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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吃了窩邊草(童長福)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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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吃了窩邊草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兔子吃了窩邊草》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兔子吃了窩邊草

冬日裡狂躁地席捲着冰冷而來的寒風,猶如一把叛逆的利劍,透支着少的可憐的溫暖,真真實實地扎進了夏佐的血肉中。夏佐輕輕地咳了一聲,從嘴裡、鼻孔里呼出來的團團熱氣,瞬間化成了一陣輕煙從眼前飄過。

說真的,要不是A縣山水裝修工程公司老闆邱佑欠自己的「中介費」尾款沒有到位的話,這寒冬臘月的,夏佐怎麼說也不想踏出家門半步。

A縣離省城很遠,地處沙溪和青溪交界境內,素有「青山綠水白雲間,丹霞美景醉神仙」的美譽,大凡到過A縣的人,無不有「天下A縣山水美,人間仙境何需尋」的感嘆。從省城到A縣的通道群山峻岭、河流密布,這些高山和溪流兩岸生長着茂密的森林,給人一種寧靜和舒適的感覺,這裡自古就是木竹產品的盛產地。但這一切,對於夏佐已然沒有一點誘惑感,他無心領略這一路的大好風光。

到了A縣,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了,太陽還沒有出來,寒風卻「呼呼呼」的刮着,天氣格外的冷,凍得夏佐直跺腳。

「喂,你好,邱總嗎?我夏佐呀。」夏佐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哦,夏記者呀,你在哪裡?」邱佑回答說。

「我在縣城新北汽車站呢!」

「哦,你來啦?」

「是啊,我剛到,你在哪呀?」夏佐問。

「我在去一客戶公司的路上。是這樣,年初這個公司有一套樣板房和一棟公寓的裝修給我做,大家相互配合得還挺好,快過年了,我這給他們送點土特產去,你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唄,等下我再聯繫你。」邱佑回答說。

夏佐一聽就生氣了,一生氣口氣就硬,他吐了一口濃痰:「你說住哪?我現在在這等你帶我去住呢!」好你個他媽的邱佑老闆,求我辦事時你是滿臉的笑,笑得像八月的石榴合不攏嘴,這會兒事成了,你就白眼狼,連住宿也不招呼了,咱他媽的怎麼着也算是「功臣」一個呀!

去年國慶長假過後大約一周,邱佑給在省城報社當記者的老朋友夏佐打了一個電話,說:「夏記者,前幾天我與A縣八一竹具廠廠長錢後聊了一下他的新辦公樓建築裝修問題。我們聊得還挺投緣的,但可能他還不太了解我,所以還是有點不相信不放心的樣子。你這個大記者看看能否幫我再打個電話給他,向他再介紹介紹一下我的為人、信譽以及工程質量。我們的工程質量是沒得說的,這大家都知道的嘛!所以,麻煩你告訴他,我是你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他又是你的好朋友,這樣我們朋友與朋友之間,大家話也就更好說了。」

「行呵,我這就給你打。錢後廠長這人還是講信義、夠朋友的,人也豪爽,就是農民出生的企業家,有時候有點小市民意識,不過,他要給你做那辦公樓的工程,完工了,可能會拖欠一下你的工程款。」

八一竹具廠是A縣林業部門引進發展的產業特色明顯、規模效益顯著、資源利用高效的新型現代化標準企業。工廠入口處是一個大型的水景裝置,不僅起到了裝飾作用,而且還為工廠增添了一份自然的靈氣;廠房四周角角落落都長滿了各種綠植,給整個空間充滿了自然的氣息。因此,新辦公樓的裝修,無論是內質還是外秀,都顯得格外的重要。

第二天,夏佐打電話給錢後廠長:「錢廠長,聽說A縣山水裝修工程公司老闆邱佑,想要承包你新辦公樓的建築裝修工程是嗎?邱佑人挺不錯的,公司實力也雄厚,技術質量也好,這幾年,他裝修了大大小小的辦公樓、酒店、公寓幾十處,大家對他的口碑都挺好的!」

「是不錯,不錯,有目共睹,蠻好的,蠻好的。」錢後廠長樂哈哈道:「但他就是有點兒油嘴滑舌,說話跟你一樣不臉紅,比你愛耍心眼,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這樣吧,我再與其他合伙人商量商量。」

