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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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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野趣》中國當代作家翁衡臨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鄉村野趣

無論是「清明時節雨紛紛」,還是「最美人間四月天」,都說明此時正是春柔美、花開艷麗的好季節。趁着春風暖陽,我踏上了回鄉的旅途,不知道家鄉的春天,又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由於連日來陰雨綿綿,回到家鄉,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田田的春水。家鄉乃江南水鄉,雨水充沛,栽早稻的水不需要從水庫里排放,天然降水完全可以滿足需要。如果沉靜一個晚上,水絲毫沒被攪渾,一塊水田看似一面鏡子,不僅可以照見自己的模樣,還可以照見周圍的桃柳等花草樹木,讓水面仿佛又像一幅風景畫。我看得入神,不得不停下腳步,細細觀賞起來。

因為盛春已至,本以為在水田裡能看到蝌蚪的身影,可我找了半天,一尾蝌蚪也沒有見着。我問父親,難道田裡沒有蝌蚪嗎?父親說,還沒到時間呢,要不然怎麼聽不到蛙鳴呢?蝌蚪沒見到,卻見到很多鴨子在水田裡覓食。沒有蝌蚪,也幾乎沒有魚,鴨子在水裡找什麼吃呢?我想,找什麼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在溫熱的水田裡自由地嬉戲。看到鴨子在追逐嬉戲,讓我聯想起很多鄉村野趣。正因為有那麼多鄉村野趣,才讓我度過了一個天真快樂的童年。

兒時特別喜歡春天,春天意味着可以不用穿鞋,可以在泥水裡自由地玩耍,像一隻鴨子一樣。鴨子在水田裡找蝌蚪吃,我也在水田裡找蝌蚪。鴨子在外面吃飽了,回到家還可以吃到我為它們準備的美食。那些年,水田裡不僅有蝌蚪,還有很多小魚。得到解放的鴨子,從一塊田跑到另一塊田,尋找着自己的獵物。而我,不僅在水田裡撈蝌蚪和小魚,還到池塘、溝渠里去撈。撈到大點的魚,捨不得給鴨子吃,則油煎或燒燉後給家人吃,不啻是一頓美味。即便沒有魚吃,追着鴨子在田塘里跑,也覺得很快樂。

再往後些,四處可以聽到蛙鳴,捕捉青蛙便成了我的一大樂趣。那時候年幼,不知道青蛙是益蟲,只知道青椒炒蛙肉香嫩得很。於是,輕輕地走在田埂上或草叢裡,看準一隻蹲伏在前面的青蛙,張開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牢牢地捏住青蛙的腹背,青蛙則怎麼也逃脫不了。有時候也會去釣青蛙,而釣青蛙的誘餌是更小的青蛙肉。現在想想,用同類的肉誘釣同類,難免有些殘忍,只怪自己當時懵懂無知,都是有樣沒樣學着同伴的樣做的傻事。有時也會在晚上捕捉青蛙。青蛙似乎怕光,當用手電筒照着青蛙的雙眼時,青蛙居然蹲在原地一動不動,用網輕輕一罩便捉住了。

春天的野趣有很多,不管是掰竹筍還是撿蘑菇,都是既充滿樂趣又可以美餐一頓的鄉村活動。清明前後,春筍一根根爭先恐後地破土而出,一眼望去煞是可愛。有的輕輕一掰便能掰斷,有的因為根深蒂固,需要藉助鋤頭才能鏟斷。這次回家,便有幾根竹筍長到自家的花生地,被父親挖回了家。我帶到揚州後,留下一根自己吃,其它的送給了親友,都說香嫩得很。好東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和大家一起分享的還有父親菜園裡的蘿蔔、香菜等。

蘑菇似乎生長得晚些。從小聽大人說,越是潮濕鬱熱的天氣,越容易長蘑菇。尤其下太陽雨的時候,是蘑菇生長的最佳季節。如果下了一場太陽雨,第二天一早便可能冒出無數隻蘑菇。所以要想撿到更多的蘑菇,必須起得早才行。村裡的山坡樹木稀疏,又沒有竹林,能撿到的蘑菇少之又少。兩三里外的姑媽家,竹林茂密,樹木蔥蘢,每逢雨後總會長出很多蘑菇。經常看見表妹提着一籃子五顏六色的蘑菇送到爺爺奶奶家,每次來的時候,她都不忘送我家一些,所以從小沒有少吃表妹送來的新鮮蘑菇。寫到此,口水都禁不住要流出來,因為實在太嬌嫩、太鮮香。

