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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少婦手下」……(張世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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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少婦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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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少婦手下」……》中國當代作家張世民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酒醉少婦手下」……

咚、咚——的輕輕敲門後一位少婦微笑着迎上來,邊一隻手扯起我的右臂,一邊像飄着油炸肉糰子香味帶溫熱似地說:「來、來——常師傅,快坐這裡,就少你了……」本來就具有令人心動的魅力,加之熱乎飄香地「牽手」與勸說,我就自覺不自覺地幹了一次「傻B事」……常言道:會喝酒的撐不住三讓給,我這個不會喝酒的人沒想到也首次上了「鬼子當」,都怨自己的魂魄叫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瞅地吊到半空,胳膊、肩、腰也不時被推、拍、拉扯的沒了根,少婦不停地調動你欲「乘車」的興奮助力機器,潺潺流水連柔紗薄霧地說:「常師傅,多虧趕巧你來了,要不——我們正愁着不知怎麼辦好呢,老於這些日子胃不大好,這不,老家來了兩個人,正好你坐這裡陪陪,太好了!太好了!你頭一回來又來晚了,先給你端一個補上……」「對、對,應該,你們都一個廠,又來晚了!」來賓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幫着腔。 「老常,聽見了吧,誰叫你來晚了,客人都說了,就不算罰你,權當俺兩口子給你補上一杯墊墊底。」那年我雖年近不惑,可由於忙在人生路上的拚命奔波的途中,似乎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飲酒、陪酒,或者說「酒傢伙」入肚是啥情況,再則,好像剛才「景色」搞得頭腦有點「犯暈」,真乃有點找不着北的感覺,軀體仿佛已成了充滿的氣球隨風而飄!

少婦手一「牽」,其丈夫、來賓共同加油相助;八錢(民俗叫法,十錢一兩)金屬高腳杯里的滿滿烈性酒兩口底朝天,立馬感到頭重腳輕正升空,晃了晃腦袋,雙眼似冒金星,眨巴了兩下,重聚焦、細察看,少婦的花臉紅艷艷儘是窟窿,仨爺們也變了面孔,各人的鼻子、嘴如同炸油條的軟麵團捏成!只聽細聲慢氣的少婦又來上了「追魂」勸酒聲:「常師傅,真行,好酒量,這可是62°度的'三碗不過崗』,哈哈——常師傅,再來一杯,'成雙成對』,圖個吉利嘛!一杯怎麼行……」「喝酒望醉,推車子往歪嗎,要不還叫喝酒——推車,少來點、少來點,湊個吉利數……」少婦不停拉扯,晃手腕搖臂,男爺們「擂戰鼓」加油助威,我那腦袋裡的汽車離合器搖晃、換擋遙相呼應緊配合,差不多大半杯除了少許上了肚皮外,絕大部分順勢而下入了皮囊。這合二為一的近兩杯「糧食精華」,穿過我之口腔,猛攻入胃內即劇烈碰撞「顛覆破船」,七竅洞開「泥石流」像噴火焰!我似乎未全「暈」過去,還有所感覺得認為此處不宜太「隨便」來噴灑!就一隻手捂住「要害處」,另只手滿哪裡亂「找」支撐點,雙眼已辨不清方向,頭幾乎撞到了不知是否門框或啥的、少婦和妻幾乎同時箭步跟了上來,我誤認為頭碰上了牆,只聽少婦嘿嘿着嚷嚷道:「常師傅、常師傅——你這頭往哪裡攻,我的肚子叫你低頭碰扁了——嘿——嘿——哼——」妻猛伸過來雙手扶住我怒喝道:「往哪裡走,這——這邊——眼也不管用了!」不但七竅不爭氣,雙腿也開始搗亂,使我最終難對準「目標」了!「憋壓井噴」的濃烈氣味瀰漫了整個房間、溢向樓梯口……她倆幾乎是人均「一半」將我整下了樓,少婦扶我站住,像是怕讓風颳走似的緊拽急扯:「常師傅站好、站好,往這站——嘿嘿——怎麼就和沒扎住根一樣……」「別戲管他,歪就叫先歪一會兒,往那歪點,別耽誤我開自行車鎖,再叫他往那點,你看——越急越打不開鎖!」「別急、別急,慢慢的開,也別差那一會兒了!」少婦邊使勁拉我的胳膊邊勸着妻,妻打開自行車鎖後又打開車子支撐架,一隻手扶好自行車、另只手拉了我一下說:「過來,怎麼傻了,抬腿坐車子上!」少婦也幫忙說:「常師傅,腿往這、往這——抬起來坐上……」雖說她倆齊心協力想把我弄這匹「馬」上,可也不知是該「馬」不老實服從是咋的,我卻就是找不准「馬鞍」,剛待「落座」沒等妻「揚鞭」,我身子往旁一斜,妻就難招架了!連車帶人一塊「啪叉」了!妻和少婦先把我扶起來,再扶自行車怎麼也難整上我去了!妻扶住自行車,邊伸出一隻手拉了我一下叫我把頭靠住「馬鞍」,邊對少婦說:「我和他慢慢走,先叫他歇一歇,你快點回去吧,家裡還有客人!」「那好,我就不遠送了,你們慢慢走吧!」妻如牽「馬」拖「殭屍」一般走走停停,停停拉拉、扶扶的才回到自個的「廟」!這是多年前因女兒與其同學的事,是為想和她的家長溝通交流一下之際所遇的「牆倒屋塌」!自此誤上「賊船」後接下來就被巨浪席捲而離岸愈來愈遠,後經過一番拚命掙扎而挽救我的是一根斜倒過來、似乎是夢幻里的那巨大的電線杆(樹幹),和不知誰拴住(興許是青少年時期曾用它盪鞦韆)的一條粗繩(它可能是由老祖宗所傳漢字克隆而成),當然,這有一個長長的複雜過程……

