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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死亡」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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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死亡」是個問題》中國當代作家丐丏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不止「死亡」是個問題

莎士比亞《哈姆雷特》中有句:「活着(生存)還是死去(毀滅),這是個問題。」問題遠不止生死,隨着年齡的增長,該想、能想、可想的問題或事情越來越多、越來越廣——就算想不明白,就算不止在夜裡。

死之想,不可能是簡簡單單的;那一天,我的夜想便這樣複雜:死後怎樣?死後的世界怎樣?父母爺(今都已永遠)什麼時候會死?左鄰梅姐應該死在我之前吧?以及:天有沒有邊?宇宙有多大?等等。這樣的想,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百次,也就是說至今我也還在想它們,雖然不是在每個夜晚,雖然我的童年甚至中年都已結束,雖然想也想不出個子午卯酉,我控制不住不想。——不知周國平先生有沒有確定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是在明白了什麼之日結束的。

死亡、宇宙之外,最宜在夜深人靜時躺下來——無論是在炕上、床上、沙發上,還是在車上、草地上、沙灘上——想或「思考」的還有人生、愛恨、得失、親情鄉愁、家國興衰等等。有人曾發感觸:「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心底會不可遏止地冒出一股悲涼絕望的情緒,它在片刻之間攫住了我。」這是這樣胡思亂想的有代表性的結果。孟子一定這樣想過:「天之高也,星辰之遠也……」(《孟子》)唐代早夭的英傑王勃一定這樣想過,他曾信筆:「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滕王閣序》)古希臘「本來意義上的哲學之第一人」泰勒斯這樣想過,他要搞清楚「高山、動物、植物、風雲、星體、人、人的行動與思想等等這些以各種不同形體存在於世界上的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威廉·魏施德《通向哲學的後樓梯》),不知他最終有沒有搞清楚、有沒有絕望。英國人理查德·潘內克則煞有介事、信不信由你地研究過,他斷言:「你、我、你讀着的這本書、地球、行星、恆星、星系——我們所能看到的一切只不過是宇宙總質量和能量的4%!」(《在我們知道的4%之外,宇宙的96%是什麼?》)他這直杆兒是想讓我們絕望,不懷好意。

朋友小窗我一篇他的新微文,落款竟寫成了7016年,隨後聲明是筆誤,我回他說若那時地球可能都沒了(他回說差不多)——白天我也愛這樣隨時隨地由於什麼地胡思亂想,包括死亡,不同在於不會像夜想那麼容易陷入絕望。[1]

作者簡介

丐丏,男,本名張新春,遼寧新民人,1963年11月生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