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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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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更迭有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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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更迭有輪迴》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世事更迭有輪迴

讀了前幾集,人們現在可能更關心石重貴的遺腹子之下落吧。

說起來令人咋舌,若干年以後,石重貴的後人竟然與韓德讓的後人走進了一家。聽起來我覺得都不會有人相信?絕對認為是筆者的演繹,給人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但這兩個家族卻都有自己完整的家譜,你說奇不奇怪?當然,您也可以把它作為是一個傳奇故事來聽,隨您。

話說功成名就的大元帥耶律隆運(韓德讓)不知道自己兒子尚活人世,他有愧於被冤殺的妻兒,臨死之前把大量的金銀財寶埋在了居住地哈喇莊,並託夢給子孫們,倘若他們還有幸活在人世,有朝一日將由他們享用這些財寶。

多少也算留個念想吧。

恰恰這些財寶,真的成就了韓旭的後代子孫,使潮白河畔一夜之間爆發了一個新的大家族----柴氏。

「是我的揍是我的,祖上有德,神靈保佑我韓氏家族取回了本應屬於我的財寶,想不發財都不行!」

柴家主人本來想恢復「韓氏」並認祖歸宗,但終歸沒能如願。主要是因為這個「韓」姓來的不清不楚。你想啊,韓旭以及他的後人們揣着家譜隱名埋姓到處流浪,根本就不是什麼可以張揚的「美事兒」「光彩事兒」,更何況這裡百姓接受的只是「柴禾家」,哪管你姓「楊」還是姓「韓」?

柴氏一族對外堅稱出身名門顯貴,細節又無法自圓其說。所以,族譜只好躺在祠堂里,代表着一個時代。哪成想,之後柴府又發生了更加巧合離奇之事,容後面再做交代。

柴氏一門是否靠不義之財發的家,姑且做個傳說。不過他們柴氏家族幾輩人靠不正當手段、大肆兼併潮白河兩岸貧苦農民的土地,絞盡腦汁搜刮民脂民膏、欺詐百姓則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直至多少年以後,窮苦人家只要一提起「老柴齊」,都把他們視為洪水猛獸,恨得咬牙切齒。

日本人進來以後,老百姓把殺人不眨眼的日本頭目大安正雄、井崎與「老柴齊」齊名,其仇視程度可見一斑。

從某種意義上說,「老柴齊」是對整個柴氏家族的稱謂。柴家靠豆腐坊起家,之後到城裡開廠、經商、收高利貸,到了「老柴齊」這一輩兒,家業達到了頂峰。發跡以後在保定、天津、唐山和盈州上層為子孫們捐了好多功名,「老柴齊」家族的堂侄子、表侄子、妻弟、侄外甥、表外甥什麼的一大幫子兒,都在省城、地區和縣城當了官,方方面面混得很不錯。

人無百年好,花無百日紅。

不過,也有不順心的事情。真是奇了怪了,一向還算人丁興旺的柴氏家族,等到了守宅的「老柴齊」這一脈,則是騷黃狼子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了,待生了一個閨女後,卻憋住了直系的男丁。換了幾房姨太太,不管老傢伙怎麼努力,依然放不出一個響屁來。

不久「老柴齊」在憂慮和勞頓中死去,被迫選了一個閨女看中的下人做了女婿--柴海代行「老柴齊」之名,而實際當家人則是柴家的閨女「克騾子」,權利卻掌握在了養子張大牛的手中。

聽起來很是混亂。

讓我們先說說柴海。這個「倒插門」女婿,原名叫石海,是「老柴齊」從關外青龍的大山里買來的「死契」,進了柴家門兒就沒有了自家的姓氏,他隨了主人「老柴齊」,姓了「柴」姓。小伙子長得清清爽爽,一表人才,被「老柴齊」霸道的閨女「克騾子」看中了,逼迫成親。身為死契的石家小子是沒有選擇餘地的,十九歲的柴海以「老柴齊」大少爺的身份,娶了大他六七歲的「克騾子」變成了傀儡。

人送外號兒「大瞎游」。

「大瞎游」是潮白河裡的一種水中浮游生物,長着一雙會跳舞的長腿兒,在水面上跳躍的非常優美。這東西,看着挺精神兒,只要一離開水面兒就會立即死掉,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結婚以後,「老柴齊」一直盼着能早日抱上孫子為他柴家傳宗接代。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他的眼睛都盼藍了,直盼得閉上了雙眼,也沒盼到孫輩子息的蹤影。

