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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率走廊是中國科技名詞,屬於科技術語。

漢文字是世界上唯一沒有間斷的古老文字系統[1],直到現在我們仍在使用。其不單是人們日常生活中的表述用具,更是五千年悠久文明的記錄者、傳承者。可以說,漢文字是中華民族古老悠久、博大精深文明的「活化石[2]」。

名詞解釋

利率走廊,是指央行利用對商業銀行等金融機構提供的存貸款便利機制設定一個利率操作,從而穩定市場利率和銀行系統流動性。在我國的實踐中,利率走廊的上限是常備借貸便利(SLF)利率,下限是超額存款準備金利率,二者之差也被稱為利率走廊的寬度。

率走廊含義解讀

「利率走廊」是一個管理市場流動性的政策操作設定,主要被中央銀行用於平滑貨幣市場利率的波動。中央銀行通過向商業銀行提供存貸款便利而設定一個利率操作區間,以用於控制貨幣市場利率的波動。在典型的利率走廊操作中,操作區間的上限為中央銀行的貸款利率,在清算資金出現不足時,商業銀行可以此利率向中央銀行申請抵押貸款;下限是商業銀行在中央銀行的準備金存款利率,商業銀行的清算餘額(或超額儲備)可以此利率存在中央銀行。

利率走廊制度

「利率走廊」機制是指中央銀行向商業銀行提供一個常設性存款工具和一個常設性貸款工具,通過設定利率的上限和下限,引導短期市場利率穩定在目標政策利率附近,避免因利率波動過大而增加金融市場的不確定性。

利率走廊上限

利率走廊上限:常備借貸便利(SLF)利率

在市場流動性不足的時候,市場利率上升,部分商業銀行的短期資金需求無法通過同業拆借市場完全滿足。此時,中央銀行可以向商業銀行提供貸款,通過控制貸款利率(上限),將短期利率控制在利率走廊的上限之下。

目前,我國的利率走廊上限為常備借貸便利(SLF)利率。SLF是央行創設的流動性調節工具,主要目的是滿足金融機構期限較短的大額流動性需求。其特點主要包括由金融機構主動發起、央行與金融機構的「一對一」交易、交易對手覆蓋面廣等。

利率走廊下限

利率走廊下限:超額存款準備金率

超額存款準備金利率,是中央銀行對超額存款準備金計付利息所執行的利率,可以看作是一種無風險利率,即最低能獲取的利息率。

市場流動性充裕的時候,若市場利率下降到利率走廊下限之下,商業銀行可以選擇將閒置資金存入中央銀行,獲取超額存款準備金利息,而不是貸出,從而將短期利率控制在利率走廊的下限之上。

政策利率

政策利率:OMO利率

央行可以通過調整利率走廊範圍內的關鍵利率來引導市場利率,走廊的中樞(政策利率)是利率調控的目標,其重要性不亞於走廊的上限和下限。

央行曾多次明確「引導市場利率圍繞政策利率波動」,因此市場往往將公開市場操作(OMO)利率視作市場利率的中樞。OMO利率指的是央行收購或出售政府債券的利率,具有重要的政策導向,其調整對基準利率乃至市場利率的調整都具有一定的信號作用。當DR007利率顯著低於OMO7天利率時,市場會傾向認為央行有可能會引導利率上行,反之亦然。中國目前的利率走廊中樞(短期政策利率)是公開市場操作7天期逆回購利率。

中美歐利率走廊:貨幣政策各工具的相互成就

貨幣政策傳導路徑中的利率走廊

美國貨幣政策工具因金融危機後流動性變化,從公開市場操作擴展至利率走廊,歐央行則在成立之初就採用了利率走廊。公開市場操作曾在美國貨幣政策中占主導地位,但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以準備金為基礎的美元貨幣市場流動性環境發生根本變化,美聯儲發展出新的利率走廊工具。

由於我國的利率市場化改革尚未完成,中介目標和操作目標擁有顯著的數量型和價格型雙重特徵,利率走廊作為政策工具主要服務於後者,是貨幣政策框架從數量型向價格型轉型的必然產物。央行最初直接調控基礎貨幣,隨後主要通過數量工具間接調控,至2015年後逐漸增加價格工具對短期利率調控的影響,例如公開市場操作中,央行多次強調應關注其利率而非數量。利率走廊的使用有助於緩解過度的利率波動,建立以政策利率為核心的新貨幣政策框架。

利率走廊與準備金政策

存款準備金政策包含法定存款準備金率與準備金利率的設置,與利率走廊互相補充。理論研究認為,利率走廊在流動性調控方面更高效,而法定存款準備金率影響了利率走廊的均衡點,然而實際中二者的功能互補。美國於2020年將法定準備金率下調為0,但歐元區等經濟體仍同時實行存款準備金率和利率走廊。我國在兼具「數量型」和「價格型」特點的貨幣政策框架下,將法定存款準備金作為重要工具,並發展出結構性的新功能。準備金利率常用於構成利率走廊下限,如我國的超額準備金利率和美國的準備金利率(IOR利率)。歐元利率走廊下限雖為存款便利利率,但超額準備金與存款便利近似完全替代品,也構成走廊下限的一部分。

