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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諫·謬諫《七諫·謬諫》一詩出自《楚辭》。作者為西漢辭賦家東方朔,《謬諫》這首詩寫屈原懷才不遇的悲憤和積極用世的強烈願望,詩中也滲進了東方朔自己求諫漢武帝的希望和抑鬱失志的悲哀。[1]

作品原文

謬 諫

怨靈脩之浩蕩兮,夫何執操之不固。

悲太山之為隍兮,孰江河之可涸!

願承閒而效志兮,恐犯忌而干諱。

卒撫情以寂寞兮,然怊悵而自悲。

玉與石其同匱兮,貫魚眼與珠璣。

駑駿雜而不分兮,服罷牛而驂驥。

年滔滔而自遠兮,壽冉冉而愈衰。

心悇憛而煩冤兮,蹇超搖而無冀。

固時俗之工巧兮,滅規矩而改錯。

卻騏驥而不乘兮,策駑駘而取路。

當世豈無騏驥兮,誠無王良之善馭。

見執轡者非其人兮,故駒跳而遠去。

不量鑿而正枘兮,恐矩矱之不同。

不論世而高舉兮,恐操行之不調。

弧弓弛而不張兮,孰雲知其所至?

無傾危之患難兮,焉知賢士之所死?

俗推佞而進富兮,節行張而不著。

賢良蔽而不群兮,朋曹比而黨譽。

邪說飾而多曲兮,正法弧而不公。

直士隱而避匿兮,讒諛登乎明堂。

棄彭咸之娛樂兮,滅巧倕之繩墨。

菎蕗雜於黀蒸兮,機蓬矢以射革。

駕蹇驢而無策兮,又何路之能極?

以直針而為釣兮,又何魚之能得?

伯牙之絕弦兮,無鍾子期而聽之。

和抱璞而泣血兮,安得良工而剖之?

同音者相和兮,同類者相似。

飛鳥號其群兮,鹿鳴求其友。

故叩宮而宮應兮,彈角而角動。

虎嘯而谷風至兮,龍舉而景雲往。

音聲之相和兮,言物類之相感也。

夫方圜之異形兮,勢不可以相錯。

列子隱身而窮處兮,世莫可以寄託。

眾鳥皆有行列兮,鳳獨翱翔而無所薄。

經濁世而不得志兮,願側身岩穴而自托。

欲闔口而無言兮,嘗被君之厚德。

獨便悁而懷毒兮,愁鬱郁之焉極。

念三年之積思兮,願一見而陳詞。

不及君而騁說兮,世孰可為明之?

身寢疾而日愁兮,情沈抑而不揚。

眾人莫可與論道兮,悲精神之不通。

作品介紹

《七諫·謬諫》一詩出自《楚辭》。作者為西漢辭賦家東方朔,《謬諫》這首詩寫屈原懷才不遇的悲憤和積極用世的強烈願望,詩中也滲進了東方朔自己求諫漢武帝的希望和抑鬱失志的悲哀。

[注釋]

(1)謬諫:狂者之妄言叫謬。謬諫是作者謙虛的說法。靈修,楚方言,神靈。這裡借用屈原的用法,指楚王。浩蕩,水壯闊貌。引申無常不定。猶荒唐。操:節操。太:同「大」。隍:沒有水的護城壕。這裡泛指池塘。孰:猶何。

(2)承閒:秉承倫理道德的規範。志:一本作「忠」。 犯忌:觸犯上忌。干諱:違背眾諱。卒:終。撫情:按撫情緒。怊悵:悲傷不如意的樣子。猶惆悵。《章句》:「恨貌也。」

(3)匱:古同『櫃』。魚眼:質地次的珠子。璣:不圓的珠子。駑:劣馬。服,駕轅。罷牛,疲憊的老牛。罷工之牛。驂:邊馬。驥:千里馬,良駒。

(4)滔滔:似水流一樣。冉冉:慢慢,漸漸。悇憛tútán:憂苦悲傷。蹇:楚方言,文言助詞,其。超搖:心神不寧貌。無冀:無望,無盼。

(5)工巧:偷工取巧。改錯:更改錯位。騏驥:良馬,千里馬。駑:走不快的馬。駘:疲頓之馬。

(6)誠:誠然,真正。王良:人名,春秋時之善御者。

(7)鑿:鑿孔。正:糾正。枘ruì:榫頭,即插入鑿孔的木栓。矩鑊jǔyuē:木工的規矩與尺度。引申為法度。論世:研究時世,認識觀察世道。高舉:高其行,行為超出凡俗。操行,操守與行動。調:調和。諧調。

(8)弧弓:泛指強弓。所至:其力所至。傾危:傾覆;傾側危險。患難:憂患災難。所死:所死為何。

(9)推佞:推崇奸佞。進富:進薦富者。節行:節操與行為。張:擴張,推廣。著:顯著。張而不著,意為彰而不顯。不群:不願為伍也。朋曹:朋黨同類。黨譽:朋黨間互相袒護稱讚。

