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弗蘭肯斯坦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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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英國著名詩人雪萊的妻子瑪麗•雪萊於1818年創作了文學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說《弗蘭肯斯坦》,被譽為科幻小說之母。兩百年來,「弗蘭肯斯坦」早已成為一個眾所周知的符號,代表了異化、怪物行為或「危險科學」。英國著名科普暢銷書作者凱瑟琳•哈卡普秉持她的一貫風格,在本書中將科普和文學巧妙融合,從科學史的角度拆解《弗蘭肯斯坦》,詳細講述了製造怪物的過程所涉及的近代生物學、化學、醫學、電學等自然科學成果。本書還講述了瑪麗•雪萊的人生遭際與創作傳奇,包括小說的創作緣起、瑪麗與丈夫雪萊如何共同完善小說的過程,以及小說問世後在當時引發的關注和對後世的深遠影響,可謂一部將硬核科學知識和文學、女性主題完美結合的科普佳作。
瑪麗•雪萊的科幻小說《弗蘭肯斯坦》,在很大程度上與科學事實有關。她的小說寫於一個非同尋常的科學和社會革命時期,捕捉到了人們對科學新發現和科學力量的興奮與恐懼。
在本書中,英國當代著名科普作家凱瑟琳•哈卡普,解讀了科幻小說先驅《弗蘭肯斯坦》背後的科學史,向讀者展現了瑪麗•雪萊寫作小說時所使用的「知識工具箱」,其中涉及鍊金術、自然生成、燃素、物理分解、解剖學、移植手術、電療法和復活人類等科學技術與理論。
作為早期女權主義者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的女兒,瑪麗•雪萊一生的遭際與創作歷程,既是對女性才華的卓越呈現,也是對追求平權理念的積極實踐。她繼承了母親的叛逆和才華,在男權時代的英國,敢於以一個女作家的身份立足,以非同一般的想象力和同情心塑造了舉世矚目的文學形象。
業界推薦
《製造弗蘭肯斯坦》重新整理了瑪麗•雪萊的知識工具箱,比如鍊金術、自然生成、燃素、物理分解、解剖學、移植手術、電療法和復活人類等,而它們都已經被21世紀的讀者所理解。
——《文學評論》(Literary Review)
在瑪麗•雪萊的《弗蘭肯斯坦》背後,是關於19世紀之現實與恐懼的生動描述。這也提醒我們,儘管科學已大步前進,對它很快又會帶來什麼的恐懼依然持續着。
——史蒂夫•瓊斯(Steve Jones),倫敦大學學院遺傳學名譽教授
這是一次經歷了醫學史之陰暗曲折的精彩且富於教益的旅行。解剖室的氣味和公開行刑的聲音被栩栩如生地呈現出來,就像怪物本身。
——卡拉•瓦倫丁(Carla Valentine),殯葬和解剖博物館館長
精彩書摘
前 言
1818年11月4日,一位科學家站在一具健壯的男屍前。在他身後,電力設備已經就緒,轟隆作響。科學家正準備開展一項重大的科學實驗。
最後的準備工作是為屍體做的——製造一些劃口和切口,以暴露關鍵的神經。傷口沒有流血。那一刻,年輕科學家面前桌上的東西只是血和肉,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然後,屍體被小心地連接到電力設備上。
突然,每塊肌肉都劇烈地抽搐起來,仿佛身體因寒冷而劇烈地顫抖。些許調整後,機器再次連接。現在,飽滿而費力的呼吸開始讓腹部膨脹,胸口起伏。隨着最後一次通電,右手的手指開始抽動,像拉小提琴一樣。接着,一根手指伸起,仿佛有所指向。
有些人可能熟悉這一場景,也許你在屏幕上見過,鮑里斯•卡洛夫扮演的著名怪物抽搐着、跌跌撞撞地走進了人類生活。也許你曾在年輕的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雪萊寫的小說中讀到過類似的場景。然而,上面的描述並非全然虛構,它真實發生過。曾有兩名實驗人員,阿爾蒂尼和尤瑞,通過電力裝置讓死人動了起來。