「老柴齊」死後,村民們依然稱呼柴府為「老柴齊」,這倒不是因為柴海接了「老柴齊」的班,而是後來突然冒出一個小小的接班人,這小子比」老柴齊「還「老柴齊。他就是柴府的養子,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張大牛。

張大牛,敦實、機靈、心狠、一身的蠻肉,十幾歲就成了柴府大管家,很是厲害,人送外號「大嘎魚」。知底的人明白,這個所謂的張大牛,管柴海(石海)叫「爹」,管「克騾子」叫「媽」,雖然是柴海的親生兒子,既不姓柴也不姓石,反而姓張,跟石海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克騾子」是個典型的北方悍婦,由於不能生育,人送外號「克騾子」。在農民們心中,騾子是永遠生不出小騾子的,因為騾子是公馬與草驢(母驢)交配的產物。最要命的是,「克騾子」自己生不出來,還不許柴海納妾。她看過老中醫吳老先生後得知,自己患的是「騾子病」,屬於先天輸卵管閉塞的不孕不育症。對此,她不僅對柴海嚴格保密,還到處說是丈夫有病,以擾亂視聽。

「哎,命運不濟呀!」

看別人在背後對自己指指點點,柴海的心裡灰暗到了極點:「這麼年輕揍成了廢物,我他媽的今後的日子還有啥滋味呀?」 為此一點生活的勇氣都沒有了。

整天唉聲嘆氣的,除了偶爾幫着收收賬,整天吃齋念佛啥事也不管,也管不了。很快臂膀就塌了下來了,長腿也打起了羅圈,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相求。

話說不久後的一個夏天,天氣格外的炎熱,太陽照射在身上,好像烤火一般難受。也不知哪裡又發生了自然災害,蛤蟆台子村頭一時出現了許多逃荒要飯的人。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柴府的後門垛來了一個髒兮兮流浪的小媳婦兒,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懷裡還抱着個幾個月的小孩子。小女子哭啼啼地說:「家淹沒了,孩兒他爸淹死了,無家可歸了,行行好,給口吃的中不?」

「大瞎游」柴海帶人要完賬,剛好從龍潭河北側後碼頭下船回家,看到女子的胸前嘟嚕着一對鼓鼓囊囊的大奶子,眉眼長得也着實俊俏,心中的小鹿竟然不安地跳動了起來。

「別出聲兒,跟我過來!」

吞咽了一口唾沫,柴海對着女子輕輕地招了招手。

「只要給我口吃的,幹啥、啥都中!」女子順從地從後門跟着「大瞎游」進了院子。

「別把孩子鬧醒……」柴海把女子帶到了後院的柴房裡,從廚房拿過了幾個餅子。

柴房裡一絲風也沒有,悶熱得要命,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也顧不了許多了,兩個飢餓的人迅速湊到了一起。女人一邊狼吞虎咽地吃着餅子,一邊弓着身子迎合着「大瞎游」, 兩人各取所需,配合的也算默契……

「哇、哇、哇……」幾天後,小孩子的哭聲傳進了「克騾子」的耳朵,兇悍的妒婦神經一蹦,迅速躥進了柴房。

「好哇,崽子都這麼大了?這是要翻天哪!」「克騾子」一口咬定這個孩子是「大瞎游」的私生子。

「大小姐快放下!這不是我的孩子,跟咱們家沒有關係!」「大瞎游」聞訊追過來連忙解釋。

「編編編!寧肯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你們臭男人的那張破嘴!」

不由分說,「克騾子」一把奪過小孩子,一古腦兒地扔進院子北側的龍潭河了(蕭太后運糧河)。

事發太突然,還沒等那女子緩過神兒來,就眼睜睜地看着孩子被大水給吞噬了。

「孩子!我的孩子……」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趕緊七手八腳地施救,但洶湧澎湃的龍潭河,哪裡還有孩子的蹤影啊?