(10)飾:矯飾。多曲:多曲解。弧:弧曲。變形也。避匿:躲避,隱匿。明堂:古代帝王宣明政教的地方。凡朝會、祭祀、慶賞、選士、養老、教學等大典,都在此舉行。

(11)彭咸之娛樂:謂以伏節死直為樂。巧倕chuí:傳說中的巧匠。箟簬kūnlù:竹名。細而長,無節,可為矢。黀zōu蒸:麻秸。古時用作燃料或照明。機:用弩機發射。蓬矢:用蓬蒿做的箭。革:沒毛獸皮。這裡指犀皮做的盾。

(12)蹇驢:跛蹇駑弱的驢子。極:盡頭。

(13)伯牙:春秋時精於琴藝的人。鍾子期:春秋時楚人。伯牙鼓琴的知音。和:和氏,卞和。曾獻和氏璧給楚王。璞:璞玉。良工:技藝高超的工匠。剖:剖解。

(14)和:應和歌唱。

(15)宮:指五音(宮、商、角、徵、羽)之一。角:五音之一。景云:瑞雲,祥雲。

(16)音聲:音樂聲音。簡單的發音叫做「聲」,聲的組合,成為音樂節奏的,叫做「音」。 相感:互相感應。勢:情勢。相錯:互相錯雜失位。

(17)列子:戰國前期思想家。是老子和莊子之外的又一位道家思想代表人物。薄:迫近。

(18)側身:委身也。擔心恐懼狀。自托:自己有所依託。闔口:閉口。嘗:曾經。被:身披。

(19)便悁:忿恨。忿悶。懷毒:居心惡毒。懷着強烈的怨恨。焉極:怎能有盡頭。陳詞:陳述意見。

(20)騁說:盡情陳說。寢疾:臥病。沉抑:低沉壓抑。不揚:不得揚達。

(21)亂:尾聲。駕鵝:用鵝駕車。《補註》:「郭璞雲,駕鵝,野鵝也。」堂壇:大堂高台。黽měnɡ:青蛙。

(22)要裊:騕裊,古之駿馬。騰駕:奔騰駕車。橐tuó駝:駱駝。橐,口袋,指駝峰。進御:為君王所御幸,猶進呈。遙棄:遙遠地拋棄。太阿:太阿劍。

(23)拔寨:全部拔除也。玄芝:黑芝,靈芝的一種。芋荷:即芋艿,俗稱「芋頭」。因葉酷似荷葉,故名芋荷。旖旎:多盛美好。

(24)甂甌piān ōu:盆一類的瓦器。周鼎:《章句》:「周鼎,周朝大禮鼎。

[譯文]

君王糊裡糊塗令人怨嘆,他的意志為何常變不堅。

悲痛大山為何要變為池塘,為何江河能夠枯竭水干。

我願趁君閒暇進獻忠言,又恐觸犯忌諱遭人毀怨。

終於壓抑情感緘默不語,然而內心懊恨悲傷無限。

美玉石塊同匣並放,魚眼寶珠一起貫穿。

劣馬駿馬混雜不分,老牛[[駕轅駿馬]卻駕兩邊。

歲月不停流逝一去不返,年紀衰老一天不如一天。

我滿腔憂愁啊煩悶難遣,前途無望心中總覺不安。

本來時俗之人就善於取巧,廢棄法度又把政令改變。

閒置那千里馬不去乘駕,偏偏趕着劣馬一路蹣跚。

當今世上難道沒有良駒,實是沒有王良把它駕馭。

駿馬見執鞭者不是好御手,因此駿馬飛蹄絕塵遠去。

不度量鑿孔就削木柄,恐怕尺寸大小不會相同。

不分辨世風便推崇美德,恐怕清高品行難以合眾。

強弓鬆弛沒有拉張,誰能說清它射到何方。

國家未出現傾危之難,怎知賢士是為國捐軀而亡。

世俗推佞為賢進用富人,美好品行難以推廣發揚。

賢士遭受排擠孤立無助,群小營私結黨相互吹捧。

邪說被美飾仍非正道,違背法度自是不公平。

忠直賢良只好隱居避世,讒諛之徒登堂發號施令。

拋棄彭咸以伏節死直為樂的高貴品德,廢除了巧倕用以規矩曲直的繩墨。

香竹與麻秸混雜作燃燭,用蓬蒿做利箭去把盾牌射。

沒有皮鞭駕馭跛腳之驢,哪條道路能夠走得到底。

用直針做魚鈎,又怎能釣到什麼魚?