春天裡野菜固然少不了。有一種野菜長得很像韭菜,我們有時稱它為野韭菜,有時叫它「小蒜」。長得其實不像大蒜,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叫小蒜,但我知道比大蒜好吃,畢竟多了幾分野味。還有一種野菜長在稻田裡,習慣稱之為「黃稈菜」,可能是因為長得瘦高色黃的緣故吧。無論是新鮮時炒了吃,還是醃在大缸後炒了吃,都有一種獨特的野香味,且很有嚼勁。野菜當然不只這兩種,其它的吃得比較少而已。

對於野味,也不只有植物,還有動物。常見的小型野外動物,主要有野兔和野雞。野兔多為灰色,個頭不大,有的老鼠都可以長到那麼大。那時家裡有一條黑狗,喜歡跟着去山林里玩。如果看見野兔子,它會撒腿猛追過去,有時勝利而歸,有時一無所獲。野雞更是難捉,如果不藉助工具,赤手空拳根本捉不到,除非正好受了傷。家鄉菜偏辣,無論是野兔還是野雞,放些辣椒紅燒了吃,真是鮮美極了,久久不忘其味。

夏天來臨,天氣由暖變熱,可以玩的野趣更多。與泥水打交道,便是其中的一大樂趣。其實不只是夏天,從春天開始,我便經常活躍在泥水裡。春天在水田裡捉蝌蚪、追青蛙、撈魚蝦,都是與泥水打交道。夏天則可以跳到池塘里游泳,玩樂的同時,還可以在池岸邊的泥水裡摸到鯽魚、泥鰍、黃鱔等魚蝦。當然,對於游泳,我最喜歡到二郎水庫,那裡不僅面積大、水清澈,周圍風景也好,還可以扯到花生吃。對於捉魚,更喜歡到大溪、小溪,村南的那兩條溪流總有捉不完的魚。也許是因為水流不止的緣故,即便用「茶菇」幾乎將溪水裡的大小魚蝦全部藥死,過不了多久又會冒出來。

溪流里不僅有魚,還有柔軟的細沙。出生在內陸地區,從小沒有看過大海的我,不知道真正的海灘是什麼樣,我便把溪岸邊的細沙當作海灘,打着赤腳在上面奔跑,留下或深或淺的腳印,也留下兒時的樂趣。有時也會在沙面上寫字,或寫自己的名字,或寫一些名言警句,如「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等。

夏天水肥草美,正是放牛的好季節。我喜歡騎在水牛背上,跨過一個個山坡,趟過一條條溝渠,甚至游過一兩百米寬的水庫。打濕了衣褲也不要緊,擰乾水直接穿在身上,站在太陽下曬一曬便幹了。把繩子纏在牛脖子上,讓牛自由地覓草吃,而我則在山地上找吃的。如果是暮春初夏,可以在山茶樹上找到「茶餅」吃,厚嫩的茶餅有着淡淡的青甜味,是難得的野食。草地上有一種野果子,名叫地菍,是山地里最常見的野食。紫黑色的地菍,每次都吃得滿嘴生香,舌頭也常被染成紫黑色。看着彼此染色的口舌,我們總是笑得前仰後翻。端午節前後,蛇莓長滿山坡田埂,那是一種更加香甜的野果子,簡直甜到了心底。春夏季節,野果子漫山遍野,乃鄉村的一大野趣,豐富了每個少兒的胃。

秋天,對於大人是豐收的季節,對於小孩則是撿拾的季節。我跟在母親身後撿拾遺漏的稻穗,或者扛着鋤頭,到扯過花生的地里,鋤挖遺留的花生。半天下來,也許可以撿到三四斤稻穗,或者兩三斤花生。既得到玩耍,又為大人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減輕了一點家庭負擔,可謂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在秋收的稻田裡,甚至可以挖到河蚌。當看到泥地上露出橢圓形的裂縫時,往往裡面就藏着一隻河蚌,用鐮刀輕輕一鈎,便可以鈎出來。即便沒有河蚌可挖,踩在有些涼意的泥巴里,看看有沒有泥鰍可捉,也是一種生活的樂趣。

冬天最大的樂趣當然是玩雪,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瘋玩,再寒冷的天氣也不覺得冷。如果持續下雪,期間又出過太陽,則可以在屋檐下看到冰凌。長長的冰凌可以當槍,也可以當劍,舉在手裡互相拼殺,也是其樂無窮。渴了餓了,直接把冰凌當冰棒吃,雖然少了甜味,可也吃得像模像樣。味道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冰雪裡的玩樂過程。

鄉村野趣何其多,即使那些常玩的遊戲不算在內,也是數不勝數。鄉村的孩子少有人管,因為大人實在太忙,根本無暇顧及,只好自己想盡一切辦法找樂趣。時隔多年,那些鄉村野趣依然歷歷在目。在那個物質貧乏的年代,正因為有那麼多鄉村野趣,才讓我的童年過得那般無憂無慮、幸福快樂。

