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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是否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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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是否還記得》中國當代作家落花滿肩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初心」是否還記得

有這樣一篇網文:有個老魔鬼忌恨人間的幸福,尤其是那個辛勤的農夫,討厭他每天工作辛苦,所得可憐,卻仍舊可以快樂、知足的活着。於是,派出小魔鬼去給擾他亂。第一個小魔鬼把農夫的田地變得很硬很硬,想引起他的抱怨,但農夫絲毫不在意,仍舊快樂地勞作着。第二個小魔鬼把農夫的午餐偷走,讓他辛苦勞作之餘仍要餓着着肚子,誰知失去午餐的農夫仍舊沒有懊惱,而是心憐另一個比他更需要的人。第三個小魔鬼改變了策略,去跟農夫做朋友,教導他各種投機取巧的方法,於是農夫從貧窮變成了富足,從富足變成了貪婪,漸漸地,從一個「人」變成一隻「豬」,最後變成一匹「狼」,徹底迷失了為人的本心。小魔鬼的「成功」只用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讓他擁有的比他需要的更多,引發出人性中全部的貪婪。這就是所說的「初心」若改變,態度即改變,習慣即改變,性格即改變,最後的人生亦會跟着改變。

現在的我們也是如此,受着太多的的誘惑,然後不做疑問地盲目奔跑着,去追,去趕,以至於忘記為了什麼而出發,以至於沿着錯誤的路跑得越快離結果越是遙遠。及至終點,驀然回首的那一瞬間,才突然怔住,奇怪這一路走來,自己做了什麼,又為什麼這麼去做。這本想為了一口水所做出的努力,最後卻成了想要擁有一條大河,匆忙間遺忘了自己的「初心」。

記得很早以前,那時經常值夜班,再加上剛剛風起的QQ,留在網上的時間非常長。只是堅守一個原則:從不主動加人。遇到了說說話,錯過也就錯過。人與人的緣分都是有數的,誰也沒辦法求着別人一個未來。偶爾看到一個故事突然想起那個人來,印象中也只有很少的幾次,每次都在聽他說,說他的愛人,說他愛人的神采,他愛人的優秀,他愛人的故事,直到某天,說到他愛人已去世好久了就突然停住了,也許這時他才明白,說話,也只是用來懷念她的一種方式而已。

幸好這個世界真的還有着美麗的愛情!當時即感慨着,再說話時就變得小心很多,不想讓某句不經意間說得重了的話傷害到他,也不想讓某些不該發生的故事破壞到心底那個關於美麗的傳說。某一天,又聊起他的愛人,聊起她的習慣,聊起她的過往,偶爾插上兩句,隨意地說着我的觀點和處世方法,不知哪些話惹起他的傷感,突然一下子就沒了聲音。隔了很久,留下一段話,大致意思是把我拉進黑名單了,原因無他,只因我的某些地方與他的她太像了,他怕愛上我。看着留言當時就失笑了,我既沒有對他說什麼曖昧的話語,也沒有做過什麼模糊的行為,只是很一本正經地表達我自己的看法而已,怎麼就有了「引誘」的味道了呢?

自那以後,他的頭像真的暗了下去。初時也很不適應,後來細想之下慢慢體會出他的人格魅力來,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堅持了自己的「初心」。初時我們說話,於他來說,只是為了排解心頭的鬱悶,有個人陪自己一起回憶而已,沒有什麼其它的企圖,這是他的「初心」。一旦發現自己「初心」有所改變了,立刻調整自己,回到原本的軌道上,若回不去,寧可放棄。這樣的男人本就該是令人敬佩且尊重的。自從接觸網絡以後,接觸的形形色色的人已經很多,但唯獨這件事卻十分清晰,清晰得有如一朵煙花般燦爛,潔淨着。

韓國北部的鄉村公路邊種有很多的柿子林,金秋摘取時,果農總會在枝頭留下一些給喜鵲食用。果農認為:冬天,喜鵲沒有食物會被凍死,來年春時,少了天敵的毛毛蟲就會泛濫成災,會顆粒無收。農人們就是因為一點善念給了喜鵲食物,喜鵲則用它們的勞作守護一個豐碩的秋天。這些「初心」,無論是農人還是鳥鵲,無論是天意還是人為,都在自然不自然地遵循,堅守着。故而那個柿林,那個世界才一直安然存在着。

順着小路穿過小區旁的林子,悠閒地走動。夕陽攜着最後的一抹燦爛,邁着優雅地步伐走向遠山深處。街角的草地和那些已開近尾聲的雛菊花間雜着,遠遠望去雖有些落寞,但至少還繁盛着。一位年輕的媽媽帶着小女孩蹲在花草間,輕輕地數着花瓣,一,二,三…,夕陽在那毫無保留的笑容上鍍上一層迷離的金色,清泉般純淨而清透的笑容灼痛了我的雙眼。即使隔得遠遠的,仍感受得到那股清新和了晚風迎面風來,不知何時,心底最敏感的那一處已經輕輕哼唱起搖籃曲,嘴角也在自己不曾注意的時候,輕輕地翹了起來。索性也坐在路旁,安靜地分享起她們的歡樂。

接觸了太多黑暗的人,黑暗的事,那個叫做「初心」的東西,似乎早已迷失在一個個現實里。總也覺得自己已經成了個被綁架者,被逼着前進,被逼着做些自己喜歡不喜歡的事情,而真正的那個自己卻成了一個旁觀者,只能冷淡地站在旁邊,眼看着自己粉墨登場,戲劇般活着。顧漫說,一個笑就擊敗了一輩子,一滴淚就還清了一個人。曾經很希望弄清楚,是怎樣的笑容可以讓一個人放掉煩惱,甚至放棄自我,物我皆忘,只一心沉醉在一個笑容里。看着眼前的女孩,忽然就覺得,這個也許該算是吧,這麼光明的笑容,照亮的就該是那條通往「初心」的道路。

據說,糖果可以帶來一個美麗的心情,儘管怕胖,仍喜歡在抽屜和包包里放些糖果或巧克力,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偷偷地吃上一顆,還原給自己一個美麗的「初心」,讓自己安靜而恬淡地活着。 [1]

作者簡介

落花滿肩,又名雲西子,北京作協會員。著有文集《落花滿肩》、《花開半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