上,平清盛轻蔑地笑道:“被流放的源赖朝算什么?”但自当年合战,平氏一门二十年来被极荣华,享尽贵族养尊处优的生活,连武家最基本的骑马都耽搁下了,据说在马上稍微乘骑一会屁股便红肿起来。即使这样,平氏从京中出发时,仍是通过各种途径征兵,领七万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富士川而去。另一方的源氏率二十万大军从镰仓出发,越过箱根山。在富士川决战的那个夜晚,甲斐源氏武田信义发动奇袭,巧妙地绕到平氏大军后方,向他们驱赶了上千只河边的水鸟,平氏军受到惊吓开始骚动。骚乱使平氏方气氛极度紧张,慢慢害怕起来各自逃散,退回京都。这时候源赖朝没有执拗地追赶平氏,而是径自返回镰仓。 源氏的再兴在他们攻进京中、消灭平家的时候达到顶点,实际上这个“顶点”是由源赖朝的堂兄弟木曾义仲所建立。义仲从北陆上洛,十万平家军毫无战意,纷纷败逃。平家灭亡,义仲得以进入京都。但他在京中掠夺的暴行引起民愤,人们纷纷要求身在镰仓的源赖朝严审义仲,情绪高涨。另方面,从京中脱逃的平氏一门被赶至讃岐屋岛,将西国一带十四国全部纳入支配权下。木曾义仲得知了这个非同小可的消息,立即出兵征伐,却在水岛遭遇平家军千艘战船,致使源氏方的大将落水身亡。平氏得以一雪前耻。 义仲在京中肆意罢免公卿、殿上人并将他们禁锢,累累恶行得罪了公家和法皇。有鉴于此,后白河法皇再三向镰仓的源赖朝派遣使者,希望尽早严惩义仲。赖朝以义经为先锋,率大军直逼京都攻略义仲军,这支在连年与平氏军的交战中积累了丰富战略经验的精锐之师最终不敌,义仲在逃亡时被义经部下所讨。后白河法皇希望源赖朝继续讨伐平氏。受命以来在一之谷挫败平家军,平氏一门退居屋岛,源氏不曾深追,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素来以陆战见长,海战却未必能胜平氏。 那么那须家当主资隆决心将赌注押在让与一出仕赖朝这个行为上。元服后的与一为关东镰仓效力,对于在源氏和平氏夹缝间朝秦暮楚的地方武士来说,那须家的这个决定对家族生存来说绝对是英明的。与一在镰仓迎娶新田义重的女儿,正当沉浸在新婚生活的喜悦中,源赖朝下达了讨伐平氏的出击令,与一他们立时整兵向平氏的据点屋岛进发。 平氏的水军召开军议,计划再度与源氏交兵。日丸扇大抵守护平家武运长久吧,过去平家的守护神严岛大明神主祭一直视其为神物,并且延请巫女以此扇为战斗做占卦。 平氏军严密监视着源氏军的一举一动,观望他们积极备战,观望在傍晚时决意收兵,此时从平氏的战船后横出一叶小舟。有位貌若天仙的少女登上小舟,穿着十分艳丽,在船头立起一把红底上印着金色太阳的扇子,向源氏军招呼。战场上出现的这一幕令源氏军莫名诧异,他们立时同源义经商议对策:“对方做出那样的奇异举动,说不定是为使我方疏忽大意呢。”“很有可能哦,试着射掉那柄扇子。” 那须与一接下这个任务。他站在岸边观察,日丸扇大约相隔百米开外,如果射程能保证七十五米左右就万无一失了。于是骑着马冲上海滩,在目测过的那个位置张弓搭箭飞射出去,准确击中扇柄,金色的扇子飘飘摇摇在空中璇舞,光景之美深深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位,有人咏作和歌,有人翩翩起舞,几乎忘记自己身在战场。那种场合,源氏军也无法趁机进攻平氏。 意识到屋岛一战势必对自己无利的平氏一门纷纷乘船逃走。源氏继续扩充自己在陆上的势力,这几乎成为陆上一道特定的风景线。后来平氏一族萌生与源氏军死战的觉悟,正是距射扇的屋岛合战一个月在坛浦与之对决。初时形势十分有利,平氏军暂处上风,突然海面涌现出大群海豚,他们感到十分新奇,命法师速速占卜。