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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能從我們身上脫落(馮至詩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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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什麼能從我們身上脫落,

我們都讓它化作塵埃:

我們安排我們在這時代

像秋日的樹木,一棵棵


把樹葉和些過遲的花朵

都交給秋風,好舒開樹身

伸入嚴冬;我們安排我們

在自然里,像蛻化的蟬蛾


把殘殼都會在泥里土裡;

我們把我們安排給那個

未來的死亡,像一段歌曲


歌聲從音樂的身上脫落,

歸終剩下了音樂的身軀

化作一脈的青山默默。

作品賞析

這是一首很典型的十四行詩,四四三三式,韻腳格式為ABBA,ACCA,DAD,ADA。

這首詩是馮至《十四行集》里的第二首,創作於1941~1942年間,當時馮至是西南聯大的教授,西南聯大在雲南昆明。

放在歷史大背景下來看,這首詩既是對生命意義的思索,也是對生命價值取向的詩性表達。

一開始,詩人就提出一個嚴肅的問題:「什麼能從我們身上脫落/我們都讓它化作塵埃」? ,詩人的回答是,面對抗日救亡,我們唯有「安排在這時代」「像秋日的樹木,一棵棵」。這一節是總攬,接下來的三節分別不同側面進行描寫。

「把樹葉和些過遲的花朵/都交給秋風」吧,好舒展筋骨,接受生死存亡的挑戰,置於死地而後生,「好舒開樹身/伸入嚴冬;我們安排我們/在自然里,像蛻化的蟬蛾」。

我們不惜獻出生命,坦然面對生死,視死如歸。「把殘殼都會在泥里土裡/我們把我們安排給那個/未來的死亡,像一段歌曲」。

詩的結尾,是詩人對生命生生不息的讚美,並同時蘊含詩人對生命價值取向的態度,「歌聲從音樂的身上脫落/歸終剩下了音樂的身軀/化作一脈的青山默默」。

這首詩的寫作也是很考究的。全詩四節,節與節之間相互銜接,樹林一棵棵——樹葉和花朵;蛻化的蟬蛾——殘殼;歌曲——歌聲。這也正好契合了全詩的主題。

作者簡介

馮至(1905年-1993年),原名馮承植,直隸涿州人,馮家為天津著名鹽商,鹽引在直隸涿州,八國聯軍侵華後避難於涿州,故生於涿州。曾就讀於北京四中。[1]

1923年加入林如稷的文學團體淺草社。1925年和楊晦、陳翔鶴、陳煒謨等成立沉鍾社,出版《沉鍾》周刊,半月刊和《沉鍾叢刊》。

1930年留學德國先後就讀柏林大學、海德堡大學,1935年獲得海德堡大學哲學博士學位。1936年至1939年任教於同濟大學。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所長。[2]

馮至先生博古通今,學貫中西,在文化學術上頗多建樹。他從上世紀20年代起,就積極投身於新文化運動,是「五四」新文學運動的直接參與者,並且成就斐然,以詩集《昨日之歌》、《北游》享譽一時,被魯迅譽為「中國最傑出的抒情詩人」。

馮至先生創作的《十四行集》更是在中國新詩的寫作中開創新體,獨步文壇,影響深遠。除創作外,馮至先生在中外文學上同樣貢獻卓越,他既精通中國古典文學,又精通歐洲文學,他對杜甫歌德的研究成果《杜甫傳》、《論歌德》在中國學術史上均具有開創性的意義。[3]

而作為教育家,馮至先生恂恂儒雅,誨人不倦,造就和培養了一大批學有專功的外國文學、尤其是德語文學研究和翻譯人才,同時,馮至先生一生為中國外國文學事業嘔心瀝血鞠躬盡瘁,對中國外國文學學科的發展和整體規劃有篳路藍縷之功。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