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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赴上杭,勘測鈾礦(徐峰)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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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赴上杭,勘測鈾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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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赴上杭,勘測鈾礦》中國當代作家徐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初赴上杭,勘測鈾礦

原來在科研連工作的老技術員有王振斌、董植炎、王心昀、梁貴超、劉淑敏等,他們為人都很和氣。但是,他們大多是「文化大革命」前參加革命工作的,屬於中國地質鈾礦方面的老前輩,如今年齡都偏大,在野外進行地質考察,有點力不從心。現在,福建浦城基建工程兵某團的科研連分配來三名大學生,補充了新鮮血液,使科研連更具有活力。這批新人的到來受到了地質幹部戰士的熱烈歡迎。新老技術員們聚在一起,老技術員們有實戰經驗,新技術員們有最新的地質方面理論,大家彼此互補,將「文化大革命」前後兩個時期的地質知識放在一起進行比較,地質知識的親和力使新老地質科技人員團結得更加緊密。

徐光學滿腔熱情地走進新的工作單位。他把某部的科研連當作自己的家。到了科研連,他仿佛覺得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家。徐光學曾有過五年的軍旅生涯,對部隊比較熟悉,這次又分配到部隊,重新穿上軍裝,重新戴上領章帽徽,成為一名軍隊技術幹部,自然十分高興。來到部隊,他真地好像是一個分別了四年多的遊子返回了故鄉一樣。他在情感上很快就接受了某部。不過,他這次不再是個普通士兵,而是以一個新時代的大學畢業生的身份來參加工作,是某部科研連的最新技術幹部。徐光學剛到科研連,就以其老成的軍旅經驗得到科研連領導的重視;徐光學是中共黨員,時刻注意團結群眾,很快就和新老技術員打成一片。

徐光學、宮保三、甘之茂到科研連剛一個星期,上級就下達了的勘察任務:科研連立刻起程奔赴福建上杭盆地進行地質勘探,完成1:25000的鈾礦地質填圖的任務。上級給他們兩周時間做準備。為了能夠順利地完成上級下達的鈾礦地質填圖的任務,科研連立刻行動起來。幾位新來的大學生更是興奮,因為他們覺得所學習的知識馬上就要派上用場。徐光學、宮保三、甘之茂三人到團部資料室里去查找有關福建上杭盆地的地質資料,包括軍用地圖。

團部資料室是一排很大的房子,房子裡面存放着許多資料。走進房間,只見裡面一排排地站着許多架子,架子上堆放各種資料,這些資料按照其所屬種類分類歸檔。那一架架資料讓人看了就感到暈。徐光學等三人在那一排排資料架上尋找。徐光學在有關上杭一帶地質資料架下停下。他把架上的一部分資料小心翼翼地取下,放在桌子上,一頁一頁地翻閱,一本一本翻閱,凡是涉及到上杭盆地的有關內容,他都把它摘抄下來,以備將來使用。

他們查到了建國前的許多資料。首先,他們查到了民國六年(1917)由技術人員梁津、陸欽頤著《福建礦務志略》,裡面全面匯總論述福建礦產資源,還編印福建省地質圖和礦產圖;還有同一時期,日本人野田勢次郎、山根新次郎的關於閩南、閩西及閩江流域地質調查報告《支那地質調查報告》。他們還查到民國二十五年(1936年)福建省成立省內第一個地質鑽探隊。該鑽探隊先後對安溪、永泰等20多個縣進行礦產資源進行勘查,使用小型鑽機對礦體地下延伸進行探查的調查報告,還有民國二十九年左右,中央地質調查所程裕祺、謝家榮、李四光分別在閩南閩西等地進行考察並有文字資料。

其次,他們還查到了建國後的不少資料。如,1954年6月,中央地質部開始派遣隊去上杭進行金屬礦勘查。1956年,地質部門第一次提交正式礦床勘探報告,首次探明可能供開採的鐵、煤、鈾等礦產儲量。1957年,中央二機部在寧化、上杭等地開展鈾礦普查工作。在查閱資料中,徐光學特別地發現了前蘇聯專家的資料。這些資料對於他們即將到上杭開展的工作幫助極大。1957~1960年,蘇聯地質專家高魯別夫、弗拉洛夫等10餘人到福建指導幫助鈾礦勘查。技術方法綜合化,有地質調查填圖,有採樣測試鑑定選礦,有用坑探和淺部鑽探,有廣泛採用地球化學探礦、地球物理探礦等。