法师沉吟片刻,“如果海豚返回原来的方向,便对平氏有利;如果前进则对源氏有利”这样回答道。正在对答间,海豚从平氏的战船下穿越过去向源氏军划进,平氏的武士们立时流露出沮丧的青绿脸色。 平氏水军在义经的奇计下大乱阵脚,平氏军的水手们不是战死倒下就是跳水逃生。当时平家忽然遭到潮水的逆袭,失去了水手的平家水军,船纷纷被逆潮卷走,并遭到源氏的追击,企图撤到岸上却不可能了,因为岸上也被源氏占据。进退无路的平氏做好最后的觉悟,一门上下全部坠水自亡,并说“平家是从海上来的,注定也要回到海里去呀……水底有我们的王都……” 由于与一在屋岛之战中的功绩被认可,源赖朝如犒赏其他功臣一样赐予他领土。这时候源义经背叛赖朝的命令同天皇进行政治上的接触,因而触犯赖朝的逆鳞,义经只好返回以前栖身过的奥州平泉藤原家。与一非常重视早年与义经的交情、并时时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赖朝深怕那须家同宗的奥州藤原氏方面可能会和与一有什么秘密会谈。 与此同时的高馆城合战中,与一那九位原先投靠平氏的兄长全部得到源氏方赦免,多少与此事相关联的那须与一也未受到任何责任追究。当时梶原景时参加了进攻那须氏的战斗,因为他深深嫉妒屋岛之战中与一的功劳。继而因为他的谗言导致赖朝、义经兄弟失和,赖朝先灭义经,复令奥州藤原氏统治彻底坍台,最终全国制霸。后白河法皇对赖朝的奥州征伐颇为赞许,任命他为征夷大将军。随着源平氏动乱时代的结束,历史进入镰仓时代。 赖朝征伐奥州之时,与一被后白河法皇昭入京都。赖朝希望与一的介入能够使朝廷与幕府同一阵线,然而二者渐次对立起来,与一因夹在两方之中而苦恼。源赖朝酷爱狩猎,时常在富士山麓的那须野、三原野等地进行。这次狩猎有集体训练的武士团参与,其意图在于向天下昭示赖朝自己的武装力量。在那须的围猎,与一以那须家当主身份一力承担起主人的角色盛情款待赖朝以及同僚。这时发生一起围猎事件:多年积怨的那须家与梶原家因围追同一猎物而导致互相拔弓。为承担这次骚动的责任,与一将那须家督让给同父异母弟弟光资(那时与一没有儿子),自己向越后进发。 流浪越后的那须与一寄居于五十岚家。五十岚家属于古志国造之流,那须家则是那须国造之流。古志国造与那须国造本是同族,因此五十岚家给予与一优厚的待遇。滞留越后的日子里,与一家诞生了二名男婴。其长女嫁入五十岚家,儿子中一人在与一离开越后之后继续留在该地,便成为后来的越后那须氏。直到源赖朝去世,与一得到赦免再度返回那须。他在乌山城之南修建寺院,怡然落发入道。为了凭吊祭奠在源平合战中死去武士,他过着时常往返于那须与寺院的生活,持续了将近三十年一直到六十四岁在在兵库县神户逝世。 那时随着源氏统治时代的结束,北条泰时开始执掌政权,历史又翻新页。 镰仓时代的那须氏,建久四(1193)年与一之孙那须光资做家督时,因经营有功颇得幕府信任,而成为得力的御家人。镰仓末期跟随足利尊氏上洛,在幕府灭亡之后便一直属于足利尊氏一方,两下和睦。那须氏的要冲之地屡屡遭受南朝一方的攻击。那须资藤、资方、国方兄弟在尊氏与南朝方直冬的对决京都合战中讨死,因此决定了那须氏在室町政权下占据重要地位。另外,自这时候起,那须的家臣大关、大田原二氏,也在那须家内部逐渐走上主导地位。

兴盛