鄉村之聲

雖然在城市待了二十年,習慣了城市的各種聲音,可我依然喜歡鄉村的聲音。鄉村之聲聽起來更純淨、更動聽、更親切。無論是清晨傳來的第一聲雞鳴,還是母親吹滅煤油燈的聲音,都是那樣的悅耳。

凌晨五六點鐘,不知哪一隻公雞起了個頭,唱響了報曉的第一聲。那一聲長長的鳴叫,如同吹響了戰鬥的號角。緊接着,加入報曉隊伍的公雞越來越多,一聲緊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一聲長過一聲。自發組織的合唱團,用嘹亮的歌聲把村民唱醒,把黎明帶給大家。

鳥兒也不甘示弱。一陣陣的鳥鳴,從窗邊傳來,組成了鳥兒大合唱。有了鳥鳴,雞鳴好似自慚形穢,漸漸沒了聲息。你推開門,驚起一群燕子或其它鳥兒從屋檐下飛走。不遠處的樹上,看見鳥兒矯健的身影,從一根枝葉跳到另一根枝葉,從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場地上,小路邊,草地里,鳥兒邊尋找着吃食,邊嘰嘰喳喳地叫着,唯恐大家忽視了它們的存在。吃過早飯,我背起書包,在媽媽越來越遠的叮囑聲中,吹着口哨向學校蹦蹦跳跳地跑去。

村子裡變得熱鬧起來。少有比較懶散的人,雞鳴和鳥鳴都沒能把他唱醒,最後被家人遲遲叫醒。伸個懶腰,發出一聲長長的唉聲,才開始刷牙洗臉吃早飯。大人被催着下地勞動,小孩則被催着去上學。不管成績好壞,不管喜不喜歡學,上學也算是一個好去處。不然還得有大人看着,大人都很忙,哪有時間看着那些調皮的小孩。

出去早的人,已經忙了一陣子,開始回家吃早飯。起床晚的人,以及在家忙着做飯或其它家務活的人,則吃過早飯才出去幹活。於是村前屋後、巷道門前,便可以聽到各種嘈雜的聲音,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畜。小牛跟在母牛後面,發出「咩咩」的叫聲,仿佛在喊媽媽你在哪裡。母牛則「哞哞」叫,仿佛告訴小牛我在這裡,快到身邊來喝奶。如果走散了也不要緊,母牛和小牛熟悉彼此的聲音,小牛聽到母牛的回應聲,會立即尋聲跑過來與母牛親近。我想,牲畜應該和人一樣,找到媽媽後一定會感到很幸福,而媽媽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身邊,也一定會感到很欣慰。

天氣炎熱的日子,因為陽光太過毒辣,村民也會午休一會,到下午兩三點鐘以後才出門。如果不想在家吹那種電風扇生出的熱風,便可以躺在村巷的青石板上休息。青石板不僅自身清涼,巷道里吹過的穿堂風也比電風扇吹出來的風涼快。自然風不僅涼快,而且節能又環保。雖然也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卻比電風扇發出的聲音小而動聽,像輕輕吹出的口哨,又像溫柔的催眠曲,讓人很快進入夢鄉。即便有人從身邊經過,也能沒有絲毫的察覺。午睡時,坐在草蓆上聊聊家常,也會很愜意。

田地里,到處是村民忙碌的身影。可以聽見鐮刀發出的「沙沙」聲,那是水稻被切割的聲音;可以聽見鞭牛聲和吆喝聲,那是男人在耕田;可以聽見急切的催促聲,那是女人在你追我趕地插秧。高空上,聽到一陣大雁飛過的聲音,抬起頭,時而看見排成「一」字形,時而看見排成「人」字形。此時,最好聽的聲音,莫過於布穀鳥的聲音。雖然那聲音像極了「插秧腰痛」四個字,似乎有點看熱鬧的意思,但村民更願意認為那是對勞動的一種鼓勵。勞動固然很辛苦,插秧必然會引起腰痛,可那動聽的叫聲,讓人聽了舒服,精神大振。

太陽正在下山,紅彤彤的晚霞照亮了半邊天。偶爾可以聽到幾聲烏鴉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在家鄉,烏鴉是一種不吉利的鳥,村民很不願意聽到它有些淒涼的叫聲。每當媽媽聽到家門口有烏鴉在叫,總會第一時間把它趕走,而且嘴裡念念有詞。她是在把邪氣趕走,把吉祥喚來。

雞鴨鵝等禽畜,已然感受到夜幕正在降臨,便發出獨有的聲音,尋找着自己的窩圈。雞有夜盲症,夜晚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會最先回籠。母雞在某個特殊時刻的叫聲,總會令家人高興。如聽到母雞「咯咯咯」地叫,便是告知天下它下蛋了。狗看見主人回家,會緊跟其後,並不停地發出「汪汪汪」的叫聲,表示對主人的歡迎。