在「酒海」(也為生活之海)漂泊風大浪急,箇中滋味不用細說,但反過來說這也有自身一定的因素,或稱「立場」問題,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誤搭船」前後雖已具備了入「場子」的條件,可當時的年代還大興「下館子」;路邊、街道旁也沒有如此多的酒樓林立,偶有個飯店,或某單位招待所一般「工薪族」很少有人涉足,不像當今屏幕上、現實中揮酒瓶掄酒杯的「鏡頭」比比皆是——那年代「場」多是誰家的紅、白公事,喬遷之喜,有些家庭的老人祝壽、孩子過生日,自家人、親朋好友——有的擴大到要好的同事或單位領導在家中擺一、兩桌聚一聚……在此間我所跨入的為企業保駕護航的單位幾年內不斷變換領導(人員也隨之變化)就有點像常言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由於自己「攻關」和學習、工作上努力的「集體作用」,因而,受到了某領導的欣賞,吾便邁上了「管理層」的台階,這「層」實為黨政領導的「勤務員」,「桌面」上講起來叫「黨政工」領導,「操作」起來卻「幾度春秋、幾度嚴寒」——誰的「指示」——哪怕副職(行政)為了搞好「等距離」外交,你必須「不理解」也去執行,否則,你那「座位」就有點懸!近三十載的春夏秋冬,所「搭檔」的領導就像走馬燈一樣,用不了幾年就換一撥,你用「巴結」、「溜須」之類的詞形容連自己都覺得如同白花花的大米乾飯里「冒」出老鼠似的,可你避又避不開,那就借用「緊跟」這樣的「哥們」緩衝一下,而實際總結分析起來應算做找「平衡」吧!總之,你要能攻上新的一個「山頭」,不豁上「滿槍膛」,最起碼也得個「一梭子」、「半梭子」的、「一粒」、「兩顆」……的握在手裡數來數去的不想「出牌」,那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根」肯定就會搖晃起來……該「賬」若計算起來確有自己「沒洗澡」的原因,尤其「第二位」剛「納新」之時似乎感到一是人家有點「嫩」不說,主要自認為有「靠山」,該「忍」的「不忍」,該「吞」的也「吞」的不夠好,再則,手又攥的稍緊點,他們便於「暗處」悄悄煽風點火……但興許因自己與「靠山」有些「藤纏樹」的緣故,加之使喚慣了的「丫鬟」較順手,所以,我這棵彎脖瘦樹沒被連根拔起,可一次二次的險情的確觸目驚心,最最典型的是一位年輕新黨支書上任沒幾個月,他和行政一把手因那「一支筆」而起洶湧波濤,我就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一株幼小珊瑚而備受衝擊!企業甚層單位的黨支書其主要任務是抓黨務工作,配合行政領導做好思想政治工作,抓共青團、工會群眾組織的發展建設(後有人提出生產車間的黨支書為安全「總監」……),可該支書自認為同樣的「一把手」為啥就不能「簽簽字」,爭不上「一支筆」,也要當「大半枝」,他不時瞞着行政領導今天給親戚朋友批子彈,明天給鄰居批服裝,或其它裝備,剛開始從領衣服、帽子,帽微……之後越批越「大」,我要討他的歡心肯定用不了多久槍也批出去(自配帶——後因形勢變化手槍叫上級調劑走, 