进入室町时代后,与一的同父异母弟弟继承了那须家。可是应永年间(1394—1428年),资之与弟弟泽村资重对立,争斗在兄弟间爆发,终于分裂为福原城上那须氏和乌山城下那须氏两族;当是时,上杉禅秀作乱反叛镰仓公方,那须家臣团内部势力争夺可能是受到这一事件的影响——上下那须氏的分裂一直延续到十六世纪,上那须氏由于持续的争斗和大田原氏的介入而灭绝,由那须资房统一了下那须氏——这个有如昙花一现的家族、在势必的分分合合中以血脉之亲斗争,一直辗转续存至江户时代。 永正十一(1514)年上那须的资氏(资亲)废黜资永,改立嫡子资久为继承人。这个时候,由于家臣大田原氏的策谋引发家中内乱,资永、资久双双死去。结果,由下那须的资房继承家业并统一,作为战国大名经营着下野国的领地,后来时常与近邻的诸大名相争。永正十七(1520)年,结城义永与岩城常隆的联军侵略那须,资房率领那须郡诸将在山田城与绳钓台两处一举击破联军。翌年上演上川井城笼城战。 资房死后,那须氏围绕着继承人一事产生内纷,导致资房的子孙政资与高资对立。上那须山田城那须政资与乌山城那须高资虽说是亲父子的关系,但就当时处境而言似乎相当不和,并且因为继嗣问题各执己见而断绝了关系,最后发展到相互交战的地步。那须政资向当时的十七代家主佐竹义笃请求支援,希望能够在佐竹氏的偏帮下取胜,天文八(1539)年的时候与小田政治、宇都宫俊纲一道参加了对乌山城的围攻,结城政胜、小山高明协助那须高资方参战,高资遭致与父亲联手的宇都宫俊纲的攻击,这一战并没有决出胜败。最后高资在北条氏的协助下顺利继承了家业。 天文十八(1549)年,古河公方足利晴氏向那须家发出一纸讨伐令——之前那须、和佐竹家曾败于宇都宫氏之手,那须七党元气尚未恢复,此时公方发出讨伐令,北条等家族的夙敌宇都宫氏自然要把握这个机会一气消灭那须家,借助扩大自己的势力。于是他们积极响应了公方的号召,出兵包围了那须的前沿阵地喜连川城,那须氏出兵救援。宇都宫氏家主尚纲亲率2500骑希望在喜连川与那须的援军野战,以消耗那须军的主力,但那须巧妙地避开与敌人野战,只在领内西桥氏家·喜连川间的东山道设下小队伏兵,不知就里的宇都宫军浩浩荡荡开向早乙女坂(又称五月女坂)——这次战斗,于兵力甚寡的那须氏相当不利——然而埋伏在两侧的那须军突袭尚纲本阵,猛将伊王野氏的重臣鲇濑弥五郎实光更是放出一箭,漂亮地射杀了宇都宫尚纲,从而扭转战局,导致敌军全线崩溃。 天文二十年左右,那须家主导权落入千本资峻、大田原资晴等人之手,他们与高资的异母弟资胤、宇都宫尚纲之子广纲、广纲重臣芳贺高定合谋,将高资诱出千本城后杀害。 高资在千本城之变中横死之后,由资胤如愿以偿继任乌山城主。永禄三(1560)年,在奥州小田仓与芦名盛氏开战处于弱势的那须陷入苦战中——这是由于上那须的诸将离反,投向了常陆的佐竹氏。并且芦名、白河结城、佐竹、宇都宫组成联军侵入那须,那须氏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最大危机。可是,由于资胤的家臣团的强化统制,在神长治部内山之战、乌山川原表之合战、大崖山之战等战役中击破联军,并且反过来攻击佐竹氏的领地顺势扩大版图。此后,那须诸将和睦,重新迎来曙光。 永禄六(1563)年十八代当主佐竹义昭大战资胤,史称“五境五峰山之战”;永禄九(1566)年,通过那须七党之一的大关氏的介入,十九代家主佐竹义重与那须资胤在千束台交战;永禄十(1567)年二月在下境大崖山合战,八月,那须资胤带兵侵入佐竹氏领内。 这样反复数度交战之后,佐竹义重似乎认识到那须七骑的实力,不想在举步维艰的时刻再度树敌,大抵是以修复关系为名,打算将弟弟义尚送去做那须政胤的养子,大关高增与大田原纲清在这一事件中起到相当积极的推动作用,义尚改名那须资纲,以那须氏养子的身份入主山田城。然而作为那须方面,为了防止佐竹氏的势力在那须本宗扩大,资胤理所当然要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他成功地挑唆山田城的家臣们出谋划策煽动内部叛乱,入主宗家之举遭强烈反对的养子义尚最终被送回佐竹氏的太田城。