俞伯牙破琴絕弦不再撫琴,是因為失去了知音鍾子期。

卞和懷抱玉璞痛哭泣血,哪裡有良匠把它琢治成美玉。

音調相同才能聲調和諧,族類相同自然心齊力協。

飛鳥鳴啼是為求呼同伴,麋鹿呦鳴意在呼喚友朋。

叩擊宮調則宮聲相應,彈奏角調則角音和鳴。

猛虎咆嘯則谷風即起,神龍騰飛則彩雲簇擁。

音聲一致和諧流轉,事物同類相互感應。

方與圓形狀不同各相異,勢難把它們錯雜相配在一起。

列子隱居避世身處困窘,皆因世道混濁無所託依。

眾鳥群飛成列成行,鳳凰獨飛無憑無依。

遇濁世不得志難展宏圖,願隱居岩穴中聊以逃避。

我本想對國事閉口不談,但曾經受君恩厚重如山。

我獨自憂愁心懷怨憤,愁怨無窮無盡恨綿綿。

積愁聚怨已經多年,只望見君一面陳訴忠言。

未趕上賢君無法傾盡衷腸,時世昏暗誰能將真偽明辨。

身臥病整日裡憂愁煩悶,感情壓抑難以表達忠心。

無人可以同我共論政道,可憐我的忠心難通於君。

尾聲:

鸞鳳孔雀日益飛向遠方,野鴨野鵝卻在家中餵養。

呆雞笨鴨充滿殿堂庭院,青蛙悠然游於芳華池塘。

駿馬要裊奔走逃亡,駱駝駕車踟躕道上。

把銹鈍的鉛刀進獻君王,太阿利劍卻被遠拋一旁。

把玄芝靈草拔除乾淨,荷花山芋卻到處栽種。

橘樹柚樹日漸枯萎凋零,那苦李卻長得枝葉繁盛。

瓦盆陶罐陳列在明堂,周鼎卻拋在深淵之中。

黑白顛倒自古就是如此,我又何必怨恨當今世風!

賞析壹

歷史評價

司馬貞:「滑稽鴟夷,如脂如韋。敏捷之變,學不失詞。淳于索絕,趙國興師。楚優拒相,寢丘獲祠。偉哉方朔,三章紀之。」

劉向:「少時數問長老賢人通於事及朔時者,皆曰朔口諧倡辯,不能持論,喜為庸人誦說,故令後世多傳聞者。」

楊雄:「朔言不純師,行不純德,其流風遺書蔑如也。」

班固:「然朔名過實者,以其詼達多端,不名一行,應諧似優,不窮似智,正諫似直,穢德似隱。非夷、齊而是柳下惠,戒其子以上容:「首陽為拙,柱下為工;飽食安步,以仕易農;依隱玩世,詭及不逢」。其滑稽之雄乎!朔之詼諧,逢占射覆,其事浮淺,行於眾庶,童兒牧豎莫不眩耀。」

班固:「東方贍辭,詼諧倡優,譏苑扞偃,正諫舉郵,懷肉污殿,弛張沉浮。」

賞析貳

政治貢獻

東方朔終其一身最高職務為一千石的太中大夫,在「漢之得人,於茲為盛」的漢武朝,東方朔未能立下青史書名的政治功績,然其以近侍的身份與漢武帝君臣相伴多年,亦對漢武帝的行為舉措做出了一定影響。

東方朔利用其接近漢武帝的機會,察言觀色,一有機會便直言切諫。在修上林苑之事上諫武帝戒奢恤民,在昭平君殺人之事上諫武帝公正執法,在主人翁事件上諫武帝矯枉風化。諸如此等,不一而足。

文學成就 東方朔性格詼諧,言詞敏捷,滑稽多智,據史書記載其與枚皋多有辭賦,然而存世的卻很少。

賞析叄

東方朔是喜歡喝酒的人。剛進長安的時候曾因不願作長安的乞丐誑騙了侏儒們。他的出身和經濟基礎並不具備離開長安、遁入山林,不問世事的條件。他常說:"陸沉於俗,避世金馬門。宮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廬之下。"漢武帝問他時,他也坦誠相告:"臣聞賢者居世,與之推移,不凝滯於物,彼何不升其室,飲其漿,泛泛如水中之鳧,與彼徂游,天轂下,可以隱居,何自苦於首陽。"

由於上述的種種原因,使東方朔幻想通向達官貴人的彩虹在腦子裡漸漸地隱去。他還寫了《十洲記》、《神異經》,描繪的乃是人跡絕妙的仙境,是所謂"踐赤縣而遨五嶽,行陂澤而息名山"、"日月所不逮,星漢所不與"的地方。漢武帝到了晚年,也想成仙成佛求得長生不老,東方朔也窺測到了這一點,便故弄虛玄地把"崑崙天柱"描繪得神奇極了。所謂"圍三千里,員周如削,膚體美焉","有烏希有,綠赤煌煌,不鳴不食,東覆東王公,西覆西王母。王母欲東,登之自通……"如果真有這樣的仙界,東方朔不就早走了嗎?何必苟且於天子腳下看着別人升遷而感到不是滋味呢?

