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飛越,一次逃離(胡富健)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一次飛越,一次逃離》是中國當代作家胡富健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一次飛越,一次逃離
卸掉繁雜,遠離喧囂,帶着對自然的神往,暑期的最後一周,經過幾千里飛越,又一次來到了長白山, 走進茫茫林海,走進原生態的天然大氧吧,再次去與天池投懷送抱,我心陶醉。
三年前,也是如此的飛越,降落的也是長春的龍嘉機場,踏上的也是這片神奇的土地,前往的也是傾羨已久,日思夜想的長白天池。
在時間的長河中,三年只是瞬間,對於人生來說,可謂是個不短的時光。物是人非或者人是物非的境況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正如一位西方哲人所說,人是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流的。即使再見天池,不一定就是三年前的模樣,何況同游者已非,能否識得廬山真面目,一切皆不可測,那就隨緣吧!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熱衷於再見天池,難道是前世的約定,抑或是今生的相許?都說「智者樂水,仁者樂山」,吾輩非智者非仁者也。若喜融身山水,寄情自然,何必又捨近求遠,千里雲遊?自己生活的周邊就有佳景佳境,看山有天台、雁盪,觀瀑有大小龍湫、石樑飛瀑,游水有西湖、千島湖,趟海有石塘、洞頭、普陀……
終究,一地有一地的風景,一時有一時的心情。見過黃河,翻卷的是一種濁浪滔天的氣派;見過長江,奔騰的是一瀉千里的豪邁;見過西湖,盪羨的是秀色可餐的漣漪;見過灕江,流淌的是清澈見底的胸襟;見過大海,浩渺的是波濤洶湧的情懷;而見過長白山巔的天池,又會是一種怎樣的心境?
不管什麼,經歷過,方有資格感慨。到過了,才有真真切切的感受。
長白山,「關東第一山」,中朝兩國的界山,位於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安圖縣和白山市撫松縣境內,因其主峰白頭山多白色浮石與積雪而得名。歷史上的長白山一直是關東人民生息勞作的場所,也是滿族的發祥地,所以在清代有「聖地」之譽,被滿清皇帝冊封為「神山」。長白山天池,南北長約4.5公里,東西寬3.5公里,湖水面積9.8平方公里,水邊周長13.6公里,湖面海拔2185米,平均水深204米,最大水深373米,總蓄水量約20億立方米,是我國最高的火口湖和最深的湖泊。有人說,把一座大樓扔進去,就像扔進一個火柴盒一樣。事實上比這還要大,長白山天池哺育出一條條江河,它是圖門江、鴨綠江和松花江的源頭。也許可以這樣說,圖門江里小小的游魚,鴨綠江邊普通的草屋,松花江畔的大豆和高粱,都是長白山天池養育的。因而,也養育了我前去一探究竟的旅遊欲。
那次,是雨的相擁,為我們的到來舉行了個歡迎儀式,暮色朦朧中,似乎想讓我們早些休息,養精蓄銳,好準備第二天上天池。那一夜,我夢見自己變成一隻清純的小鳥,在蒼茫林海中鳴啼着一片痴情,在神秘的天池之畔煽動着激情的漣漪。翌日出發前,導遊讓我們多穿帶些衣服,這個季節上去得穿上初冬的服裝,也就長袖外起碼得套件棉大衣,並說照現在山下這陣毛毛雨,估計是看不到天池尊容了。
西坡距離我們住宿的小鎮稍遠一些,儘管我們起了大早,汽車還是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景區,換乘上景區的客車,經過長白山觀景台時,司機並沒有停下車讓我們遠觀神聖的長白山,依然故我的疾馳而過,我們只能隔窗而望與天相連的長白山脈。隨着海拔的增高,路邊的景色也從遮天弊日的原始森林,到高山針葉林,再到地毯一般的矮草之類生長的苔原地貌,最後就是寸草不生的火山石了。幾乎每攀升一定的高度,植物的種類就發生明顯的變化,我們也經歷着從山下的細雨綿綿,林木蔥鬱;山腰春風習習,樹葉漸染秋色;到岳樺林帶,秋風蕭瑟,吹來片片落葉;而山脊上還殘留着過往的降雪,時而積雪還隨着寒風飄飛,打在臉上,落到身上。長白山完整的垂直景觀和生態系統,便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讓我們完全領略到了從溫帶到寒帶的不同景色,經歷了自然界春夏秋冬不同季節的變化。真正體驗到「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變化。
作者簡介
胡富健,喜歡文學。尤其喜歡散文詩歌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