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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章·涉江

 

 

 

九章·涉江》是戰國時期楚國詩人屈原創作的一首詩,是《九章》中的一篇。此詩可分為五段。第一段述說自己高尚理想和現實的矛盾,闡明這次涉江遠走的基本原因;第二段敘述一路走來,途中的經歷和自己的感慨;第三段寫進入漵浦以後,獨處深山的情景;第四段從自己本身經歷聯繫歷史上的一些忠誠義士的遭遇,進一步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第五段批判楚國政治黑暗,邪佞之人執掌權柄,而賢能之人卻遭到迫害。全詩寫景抒情有機結合,比喻象徵運用嫻熟,體現了詩人高超的藝術水平。

作者簡介

屈原,戰國末期楚國愛國詩人。名平,字原。又自雲名正則,字靈均。出身楚國貴族。初輔佐懷王,做過左徒、三閭大夫。學識淵博,主張彰明法度,舉賢授能,東聯齊國,西抗強秦。後遭讒害而去職。頃襄王時被放逐,長期流浪沅湘流域。後因楚國的政治更加腐敗,郢都也為秦兵攻破,他既無力挽救楚國的危亡,又深感政治理想無法實現,遂投汨羅江而亡。其傳世作品保存在劉向輯集的《楚辭》中,主要有《離騷》《九章》《天問》《九歌》等

創作背景

關於此篇的寫作時間,則有許多分歧,大概有以下四種意見:一說是作於楚懷王時期,這種意見以汪瑗為代表,汪璦《楚辭集解》認為此篇「末又援引古人以自慰,其詞和,其氣平,其文簡而潔,無一語及壅君讒人之怨恨,其作於遭讒人之始,未放之先歟!與《惜誦》相表里,皆一時之作」。第二種說法是作於楚頃襄王初年,如林雲銘《楚辭燈》說作於頃襄王二年(公元前297年)。戴震《屈原賦注》也說:「至此重遭讒謗,濟江而南,往斥逐之所。蓋頃襄王復遷之江南時也。」第三種意見認為作於被放逐期間,時約頃襄王九年(公元前290年)左右,如蔣驥《山帶閣注楚辭》說「《涉江》《哀郢》,皆頃襄時放於江南所作,然《哀郢》發郢而至陵陽,皆自西往東。《涉江》從鄂渚入漵浦,乃自東北往西南,當在既放陵陽之後」,又說:「頃襄即位,自郢放陵陽。……居陵陽九年,作《哀郢》,已而自陵陽入辰漵,作《涉江》。」第四種意見認為是臨死前的作品,如郭沫若《屈原研究》認為,頃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78年)白起破郢後,屈原被趕到江南,「接連着做了《涉江》《懷沙》《惜往日》諸篇,終於自沉了」。以上諸說中,汪瑗作於懷王時代說不可取,因其詞實際上並不平和,其作於放逐後之情景甚為明顯。在作於頃襄王時代之說中,蔣驥說較為可取,因從整篇文章的思想來看,此時的屈原對楚王已完全失望,與《離騷》等中年之作不同,雖具體年代有待商榷,但大致可定為是流放江南多年之後,是屈原晚年的作品,寫作時間當在《《九章·哀郢》》之後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九章·涉江》全篇一般分為五段。從開頭至「旦余濟乎江湘」為第一段,述說自己高尚理想和現實的矛盾,闡明這次涉江遠走的基本原因,「奇服」、「長鋏」、「切雲」之「冠」、「明月」、「寶璐」等都用以象徵自己高尚的品德與才能,蔣驥說:「與世殊異之服,喻志行之不群也。」自流放以來,屈原的年齡一天天大起來,身體也一天天衰老下去,可他為楚國的進步的努力絕沒有放棄過,朱熹說:「登崑崙,言所致之高;食玉英,言所養之潔。」(《楚辭集注》)他堅持改革,希望楚國強盛的想法始終沒有減弱,決不因為遭受打擊,遇到流放而灰心。但他心中感到莫名的孤獨。「世溷濁而莫余知兮」、「哀南夷之莫吾知兮」,自己的高行潔志卻不為世人所理解,這真使人太傷感了。因此,決定渡江而去。

從「乘鄂渚而反顧兮」至「雖僻遠之何傷」為第二段,敘述一路走來,途中的經歷和自己的感慨。「乘鄂渚」四句,言自己登上今湖北武昌西面的鄂渚,不禁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途,又放馬在山皋上小跑,直到方林(亦在今長江北岸)才把車子停住。「乘舲船」四句言自己沿沅江上溯行舟,船在逆水與漩渦中艱難行進,儘管船工齊心協力,用槳擊水,但船卻停滯不動,很難前進,此情此景正如詩人自己的處境。「朝發枉陼」四句,接寫自己的行程,早上從枉陼出發,晚上到了辰陽,足有一日行程,行程愈西,作者思想愈加堅定。他堅信自己的志向是正確的,是忠誠的,是無私的。同時,堅信無論如何的艱難困苦,自己都不感到悲傷。

