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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所遇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愚人節」所遇》中國當代作家張新貴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愚人節」所遇

四月一日這天,和往常一樣,下廚房給孩子做早飯,可是,燃氣灶怎麼也打不着火。想想剛才在樓上洗漱時,水龍頭放了好長時間還是冷水,我意識到燃氣出狀況了。

打開手機里的手電筒功能,對着黑漆漆的燃氣表櫃裡一照,顯示閥已關閉、氣量不足。連忙翻出前陣子才收拾起來的電火鍋,做湯底、下面。

電火鍋功率大,火力可調可控。雞蛋打在淺水鍋里,不急不慢地凝固、定型。用筷子輕輕兜一兜底,晶瑩滑溜的荷包蛋如魚得水似的,和筷子調皮地沿鍋底邊轉圈,我用湯勺將它請到調好料的碗裡。

孩子不吃蔥蒜末,微濃的面抽滴上些許麻油,在開水的衝擊下,散發出誘人的清香,油花星星星點點地擴散,漂移着。在投入了幾片超薄的牛肉後,泛起了一些泡泡,湯碗裡紅日日的。隨着潔白剔透的荷包蛋加入,眼球立馬被喚醒,摘一小把嫩菜放沸水鍋中一燙,撈出,讓它輕輕地依偎在蛋旁,熱氣氤氳着,廚房內立馬生動起來。

聽到孩子下樓梯的腳步聲,我動作麻利地將備在一旁的干水面投到電火鍋里,不到一分鐘即可,用筷子高高撈起,緩緩落到面碗裡,再抖一抖,完成幾道散熱的工序,等孩子坐到桌子旁,拖起面來基本上就不燙嘴了。

水面,我專門在一老主戶家購買,不要添鹼的,一把一把曬乾的那種,定量下兩把三把有數,開水下鍋、透鍋即熟,光滑爽口又有勁道,容易入味。

孩子好奇問我,今天為何用電火鍋下面,以往都是冬天用它來保溫熱菜的。一大早,又是4月1日愚人節,我不能跟孩子說家裡的天燃氣「沒氣了」撒。

確實,現在的孩子幾乎衣食無憂,他們哪裡知道生活的繁瑣和不易。人們在日常的學習、工作以及生活中經常會遇到一些突發的狀況,難以面面俱到,考慮周全。手機、電動車忘記充電,手中的事難以及時完成;出門不看天氣預報,途中遭遇風雨;我們生在國泰民安的和平年代,那是無數社會精英為我們負重前行、精心創造出來的幸福又便利的生活。

出門時,偏偏遇上小雨,送孩子上學後,冒雨去繳燃氣費,一年多去一次的充值點已搬家,想在網上續費,提示我輸入的用戶號錯誤。經過打聽,順利抵達新址。不忙,三個窗口,都可以掃碼支付。

工作人員耐心接待了我,還熱情詢問我要不要辦理個「燃氣險」。天啦,開什麼玩笑?你們真會抓商機,搞額外創收。

「自願、自願,隨你買不買。」

哦,我真孤陋寡聞了。總覺得家庭使用天燃氣發生意外事故的概率極低。我又上網去查了查,對於燃氣險,有人贊成說應該買,有人認為沒有必要。

有人說每年的今天,不再是什麼愚人節,而是消防戰士紀念日了。我為今天的所遇拍手叫好!讓我們時刻加強安全防範意識,牢記血的教訓,居安思危,敬畏生命

韭菜買賣

人間四月天,天下競芳菲。昨天,夫人拎回來幾斤肉糊。這是開春以來,第一次有肉進門,我既興奮又吃驚,此刻如果吃上一頓韭菜鮮肉餡的餃子,生活該是多麼美麗啊。

曾記得大年除夕,為了延續傳統習俗,不僅預備了水餃,還炸了一大盤春卷。那時的豬肉、韭菜、春卷皮價格真是史無前例的貴哦。

要麼是夫人這些天掙到錢了,要麼是因為豬肉真的掉價特別想吃肉了,否則她不會絞上足足有4斤肉糊回來。細問,是她一個賣豬肉的遠房親戚托來的,他一下子進貨進多了,價格又在降,必須抓緊處理。說實話,豬肉無皮無骨、肥瘦相間,買回來超值得,絞成肉糊,吃法就更靈活機動了。

夫人前一陣子,陰雨天幫超市拉大米,遮蓋不嚴,部分米袋子外包裝淋潮了,超市拒收,只得掏錢買下。她也是左托人右托人地虧本處理了。生意越難做,工作與生活越要靈活機動。

我想買本地長的露天韭菜,馬路菜場擺攤子的多的是。騎車兜上一圈,物色目標。有用籃子堆得滿滿的,有用蛇皮袋鋪地面上展開來的;有肥哆哆近一尺長的,有鮮嫩嫩細而短的。我瞧見一位精明的家庭主婦蹲下,輕輕挪開一籃子面上略微有些凌亂的韭菜,抓了下面兩大把、輕輕地放入男攤主遞給她的方便袋。攤主站直了身子,高高大大的個子,50來歲,正在稱一捆大蔥,嘴裡講着不是本地口音的普通話,三五一十五地口算着秤鈎中的生意。買蔥的老婦人從手心裡剝開一張十元的紙幣,男的接過錢塞入衣袋,擺擺手說:「算了,算了,不找了…」

「不找了?不是應該找五毛錢嗎?」老婦人疑惑着。

「十塊零五毛,五毛線,我這個大老爺們還跟您老奶奶計較嗎,家門口田裡長的,不值什麼錢。」

等着稱韭菜的人,腿都蹲麻了。一旁賣土雞蛋的老太太見眼生情,動作麻利地拎起她的小秤盤,給幫忙稱了一斤韭菜,男人掏出手機讓人掃碼付了款。

我未彎腰,緊跟着掃碼付了同樣的錢,說幫我也來一斤。男人順手操起一把韭菜,攬進方便袋,叫我拎走。見我不動聲色,他慷慨地說:「不用稱,我天天賣菜,只有多不會少。」

「你還是稱一稱,我不想討你的便宜。」我堅持道。男人抹了抹他的小秤砣,從籃子裡又抓了一把韭菜上來,把秤桿抬得高高的。幫他代稱過秤的老太太見狀,風趣地說,可能是秤花子看錯了。

「嗯,是的,剛才把秤花子看錯了,這下不錯了。」男人自圓其說。

「哦,你把秤給我,告訴我,這一斤的秤花子在哪裡?」我固定好秤,讓他把韭菜放在秤盤上,男人一邊又去從籃子裡撈韭菜添秤,一邊嘴裡強調他腿腳不好,不太好蹲……

老太太聽了不答應了,叫他不要再說白了。旁邊有幾個做生意的圍了過來,小聲嘀咕着:稱秤跟你腿腳不好、好蹲不好蹲有什麼關係?是你心眼不好吧。

「賣到現在菜,還沒遇到過男子漢買菜懷疑我的秤呢。」男人的臉一下子掛不住了,邊說邊準備收攤走人。

唉,都怪我,這韭菜買賣的好像性別有誤,不知道誰要受人垢病多久呢。[1]

作者簡介

張新貴,筆名念一。江蘇省文學誌願者。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