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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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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情》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不了情

推開窗,「我聽到風穿過我的聲音,我聽到空氣中微塵們交談的聲音。」推開窗,迎來一片如水的清涼,但九月初的秋還沒有熟透,它跟夏日的戀情時斷時續,時起時落。昨夜,經過的那陣滾雷為秋轉來夏的不了情。

喜鵲今日心情大好,裝不住事兒一般,在林間一直咯咯笑個不停。狗尾草、星星菊、牽牛花、蒲公英、薰衣草也在一場細密如花灑噴出的雨霧中,搖頭晃腦,一起快活地隨風而歌。

遇見一大片馬莧菜在秋光里開得熱烈而燦爛。遠遠望去,像五色的織錦緞。記得小時候,爸爸總是喜歡把它們種在盆子裡,然後讓它們熱熱鬧鬧地開完整個夏天與秋天,等秋涼時收起結下的籽,留待來年再種。

「夏日落,蟬鳴稍息,青萍上捲起又一年的秋風。」我想那個美麗的亭子要不了多久就會荒涼了。在路上,我們常常為追逐美而遺失了美。

修修5歲的兒子有一天忽然嚴肅着小臉跟她說:「媽媽,我很寂寞!」這話把修修驚得夠嗆。

小素9歲的女兒說:「媽媽,有時候我覺得真累,你和爸爸天天要我學習,我已經很努力了,可你們還是覺得我不用心。這次在訓練營時,我都想從樓上的窗台跳下去了。你和爸爸總說什麼什麼都是為了我,可我就不喜歡你們什麼都為了我。」……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孩子們的童言稚語裡竟有了絲絲苦澀的味道,讓大人們聽來揪心。

小侄去深圳工作了,每個周末會跟我們通話,說說他在那裡的生活。這日他告訴我們:「去海邊了,一個浪頭打過來把我撲倒,可憐我的眼鏡被沖跑了,幸好宿舍還有備份。」我逗他一定是跟一個女孩在海邊浪漫,小侄笑而不答。

老友搬去大連,人馬未定,住在延吉的老友的媽媽在家裡坐不住了,一定要親自動身去看看女兒將生活安排的怎樣了。從延吉到大連需一宿外加小半天的車程,老友怕媽媽身體吃不消,捨不得讓她折騰,可老友的媽媽說:「在哪兒還不是呆着,火車上也一樣。」對女兒的新家新生活百般牽掛,於是,老人家執意前往。

這次老友的媽媽給老友帶去了16斤野生蜂蜜,10斤自製的朝鮮辣醬和一罐罐各色朝鮮小鹹菜。我上學時就吃過老友媽媽做的小鹹菜,真是好吃。

早晨爬起來寫字時,我們就吃炸醬麵或是涼拌麵,我做尖椒肉皮鹵,黃瓜肉丁鹵,西紅柿雞蛋鹵……

她說我,你可真瑣碎!我說日子本來就是這樣。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從沒有喪失「對美好事物的悄然喜悅」。

秋日真好,我曬的串串紅椒像是碧透晴空里的一枚枚紅星,在陽台上閃閃發光,等待參與冬天的餐桌計劃。「在一條黑暗的沙漠公路上,涼風吹着我的頭髮……」從對面陽台傳來老鷹樂隊那首熟悉的「Hotel California」,旋律起時,風隨心動。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