在兩周時間裡,他們除吃飯和睡覺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查找資料上。他們忘我的幹勁,讓科研連老技術員們刮目相看。兩周時間,他們三個人每人都摘抄了厚厚的一大本。

出發時,科研連的人都必須自己準備好必備工具。每個人都得領取必備的羅盤、地質錘、放大鏡、地質包、筆記本、野外鉛筆、標本袋、軍用雨衣、牛皮鞋等。徐光學同大夥一道到後勤處把野外所需的用品拿到手。回到住處,他同科研連所有同志一道打點行李,做好出發的準備。

浦城的冬天一過去,初春的太陽就出來,暖洋洋的。浦城的山山水水似乎一下變得靈異起來,那份淡淡的春光用韓愈的詩「草色遙看近卻無」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了。在這美好的時間、美麗的地方,剛剛加入科研連的徐光學、甘之茂、宮保三等將隨科研連一道揚起風帆,進行他們平生第一次科學遠征勘察。他們前進的方向是福建上杭。

從浦城至上杭,總里程約600公里,其間大部分都是柏油砂子路,還有一小部分土路。整個路程都比較難走。不過,再難走的路也不能阻擋科研連前進的腳步。某團的科研連指戰員於1977年3月24日動身向上杭進發。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部隊已於前一日安排小部隊----後勤人員和炊事班乘卡車先行出發,第一車後勤人員就是打頭陣的。

24日上午,春風和煦,陽光明媚,江南草色已經不用「遙看」就可以辨出,營房裡的迎春花已經盡情地開放,淡淡的芳香四散開來,沁人心脾,枝頭的鳥兒也嘰嘰喳喳地鳴叫起來。在這美好的春光里,某團科研連全體指戰員正式出發。他們分乘兩輛卡車,從浦城出發,經南平、三明、龍巖到上杭。由於路途遙遠,他們計劃在三明住一宿,然後再驅車到達目的地上杭盆地中心地帶----上杭縣城郊的上杭糖廠。

在如畫的江南美景中,兩輛大卡車在向前奔馳。群山在向後退去,藍天白雲與汽車同行。幹部戰士一路上唱着軍歌,向前進發……

上杭盆地,面積不太。上杭糖廠處在上杭盆地的中心地帶,而上杭盆地的真正中心在汀江支流的河邊。

上杭糖廠坐落在上杭縣城正北15華里的地方。當時,糖廠已經停業,廠里沒有工人,只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看門。廠間全都空着,其中有一個很大有房子可能曾經是用來存儲糧食的。糖廠停業,那間大房子就像一個大廳一樣空着。科研連後勤部隊先行抵達上杭糖廠。後勤事務長在糖廠四周轉了轉,看了看,最後決定將大廳當作科研連官兵們的休息處,可是這裡沒有房間可以用來當廚房用,炊事班的戰士們就在大廳前用石塊壘成灶台,再搭建一個簡易的帳棚,算作廚房了。

25日傍晚時分,科研連的第一輛、第二輛汽車也趕到上杭糖廠。停止轟鳴的汽車靜靜地立在傍晚的微風中,春天夕陽在墨綠的解放牌汽車上塗了一個明麗色彩。已經關閉的上杭糖廠因為有了這汽車,有了這科研連的幹部戰士,仿佛一下子顯出生命似的。徐光學同大夥一塊跳下汽車,將隨車而來的各種行李搬下來運進糖廠「大廳」。

徐光學等全體幹部戰士都住進上杭糖廠的大廳。大家人人動手,鋪好各自床鋪,然後稍事休息。徐光學鋪好自己的床鋪,走出糖廠四下里看看。上杭糖廠的大門已破敗不堪,門兩邊的牆上斑斑駁駁,牆上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革命標語。左邊好像是「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右邊是「發展經濟,保障供給」。廠子內外雜草叢生,並且通過大門與外面的雜草連成一片。在明麗的夕陽下,這些青青的草兒以及其間的花朵顯得嫵媚動人。徐光學抬起頭來,向遠處看去,只見四周都是山,連綿起伏,鬱鬱蔥蔥。夕陽就站在西邊那個高高的山岡上回望着上杭糖廠,頭頂是一片不太大的天空,幽藍幽藍的。徐光學知道,鈾礦應該就在這看不大的天空下的一片山谷。他這次隨科研連一起來,就是要把這片山谷的鈾礦點找出來。徐光學在糖廠門口往遠處看得出神,宮保三、甘之茂一同走過來,一左一右地站在徐光學的身邊。夕陽將最後的光線投射到他們身上,將他們三人的身影在草地上投射得老長老長。

