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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與瑪格麗特》
長篇小說,被譽為「魔幻現實主義」的先驅,書中寫了一個身為撒旦化身的沃蘭德教授,並講述一個名叫約書亞的人的生平、審判和受刑。
《大師和瑪格麗特》是布爾加科夫最重要的作品,被譽為20世紀魔幻現實主義的代表作品之一。
作者簡介
米哈伊爾 • 布爾加科夫 Mikhail(1891年5月15日-1940年3月10日)出生於烏克蘭基輔的一個俄羅斯家庭。他是家中的長子,父親是神學教授。自幼喜愛文學、音樂、戲劇,深受果戈理、歌德等的影響。是二十世紀上半葉的一位蘇聯小說家、劇作家。[1]
布爾加科夫從1928年開始寫這部小說,但在1930年三月,當他得知自己的作品Кабала святош被禁時,將《大師與瑪格麗特》的手稿銷毀(據布爾加科夫本人回憶,是在火爐中燒毀)[1]。1931年,他又重新開始寫《大師與瑪格麗特》,至1936年基本寫完。三稿完成於1937年。在他的妻子的幫助下,他繼續修改作品,直到死前四周。他的妻子在1940到1941年間完成了修改。
1966至1967年,本書(12%被刪去,更多的地方被改動)才以連載的方式第一次出版[2]。被刪改的章節以手抄本的形式在地下流傳。1967年,法蘭克福的一位出版人在此基礎上出版了較完全的版本。在蘇聯,第一個完全版本出版於1973年。
內容
書中分為三個主軸。[2]
第一主軸
首先是以外國魔術師沃蘭德身份出現的撒但,帶著他的隨從(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隻會直立行走說人話、暴力傾向嚴重的大黑貓河馬),來到莫斯科,加入了一個年輕詩人「無家漢」和一個莫斯科文聯官員的談話,預言了官員的死亡,隨後將莫斯科文藝圈攪得天翻地覆。「無家漢」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在那裡他遇到了大師。大師由於寫一篇關於彼拉多和耶穌的歷史小說時產生了精神異常,焚毀了手稿,離棄了愛人,最後被關進精神病院。
第二主軸
講大師的愛人,瑪格麗特,被撒但選中作為當晚魔鬼舞會的女主人,為此她得到了超自然的能力,裸體飛行在俄羅斯上空。在飛行中,她肆意搗毀了一個批評過大師的文藝評論者的家。最後撒但答應實現瑪格麗特的任何願望,瑪格麗特要求將大師解救出來,並從此和她生活在貧窮和愛情中。撒旦轉而決定將大師和瑪格麗特都帶走,當次日太陽升起,他們飛翔離開。
第三主軸
講耶穌受難當天,他和本丟·彼拉多之間的對話,以及對當時真相的探求和描述。這條線開始於開篇時撒但與文聯官員的對話,時隱時現於大師的手稿,並有大段直接描寫和複雜的對哲學、神學、人性的討論。
讀後感
「假如我沒有聽錯,您剛才是在說根本沒有過耶穌這個人?」
「對,您沒有聽錯,我剛才是在談這個問題。」
「啊,這太有意思啦!」
同樣的時間,五月的傍晚,在「莫文聯」理事會主席白遼士‧米哈伊爾‧亞歷山大羅維奇與詩人,筆名「無家漢」的波內列夫‧伊萬‧尼古拉耶維奇間的一場有關基督耶穌的談話中,一位陌生人(魔王沃藍德)加入的他們的談話,一場混亂、荒謬的鬧劇就此在莫斯科市展開,也進入了《大師與瑪格麗特》的故事開始。作者布爾加科夫以天馬行空、詼諧嘲諷的筆法創作了《致命的蛋》、《狗心》等作品,反映了他對生活在共產制度下的蘇聯社會的諸多觀察。而《大師與瑪格麗特》更是其用盡生命最後十二年的心血,在幾經修改後所完成的大作,也成為了俄國文學中的經典之作。
一開始的對話中,沃藍德對白遼士的死亡預言,與伊萬在看到白遼士的慘死後瘋狂的追捕沃藍德與其同夥,以致後來被送進精神病院。隔日,斯喬帕‧利霍捷耶夫被沃藍德送到雅爾答,尼卡諾爾‧伊萬諾維奇‧博索伊因卡羅維夫被栽贓藏有外幣而被逮捕,伊萬‧薩維列維奇‧瓦列奴哈變成了吸血鬼;夜間十點過後,沃藍德和他的隨從們來到瓦列特劇院,在眾所期盼下展開了一場瘋狂的演出,卡羅維夫(巴松管)變出了漫天紛飛的鈔票雨,黑貓河馬掀掉報幕員喬治‧孟加拉斯基的腦袋,與他們將舞台變成商品店,使觀眾們瘋狂的搶奪,也在混亂中,沃藍德、卡羅維夫、黑貓河馬與舞台上的一切就此憑空消失。