與早上出門勞作時一樣,村路上,巷道里,家門口,到處可以聽到人說話的聲音,牛叫的聲音,人和牛的走路聲,農具碰撞的聲音,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組成了黃昏交響曲,也可以叫回家歡樂曲。大家白天出門的時間不一致,黃昏回家的時間差不多,所以回家的場面更壯觀,響動也更大。

辛苦了一天,回家多好,可以飽飽地吃一頓,可以美美地睡一覺,第二天又可以精神抖擻地參加勞動,哪個人心裡不是美滋滋的呢?回家的腳步也快了,說話的語調也高了,有的人大聲說話不過癮,乾脆放聲唱起來。把一天的疲勞唱掉,把美好的生活唱響。

鄉村的聲音不僅來自村里,有時也會來自外鄉人。偶爾出現的乞討聲可以不提,出現最多的當屬賣貨郎的叫賣聲。極具吸引力的叫賣聲,最容易引來一群孩子。孩子們喜歡聽撥浪鼓的聲音,預示着可以換糖吃,或者買自己喜歡的紅頭繩之類的小玩意。換到或買到東西的孩子固然很高興,在一邊開心地玩起來。沒有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的孩子,要麼哭哭啼啼,要麼在一旁生悶氣不說話。每次賣貨郎到來,村子裡就可以熱鬧一陣。不僅小孩喜歡,大人也喜歡。大人沒時間趕集,有時也能從賣貨郎那裡買到急需的東西。後來連包子饅頭、豆腐豆芽等也有賣,買的人也就多了。

如果是下雨天,聽聽雨聲也不錯。母親永遠閒不住,她要麼納鞋底鞋墊,要麼打毛衣。不僅手裡閒不住,嘴裡也閒不住。她要麼唱歌給我們聽,要麼講她的身世故事或生活哲理。我和弟弟靜靜地看着,靜靜地聽着。客廳靠南牆的正中,有一口大約兩平米的天井。嘩嘩的雨聲從天而降,落入相同大小的窨井,再從窨井的地漏流走。下得大、下得急時,雨水會濺到窨井周圍的地面,媽媽只好躲得遠些,防止毛衣之類的東西被淋濕。我和弟弟則不怕,喜歡在水邊玩,也喜歡聽有節律的雨聲,仿佛是一首激情澎湃的歌。

下雨天不能出外幹活,有時也會寫寫作業,讀讀書。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我們卻只顧在風雨聲里讀書,家事有媽媽操勞,國事天下事我們無力顧及。媽媽雖然只有高小文化,可她崇尚知識,鼓勵我們多讀書。她說,只要我們想讀,她砸鍋賣鐵也要供我們。媽媽聽到我們的讀書聲會很欣慰,像我們聽她講生活哲理一樣,她也會靜靜地聽我們讀書。周末的早晨或者寒暑假,也能聽到我們的讀書聲。讀書聲也是鄉村的一道風景,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欣賞,但崇尚知識的人都喜歡。

各種鄉村的聲音我們都熟悉,因為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每天都發生在自己身邊。可有一種聲音顯得有些神秘,也讓人充滿遐想,那就是飛機的轟鳴聲。時不時地會聽到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最後消失在遠空的飛機聲。每當此時,我不僅豎起耳朵聽,而且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抬頭往上看,尋找飛機的蹤影。能看見的時間很短,能聽見的時間相對長。喜歡聽飛機的轟鳴聲,總想着飛機為什麼不會掉下來,總想着什麼時候也能坐上飛機。

聽到的聲音基本上都喜歡,唯獨不喜歡雷電的聲音,總是充滿恐懼和死亡。弟弟尤其害怕,每當聽到「噼啪」「咣當」的雷電聲,他便嚇得「哇哇」大哭。我便用手捂住他的耳朵,給他安慰和鼓勵。

在眾多的鄉村聲音中,當然最喜歡聽媽媽的聲音。每當媽媽做好飯,總會站在門前或村口,大聲地喊我們吃飯。聽到媽媽喊我們的名字,喊我們回家吃飯,總感到很親切。有家可回是一種幸福,回家有現成的飯吃是一種幸福,於是我們應聲往家跑。

如今離開鄉村多年,許多聲音很難再聽見,甚至再也聽不見。但我不會忘記此起彼伏的蛙鳴,不會忘記知鳥在樹梢的叫唱,也不會忘記各種勞動的聲音,那是一種豐收的聲音,更不會忘記媽媽的叮嚀。鄉村看起來離我越來越遠,其實是我把它放進了心裡。鄉村之聲永遠響徹在我心,讓我永遠忘不了鄉思。[1]

作者簡介

翁衡臨,祖籍江西,現居江蘇揚州。中國西部散文學會會員,百姓文學專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