「邱佑這人我看比你老實吧,你們兩人對比起來,我怕你還好不過他哈!哈哈哈……」

「你講卵話了不!不過他這人雖然滑頭但蠻守信用的,從與他幾次談話中,我看出來了。」

「那不就得了!你那新辦公樓就給他做算了,反正你給他做也是做,給別人做也是做,不如送他個順水人情唄!」

「我們正談着呢,大樓的規劃圖已給他了,等他們打個造價預算出來,看是不是比別人低?為什麼低?到時候我們再細談。」

「那就謝謝你了。」放下電話,夏佐心裡一陣舒服,看來這檔子工程邱佑是做定了。

當天晚上,夏佐就把與竹具廠廠長錢後的通話情況告訴了邱佑。

「行啊,老記出馬一個頂倆,那謝謝你了夏記者,到時候事成了我會好好感謝你的。」夏佐當然知道邱佑的感謝是什麼意思了。

「你不感謝我,到時候我還會向你要呢……」說到這,夏佐忽然感到很後悔很遺憾,當時在給竹具廠廠長錢後電話介紹前,沒跟他提這檔工程的中介費與回扣是多少。

一個星期後,邱佑、錢後廠長都打來電話告訴夏佐說,辦公樓的裝修項目工程,雙方都已經簽訂合同了。

邱佑很高興:「夏記者,又欠你一個人情啦!我春節前去一趟省城,剛好要進一些貨,到時候再當面感謝你哈。」

夏佐說:「行呵,到時候你來了就給我打個電話唄。」

夏佐迫切地等待着春節的到來。

時間流逝,一轉眼又過一年了。夏佐一直在等,但等到還有不到兩周就又是大年三十了,卻還沒見着邱佑的人影。夏佐心裡很不愉快,這傢伙不是在躲我吧?

一年多過去了,工程也投入使用了,「中介費」原本早就該到位了,可是夏佐不開口,邱佑也沒響應,當起縮頭烏龜來。嗨!這檔子算什麼事呀?

「邱佑當我不懂還是當我傻瓜?」夏佐早問了,現今市面上的行情是,工程中介費一般在百分之三點以上,點數是根據工程規模大小去講的,規模越小點數越高,一百萬的活三個點就是三萬,大多情況下中介費的支付,特別是大單大活,都是隨工程款的進度按比例支付的,當然私下可以談支付方式,雙方達成一致即可。按規矩,只要他們工程合作的雙方一簽合同,就應該給中介人回扣費介紹費。合同早簽了,事也完工了,這傢伙說來不來,肯定是在躲我。

「邱佑這個蠢貨,他媽的聰明過頭了,當我傻瓜。」夏佐想。

夏佐越想越感覺不對勁:「不行,看來我得跑一趟A縣。」

人與人最長的距離叫等待,就在夏佐等的有點不耐煩時,邱佑騎輛摩托車火急火燎地趕到新北汽車站,停在了夏佐面前:「嘿,夏記者,天氣這麼冷的,來了咋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邱佑有點灰溜溜地,停妥了摩托車後,他說都快過年了,大家都很忙的,很多重要的客戶年底都得打個招呼,所以還請夏記者多多包涵。

夏佐壓抑着火氣,留着一點情面卻又別有用心地回答道:「是呀,大家都快過年了麼,是得招呼一下。」

「夏記者,你看住哪兒呢?」

夏佐說:「隨你啦,你看哪合適就住哪吧。」

邱佑略一沉吟,有點意外,有點不太舒服說:「那還是住山水大酒店吧,我們裝修的,老關係了。」

「隨你吧。」

「那你上車來吧。」邱佑說着一腳踹燃了摩托車。

邱佑去服務總台辦完了入住手續後,向服務員要了一個紅包袋。剛上到一樓樓梯的拐角,邱佑就從現在流行的男人背的那種皮挎包里掏出了那個剛剛要來的紅紙封包,話不投機地說:「那,夏記者,過年了,給你一個封包,一點小意思。」說着話就遞過來塞到夏佐手裡。

夏佐鬆弛了一下臉色,裝模作樣地隨口說了一句:「別這麼客氣,邱總。」接過那個大紅色的封包順手捏了捏厚薄,錢不是太多:看來鬥爭還得繼續。

「那我就不上樓了,我還得馬上趕到客戶的公司去,約好了的,你先上樓休息一下,中午我再過來。」邱佑說着返身下樓。

夏佐瞅着邱佑,想,大家也都真不容易呵,到處都得燒香拜佛的。

夏佐轉身上了樓,進了房間「咔嚓」鎖了房門,靠在席思床上,迫不及待地撕開了封包數錢,二千元,就二十張嶄新的「咔咔」作響的紙。

「好傢夥,果不出我所料,就這麼點錢,想打發我?懵我不懂?就這麼過去了?」夏佐眯縫着眼睛靠在床上思襯着,「看來中午得開宗明義地跟他談那百分之三的問題了,連個規矩都不懂。其實,他是裝的,我知道。」

