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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夏目漱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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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故事中的男主代助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見過大世面的世家公子,但他卻活在自己極其虛偽的清高中,甚至還有點洋洋得意,自己沒有能力做的東西基本都瞧不起,而且還要編出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重逢昔日戀人三千代之前, 一直以「上等人」自居, 用自己的消極漠然抵抗着自以為世道不公、人心不古的世界。既不屑與現實同流合污,又無力同現實搏鬥。三千代是個可憐的女人,遇人不淑,老公不爭氣,自己喜歡的人當初更沒出息,都是明治末期知識分子的典型。但上天給了他們重逢的緣分,給了代助一個「橫刀奪愛」的機會。男主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披掛上陣、為了自己和所愛的人放手一搏的衝動,日子再現世安穩,也會因為某個人,突然想要奮不顧身。

作者簡介

夏目漱石(1867—1916)

本名夏目金之助,筆名漱石,日本近代文學史上首屈一指的文學巨匠,被稱為「國民大作家」。其作品入選日本中小學教材,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閱讀過。他的頭像至今仍被印在一千日元的紙幣上,以紀念他為日本文學發展做出的卓越貢獻。

代表作品有《我是貓》《心》《三四郎》《從此以後》《門》《少爺》等。

竺家榮

著名翻譯家,國際關係學院日語學科碩士生導師,曾多次赴日研修。

代表譯作有渡邊淳一《失樂園》《愛的流放地》,谷崎潤一郎《瘋癲老人日記》,夏目漱石《我是貓》《心》,青山七惠《一個人的好天氣》,三島由紀夫《曉寺》等。

原文摘錄

「你呢,只知道思索。正因為光思索,所以頭腦里的世界同現實中的世界各自存在着。你忍受着這種極不調和的現象,無形中已是你的一大失敗了,對不對?若問何以見得,你可以想想,我把那種不調和的現象披露出來,你卻把它壓在裡面。正因為我把它披露在外,所以我真正失敗的次數會減少些。但是現在我是受你笑話,我卻不能笑你,哦,不,儘管我很想笑你,但社會一定認為我是不能笑你的吧。」p.75 「換句話來說就是:為吃飯活命而乾的職業,很難有什麼誠實可言。」 「這同我的想法完全相反哪。我認為,正是吃飯活命這一動力在使人竭力地幹活。」 「竭力地幹活也許不難,誠實地幹活卻不容易哪。若說為吃飯活命而幹活,那麼,吃飯活命同幹活這二者中,哪一個是目的呢?」 「當然是吃飯活命呀。」 「按照這一邏輯,吃飯活命是目的,可見幹活乃是一種手段,那麼,勢必造成去追求容易吃飽肚子的活兒干。這樣的話,幹什麼活以及怎麼幹就都不在乎了,一句話,只要能獲得麵包就行。你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既然勞動在內容、方向以至順序上無一不受到其他因素的牽制,這種勞動就是墮落的勞動。」 「又來談理論了,你也真是。不過,那又有什麼不好呢?」 「那麼,我舉例來說明吧。這是件膾炙人口的舊事,我記得是在某本書上讀到的。說織田信長擁有一位名廚師,起初,他嘗了這位廚師做的菜,很不滿意,把廚師大罵一通。廚師見自己拿出看家的好菜,竟受到主人申斥,後來便改做二三流的菜給主人吃,結果一直受到嘉獎。你瞧這位廚師能夠周全地為了自己吃飯活命而幹活。要是從烹調技藝的本身來看問題,那麼,他這樣幹活不是相當不誠實嗎?他不是一個墮落的廚師嗎?」 「不過,他不這麼幹就有被解僱的危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吧。」 「所以呀,凡是不愁吃穿的人,若不是遇上個人感興趣的事情,肯定不會認認真真地去乾的。」 「照這麼說來,不是你那一類的人,就不可能有神聖的勞動可言啦。那你更是責無旁貸了。」 幹活當然是好事,不過說起幹活,只有超然於生活這個目的的,才算的是光榮。一切神聖的勞力,都不是為了麵包。

書評

終於認清還是順從精神的壓抑,於是重拾夏目「愛情三部曲」第二部《後來的事》,預備寫些東西。其實這個故事和《三四郎》並無太大不同,我又能有多少新的感觸可言呢。不過,還是先從情節開始。