東方朔到了晚年,放縱詼諧之氣已經收斂多了,常以詩文打發日子。臨終時他向漢武帝贈送了幾句話:"詩云'營營青蠅,止於蕃。愷悌君子,無信讒言。讒言罔極,交亂四國'。願陛下遠巧佞,退讒言。"漢武帝讀後,不禁惻然,長嘆一聲道:"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實以詼諧逗樂取幸於皇上的東方朔,何止一次向漢武帝獻出過赤誠的心呢?只是沒有被皇上正面接受而已。他還與同舍的人說:"天下無人識朔,知朔者唯太王公耳。後來,漢武帝把太王公找來,問他是否知道東方朔是一個怎樣的人?太王公也說不清楚,只是說,他觀天象,其間有一個歲星,有十八年沒有見到,現在又看見了。於是,漢武帝便認為這十八年來未見的歲星,一定是東方朔歸位了。責怪自己沒有早些發現,便慘然不樂,這無異給東方朔又披上了一件神奇的外罩。

他走進了漢代的史卷中,走進了文人的筆下,走進了失意者的自嘲中。翻讀他的史料,這個似官非官,似隱非隱的畸形人,給人以笑謔,給人以啟迪,給人以思索,給人以談資。

賞析肆

怨神靈(君王)浩蕩壯闊啊,那為何把持節操不能固定?悲痛大山成為城壕啊,江河怎能枯涸?願秉承閒德報效志向啊,又恐怕觸犯上忌干違眾諱。最終按撫情緒安靜下來啊,然而惆悵又自我悲傷。靈修,<楚方言>神靈。這裡借用屈原的用法,指楚王。浩蕩,水壯闊貌。引申無常不定。猶荒唐。我願意使用原義。操:節操。《章句》:「志也。」意志。隍:沒有水的護城壕。這裡泛指池塘。《章句》:「隍,城下池也。」《楚辭補註》:「《說文》:『城池有水曰池,無水曰隍。』」承閒:秉承倫理道德的規範。有說『承:通「乘」, 趁着。承閒,趁着空閒』。不取。犯忌:觸犯上忌。干諱:違背眾諱。《章句》:『所畏為忌,所隱為諱。干,觸也。言己願承君閒暇之時,竭<交力>忠言,恐犯上忌,觸眾人諱而見刑誅也』。怊悵:【漢典】悲傷不如意的樣子。猶惆悵。《章句》:「恨貌也。」

玉和石頭同櫃啊,將魚眼與珠璣穿在一起。良馬劣馬混雜不分啊,罷工的牛駕轅而良駒拉套。年歲如滔滔流水自行遠去啊,壽命漸漸地越來越衰老。心憂苦悲傷又煩悶冤屈啊,心神不寧又無望。魚眼,質地很次的珠子叫魚眼。悇憛:憂苦悲傷。《章句》:「憂愁貌也。」 悇,焦慮不安。憛,憂愁。超搖:心神不寧貌。《章句》:「超搖,不安也。」

固然世俗工巧啊,去滅規矩改變措施。不乘千里馬啊,卻去鞭策劣馬選取道路。當今世上豈能沒有良駒啊,真正是沒有善駕的王良。見執韁繩者不是這種人啊,所以良駒跳開遠去也。改錯,更改錯位。有說『改變措施。錯,通「 措 」』。《楚辭·離騷》:「固時俗之工巧兮,偭規矩而改錯。」王逸註:「改,更也。錯,置也。」 不取。王良:人名,春秋時之善御者。《淮南子·覽冥訓》:「昔者王良、造父之御也,上車攝轡,馬也整齊而斂諧,投足調均,勞逸若一。」

不度量鑿孔就修正榫頭啊,恐怕間距和尺寸不同。不深研時世就高飛遠去啊,恐怕操節與實際行動不諧調。強弓鬆弛不張開拉緊啊,怎能說知道其力所至哪裡?沒有傾覆危機之憂患和災難啊,哪知賢士所死為何?《章句》:『言國無傾危之難,則不知賢士之伏節死義』。操行,操守與行動。弧弓:泛指強弓。古代六弓(王弓、弧弓、夾弓、庾弓、唐弓、大弓)之一。其力強,可以遠射甲革堅硬之物。鄭玄註:「王、弧、夾、庾、唐、大六者,弓異體之名也,往體寡來體多曰王、弧,往體多來體寡曰夾、庾,往體來體若一曰唐、大。」

世俗推崇奸佞進薦富者啊,節操與行為彰而不顯。賢良之人隱蔽不願為伍啊,朋黨同類相近互相袒護讚譽。邪說矯飾且多曲解啊,正法弧曲而不公平。正直之士隱居躲避藏匿啊,饞言阿諛登上殿堂。放棄彭咸伏節死直的娛樂啊,毀滅巧倕的繩墨(規矩)。作箭頭的竹子混雜於作照明的麻秸啊,弩機蒿草作箭去射皮革。《章句》:『言張強弩之機,以蓬蒿之箭以射犀革之盾,必摧折而無所能入也。言使愚巧任政,必致荒亂,無所能成』。推佞:推崇奸佞。進富:進薦富者。《章句》:「言世俗之人推佞以為賢,進富以為能。」 弧:弧曲。有說『《章句》:「弧,戾也。」即違反,違背』。不取。明堂:古代帝王宣明政教的地方。凡朝會、祭祀、慶賞、選士、養老、教學等大典,都在此舉行。彭咸之娛樂:謂以伏節死直為樂。《章句》:『言棄彭咸清潔之行,娛樂風俗,則為貪佞也』。不取。箟簬kūnlù:竹名。細而長,無節,可為矢。箟:一作「蓖」,通「笛」,一種竹子。簬:一作「蕗」,通「簵」,一種竹子。黀zōu蒸:麻秸。古時用作燃料或照明。黀:一作「菆」,麻秸。蒸:析麻乾的中干。(見《說文》)《廣雅釋器》:「古人造燭用之。凡用麻干葭葦竹木為燭皆曰蒸。」