不多一會兒,炊事班將晚飯準備好。大夥都到外面簡易的廚房裡就餐。吃過晚飯,戰士們到河邊上洗洗澡。江南的初春,天氣和暖,汀江水不冷不熱,正好供大家洗手洗腳,洗掉一身塵土和長途跋涉的疲憊。剛到這個連任地質技術幹部徐光學、甘之茂、宮保三三人興趣相投,共同語言多,能夠說到一塊。三人在汀江邊洗過後,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聊天,月亮上來了,看着他們,星星在天上看着他們。

第二天,大家休息。連隊同時進行計劃野外勘察的方法。科研連技術工作由老技術員王振斌總負責。老王,遼寧人,是個副主任工程師,身材高1.8m,是地質專家,1960年畢業於長春地質學院,分配到江西撫州地質專科學校當教員,1972年調到某部的科研連隊來,待人和氣,能吃苦,愛鑽研。他如今已經四十多歲了,還和戰士們跑野外,同幹部戰士同吃同住,早出晚歸,帶領科研隊認真搞研究。他以身作則,為徐光學等新技術幹部樹立了榜樣。連隊再將上杭盆地1:25000鈾礦地質填圖人員分成四個大組:徐光學組、宮保三組、甘之茂組、董植炎組。其中董植炎組為全區填圖構造組。四個大組實行野外分片普查。每個組有四個人組成,配有一名地質戰士、一名物探戰士、一名水化戰士。徐光學組負責上杭橋頭片,在四個大組中,徐光學組的勘察範圍最大,任務最重。上級有規定,不管勘察的範圍有多大,任務有多難,四個組都必須在三個月內完成野外普查工作,將普查資料匯總整理出來,在剩下的兩個月內寫出一份有質量的地質勘察報告。

領到任務後,各小組立刻行動起來。徐光學領着自己的小組成員首先研究行動計劃。徐光學將上杭地圖攤開,將橋頭點用紅鉛筆圈起來,接着分析這裡山脈的走向和河流的流向。徐光學再根據所學得的知識和所搜集的資料,結合地圖進行深入分析,確定小組的行動方案:勘察上杭斷層是否起於大槽下與梯子嶺斷層相接,勘察上杭斷層是否延伸到上杭城關止於盆地東緣長嶺下將盆地截成南北兩段。同時,徐光學還猜想這一斷層是否走向為北東78°傾向西北,傾角45°,距西端大於500米左右。

科學需要大膽的假設和推斷。為了證明自己的推斷,徐光學帶領小組來向橋頭點進發。他們來到橋頭點,發現橋頭點只是個地名,似乎和橋沒有關係,因為這裡並沒有橋,自然也就無所謂橋頭了,也許曾經有過橋吧。徐光學站在橋頭點,看着即將勘察的地區,心中產生了許多感慨。這裡山高嶺多,懸崖陡峭,山上山下,松樹茂密,雜草叢生。有些草竟然有半人高。不過,在地質幹部戰士的心中,鈾礦才是最高的山,眼前的山算不了什麼,腳下的雜草就更不算什麼。為查清自己關於上杭斷層的推斷,更為祖國的鈾礦事業,徐光學一揮手,率領勘察小組毅然決定向雜草深處走去,向山崖走去。徐光學雖身為小組長,但沒有特殊化,所有工具都是自己背。他的背囊里有羅盤、地質錘、放大鏡、筆記本、鉛筆等。

徐光學這一小組四人蹣跚地向前走去。

地質隊的生活是極其艱苦的。早上,徐光學等在上杭糖廠吃早飯。然後每人都準備一個飯盒,裡面裝上乾飯或者饅頭,作為野外中餐。中午,幹部戰士只要找一些枯枝在平坦點的崖邊點火,將飯盒裡的飯烤熱吃,或者有的同志乾脆把帶來的饅頭放在火上烤,烤到變黃,就拿起來,就點榨菜吃,非常可口。壺裡的水喝完了,就到崖邊灌泉水放在火上燒開,再加點鹽巴,喝起來同樣是有滋有味的。