新任領導不再都配發——或借人玩幾天打打靶)了——由於他弄不成「一支筆」就對我懷恨在心,暗地裡使起「拳腳」,在一年的工會主席換屆選舉前,他悄然將「銅牆鐵壁」劃整為零,各個擊破的戰略,今晚請兩個工會小組長(班長、分隊長)下館子,下個周日開車拉兩家老婆、漢子、孩的去某風景區遊玩,九個班(組)長他己「掌握」了六個後「讓中隊長」截獲」沒幾個小時「黑手」即被嶄斷,當然,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茬」……儘管他們內心厭煩我,但表面上還看不出有什麼太明顯的動作,甚至表現的頗客氣,尤其是每次有個「場子」都是積極引薦我上桌入宴,且親自上陣掛師帶頭勸酒的模範帶頭作用真可謂發揮的淋漓盡致,一次,有個同事搬家,這喬遷之喜不知是從何時「出籠」——結婚擺酒宴,生孩子過滿月擺筵席;這廠里福利分房分到一套新樓房更是喜上加喜,理所當然要請上班組同事,單位領導慶賀一番。當初我剛涉足「管理層」之際與其應是不沾邊,主家幾乎沒有幾個要直接請我,可後來這引薦的人們主要一心想「培養」我,因而,不但逐漸「沾邊」且「入列」較快,這一次,似乎有巧合的意思,當天上午年輕書記到我的辦公室「指示」了一番(言外之意我是團結爭取的主要對象之一)後他起身告辭,我自然而然不但積極迎送「大駕」,在送他出屋時巧遇八小隊(班)小孫靠近書記說着什麼,我一看人家有話便欲急轉身之際書記轉過臉大聲說:「主席,別走,小孫搬家請客,晚上我們一塊去——啊,聽見了吧?」「我不會喝酒,書記——我就不去了!」他一聽,急拉我一把,一愣神後忙說:「怎麼得,我這書記還請不動你是怎麼得——這可是小孫叫我說的……」他一說代表小孫請我,不說像誤坐林彪的「三叉戟」也差不多,雖不是直截了當的摔地、可興許是被搞得「人仰馬翻」!儘管當時我不和支書在一個房間,可酒過三巡他便按下了「彈道導彈的按鈕」——他一歪一斜邁着「舞步」手端撒的只剩幾滴的酒杯來到我面前語無倫次地大聲說:「今天——我——我已喝了——大——八杯了,現過來專——專門給叔——叔——不,是大哥敬個酒……」「書記,書記——你酒杯空了,我給你倒滿杯……」坐我旁邊的易木君站起拿着酒瓶子說道。……「你坐——」「易——易秘書——不用你管,我懷(杯)里是滿的,在那剛添上的——你看——這不——我就用這和主席喝兩個……怎麼——主席——杯里是水——這不是糊弄人嗎?我——我代表小孫——孫——請你一回……」他一隻手端着他的酒杯,另只手搶過我手中的杯子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說,「不——不行——換上——換——」「書記,我不會喝——喝酒!」我邊伸手想要我用的酒杯邊說。「不行,不行,我也不會——喝,喝酒——這任務——是我這當書記的給你下的任務!小王——來,給他倒滿!」他臉憋的像大紅布似的幾乎是吼叫着說。我看他沒有離去的意思,再和他叫勁沒法收場,就只好遵命地接過滿滿一杯酒說:「那我豁出去了,就這一杯,先喝為敬!」說着憋口氣一仰頭酒下肚後我將高角杯扣到了桌子上。「那哪行——不行,好——好事成雙成對嗎?來——來,再給他倒———倒上——小王,倒滿——」說看他端起滿杯酒和他手中空杯(小王給他倒他不讓,剛倒上一點就斜歪了撒的幾乎沒了!)碰了一下說:「親一下,給你——幹了——才親——」並把酒杯送到幾乎我的嘴邊我依然照辦來了個底朝天,結果他仍不放過我,不斷變化花樣什麼「進三,我們一塊登山望遠,喜事在前!」「四紅四喜,親如兄弟......」「五、五——哥們——如自已—— 」「六六……」還沒 「順」下去,我倆眼一黑出啦——滑下「大坡」……等我一覺醒來睜眼發現自已躺在醫院急診室的床上,兩位彎腰手持「管鉗」,「活扳手」之類的白衣天使們正為我緊忙活着說是剛沖洗完胃……

