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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媽媽沒有「媽媽」了啊(周榆)

可是媽媽沒有「媽媽」了啊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可是媽媽沒有「媽媽」了啊》中國當代作家周榆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可是媽媽沒有「媽媽」了啊

「直到我聽見一個聲音,我確定是你,可你怎記得我,我帶來了另界的消息,可我怎麼告知你,註定失意着相遇」。(引用《我記得》中的一段歌詞)

您哭了,您在偷偷地哭泣,痛在兒心,痛在兒心裡啊。

媽媽,媽媽,小時候一有事就會不停地喊。都說父愛如山,可是媽媽何嘗又不是大山一樣聳立在我的心中呢。直到從喊媽媽突然間到喊媽,我不覺得有什麼變化,而是我在悄悄的長大。

由於媽媽的工作性質,我從小是和爺爺奶奶長大的,都說隔輩親慣孩子,爺爺奶奶獨特的教育方式,使我非常獨立,而且比同齡人懂事,在我8歲左右才和父母一起生活,父親常年在外,而母親便是早出晚歸,我們只有在早上和晚上才會見到,其餘時間還是和爺爺奶奶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那時媽媽會把家比作成「旅館」。直到我上三年級可以自己騎車上下學,爺爺奶奶家就變成了「食堂」。我會和媽媽訴說一天發生的事,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娘倆的關係就很微妙了。

過於懂事的我,會顧及到所有人的感受,尤其是爺爺奶奶,在這方面有時會和媽媽的意見發生衝突,但是媽媽會去傾聽,去順從我的孝順,並不是媽媽對爺爺奶奶吝嗇和不好,只不過我現在想想,而是我太不懂事了,媽媽會縱容我,會無條件支持我,我就會變本加厲的「傷害」媽媽,如果不順從,我就會蠻不講理的哭鬧,這也就是媽媽啊,可是媽媽沒有「媽媽」了啊。

隨着我日漸長大,媽媽也在變老,青春期我並沒有像同齡人那樣的叛逆,反而情緒很穩定,有了自己的想法,學會了三思而後行,但是氣人的「手藝」是越發的熟練,用我們唐山老話說就是「眯着心眼子氣人」。我們去媽媽的相好合適的家串門,我們很熟悉,大人聊天,我喜歡在旁邊入伙,俗話說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那次我不停的「詆毀」媽媽,得到批評的我也沒有要收手的意思,直到把媽媽氣哭了,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一次做的很過,那一次開始,我才深深的體會到媽媽,他也是姥姥的女兒啊,我哭了媽媽會哄,可是媽媽沒有「媽媽」了啊!

我厭學了,受到春招分流的影響,我的學習日漸的走上了下坡路,我就是不要中考了,和媽媽說,媽媽這次非常堅定的告訴我,必須中考,好說歹說,我順從了,畢業後選擇了一個中專學習,一周回家一次,我們娘倆通話很少,少到一周不通話一次,不是說和媽媽不親,而是終於可以獨立了,可是媽媽牽掛啊,「在獨立,也是個孩子啊」。媽媽怕碎碎念我會煩,壓抑住心中的擔心和思念,不會太多的主動聯繫,兒行千里母擔憂,那一次媽媽撒嬌似的和我說:「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都不知道主動聯繫我嗎?想我了沒?」。我非常冷血:「不想」。咋能不想呢,礙於不值錢的面子,礙於男兒本性,我一直嘴硬到了今天,可是媽媽心裡痛啊,隨口的一句話,深深的扎進了媽媽的心窩窩裡啊。媽媽也想和媽媽說我想你,可是……

直到工作了,我才會時不時的聯繫媽媽,我漸漸的發現媽媽變「小」了,我變「老」了。似乎是社會太殘酷了,我會向媽媽傾訴,抱怨,每一次媽媽都裝作很堅強,鼓舞我,激勵我。每天的失眠和日益消瘦的媽媽,我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啊。到後來我只報喜不報憂,「還有錢花嗎?」「累嗎……」,我會回答最好的答案。直到那天,姐姐訂婚,媽媽提前告訴了我,但是由於我的工作性質,周六日最忙,我不顧領導的反對,很不愉快的請好了假,在回家的路上我打給了媽媽,媽媽得知後非常生氣的批評了我,說:「幹什麼事也不商量,自己一意孤行」。我委屈地哭了:「我休禮拜有一次是因為我自己的事情休的嗎?你們有事情我和領導撕破臉我也要休,我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大家」。那時候所有的委屈湧入心頭,有沒有道理的話都充斥到了我的腦子裡,媽媽慌了,那是我第一次十分無助的號啕大哭,我太委屈了,在馬路上哭了好久好久,媽媽很傷心,只要孩子哭了,媽媽再多的理都不會有了,因為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了,這就是媽媽。那天我和媽媽聊了好久,全部都是沒有聊過的話,什麼男兒本性,不值錢的面子都不要了,彼此也敞開了心扉。那一次過後我們的關係又巧妙的發生了變化。

青春期沒有叛逆,我現在倒開始叛逆了,這個是我工作的第四個年頭,我萌生了辭職的想法,考慮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和媽媽袒露了心扉,我說我不屈於現狀,不甘於上一輩子班,我要辭職創業,媽媽並沒有表現的那麼震驚,先是詢問了我是不是受委屈了,有什麼不如意的事說出來,並沒有媽,我想趁年輕,闖蕩一下。「利弊我也和你講清楚了,你的路想怎麼走你就走,別後悔就行」。我就是有想法急於求成那種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於是我就按部就班的開始辦離職找地方過渡一下,一切看似都在緊密的計劃當中,可是我後悔了。當初信誓旦旦的講絕不後悔,因為找的另一份工作過度談的不是太周全,導致我失業了。我接受不了現在的落差,和自己的任性,一度陷入了抑鬱,昏昏沉沉,酗酒度日,直到那天媽媽回來,去了衛生間偷偷的哭泣,我真的不是人,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媽媽哭泣了好久,因為我和媽媽講,我都不知道快樂是什麼了。媽媽把所有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我哭了有媽媽哄,可是媽媽沒有「媽媽」了啊。我能做的就是不能讓媽媽再為我操勞了。我要重新地振作起來,讓媽媽過上好日子。

媽媽發了一個朋友圈:「孤獨生日,自己慰勞一下自己吧」。媽媽的生日我都不記得了,我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當即給媽媽發了微信,老媽,生日快樂,發了一個紅包,「真慚愧啊,竟然忘記了」我發微信說到。媽媽說:「謝謝大兒子,我就是感慨一下」。要是姥姥在,媽媽就會是小孩子一樣,姥姥會記得媽媽的生日,可是媽媽沒有「媽媽」了啊。

直到我聽見一個聲音,我確定是你。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媽媽給了我生命,您是我在天上選了好久的媽媽啊。兒子長大了,讓您過上好日子。媽,您辛苦了。[1]

作者簡介

姓名,周榆,筆名,周週,2003年出生在唐山市郊的農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