也在此一同時,伊萬在精神病院中遇到了故事的主人翁〝大師〞,伊萬對大師述說了他在牧首湖畔的遭遇,外國人、本丟‧彼拉多、白遼士的死…,大師也對伊萬說出了他的過去,他與故事另一主角〝瑪格麗特〞平凡確又劇烈的愛情,「我看見她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束討厭的、令人忐忑不安的黃花。…她拿的花是黃色的!是一種不祥的顏色。…那目光裡包含的不僅是不安,甚至像是痛苦。使我驚奇的與其說是他的美貌,毋寧說是她眼神中那非同尋常的、任何人都從未看到過的孤獨!」,「…我很痛苦,我覺得必須同她談話,但又怕沒等我說出一個字她便走掉,那我就永遠再見不到她了。」,「…我一生所愛的正是這個女人!…」,在特維爾街的初遇後,他們進入了彼此的生命,也付與彼此痛苦與哀愁。
瓦列特劇院表演的隔天,沃藍德和他的隨從們並未就此停止他們的惡作劇;會計主任瓦西里‧斯傑潘諾維奇‧拉斯托奇金目擊了在莫斯科發生的恐怖事件,像是在達文娛委員會內沒有身體的衣服,卡羅維夫胡鬧地指揮著合唱團,要繳交到娛樂文化委員會文委局財務處的盧布也變成外幣…,在這接連緊湊熱鬧的故事發展下,布爾加科夫安排出了另一時空與此交錯,時間開始是一千九百多年前新春尼散月十四日的耶路撒冷…
「善人啊!請相信我…」
「你把我稱作善人?你錯了!全耶路撒冷的人無不悄聲議論我,說我是個凶殘的怪物。而且這完全符合事實。」
耶穌阿與猶太總督本丟‧彼拉多的對話,開啟了故事的另一時空;本丟‧彼拉多,身穿血紅襯裡的白色披風,邁著威風凜凜的騎士方步的形象深刻鮮明,而耶穌阿的深刻鮮明則是表現在言語與舉止之中,在該亞法的堅持下,彼拉多判刑了耶穌阿死刑,確也為他帶來了千年的痛苦與自責。作者在兩個時空的交錯安排中,不但並不使故事複雜混亂,亦或者是煩瑣冗長,在這樣的時空變化下,令文字產生了一種魔力,使故事架構變得立體,讀者在時空的轉換中尋得了另一種驚喜,無怪乎人們給予布爾加科夫「魔幻大師」的稱譽。
故事進入第二部分,故事的女主角瑪格麗特正式出場,一開始著者是這樣告訴大家的:「…誰對你說人世間沒有忠貞、永久的真正愛情?…我讀者,隨我來吧,…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這樣的愛情!」,瑪格麗特‧尼古拉耶夫娜,已婚,有著美好令人稱羨的生活,但確未曾感受到幸福,直到與大師的相識,才令她感到幸福,因此與大師的分離使她痛不欲生、後悔著自己的離去。在沃藍德的安排下,阿扎澤勒帶瑪格麗特來見沃藍德,並使大師再回到她的身邊;故事在此,作者又再次運用他過人的文字功力,使瑪格麗特在去見沃藍德的過程有趣且精彩萬分,先是回春脂、在空中飛翔、破壞拉銅斯基的住處,接著瑪格麗特又成了瑪格女王,參加了撒旦的盛大晚會,最後,終於見到了她心愛的大師。故事的尾聲,利未‧馬太帶著耶舒阿的口信來找沃藍德,告訴他耶舒阿要求沃藍德給予瑪格麗特平靜的生活,因此沃藍德命阿札澤勒給瑪格麗特和大師毒酒,他們的身體都死了,大師在精神病院,而瑪格麗特則在她阿爾巴特街附近的家中,阿札澤勒帶著他們的靈魂回到了沃藍德身邊,他們將一同前往另一個世界;而彼拉多受到大師允許從無窮的失眠中解脫,走上他期待已久的那條月光路。大師與瑪格麗特得到一間小屋以在此度過永恆的日子。
對於《大師與瑪格麗特》的評論中,很多人認為大師就是作者布爾加科夫對自身的隱喻,因此在故事的最終兩節,作者似乎借著大師說出了自己終生的情感,一是面對與原諒,而另一則是解脫與永安。在最後大師與瑪格麗特要離開莫斯科前,大師要求能向這個城市告別,告別後,沃藍德問大師,「所有的帳都清理完了嗎?都告別過了吧?」,「是的,都告別過了,」大師回答說。他鎮靜了一下:勇敢地正面看了看沃藍德的臉;爾後,沃藍德對大師說,「…現在你可以用一句話來結束你那部小說了!」,他對著彼拉多說出了,「…你解脫了!解脫了!…」;布爾加科夫棄醫從文後的生命極為坎坷,其作品多對共產制度的批判,在二0年代政治思想的鬥爭中,多遭查禁與沒收,在如此有志難伸、鬱鬱寡歡下,他用盡生命最後十來年所完成的《大師與瑪格麗特》,竟然不是帶著深陳的哀痛或陰暗的仇恨,而是如此繽紛、活潑,他告別了過去,勇敢的面對了魔鬼的臉孔,也原諒了那無情凶暴的統治者,原諒了這生加諸於他身上的苦難,解脫了!最終,他終於在那永恆的家園中得到安寧,他那焦慮不安的、被受針砭的記憶便開始模糊了。[3]
評論
有分析認為,布爾加科夫寫作《大師與瑪格麗特》的目的是為了回擊當時蘇聯興起的無神論潮流,尤其是作家傑米揚·別德內反宗教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