中午時分,邱佑氣喘吁吁地趕到山水大酒店。山水大酒店坐北朝南,東面臨街,車水馬龍好不熱鬧,一樓有個裝飾豪華的大堂,二三樓是酒店,四樓以上為住宿,頂樓是會議室。邱佑走出二樓電梯,沿着吧檯一側看了七八個包間,最後他挑了一間最裡面的小包間坐下。

點完菜,要了酒,寒暄了幾句,邱佑從包里掏出了煙盒,打開口子抖了兩支煙出來遞給夏佐:「來,先抽支煙,煙酒不分家呀。」

夏佐尷尬地搖了搖頭說:「我不抽煙。」

兩人舉起酒杯碰了一下,相互小酌了一口後,邱佑不說話埋頭抽煙,氣氛有點尷尬。夏佐在等邱佑先說那百分之三的事,按道理這事應該他先說。

「來,吃菜。」夏佐吃了幾口菜,穩定了一下情緒,準備跟他攤牌了。

邱佑顧左右而言他。又抽了一會煙,他放下酒杯抄起了筷子就吃菜,關於中介費問題隻字未提,還是不說。

看來得夏佐先說了。邱佑把頭從湯碗中抬起來,有點生分地看着夏佐。

「邱總,你知不知道建築業的規矩?那中介費回扣費是多少你不知道?難道你就想用今天上午那個封包打發了我?」夏佐開誠布公敞開心扉地說。

「哦,是這樣。」邱佑附和着笑了一聲,拉長了聲調說:「是這樣,按一般的規矩,那中介回扣是百分之三,有的也有百分之五,但一般都是百分之三。而那百分之三是這樣分成的:對方出面的廠長經理一般要一半甚至還多一點,中介人最多也就是一半即百分之一點五。當然,這指的是國營單位阿公企業,私人企業就另當別論了,因為那工廠、企業是他們自己的,也就不存在要回扣的問題。錢後廠長當時把工程規劃圖給我,叫我打預算的時候就直接跟我說了,他是私人企業,不要回扣,叫我把預算造價往實處打、往低處壓,這樣我們就把造價打得很低,要不然他也不會跟我簽這個合同讓我來做。這樣,算了一下那個工程中介費,我只能給你一萬五。」

「我操,不能再高一點麼?百分之二怎麼樣?」緩和了一口氣,夏佐露出很不自在的笑臉,舉起酒杯與邱佑「咚」的一聲再碰了一下。

邱佑吐了一口煙圈直截了當道:「不可能!這已經是最高了,不信你去問問我們這兒周圍的人。實話告訴你,這單工程我們沒什麼賺頭,墊付的資金比較大,工程結束驗收合格了,但款項一直被拖欠着,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清。」

「所以呀,你夏記者就是急,剛才那百分之三的事我就想跟你說,你等不了,先說了。」邱佑張大了嘴再吐了一個煙圈。夏佐心想:我今兒個要是不說,你邱佑會說?真他媽的,怪咱捅你的痛處了?

夏佐只好客氣了:「不好意思,我也是急,因為你們那工程都已經一年多了,也沒見你說究竟給我多少,再說,你說春節前上省城找我,也沒見你來,我不就急嘍嘛!不好意思。」

「還有,你剛剛說一個封包就打發了你,這話也難聽。不是打發不打發的問題,你是我的朋友,給我做了工作,快過春節你這來了,我就應該給你個封包,多少是個意思,你那封包不算在這一萬五之內。」邱佑說到這,聲音稍低了一點。

「那就謝謝邱總了,我急性子,還請你多擔待一點。」夏佐邊說邊舉杯。

「不要緊的,反正日子長着呢,慢慢來。」邱佑說,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尾款落袋為安,解決了金錢上帶來的煩惱後,夏佐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晚上回到賓館,夏佐打開電視,悠閒地泡了壺茶。茶是向吧檯賒賬買的,九塊九三包的大紅袍。

正當夏佐悠閒品茶的間隙,這時候,有人敲響了賓館房間的大門。放下茶杯,夏佐打開房間大門,一對眉飛色舞的男女,步伐緩慢的走了進來。走在前頭是男的,夏佐認識,是錢後廠長,後面跟進來的女人,看相貌估算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皮膚白皙如玉,細膩如脂,雙唇嬌嫩欲滴,眉梢微微上揚,透露出一股俏皮的味道,那一對曼妙的胸脯,仿佛迴旋的艷陽,溫暖着整個房間。