有了「初一」,就來「十五」。時隔沒幾個月,有個同事的孩子過百歲,這回我被安排和領導坐在了一個桌上,主、副陪帶酒後,領導我叫代表他們帶幾個,說是他們中午已喝了一場,晚間的這一場不能喝一些了!並幾乎是異口同聲的不讓我喝一口水,說我能喝酒還不喝……支書,副中隊長不住的下令催促,讓我帶酒,中隊長也開始附和着說:「喝點就喝點吧,鍛煉鍛煉嗎!」「聖命」難違,我想學着書記的樣子斜端杯子少喝點都被「督察」,「不行,不行——都撒了——太浪費了——再補上」!我帶完後他們又不住的和我碰杯,直碰的我兩眼發花,雙足就像沒扎住根不說,胃中產生的「壓力」已沒法控制,我趕緊手捂嘴巴像被人扎了雙眼的知了猴一般朝衛生間闖時恰闖到一人的懷中,且噴了人家一身,人家說我闖女廁所耍流氓告到廠紀委,廠紀委派人調查要通報全廠處分我,領導這才慌了神,覺得和他們一塊喝酒,部下「惹事」他們也不光彩,就多次做「思想政治」工作,最後叫我寫出檢查,且給人家賠禮道歉!人家剛開始說什麼也不干,後領導們分頭行動又再三托人講情,又代表我向人家的家人道了歉不說,好像是還托人請了那位女子當小頭頭的哥……那天晚上我還被送往醫院急診室「再整內臟」,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人用什麼「傢伙」撬開了我的嘴巴,接下來又好像有條蛇順着我們喉嚨直往五臟六腑里鑽,一股濃烈的氣味直往上躥……當我一覺醒來剛睜開眼想看看「新世界」時,卻剛巧碰上氣沖衝撞進來的老婆,她手指着我的鼻子尖大罵道:「你這個死熊,老婆,孩子的不管——兩個孩子都得上學,你喝「毛尿」喝成這個死樣,跑到這裡躺着怎麼和你過……......」

後來隨看經濟發展的市場化,和廠區規模的不斷改擴建,參與廠里生產維修建設的由幾家,十幾家建築公司演變成幾十家,甚至上百家承包商,他們為了協調工作的方便,也就常設便宴請我們領導坐坐……所以,不少時侯都讓我們這「管理層」當陪客,這躲都難躲過的「關口」,我只好臨場「借題發揮」了,不是說犯了膽囊炎,就是說胃痛——尤其等一茬變換新領導後,原來領導的「木眠喝醉了可以兩天不上班,啥都不影響……」的「指示」再也不靈驗了……我之魂魄無時無刻不在激動不已的大聲吶喊着:「不叫我,我也沒意見……」

領導培養當九(酒)仙

赴宴似過鬼門關

串門巧遇少婦灌

信實強飲底朝天

高度曲醇玩難看

頭重腳輕體亂顫

老婆怒喝馬少鞍

人生浮萍曾茫然 [1]

作者簡介

張世民,男,山東沂水縣人,五一年生人,筆名工常等。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