駕跛驢而不鞭策啊,又什麼路能走到盡頭?用直針作為釣鈎啊,又什麼魚可以釣得?伯牙斷絕琴弦啊,(是因為)沒有鍾子期聽琴。和氏抱着璞玉哭泣吐血啊,哪裡得到優良工匠將其剖解?極:盡頭。有說『《章句》:「竟也。」』不取。伯牙:春秋時精於琴藝的人。鍾子期:春秋時楚人。伯牙鼓琴的知音。《呂氏春秋·本味》:「 伯牙鼓琴,鍾子期聽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 。鍾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 。少選之間,而志在流水。 鍾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湯湯乎若流水。』鍾子期死,伯牙破琴絶弦,終身不復鼓琴,以為世無足復為鼓琴者。」 和,和氏。楚卞和往荊山,見石中有璞玉,抱獻楚歷王。厲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王怪其詐,刖其左足。歷王卒,子武王立,和又獻之。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王又怪其詐,刖其右足。武王卒,子文王立,和欲獻之,恐王見害,乃抱其璞哭三日夜,淚盡繼之以血。文王知之,使謂之曰:「天下刖者多,子獨泣之悲,何也?」和曰:「吾非泣足也,寶玉而題之以石,貞士而名之以誑,此吾所悲也。」王取璞,命玉人琢之,果得美玉,厚賞而歸。世傳和氏璧,以為至寶。

同音者相應和同歌唱啊,同類者相近似。飛鳥號啼為其群啊,麋鹿哀鳴求其友。故而扣響宮音而宮音應啊,彈奏角音則角音震動。虎咆哮而谷風至啊,龍飛舉則祥雲前往。《章句》:『言飛鳥登高木,志意喜樂,則和鳴求其群,而呼其耦,鹿得美草,口甘其味,則求其友而號其侶也。以言在位之臣不思賢念舊,曾不若鳥獸也。虎,陽物也。谷風,陽氣也。言虎悲嘯而吟,則谷風至而應其類也。以言君修德行正,則右姓隨而化也。龍,介蟲,陰物也。景雲,大雲而有光者。雲,亦陰也。言神龍將舉升天, 則景雲覆而扶之,輔其類也。言君好賢士則英俊往而並集也』。這些解釋卻也有些牽強。宮:指五音(宮、商、角、徵、羽)之一。角:也是五音之一。《楚辭補註》:「《莊子》雲,鼓宮宮動,鼓角角動,音律同矣。《淮南》雲,調弦者叩宮宮應,彈角角動,此同聲相和者也。註:叩大宮則少宮應,彈大角則少角動。

音樂聲音的相和啊,言同物類的互相感應。那方鑿圓孔的不同形狀啊,其情勢不可以相互錯位。列子隱身甘願處於窮困啊,(是因)世界沒有可寄託。眾鳥都有行列位置啊,鳳凰卻單獨翱翔無所迫近。音聲:音樂聲音。古人用時有區別。簡單的發音叫做「聲」,聲的組合,成為音樂節奏的,叫做「音」。 列子:名列禦寇,或稱列圄寇、列圉寇(今河南鄭州市人),戰國前期思想家。是老子和莊子之外的又一位道家思想代表人物。列子的活動時期應該是約於戰國早中期間,與鄭繻公同時,晚於孔子而早於莊子。唐玄宗天寶元年(公元742)封為「沖虛真人」。

經歷濁世而不得志啊,願側身于山洞自我寄託。想閉口不言啊,又曾經身披君王的厚德。獨自忿悶居心惡毒啊,幽愁憂鬱怎有盡頭?念想我三年積攢的思緒啊,願意一見(君王)陳述自己的主張。不能見及君王盡情陳說啊,世道怎能可以成為明世?身臥病而日日發愁啊,情緒低沉壓抑不得揚達。眾人沒有可以論道啊,悲嘆精神不相通。《章句》:言當世之人無可與議事君之道者,哀我精神所至而不得通於君也。言己不及賢君而騁極忠說,則時世ウ蔽,無可為明真偽也。寢,臥也。言己身被疾病,臥而愁思,自傷忠誠沈抑,而不得揚達也。

沌意:列子是老子莊子之外的又一位道家思想代表人物,又早於老莊。不知什麼原因沒有變成道家的祖師爺?怕是著書不夠多的原因吧?

