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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中「發」事(王禕)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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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中「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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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中「發」事》中國當代作家王禕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疫」中「發」事

在家口坐,「疫」情空中來。

大年二十九,因新冠肺炎爆發,距離家鄉秭歸縣三百公里的武漢市「封城」了。我做夢都沒有預料到,消息倏地一下,來得如此之快,就像一個晴暖的午後,忽聽天氣預報有一股寒流將至,正在疑惑間,已是北風怒號,冰天雪地。又像那樁血腥恐怖的兇殺案,總感覺已經破案,殊不知兇手已經逃匿,而且正在舞動着血手,向你的門口跑來……

名叫「新冠肺炎」的敵人正在路上。秭歸縣年假取消的新令此起彼伏,不時傳達開來。正月初一,我們百餘名市場監管幹部迅速各就各位,主動出擊,開展勸導商店關門,市場休市,查辦口罩漲價亂象,協調百姓生活資料的定點供應,協助社區、業戶共同構築不落一戶、不漏一人、不斷一時的抗疫「天網」。

我,也成了這場阻擊戰「疫」中一名「逆行者」,承擔黃果路、屈原路等四個單元社區117戶、241名居民的排查、體溫測試、居家隔離、消毒潔城等繁重的任務。與同事經受着全天候、連軸轉、白加黑、就地滾(席地休憩)的工作。

勞心勞力越辛苦,頭髮越發厲害地瘋長。難得有一點空檔時間,我請假回家想「清潔」一下自己。叩門時妻子竟沒有認出來這位從前日同餐、夜同宿的老熟人,看到亂髮披肩、如同野人般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才讓我進屋。「怎麼搞成髒兮兮的了?在外這麼久了,到理髮店理髮的時間該有吧?」妻子嗔怪到。「你天天宅在家裡也不知曉外面的情況,人人都害怕這種病毒的傳染,美容美髮店都關門了。」我解釋到。熱水來了,我在浴室里沖洗了很久、很久。濕了的頭髮也被電吹風吹得異常蓬鬆,就地取材找了一根橡皮筋把頭髮梳齊後扎了個「衝天炮」。目睹我的尊容,妻子忍俊不禁,嘲笑我一個粗漢扮成了文藝范兒。「你的頭髮今天必須處理好!」妻子的口氣有點生硬。「怎麼處理?」我試探着。「我動手。走,你給我作伴到爸爸那兒拿剪刀。」妻子的霸主味來了。眼下,政府號召宅家,不提倡走動。去拿剪刀,有違禁令,且老人歲數大、身體較弱,最忌感染。反覆考慮,還是去,於是先撥了電話,約定:不進屋、不接觸、不多留。街上要道之口悉數封堵。「今天到處串門,明天肺炎上門」「聚餐就是找死,拜年就是害人」的標語睜眼便見。懷着忐忑之心,趁着夜色的掩護,我倆抄小徑、拐大彎來到爸爸的屋前。門外,我倆戴好口罩,隔着七步的間距,向屋內問候、磕頭。爸爸看了我倆這幅「武裝」和連貫的孝心禮節,閃了幾分鐘才回過神來,認出了我倆,慢騰騰地把老式的電剪遞給我。扶着牆立在那兒目送我們下樓,走了幾步我回望了一下老爸老媽,只見他倆的雙眼緊緊地追隨着我倆,那眼神,淒涼,不舍,卻又無可奈何,這個新年沒有跟老人歡聚一堂,欠了大大一筆「人情債」,讓他們在疫情的警報聲中擔憂地過着一天、一天。

顧不上喘口氣、稍憩片刻,妻子繫着下廚常用的圍裙,手持剪刀準備在我頭上開工了。做事要有儀式感,我雙手合一,心中祈禱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禮畢,咔嚓咔嚓,施工開始了,妻子從我後腦勺下手的,感覺剪刀貼着頭皮沒歇閃,一口氣從脖頸爬到頭頂。第一跑道的頭髮落地後,第二刀,妻子手有點顫抖,心虛,底氣不足,理髮對她來說是大姑娘坐轎子頭一回,難免有些緊張。「我的頭我作主,你大膽地試我也不喊苦。」為了緩和放鬆氣氛,我話匣子打開了。「疫情不除,有何顏面?病仇未報,負此頭顱」。「妻子你今天理髮的首發式意義非同一般,真正是在落實使命感、責任感呀」。「少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是認真的」。妻子邊說邊拎了一下我的右耳,生疼生疼的,切身體悟到這句話的深刻涵義:「握一雙拳,打盡天下英雄,誰敢還手?持三寸鐵,削平大清世界,無不低頭!」收住話頭,不能多嘴,刀在妻子手裡。理右邊,頭左偏;理左邊,頭右偏。二十多個回合,妻子才喊收工。對鏡貼花黃。我驗收後對妻子說了聲謝謝,感謝她把我的頭髮長的剪成短的了,順便從兜里摸出20元錢遞給她,她瞪了我一眼說「你搞錯沒有,這是理髮店呀?」我完全還是處於在景狀態,慣性付費的方式改不了了。

疫情來了可以激發人的巨大潛能,「新事業從頭做起;舊現象由手推平。」妻子對不會做的事兒也敢試一試,挑戰「頂上功夫」。同時解決了我的急事、難事,增添了我的信心與鬥志。「不教白髮催人老,更喜春風滿面生」。明天,我會裸露「四周一個溜冰場,中間一張鐵絲網」的新髮型,融入一線之中。 從頭做起,「疫」不容辭! [1]

作者簡介

王禕,黨員,秭歸磨坪人,現供職秭歸縣工商局。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