「來到A縣就不想見見我啦?哈哈哈哈……」一陣強顏歡笑後,錢後廠長轉了個身,走到美女與夏佐跟前做起了介紹:「這是省報夏記者,這是我公司公關部肖秘書。」

夏佐忙招呼客人落座,關了電視,沏好茶端上,相互間寒暄幾句後就天南地北地侃起來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錢後廠長表白了自己今晚的來意:「夏記者,八一竹具廠還得麻煩你多多關照呀,我們的產品雖然產量銷量今年大幅提升,也打入了國際市場,已經遠銷東南亞國家,但是整體宣傳水平還有待提高,輻射面還要擴大,能不能麻煩你給公司寫篇軟文在省報發發,同時,也麻煩你多教教肖秘書怎麼做好企業宣傳工作。」隨後,他站了起來,並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紅包塞到夏佐的手裡:「快過年了,這是老朋友的一點心意。」夏佐推搡了幾下便大言不漸的接了過來。

錢後廠長說公司有事,得先走一步,讓肖秘書留下與夏記者磋商一下版面宣傳事宜。夏佐客氣地送錢後廠長走到了門口,握手言別。

回到房間,夏佐換了一泡茶。隨手一摸燒水壺熱水沒了,他起身從電視柜上取了兩瓶礦泉水擰開倒進去燒。

「大記者,泡茶這點事就交給我啦!」肖秘書大大方方地從夏佐手裡搶過隨手泡,走向門口將隨手泡放在燒水器上,並隨手將房間門關上。數九寒天的,原本從門口擠進來、夾雜着風雪寒意的冷風,關門後在房間暖呼呼的空調作用下頓時消失

孤男寡女關着門相處在一個房間裡,天黑的看不見窗外任何的東西,聽不見任何的嘈雜聲,只聽見身邊熱水器的渣渣聲,心跳的砰砰聲,那一刻空氣都凝固了,對方忐忑地相視了一眼,只是默默的低着頭感受着這一份特殊的沉靜。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個人又寂靜了一會兒。

「不熱嗎?」還是肖秘書先開口打破了房間臨時的寂靜。她脫下了外衣,酥胸傲立,坐到夏佐身邊。夏佐的視線正好落在她那完美的身材上,胸部豐滿,乳房突出,深陷的乳溝看上去既嬌美性感,又風韻十足。

夏佐順勢一把抱住肖秘書,嘴裡說道:「你太美了,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肖秘書嬌滴滴地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她說着,突然把聲音放低,咬着夏佐的耳朵說:「我也想要……」停頓了片刻,肖秘書欲擒故縱道:「答應我,企業宣傳文章得見報。」

聽到肖秘書說也想要,夏佐有點把持不住了,說道:「美女,你先去洗個澡。」肖秘書說:「OK,一會兒就好,你等我,馬上就來。」

肖秘書說着,便一頭鑽進了洗手間。

看着肖秘書的背影,夏佐滿足的笑了。

在離開A縣縣城前,夏佐給錢後廠長打了個電話:「錢廠長,肖秘書交代的任務我回報社就安排,感謝你的款待,咱們後會有期啊!」

「不客氣啦,謝謝你的支持!」錢後廠長回電話說,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來到人世間別枉活一回呀,一定要善待自己,珍惜朋友。

貪婪是一種惡習。人類的貪慾猶如地下爬蟲,無處不在,它讓人失去理智,喪失尊嚴,迷失自己;貪婪,更是一條不歸路,當你走上這條路時,你的人生也就走到盡頭了。

新聞記者的職責之一就是監督權力濫用,揭露社會黑暗面,讓真相暴露在陽光之下,所以有人把記者稱為「無冕之王」。從事新聞職業多年的夏佐,他把新聞傳播的「權利」意識轉變為「權力」意識,知法犯法,糊糊塗塗地吃喝玩樂,一味追求物質與精神享受,最後導致了他的人生索然無味,帶給他終身的遺憾與痛苦。

「夏佐,夏佐。」

「夏佐,醒醒,有人敲門。」

「嗯?」

夏佐回到省城,大約半年後的一天夜裡快十二點鐘的時候,他家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幾秒鐘後,老婆打開了房門,依靠在黑色皮質大床上的夏佐,睜開了雙眼,只見報社紀檢幹部的身後,站着一個人,頭戴國徽大蓋帽、身穿黑色警服。

上下打量了一眼來者後,夏佐倦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腦海里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念頭:莫非是來案子了吧?

在十幾平米的空間裡,面對着發黃的牆壁,夏佐有氣無力的轉着、轉着。[1]

作者簡介

童長福,1964年5月生於閩北將樂,1979年參加工作,先後從事教師、企管、辦公室以及記者、編輯等工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