(一)歐元區經驗

歐元流動性過剩減弱最低準備金率效力。歐央行創新雙層超額準備金利率,以增加銀行放貸行為,發揮利率走廊無法直接觸及的信貸調節功能。

超額準備金從2019年10月分兩層付息。第一層為超出最低準備金一定倍數的部分,利率為補貼利率為0%。超出限額的部分為第二層,利率為0%與存款便利利率中的較低者,在負利率時期相當於對超額準備金提取罰金。2022年7月21日存款便利利率由-0.5%上調至0%,雙層制實質性失效。9月8日第二次加息後雙層制暫停,資金從利率為0%的超額準備金大量轉移至利率更高的替代品——存款便利。

流動性過剩使最低準備金率效力顯著減弱,對利率走廊運行幾無影響。歐債危機後,歐央行先主要採用降息和擴大傳統的再融資、長期再融資(LTRO)實行貨幣寬鬆,因效果不理想又於2014年6月引入負利率(存款便利利率由0%降至-0.1%),同年開啟創新的定向長期再融資(TLTRO)和大規模資產購買。超額準備金規模擴大且占比提升使最低準備金率對銀行體系的流動性、利率走廊等的影響微乎其微。2022年9月以後,超額準備金分流至存款便利,但流動性依然系統性過剩,最低準備金率的調節功能幾乎失效。

(二)美國經驗

美國準備金利率是利率走廊雙底之一。同時,作為支撐「準備金短缺」框架的關鍵制度安排,法定存款準備金率於2020年3月下調為零,暫別政策工具箱,對利率走廊影響不再。

1.準備金制度的基本情況

美國準備金制度建立於1820年,主要功能為保持銀行體系流動性和控制信貸過度擴張。歷史上需要繳納準備金的賬戶為淨交易賬戶、非個人定期存款賬戶和歐洲貨幣存款賬戶,後兩者自1990年12月以來免繳準備金。對於淨交易賬戶的準備金收繳:低於免繳額檔位的部分按0%繳納,大於低準備金檔位的部分按10%繳納,介於兩者的部分按3%繳納。自2020年3月,三檔的繳納比率均降為0。歷史上淨交易賬戶劃定每檔的標準也經歷了若干次調整,整體規律是對各檔金額閾值逐漸放大。

2.準備金制度對利率走廊的效力

雖然美國的法定準備金率在2020年3月才調為0,但實際效力早已大打折扣,對利率走廊的影響力顯著降低。2002年紐約聯儲研究表明,過去10年法定準備金餘額大幅下降,原因除了淨交易賬戶每檔的標準逐步放鬆之外,還在於客戶的存款資金可在準備金考核日暫時轉移至免繳準備金的儲蓄賬戶,導致僅30%的銀行受到約束。2008年金融危機後,量化寬鬆使準備金賬戶餘額迅速擴大,法定準備金的約束力進一步下降。2008年至2020年美國法定準備金在準備金總額的占比已系統性地低於20%,且在近90%的時間低於10%。

當前美國法定存款準備金率「降而未退」。2020年3月美聯儲為應對新冠疫情降息100bps,法定存款準備金率降至0,但2021年和2022年分別調整了收繳檔位,儘管對當前的免繳政策沒有實質影響,但需關注是否是對未來恢復繳納做出準備。

(三)我國經驗

我國準備金制度功能最初為基礎貨幣調節,後增加結構性屬性。存款準備金起初用於為經濟發展項目籌集資金。1998年改革後的準備金制度成為貨幣政策工具,可精準調節基礎貨幣並間接調控派生貨幣。隨後差別存款準備金制度、差別準備金動態調整機制等措施相繼出台,結合宏觀審慎管理,使準備金制度具備更多結構性屬性。2019年,準備金率「三檔兩優」新框架建立,結構調整作用更加突出。

基礎貨幣投放由外生轉為內生,法定準備金率以2011年為轉折點呈現先升後降。2011年開始基礎貨幣因外匯占款等外生渠道增長趨穩而出現缺口,內生渠道成為主流,我國進入降准長周期。

準備金率與MLF在基礎貨幣投放方面分工不同。MLF等工具受限於一級交易商抵押品增速、無法擴大貨幣乘數,成本相對更高,更適合投放中短期基礎貨幣。而準備金率調降彌補了這一短板,2018年後央行每年降准至少釋放1萬億元低成本長期資金,並通常在降准後輔以縮量MLF等回收短期富裕流動性,長期平滑釋放降准效果。

存款準備金利率分層付息但鮮少調節,目前超儲利率遠低於銀行資金成本。2003年12月開始央行開始對法定存款準備金與超額存款準備金支付不同利率,當前法儲利率為1.62%,超儲利率為0.35%。

準備金率的存在是我國利率走廊運行的外生條件,準備金率調降維護了利率走廊的穩定運行。雖然我國當前不滿足理論上利率走廊運行最優環境,但存款準備金率調降與MLF配合進行流動性釋放,實際上維護了利率走廊的穩定運行。超額準備金利率雖作為官方利率走廊下限,但距離市場中樞較遠,作用暫未被激活。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