佐竹氏的谋略战落败之后,双方的大小冲突持续不断。 双方议和的机会一错过便直等到元龟二(1571)年。先浏览一下当时周边的形势:佐竹氏于南奥州的白河、芦名、田村联军处于断续的交战中,反复无常;同时岩城氏频频侵入佐竹领内企图染指多贺郡;复观常陆以南,在北条氏的攻击压制下,关、多贺谷、宇都宫、佐野诸氏停滞不前,因此他们向义重请求派出援军,而遭到对峙的北条氏强烈阻止。多方面的战斗很可能超越了佐竹氏本身的能力,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与那须氏的议和与否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佐竹氏的重臣义斯以当时情形为出发点考虑,主张主家尽快与那须氏和议,因此后来交涉事宜交付义斯全权处理。双方以那须领内一部分土地割让与资胤之女嫁入佐竹家成为义宣的正室为条件议和——这两个条件似乎令让义重十分满意,然而两者间的争斗并没有以此为终结。义重在天正元(1573)年时再度攻打乌山城,天正六(1578)年双方又在鬼怒川兵戎相见。实际上佐竹氏与那须氏这样世代以来数度交火,也实在没能完全地决出胜败来。 资胤晚期同大关、大田原等联合起来与那须众反目,招致攻击,失败之后以退隐告终。 到了其子资晴一代当政时,小田原北条氏与越后上杉氏这两个强大的战国大名,以关东地区为中心或和或战两相争夺着地盘,下野的中小大名难免被卷进两族纷争之中,几乎成了天下人之路上的垫脚石。资晴考虑到这个状况,在东之佐竹、北之结城芦名、南之宇都宫诸大名之间,战乱之中,一边受到威胁侵略一边残喘地生存下去。不能轻易击退敌人,这种现象在那须氏的历史上并不多见,有侮自古以来的威名。资晴特别积极地侵攻佐竹与宇都宫的领地以求扩张,甚至已将那须氏的版图扩张到家族史前最大。 那须氏的没落自天正十八年秀吉的小田原征伐时开始。秀吉要求那须家参与攻打小田原北条氏,他们不曾回应秀吉的数度召唤,其人一怒之下以迟参为理由,没收了那须氏所领的八万石领地,改易至乌山。资晴失去旧领地福原之后,由同情那须氏悲惨命运的家臣们说情,秀吉终于以不能断绝名门之后为由给予那须氏五千石的领地,条件是由资晴之子资景继任家督。回过头来再看小田原征伐时的那须与佐竹二家,按照情理资胤是义宣正室的亲父,义宣深谙秀吉的实力,小田原征伐为什么没有主动邀请那须方投靠秀吉呢?想来也可证明两家虽然有婚姻关系却不存在什么相互信赖的事实吧。 进入江户时代后,由于德川家康的怜惜,那须家被封予五千石,勉勉强强地稳定了其武士的地位,后来复与御家断绝往来,幕臣改侍,结果贞亨四(1687)年,由于当主没有子嗣,那须家终于成为了除封废藩的牺牲品再度被改易。那须家此后迎入养子资弥,因而那须藩被封予1万2千石,那须家终得重建(作为乌山藩2万石转封)。因为资弥也没有嫡子,于是从津轻迎入养子资德。可是,一族间却生相争,结果乌山2万石被没收,那须家重建的梦同时也随之破灭了。进入18世纪,资德之子资邻接受来自津轻2千石的补助,成为了旗本。此后那须家血脉开始繁荣,直至末代藩主资兴当政时迎来了明治维新。 那须宗家之外,大关、大田原两氏直到幕末仍作为大名而保留了领地。以上三氏,与福原、千本芦野、伊王野四家合称“那须七骑”,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幕府“那须众”。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