「你這個老妖婆兒,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跟你拼了!」 沒了孩子,孩子母親瘋狂地的和「克騾子」豁命兒。

「關帝門前耍大刀,算卦先生吹洋號,你算哪國調?來吧,老娘我等着!」

兩個女人拚命,「大瞎游」卻溜了號了。

「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呀,無緣無故摔死了人家的孩子,如果上告,自個兒理虧,恐怕還要吃官司兒。」

後來,「克騾子」從下人口裡得知了實情,明白錯殺了人家的孩子,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悔意。

她吩咐下人:「先穩住她!給她點兒錢,還有,快把'小神仙兒』給我找來!我有事跟她商量。」

事已至此,「克騾子」不得不主動提出對那個女人給予一些經濟賠償。由跳大神的「小神仙兒」做說合人。

「哎呦我的姐姐喲!你瞅瞅這油光水滑的呦,多尊(俊)哪!滋滋!我們潮白河這裡富裕人家有的是,讓老柴家多賠你倆錢兒,我給你嘍兒張羅個好主兒,吃不愁、穿……」

「都給我滾!你們誰都別跟着摻和,不還我孩子,我跟她沒完!」 沒容「小神仙」說完,就被女人給頂頭罵了回來。

「反正一個死!」女人瘋了!怎麼着都不行!仗着有理,乾脆住下不走了。

豬往前拱雞向後拋,各有各道。女人斷定柴海需要她這樣的女人,心裡必定向着她,於是開始賭,她要豁出命來賭上一把!

女人的不屈不撓,燃起了許多鄉鄰們的同情,一時街頭巷尾議論紛紛。「大瞎游」耷拉腦袋甩着着手兒,一副與己無關的樣子,根本不上前。這樣難纏的局面,如果柴府的掌門人「老柴齊」在的話,絕對小菜一碟!可對於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克騾子」來說,可要過火焰山了,。

「看好她們,我要上城裡頭去一趟!」面對女人的死纏爛打,平時趾高氣揚的「克騾子」竟一時沒了主意,事情拖了兩個多月,只好打點兒好財物,準備進城找人商議對策。

「不好了!不好了,大奶奶,老爺撿來的那個女的懷孕了!」不巧,傭人跑來告訴她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啥?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哇哇』地吐了不少的!都是黃湯子,這麼前(現在)還吐呢……」女人也發現自己有了「大瞎游」的種,膽子一下 「嗖嗖」地 「肥」了起來。

「我生是柴家人,死是柴家鬼,我揍稀罕他,愛啥啥了!」她竟然以主人自居,對大奶奶公開挑戰。

兩個女人鬧來鬧去,打得不可開交。「大瞎游」也鬧不清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兩個女人他都離不開惹不起,乾脆裝傻充愣,放開手腳任由兩隻母老虎去爭鬥。

「哼哼,牽着不走打着倒退,鏡子裡的蛤蟆沒見過多大的天,鬧吧,老娘我有根!」「克騾子」也不是吃素的,她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閨女呀,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兒,我把這個給你,千萬藏好嘍兒。」「老柴齊」老謀深算,早有後手。他臨死之前交給了女兒一個錦囊,怕自個兒死後閨女壓不住茬口兒,早有一紙法律文書作保護,證人、中人、工場、店鋪、錢莊、房契、地契、賬本等一應俱全,全部掌握在「克騾子」手裡。如果有一天,「大瞎游」膽敢炸刺兒,做出對不起女兒之事,只要「克騾子」一發話,可以直接把「大瞎游」掃地出門。

「大把頭兒,你到劉府跑一趟吧?」

「克騾子」喊來大把頭兒,對他如此這般地嘀咕了幾句,想請出劉府的「老掌柜」做中人,幫助她家調解矛盾。

「大把頭兒」姓宋,二十多的樣子,個子不高、精明能幹,人送外號「泥鰍」。

「泥鰍」是潮白河地區坑窪、泥塘里到處可見的一種魚,生長於泥水,屬「鰍科」。體小、形圓、色青、液粘,滑膩難抓。可食用、入藥、營養價值很高,被稱為「水中人參」。

按照吩咐,「泥鰍」過了河來到劉府說明了來意,府里請示過「老掌柜」後,很快傳來口信:「劉柴兩家雖為本地鄉紳,但多年互不往來,斷不敢插手柴府家中任何事務。」劉家直接拒絕了。

此事不好驚動官面,有點頭面的人又不願粘包兒,總得有個中間人吧。

「也好,揍不麻煩別人了,'大把頭』還有'小神仙』揍你們兩個當證人吧!」

「大奶奶,這可不行,我真的不行!」 對於「克騾子」的強行指派,「泥鰍」還沒表態,「小神仙」卻坐不住了,她「嘰嘰歪歪」不願靠前兒,直到「克騾子」掉了臉子,才不敢再支吾了。

「好你個老'泥鰍』,大奶奶面前,響屁都不敢放一個,有本事你管吧!」出了柴府大門,「小神仙兒」臉子不是臉子,屁股不是屁股地埋怨起「泥鰍」來。

「省省吧,我的神仙姑姑!」「泥鰍」更不願意「管這屌事」!有道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身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