賞析伍

尾聲說:鸞鳥凰鳥孔雀鳳鳥日漸遠去啊,蓄養野鴨駕馳於鵝。雞鴨充滿高堂壇台啊,青蛙游於華麗的池塘。駕鵝:用鵝駕車。有說『《補註》:「郭璞雲,駕鵝,野鵝也。」』不取。堂壇:高堂壇台。《章句》:「高殿敞揚為堂,平場廣坦為壇。」黽měnɡ:青蛙。

騕裊駿馬奔跑掉啊,駱駝奔騰駕車。笨鈍的鉛刀進呈君王啊,遙遠地拋棄太阿寶劍。要裊:騕裊,古之駿馬。騕:良馬。裊niǎo,馬帶繚繞纏繞。《補註》:「應劭曰,騕裊,古之駿馬。赤喙玄身,日行五千里。」 橐tuó駝:駱駝。橐,口袋,指駝峰。

全部拔除黑靈芝啊,成行地種殖芋頭。橘樹柚樹萎縮乾枯啊,苦澀的李樹茂盛壯觀。拔寨:亦作「拔砦」。 拔起營寨,全軍出發。全部拔除也。玄芝:黑芝,靈芝的一種。《章句》:「神草也。」洪興祖補註:「《本草》:黑芝,一名玄芝。」芋荷:即芋艿Yùnǎi,簡稱「芋」,俗稱「芋頭」。因葉酷似荷葉,故名芋荷。

瓦盆登上殿堂啊,周朝禮鼎沉潛於深淵。自古皆固然啊,我又為何埋怨當今之世人!甂甌:盆一類的瓦器。《補註》:「《方言》:自關而西,盆盎小者曰甂也。甌,小盆也。」周鼎:《章句》:「周鼎,夏禹所做鼎也。左氏傳曰:昔夏禹之有德,遠方圖物貢金,九牧鑄鼎象物。桀有昏德,鼎遷於商。商紂暴虐,鼎遷於周,是為周鼎。」

沌意:亂:有說『這是《七諫》全篇的結尾。不是《謬諫》這篇獨有的。《補註》:「古本釋文《七諫》之後,《亂曰》別為一篇。《九懷》《九思》皆同。」』漢代東方朔所作《謬諫》,勸諫國君應當明辨忠奸,親賢者,遠佞臣,決不能魚目混珠,玉石不分,禍國殃民;同時抒寫了屈原懷才不遇的悲憤,詩中也表達了東方朔希冀漢武帝重用的願望。洪興祖《楚辭補註》:「《漢書·東方朔傳》:『亦鬱邑於不登用』,故名此章為《謬諫》,若雲謬語,因托屈原以諷漢主也。」 讀罷《七諫》,看到這裡,我倒以為這就是《謬諫》的尾聲,因為這裡所說全是《謬諫》中是非顛倒的謬語。這篇亂正扣住『謬』這個主題,因此我斷定它不是《七諫》的亂,而就是《謬諫》的亂。

楚辭,人說是屈原首創的這種詩歌體式。這種說法怕是不對。早在周朝,伯夷叔齊所唱《採薇歌》其詩歌形式就十分接近後來的楚辭。所以說,楚辭只是古詩歌發展過程中的一種形式,這種形式早在屈原之前就已存在,屈原不過是發展了它。實際上,這種詩歌形式並不僅僅是楚人的詩歌形式,只不過是由楚人屈原而名聲大噪,被後人命名為『楚辭』而已。那時,中華大地的其它國家也是唱着同樣體式的詩歌,因此將這種詩歌形式僅僅命名為『楚辭』是不準確的,這大大局限了詩歌形式的地域性質。楚辭本應該是更廣泛地區的詩歌形式,而不僅僅是楚地的詩歌,那麼,以老沌之意應該將其叫做什麼?

這裡該從『先秦文學』這個概念講起,先秦是指從上古到秦朝之前這段時期。但這段時期太漫長太籠統。隨着社會的發展和人們對過去歷史的更加了解,我以為應該更加細化詩歌的發展階段:上古歌謠,夏商樂歌,周朝詩歌(以詩經為主),然後才是先秦或春秋戰國辭歌(以楚辭為主),秦漢歌賦(樂府為主),唐朝律詩,宋代詩詞,元明清詞曲,現代自由體詩。因此,楚辭應該叫做先秦辭歌或春秋戰國辭歌才對。這樣就避免了把詩歌形式變成一個地區性詩歌,給這段時期的詩歌一個準確的定義。

這也是我讀《七諫》後的『亂』吧,亂想,亂說,亂了已有的章程,亂了已有的歷史階段,亂轟轟瞎起膩意而已。

謬諫[楚辭·七諫]=

原文譯文

」怨靈修之浩蕩兮, 君王糊裡糊塗使人怨恨,

夫何執操之不固。 他的意志為何經常變更。

悲太山之為隍兮, 大山將為池塘多麼可悲,

  孰江河之可涸! 哪一條江河會枯竭水退!