從「入漵浦余儃佪兮」至「固將愁苦而終窮」為第三段,寫進入漵浦以後,獨處深山的情景。「入淑浦」四句言已進入漵浦。漵浦在辰陽的萬山之中。這裡深林杳冥,榛莽叢生,是猿狖所居,而不是人所宜去的地方。「山峻高」四句寫深山之中,雲氣瀰漫,天地相連,更進一步描繪沅西之地山高林深,極少人煙的景象。這是對流放地的環境的形容誇張,也是對自己所處政治環境的隱喻,為下文四句作好鋪墊。「哀吾生之無樂兮」四句言自己在這樣的政治環境和生活環境當中,是無樂可言了。然而就是這樣,也絕不改變自己原先的政治理想與生活習慣,決不與黑暗勢力同流合污,妥協變節。

從「接輿髡首兮」至「固將重昏而終身」是第四段,從自己本身經歷聯繫歷史上的一些忠誠義士的遭遇,進一步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論語·微子》說:「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衰!』」《戰國策·秦三》說:「箕子接輿,漆身而為厲,被發而為狂。」接輿被髮佯狂,是堅決不與統治者合作的表示。《孔子家語》說桑扈「不衣冠而處」,也是一種玩世不恭,不與統治者合作的行為。「接輿」六句是通過兩種不同類型的四個事例來說明一個觀點:接輿、桑扈是消極不合作,結果為時代所遺棄;伍員、比干是想拯救國家改變現實的,但又不免殺身之禍,所以結論是「忠不必用兮,賢不必以」。「與前世而皆然兮」四句說自己知道,所有賢士均是如此,自己又何怨於當世之人!表明自己仍將正道直行,毫不猶豫,而這樣勢必遭遇重重黑暗,必須準備在黑暗中奮鬥終身。

「亂曰」以下為第五段。批判楚國政治黑暗,邪佞之人執掌權柄,而賢能之人卻遭到迫害。「鸞鳥鳳凰」四句,比喻賢士遠離,小人竊位。鳳凰是古傳說中的神鳥,這裡比喻賢士。「燕雀烏鵲」用以比喻小人。「露申辛夷」四句言露申辛夷等香草香木竟死於叢林之中,「腥臊」比喻奸邪之人陸續進用,而忠誠義士卻被拒之門外。「陰陽易位」四句更點出了社會上陰陽變更位置的情況,事物的是非一切都顛倒了,他竟不得其時。不言而喻,他一方面胸懷堅定的信念,另一方面又感到失意徬徨。既然齷齪的環境難以久留,他將要離開這裡遠去。

這首詩一個最突出的特點是詩中有一大段記行文字。這段文字描繪了沅水流域的景物,成為中國最早的一首卓越的紀行詩歌,對後世同類詩歌的創作發生了影響。詩中景物描寫和情感抒發的有機結合,達到了十分完美的程度。在詩歌的第二段,通過行程、景物、季節、氣候的描寫和詩人心靈思想的抒發,刻畫了一位飽經滄桑,孤立無助,登上鄂渚回顧走過的道路的老年詩人的形象,又展示了一葉扁舟在急流漩渦中艱難前進的情景,舟中的逐臣的心緒正與這小船的遭遇一樣,有着抒發不完的千絲萬縷的感情。而詩歌第三段進入漵浦之後的深山老林的描寫,襯托出了詩人寂寞、悲憤的心情,也令人扼腕。此篇比喻象徵手法的運用也十分純熟。詩歌一開始,詩人便採用了象徵手法,用好奇服、帶長鋏、冠切雲、被明月、佩寶璐來表現自己的志行,以駕青虬驂白螭、游瑤圃、食玉英來象徵自己高遠的志向。最後一段,又以鸞鳥、鳳凰、香草來象徵正直、高潔;以燕雀、烏鵲、腥臊來比喻邪惡勢力,充分抒發了詩人內心對當前社會的深切感受。

名家點評

宋·洪興祖《楚辭補註》:「此章言己佩服殊異,抗志高遠,國無人知之者,徘徊江之上,嘆小人在位,而君子遇害也。」

宋·朱熹《楚辭集注》:「此篇多以『余』『吾』並稱,詳其文意,『余』平而吾『倨』也。」 明·汪瑗《楚辭集解》:「此篇言己行義之高潔,哀濁世而莫我知也。欲將渡湘沅,入林之密,入山之深,寧甘愁苦以終身,而終不能變心以從俗,故以『涉江』名之,蓋謂將涉江而遠去耳[1]

參考文獻

  1. 九章·涉江,搜狗2014-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