「泥鰍」動用起渾身解數,「小神仙」也啟動三寸不爛之舌走馬燈似地遊走於幾方。經過艱難地斡旋,最後大家都基本同意退讓一步坐下來解決問題。

聚到一起,還是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尤其在孩子姓氏上分歧很大,爭來爭去定不下來。

「克騾子」堅持兩點:「孩子生下來可以,但不能姓'柴』,更不能姓'石』,柴家的祖業不能讓這個不清不白的'野種』給占且(去),再有就是那個女人萬萬不可給柴海做小……」

女人也很固執:「孩子是柴家的種子,不僅要生下來,還應享受柴家大少爺的一切待遇,所以必須姓'柴』,不清不楚的揍是不中……」

「大瞎游」簡單:「只要女人不走,母子平安,姓個啥子都無所謂,那不揍是個雞巴符號嗎?」

哈哈,他比誰都想得開。

按照各方訴求,「泥鰍」委託賬房草擬了一個字據,大體意思是:1、柴小齊(柴海)仍是名義上的一家之主,不主政;2、柴鳳楠(克騾子)繼續主政,獨享經濟大權;3、孩子可以生下來,由柴鳳楠收為義子、親自撫養,享受柴府小少爺之所有待遇;4、孩子不許姓'柴』也不許姓石,將來的姓氏和繼承權由柴鳳楠決定;5、曲菜香(生孩子的女子)可以在柴府落腳兒,分給廂房兩間,前提是必須嫁給長工張老蔫兒為妻。

議來議去,孩子到底姓什麼還是很難統一。最後,「泥鰍」再次提議:「曲菜香(女人)既然決定嫁給了張老蔫,孩子姓張也是順理成章的!不行揍讓這孩子先姓張吧?」

「唉,也只能這樣了!」沒有辦法的辦法,幾方只好妥協了。

「哇哇哇……」孩子順利出生,哭的那是一個有勁兒!他就是張大牛。因為這個緣故,張大牛生活上有着極大的自由性與自主性。可能因為張大牛生來聰明,也可能是自己沒有孩子的緣故,再加上是自己一手帶大,「克騾子」對誰都不信任,獨獨喜歡這個孩子。不僅供他讀書,讓他習武,小小年紀還放手教他管理家庭事務,真是百依百順。

張大牛的名字是「克騾子」給起的,她把全部賭注都下到了這頭「牛」的身上。一方面希望張大牛像他爺爺「老柴齊」一樣,刁鑽奸詐地剝削他人,更希望他能夠像牛一樣聽自己的話、供她使喚、為她所用,甚至還夢想着有朝一日讓他為自己養老送終。

當然,送終倒是應驗了,只不過太早了些。在此種環境下,應該說這個孩子滴水不漏地繼承和發揚了柴氏家門陰損歹毒、兇殘狡詐的基因。

「看我兒子!嘖嘖……」「克騾子」更是喜愛張大牛那份無師自通的先天機靈勁。

任何事情都是矛盾的統一。牛就是牛,狼就是狼。不管怎麼教育,牛不可能成為狼,狼更不可能成為牛。如果你一味的去要求它們這樣做,那狼只能隱藏住真面目做一個表面上的牛,而牛卻永遠做不了狼。這種違反規律自欺欺人的想法跟做法,最後只能自食其果。

張大牛仰仗母親「克騾子」的寵愛,好吃好喝,在柴府橫衝直闖,打起架來不要命,什麼事兒都敢幹。「克騾子「讓他讀私塾,他調皮搗蛋捉弄老師,整天舞槍弄棒,胡作非為。盤山學藝後,拜師父練了一些雜耍兒,加上敦實的身板,很能唬住一幫子兒人。人送外號兒「大嘎魚」。

「嘎魚」是潮白河裡的一種無鱗魚兒,嘴上、脊背、肚下都長着鋒利的毒刺兒,扎到人後,劇痛不已,如救治不及,還會有生命危險。張大牛雖然姓'張』不姓'柴』,大家卻知道他繼承的是「老柴齊」的勢力,處處都讓着他,更加助長了他的霸氣囂張

真箇是:

新悲與舊恨,千古閉窮泉。

人世將天上,由來不可期。

誰知一回顧,更作兩相思。[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1960年出生,研究生學歷,1978年參加高考走出農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