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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書博古圖》出自宋代文學家洪邁的《容齋三筆》卷十三。

目錄

原文

予昔年因得漢匜,讀《博古圖》,嘗載其序述可笑者數事於《隨筆》,近復盡觀之,其謬妄不可殫舉。當政和、宣和間,蔡京為政,禁士大夫不得讀史,而《春秋三傳》,真束高閣,故其所引用,絕為乖盾。今一切記之於下,以示好事君子與我同志者。商之癸鼎,只一「癸」字,釋之曰:「湯之父主癸也。」父癸尊之說亦然。至父癸匜,則又以為齊癸公之子。乙鼎銘有「乙毛」兩字,釋之曰:「商有天乙、祖乙、小乙、武乙,太丁之子乙,今銘『乙,,則太丁之子也。」父己鼎曰:「父己者,雍己也。繼雍己者乃其弟太戊,豈非繼其後者乃為之子邪?」至父己尊,則直雲「雍己之子太戊為其父作」。予按以十干為名,商人無貴賤皆同,而必以為君,所謂「癸」即父癸,「己」即雍己,是六七百年中更無一人同之者矣。商公非鼎銘只一字曰「非」,釋之曰:「據《史記》有非子者,為周孝王主馬,其去商遠甚。惟公劉五世孫曰公非,考其時當為公非也。」夫以一「非」字,而必強推古人以證之,可謂無理。周益鼎曰:「《春秋》文公六年有梁氏益,昭公六年有文公益,未知孰是?」予按《左傳》文八年所紀,乃梁益耳,而杞文公名益姑。周絲駒父鼎曰:「《左傳》有駒伯,為卻克軍佐,駒其姓也。此曰駒父,其同駒伯為姓邪?」予按《左傳》,駒伯者卻錡也,錡乃克之子。是時卻氏三卿,錡曰駒伯,犨(chōu)曰苦成叔,至曰溫季,皆其食采邑名耳,豈得以為姓哉?叔液鼎曰:「考諸前代,叔液之名不見於經傳,惟周八士有叔夜,豈其族歟?」夫伯仲叔季,為兄弟之稱,古人皆然,而必指為叔夜之族,是以「叔」為氏也。周州卣曰:「『州』出於來國,後以『州』為氏。在晉則大夫州綽,在衛則大夫州吁,其為氏則一耳。」予按來國之名無所著見,而州吁乃衛公子,正不讀《春秋》,豈不知《衛詩。國風》乎?遂以為氏,尤可曬也。周高克尊曰:「高克者,不見於他傳,惟周末衛文公時,有高克將兵,疑克者乃斯人,蓋衛物也。」予按元銘文但云「伯克」,初無「高」字,高克《鄭·清人》之詩,兒童能誦之,乃以為衛文公時,又言周末,此書局學士,蓋不曾讀《毛詩》也。周毀敦曰:「銘雲伯和父,和者衛武公也。武公平戎有功,故周平王命之為公。」予按一時列國,雖子男之微,未有不稱公者,安得平王獨命衛武之事?周慧季鬲曰:「慧與惠通,《春秋》有惠伯、惠叔,虢姜敦有惠仲,而此鬲名之為惠季,豈非惠為氏,而伯仲叔季者乃其序邪?」予按惠伯、惠叔,正與莊伯、戴伯、平仲、敬仲、武叔、穆叔、成季相類,皆上為諡而下為字,烏得以為氏哉?齊侯鑄鐘銘云:「咸有九州,處禹之都。」釋之曰:「齊之封域,有臨淄、東萊、北海、高密、膠東、泰山、樂安、濟南;平原,蓋九州也。」予按銘語正謂禹九州耳,今所指言郡名,周世未有,豈得便以為州乎?宋公韻鍾銘曰:「宋公成之◆鍾。」釋之曰:「宋自微子有國二十世,而有共公固成,又一世而有平公成,又七世而有剔公成,未知孰是?」予按宋共公名,《史記》以為瑕,《春秋》以為固,初無曰「固成」者。且父既名「成」,而其子復名之可乎?剔成君為弟偃所逐,亦非名「成」也。周雲雷磬曰:「《春秋》魯飢,臧文仲以玉馨告糴於齊。」按經所書,但云「臧孫辰告糴於齊」。《左傳》:亦無玉磬之說。漢定陶鼎曰:「漢初有天下,以定:陶之地封彭越為梁王,越既叛命,乃以封高祖之子恢,是為定陶共王。」予按恢正封梁王,後徙趙。所謂定陶共王者,元帝之子、哀帝之父名康者也。

作品簡介

《容齋隨筆》是南宋洪邁(1123~1202)著的史料筆記,被歷史學家公認為研究宋代歷史必讀之書。《容齋隨筆》與沈括的《夢溪筆談[1]、王應麟的《困學紀聞》[2],是宋代三大最有學術價值的筆記。

《容齋隨筆》分《隨筆》、《續筆》、《三筆》、《四筆》、《五筆》,共五集七十四卷。其中前四集各十六卷,因書未成而作者過世,故《五筆》僅為十卷。這部書內容範圍頗廣,資料甚富,包括經史百家、文學藝術、宋代掌故及人物評價諸方面內容。它對後世產生了較為深遠的影響,《四庫全書總目提要[3]推它為南宋筆記小說之冠。

《容齋隨筆》[4]最重要的價值和貢獻是考證了前朝的一些史實,如政治制度、事件、年代、人物等,對歷代經史典籍進行了重評、辨偽與訂誤,提出了許多頗有見地的觀點,更正了許多流傳已久的謬誤,不僅在中國歷史文獻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而且對於中國文化的發展亦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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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齋隨筆》
《容齋隨筆》等古籍發行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