野外工作有苦也有甜。每到農曆四五月,山桃熟了,地質隊的幹部戰士就可摘到最新鮮的山桃來享用;農曆七八月,楊梅熟了,滿山遍野到處都是,紅彤彤的一大片,任地質幹部戰士可以隨意摘來食用。當然,樂趣還不止這些。夏天,山澗里,木橋邊上有白木耳和澗溪裡面有石蛙。地質戰士將白木耳采來,洗乾淨;再到澗溪里捉石蛙,並將石蛙宰殺洗乾淨。戰士們將它們統統放進一個飯盒裡,再加上一點鹽巴,用篝火煨湯。這種木耳石蛙湯鮮美,蛙肉酥嫩爽口,這是真正的野味。在那樣艱苦的條件下,幹部戰士能有如此享受,也是很快樂的,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有快樂,幹部戰士自然享受,就像他們吃木耳石蛙湯似的;但大家更多的是吃苦。中國地質隊員從來都不怕吃苦。徐光學、宮保三、甘之茂等是「文化大革命」後第一批走上地質工作崗位的,他們是中國地質隊的新生力量。對於搞地質的幹部戰士來說,吃點苦是小事,因為野外考察處處都充滿着危險。

就在徐光學組對橋頭點進行實地考察的第三天,他們這一小出現意外險情。那天,天氣倒不算太壞。徐光學領着小組隊員向一座大山走去。上杭的山很怪,遠看明明沒有陡坡,可是走到跟前一看卻是個相當陡峭的山坡。為了不影響考察進度,徐光學帶頭向山坡上走去。其他幾名戰士跟在他身後往上攀,大家小心翼翼。當攀到半山腰時,天氣突然暗了,幾片雲向他們的頭頂上飄來,澆下一陣小雨。人們說「山腰遭雨,進退兩難」,的確,在這陣雨中,徐光學等無處可躲,便索性讓雨滴往頭上淋。雨不大,可以洗去他們登山過程中的汗水,讓他們感到一陣清涼。可是雨給他們帶來的麻煩要比快樂大得多。山上的草木潮濕了,讓他們感到登山很不舒服;讓他們感到更不舒服的是腳下的石頭,那些石頭灑上小雨後更滑。他們攀緣得更加小心。四個人手攙手,你拉我拽,一同向山坡更高處攀緣。儘管他們已經小心翼翼,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一個戰士腳下一滑,四人的陣腳一下都亂了,只一剎那間,徐光學和另外兩名戰士滑下山崖,當時就摔暈了。剩下的一個戰士驚呆,很快他又鎮定下不。他知道,在這深山野外,除自救外,別無他法。他於是小心翼翼地向山崖下滑去,滑到徐光學等三人身邊。他見三人都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很緊張,他害怕會有不幸發生。於是,他迅速進行救助。他先看看三人的傷情,沒有發現有致命的傷情,三人脈息尚存,便立刻給他們三人一一地餵些水。不一會兒,兩個戰士慢慢甦醒,而徐光學卻還在昏迷中。剛剛甦醒的兩名戰士又立刻投入到救助徐光學的行動中去。一個多小時去,徐光學痛苦地睜開眼睛。三名戰士緊懸着的心總算放下,都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看樣子,徐光學傷得不輕,因為他想開口說話,卻沒有講出聲音。大家示意他安靜,這時,三名戰士才回過頭來看看他們滑下來的路徑,坡雖然很陡,可上面還是有些小草,而山崖下雜草更多更長,多虧了這些雜草,要不然那後果不堪設想。兩個戰士只是手上和臉上擦破點皮,而徐光學的腰部似乎扭傷了,他直不起身子來,不能走路,不得不讓戰士背下山。返回上杭糖廠後,連隊找來當地醫生給徐光學推拿,兩天後,徐光學能夠直起身子,並能下床慢慢走動。經過一個多星期的休息,徐光學的身體基本痊癒。他又帶領自己的小組繼續進行橋頭點考察。

野外工作十分艱苦,但是徐光學和所有的戰士一樣,為了祖國的鈾事業,毫無怨言地工作着。就這樣,風裡來,雨里去,經過三個多月的苦幹,徐光學小組終於完成橋頭點一帶的實地考察任務。他們搜集了大量的標本、礦石、化石等,他的筆記本上記錄着許多實地勘察的資料。其他三個小組也順利地完成野外考察任務。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各小組將考察材料匯總分析,進行1:25000的填圖工作。[1]

作者簡介

徐峰,真名徐光學,詩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魯谼山人,畢業於成都理工大學,中共黨員,高級經濟師,有23年軍旅生涯,曾榮立三等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