代助本是個官僚資本家庭里的少爺。他不樂意和父兄一同生活,卻也並不自謀職業,只在經濟上仰賴父兄,在外一人生活。故事的開頭和他的生活一樣平平無奇,恬淡中摻雜着些許靡麗頹廢。然而舊友平岡出現,終於激起死水微瀾。

舊友相見,難免談及往事。這種橋段出現在曾經一同高談闊論人生社會的大學同學間,自不免又是一番撫今追昔。平岡終於陷入現代生活之中,而代助仍然寄食宿一切於家中;相較平岡漸漸必須營營於小利,代助則更希望從多數人那樣的職業生活中逃出,甚至逃離現實本身。當然,他認定「我早就踏進社會了。……只不過同你踏進的那個社會,是性質不同的社會罷了。」其實倒不如說,他已經另為自己建構了一個社會,他隱居其中,能逃得一時便算一時。然而平岡來了。他不只是他的昔日同窗,還是他之前愛人現在的丈夫。於是他一邊敷衍推搪家人提起的親事,一邊頻繁造訪三千代,直至他終於要做一抉擇。

說來這一次是三個人的故事。與三四郎的處境不同,較之三四郎一張白紙一般可以同時分別迷惑於人生與感情,代助的一切未來似乎只集中在一個選擇上。他需要太匆忙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和外在的現實,儘管他已經嘗試從其中永久逃遁。他終於匆匆作出選擇,卻又怯懦地想要推遲一切的發生,這種對「後來」的期望,無疑是一個成年後的三四郎,「終究是個沒有膽量的人」。而在三四郎那裡作為青春問題的「不知道怎樣面對社會生活」,也終於延宕為代助這裡「要不要面對現實」的人生問題。當走到這一步時,作為三部曲最後一部的《門》其實已不可避免了。

代助的家人和平岡終究都是「正常人」,他們過着與旁人無異的社會生活,並期待着作為家人和好友的代助終究會「返回去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完事」。他們是否適應於這樣的生活,抑或只是因成就而想法單純如父親,因習以為常而麻木如哥哥,或只是借酒澆愁之後仍沉浸於其中如平岡,對此我們一無所知。我們不了解他們融入這個社會的順與逆,不了解他們有多少因緣際遇使得他們願意繼續全力投入於城市生活,但至少他們的生活與思想都很簡單:生活就是如此,於是只能投注其中。無論是用「誠實和熱情」,還是別的什麼。而代助並不感到壓力,或者說,這些他都習以為常。

同美禰子一樣,三千代於我,也是個模糊的形象。她似乎從來愛着代助,然而當代助出於「道義」替平岡做媒時,她也只是默默接受,然而後來我們知道,她心裡從未放下代助,而她與平岡的生活也因此淡漠,甚至平岡的得過且過與不思進取,也終究要歸因於她的這種態度。於是她似乎是在認命與痴情間處於一個奇怪的鞍點上,她的感情與她生活的現實一直不在同一個世界之中。她似乎天然是毫無責任的,而同時又可以安心對與她有關的人與事做一評判。這樣的位置難免過於輕巧。可她終究是那個被命運作弄的不幸的女人,也許她真的有權如此。

當然,當我們把眼光轉回代助身上,他似乎理應負這些責任。終究是他當年自告奮勇去為平岡做媒,也是他後來終於無所事事完全仰賴家人供養,是他對三千代念念不忘並終於激起舊情,也是他固執地不想也終究未能妥協。他面對責任只是固執地逃避,希望在「後來」能有三四郎母親的「何時啟程」一般的東西能替他作出抉擇,然而直到「後來」終於展示出其殘酷現實的面目,毫無退路的他也仍舊抱持任性的態度。精神上的富足究竟使他在意志上孱弱,於是這些責任不在他身上,又應該落在誰身上?他有着社會生活所不需要的豐富與敏感,而我們似乎可以說,正是這一點使他「一點氣魄都沒有」「平時說起話來比別人振振有辭,到緊要關頭,竟然啞口無言了」。即便我們不去責備,這整個社會的壓力也終究會指向他。身處在代助的位置,固然可以說一句「天地不仁」,然而終究是他將自己葬送。在這樣的現實中,不存在什麼「為時未晚」的神話,於是我們遠無期待「後來」的必要。當他感到「人世間在動了」的時候,「後來」已經終於漸漸展開,他的處境已經如文末那紅色的世界一樣萬劫不復。當他一直以來的作為終於已經他的命運呈現得無比真切,堅持,不過像乘着那輛電車一直前行的決心一樣,又有什麼用呢。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