  願承閒而效志兮, 我願趁君閒暇進獻忠言,

  恐犯忌而干諱。 又怕犯忌諱把君王得罪。

  卒撫情以寂寞兮, 終於圧抑感情閉口不言,

  然怊悵而自悲。 但是心中懊惱自恨傷悲。

  玉與石其同匱兮, 美玉石塊受到相同對待,

  貫魚眼與珠璣。 魚眼寶珠看作一樣珍貴。

  駑駿雜而不分兮, 劣馬駿馬混雜一起不分,

  服罷牛而驂驥。 老牛駕中駿馬在邊跟隨。

  年滔滔而自遠兮, 歲月不停流逝越去越遠,

  壽冉冉而愈衰。 年紀老了一天不如一天。

  心悇憛而煩冤兮, 我滿腔的優愁煩悶難遣,

  蹇超搖而無冀。 前途無望心裡總不安定。

  固時俗之工巧兮, 本來社會習俗善於取巧,

  滅規矩而改錯。 廢棄法度又把良策改變。

  卻騏驥而不乘兮, 閒置那千里馬不去乘駕,

  策駑駘而取路。 趕着劣馬上路慢慢向前。

  當世豈無騏驥兮, 當今難道會沒有千里駒,

  誠無王良之善馭。 但卻沒有玉良善於駕馭。

  見執轡者非其人兮, 駿馬見趕車的不是好手,

  故駒跳而遠去。 就要連蹦帶跳遠遠跳走。

  不量鑿而正枘兮, 不度量鑿孔就削好木枘,

  恐矩矱之不同。 恐怕尺寸大小不會相同。

  不論世而高舉兮, 不觀察世風把美德推崇,

  恐操行之不調。 恐怕品行節操難於合眾。

  弧弓弛而不張兮, 鬆弛的強弓還沒有拉開,

  孰雲知其所至。 誰能說清他有多大力量。

  無傾危之患難兮, 國家還未出現危險患難,

  焉知賢士之所死 。 怎能知道賢士為國而亡。

  俗推佞而進富兮, 世俗以佞為賢為富為良。

  節行張而不著。 良好品行難以推廣發揚。

  賢良蔽而不群兮, 好人受到排擠十分孤立,

  明曹比而黨譽。 讒佞結黨營私互相推舉。

  邪說飾而多曲兮, 裝飾歪門邪道總非直理,

  正法弧而不公。 違背正當法度還是不公。

  直士隱而避匿兮, 忠直的人都已隱居避世,

  讒諛登乎明堂。 好吹好捧之徒擠進朝中。

  棄彭咸之娛樂兮, 拋棄彭咸廉潔正直行為,

  滅巧倕之繩墨。 把巧倕的繩墨廢除不用。

  箟簬雜於黀蒸兮, 竹子麻湝混雜一起為燭,

  機蓬矢以射革。 用草箭射皮革還拉強弓。

  駕蹇驢而無策兮, 沒有鞭子駕馭跛腳毛驢,

  又何路之能極。 哪一條道路啊能走到底?

