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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遷(鄭文星)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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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遷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喬遷》中國當代作家鄭文星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喬遷

安樂寨拆遷安置房歷經八年停停建建,進入今年夏季,通過區政府有關部門的干預協調,村民終於如願以償實現回遷,陸陸續續高高興興的喬遷新居。告別冬天格外冷夏天酷熱更難耐,採光不好黑幽幽又通風不暢的危舊臨時過渡房。

村民急於離開伴隨他們棲息了這麼多年的過渡老屋,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巴望着趕緊住進寬敞明亮的摩天大樓。喜愛美好是人天性的使然,何況壓抑的環境早晚會把人憋出毛病。快點裝修,早日入住成了安樂寨村民當前最最迫切最最急於求成的頭等大事。

面臨人心所向,趨之若鷹的回遷熱潮,十六排的高老頭卻像很多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一樣,按兵不動,無動於衷。按理說,老年人懷舊是人之常情,窮家難捨嘛,畢竟都在這地兒將就了這麼些年,過好過賴,家長里短,也習慣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捨不得離開了呢!

當然了,高老頭另外還有一絲顧慮,才是他不願搬離的真正原因。

前年冬天新冠疫情蔓延,村子封了,哪兒也去不了,只能蝸在家裡。過罷年到三月季兒,疫情過去了,村口設的欄杆撤掉了,村民的身體都隨着心情放飛,奔出家門湧向街道,走進公園,舒展開張揚着憋屈的胳膊腿兒,每一個人都仿佛脫離了桎栲,瞬間活泛起來。高老頭和幾個街坊鄰居廝跟着,一路有說有笑,呼吸着跟家裡不一樣的空氣,重新煥發精氣神兒,轉悠轉悠就到了洛浦公園,感覺累了,才拐進涼亭坐下歇腳。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拍拍屁股走人,都起身往家回。高老頭說着話一不留神,腳下踩空,打個趔趄跌倒在地。同伴手忙腳亂的扶他,卻站立不起來了。

高老頭撥通了小兒子的手機,還沒等他說話,只聽那邊打着哈欠說,正在等客。開出租車等客也叫忙啊。

那就打給老三吧,老三問老爸啥事?學校剛開學,特忙,待會兒我給您回過去。他拿着電話,那頭已經掛了。

旁邊的人急了,你給老二打呀。高老頭又撥通了批發市場二兒子的電話,那邊一邊忙着手頭的活一邊說,有事?好吧,我忙完就回去。他只好說,沒事。

這下難倒了一大圈兒的人,你咋不給他們說實情呢?就把惟一的希望放到他老大兒子的身上,電話一撥通,幾個人同時搶着喊起來,你爸摔倒了!

電話那頭立馬急了,爸,你咋摔倒了?你現在哪裡?有人替老高頭回了話。

九都路天祥口腔門診部,高天祥正在給患者做口腔護理,聽說老爸出了意外,趕緊吩咐妻子荷花接住他手裡的活,開車就往洛浦公園飛馳而去。

看見高天祥匆忙趕來,眾人都舒了口氣,還是你大兒中啊。

唉,有啥法兒呢?只是又苦住祥子了!

高天祥停住車,跑過來急切地問,爸,磕住哪兒了?趕緊去醫院!眾人連忙招呼着,小心翼翼的把高老頭抬上車。兩個腿腳利落的老夥計也跟着爬上車,走,我們也去,到醫院抬手動腳的好有個照應。

X光片出來了,醫生診斷說,患者髖骨骨折,需要住院治療。還得考慮髖關節置換。

大兒媳荷花忙活完,這時也急忙趕到了醫院。

高老頭住進了骨科病房。

高老頭的四個兒子都來了。因為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陪護的任務自然落在老大的身上。

從此,高天祥從牙科診所到醫院一條直線跑得焦頭爛額。因為他提出換德國進口支架,不容分辨超出的一萬元獨自買單。

天祥和荷花盡心伺候着痛苦中的老爸。

高老頭痊癒得很快也很好。

高老頭出院了。一家人七嘴八舌,我家在二樓呀,我們家還得再上一層呢,看看還是一樓方便吧。不由分說就把老高頭送進了家住一樓的老大天祥家。

老高頭也樂意住老大家,這一住就晃蕩到了安置房回遷。

高天祥家分到10樓和28樓兩套房,高老頭有心和老大家一起住,卻不想住恁高。聽說他小兒子分得一套底層房,就想勸老大跟老四換房。

老四聽見風聲,三番五次登門遊說,咱爸住慣了一樓,又想跟恁一塊兒過,豈不兩全其美,你還落得個好名聲。

荷花說,有電梯住哪一層還不都是一樣方便麼?心裡話,水往低處流,人往高初走,誰不巴望着住高樓。

高老頭不明就裡,被鼓動着堅持要換房。看來真是老糊塗了。

執拗不過,只為討老人的歡心,高天祥把快要裝修好的高層靚房換給老四。

搬進安置房一樓的新家,高老頭和孫子孫女一樣興高采烈。

荷花滿面笑容,恰如清漣之上盛開的荷花

一家人其樂融融。

高天祥由衷的笑出了聲。[1]

作者簡介

鄭文星,生於1963年,酷愛文學,擅長詩詞和小說寫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