  以直針而為釣兮, 用直的針當釣魚的魚鈎,

  又何魚之能得。 又能夠釣得到什麼大魚。

  伯牙之絕弦兮, 伯牙所以不再撥弄琴弦,

  無鍾子期而聽之。 是因為失去知音鍾子期。

  和抱璞而泣血兮, 卞和懷抱玉璞痛哭流血,

  安得良工而剖之。 從哪得到良匠琢出寶玉。

  同音者相和兮, 音調相同互相呼應諧和,

  同類者相似。 事務同類性質彼此相似。

  飛鳥號其群兮, 飛鳥啼叫是在召喚朋友,

  鹿鳴求其友。 麋鹿鳴叫是在呼求伴侶。

  故叩宮而宮應兮, 叩擊大宮調少宮聲相應,

  彈角而角動。 彈奏大角調少角音齊鳴。

  虎嘯而谷風至兮, 猛虎咆嘯山谷捲起大風,

  龍舉而景雲往。 神龍飛升上天彩雲隨行。

  音聲之相和兮, 音與聲互相對立而諧和,

  言物類之相感。 說明萬物同類相互感應。

  夫方圓之異形兮, 所以方與圓的形狀不同,

  勢不可以相錯。 難以錯雜一起混同一形。

  列子隱身而窮處兮, 列子隱居避世處境窮困,

  世莫可以寄託。 因為社會不能託身寄命。

  眾鳥皆有行列兮, 天上眾鳥都是各自成群,

  鳳獨翔翔而無所薄。 鳳凰孤獨飛翔無所依憑。

  經濁世而不得志兮, 我經歷了濁世很不得志,

  願側身岩穴而自托。 寧願隱居岩洞逃避濁世。

  欲闔口而無言兮, 我想對於國事閉口不言,

  嘗被君之厚德。 但曾受到君王深恩厚德。

  獨便悁而懷毒兮, 我獨自憂愁而心懷怨恨,

  愁鬱郁之焉極。 我的愁情無限何時了結。

  念三年之積思兮, 想念君王三年優思積聚,

  願一見而陳詞。 希望見君一面向他表白。

  不及君而騁說兮, 我沒遇上賢君盡情直言,

  世孰可為明之。 人世黑暗又向誰去說明。

  身寢疾而日愁兮, 我身臥病整日憂愁煩悶,

  情沈抑而不揚。 感情壓抑難以表達內心。

  眾人莫可與論道兮, 無人可以和我談論道理,

  悲精神之不通。 可憐我的思想君王難明。

  亂 曰

  鸞皇孔鳳日以遠兮, 鸞鳳孔雀日益飛向遠方,

  畜鳧駕鵝。 墅鴨野鵝卻在家中餵養。

  雞鶩滿壇兮, 呆雞笨鴨充滿殿堂庭院,

  蛙黽游乎華池。 青蛙在華麗的池中遊蕩。

  要裊奔之兮, 駿馬要裊拚命奔走逃亡,

  騰駕橐駝。 駱駝卻駕着車踟躕道上。

  鉛刀進御兮, 把銹鈍的鉛刀進獻君主,

  遙棄太阿。 太阿利劍卻被遠拋一旁。

  拔寨玄芝兮, 玄芝靈草已被拔除乾淨,

  列樹芋荷。 卻將荷花山芋到處栽種。

  橘柚萎枯兮, 橘樹柚樹日漸枯萎凋零,

  苦李旖旎。 那苦李卻格外繁茂蔥蘢。

  甂甌登於明堂兮, 瓦盆陶罐陳列明亮殿堂,

  周鼎潛乎深淵。 周朝寶鼎拋進深淵水底。

  自古而固然兮, 黑白顛倒自古就是如此,

  吾又何怨乎今之人! 我又何必怨恨當今世風!」

《七諫.謬諫》是東方朔《七諫》的第七首作品,也是最後一首。

「謬諫「顧名思義,是對自己向君王上諫言的謙虛說法。

泊客以為,《謬諫》可以分為這麼四段:

第一段是從首句到「然怊悵而自悲」。這第一段說明了屈原自己「謬諫」的原因和進諫的矛盾心情。什麼原因?「怨靈修之浩蕩兮,夫何執操之不固。」君王糊裡糊塗使人怨恨,他的意志為何經常變更。這裡,東方朔代言屈原,已經是很直白地在指責君王了。怎麼樣的矛盾心情?屈原其實已經是多次進諫了,而且,相當的一定程度,屈原就是由於進諫而受到排擠和流放的。所以,「願承閒而效志兮, 恐犯忌而干諱。」我願趁君閒暇進獻忠言,又怕犯忌諱把君王得罪。因為怕再次得罪,所以屈原「卒撫情以寂寞兮,然怊悵而自悲。」 終於圧抑感情閉口不言,但是心中懊惱自恨傷悲。嘴上說是怕再進一步得罪君王,想閉口不言,但其實本性難移,還是無所畏懼地進諫了。

第二段從「玉與石其同匱兮」到「鳳獨翔翔而無所薄」。此段主要有兩部分內容:一是揭露出社會已經是黑暗不堪;二是暗示屈原自己將義無反顧沉江。前面是因;後面是果。「傷離散之交亂兮」, 傷心人民離散君臣相怨。

第三段從「處玄舍之幽門兮」到「雖滅沒之自樂」。第一段,作者用了大量篇幅來描寫社會的亂象;抨擊了朝政的種種黑暗--「俗推佞而進富兮,賢良蔽而不群兮,直士隱而避匿兮,讒諛登乎明堂。」世俗以佞為賢為富為良,好人受到排擠十分孤立,忠直的人都已隱居避世,好吹好捧之徒擠進朝中;指責了君王「親小人遠君子」的怪像,述說了自己(屈原以及作者東方朔自身)懷才不遇、報國無門的鬱悶情結。

第四段從「經濁世而不得志兮」到「悲精神之不通」。這一段,述說了屈原(其實也有作者東方朔的影子)面對朝政之黑暗、社會之亂象,本想「願側身岩穴而自托」寧願隱居岩洞逃避濁世,也想「欲闔口而無言兮」我想對於國事閉口不言,但終究「嘗被君之厚德」但曾受到君王深恩厚德,而不得不進諫。其實也是屈原堅持自己的政治抱負,對憂國憂民高尚情操的矢志不渝。但,可惜「眾人莫可與論道兮,悲精神之不通。」無人可以和我談論道理,可憐我的思想君王難明。這是在可憐自己的君王,但何嘗又不是在可悲自己的遭遇?

第五段也是最後一段,是從「亂曰」到末句。再一次用大量的比喻,說明一個道理,一個結論:「自古而固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 」黑白顛倒自古就是如此,我又何必怨恨當今世風!這句話是反諷,也是悲哀,正因為無可奈何世風日下,才使屈原感到更加悲哀!

《七諫.謬諫》描寫和抒發了屈原懷才不遇的悲憤和積極用世的強烈願望,詩中也滲進了東方朔自己求諫漢武帝的希望和抑鬱失志的悲哀。[2]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