瑪麗•雪萊的小說處女作《弗蘭肯斯坦》不僅僅創造了一個怪物,它還開啟了一種新的文學體裁——科幻小說。不過,瑪麗•雪萊的科幻小說很大程度上得益於科學事實。她的小說創作於一個非同尋常的科學和社會革命時代,捕捉到了人們面對新發現和科學力量的興奮與恐懼。
瑪麗自然有大量的原材料可用以搭建故事框架,但在瑞士期間,她仍不斷地將自己的經歷、思考與閱讀融入其中。
在14個月的間隙(丟失日記的時間範圍)後,瑪麗的日記從1816年7月21日開始繼續,距離拜倫發起挑戰將近一個月。在7月24日,她提到「寫我的故事」。當時,瑪麗、雪萊和克萊爾住在法國阿爾卑斯山的夏蒙尼,如果天氣允許,他們就參觀冰川和當地的旅遊景點。她和雪萊寫下了對壯觀的風景如山脈、冰川和雪崩的印象,在日記里做了詳盡的記錄。這裡的景色顯然給瑪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別是勃朗峰斜坡上的蒙坦威冰川(現在被稱為梅爾德格拉斯冰川)。正是在這裡,在冰凍、脆弱的冰川上,她要在維克多•弗蘭肯斯坦和他的創造物之間設定戲劇性的衝突。
8月 21日,瑪麗在日記中寫道,「雪萊和我討論了我的故事」。雪萊鼓勵她把故事發展成一部長篇小說。也許他們還討論了一些情節和其他細節。關於雪萊對小說的最終參與程度,自小說出版以來的兩個世紀裡一直有着激烈的爭論,但並無任何確切的結論。這對夫婦討論這項工作是很自然的,雪萊是廣受認可的作家,並接受過更正規的科學教育,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雪萊在討論中貢獻了一些新想法。但瑪麗在之後的歲月里始終堅稱這個故事是她的,是她獨立創作的。雪萊對於最終作品的成型與對瑪麗的引導,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我們將在之後繼續討論。
瑪麗在整個8月繼續寫作。
哥特式的故事風格在1816年已經被諸如馬修•格雷戈里•劉易斯的《僧侶》和安•拉德克利夫等人的小說確立,瑪麗讀過其中的多部。劉易斯8月中旬在迪奧達蒂別墅待了幾天,和雪萊、拜倫一起分享靈異故事。這些故事給雪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幾乎逐字記錄在他和瑪麗分享的日記里。
甚至連瑪麗的父親威廉•戈德溫也出版過哥特式的虛構作品,如《聖萊昂》,裡面涉及鍊金術和長生藥的秘密,對《弗蘭肯斯坦》也有着明顯的影響。雪萊第二次嘗試寫哥特式小說是在少年時期,作品叫《聖歐文》,故事是關於一個龐大而可怕的傢伙,知曉了長生不死的秘密。然而,這些都是虛構類作品,通過超自然或魔法想象來推進情節。瑪麗的故事的不尋常之處在於,儘管在迪奧達蒂別墅里講過所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儘管她喜歡閱讀哥特式小說,以及面對的是寫「靈異故事」的挑戰,但她所創作的絕不是超自然的或幽靈的故事。正如雪萊在小說序言中所寫的那樣:「故事的趣味所依靠的情節與鬼怪或邪術沒有絲毫關係。」
正是這一事實使它有別於當時其他的哥特式恐怖故事,也使它理所當然地成為一部科幻作品。它也使人懷疑《幻想》和《克里斯塔貝爾》的靈感來源,兩者都非常依賴超自然場景。
《弗蘭肯斯坦》作為一種全新的、迥異的東西脫穎而出,因為它融入了當代科學的進步。一個由解剖室和墓地中死屍的殘餘集合而復生的生物,是更可怖的,因為它有可能真的會發生。迪奧達蒂別墅的科學討論似乎給瑪麗的「故事」留下了更大的影響。超自然的傳說可能更多地促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讓瑪麗想象一個由屍體製造並復活的生物的恐怖。
迪奧達蒂別墅是座奇妙的寶藏,瑪麗可以挖掘和詢問任何問題,她可能已經有了製作和復活維克多的創造物的想法。波利多里可以回答任何關於獲取、解剖和重組人體部位的問題。雪萊是關於電學實驗和化學的可靠信息來源。不過,當迪奧達蒂別墅小組在夏末分開、雪萊一行回到英國後,瑪麗仍在繼續自己的研究。
結 語
《弗蘭肯斯坦》比它的作者更長壽,並通過戲劇、芭蕾、書籍和電影等形式讓自己「可憎的後代」生生不息。這個綠皮膚、方腦袋的笨拙怪物已經成為萬聖節和恐怖電影的重要靈感來源。瑪麗•雪萊的虛構生物與它的後代們的確充滿了整個世界,儘管與她預料的不太一樣。
在早期,維克多•弗蘭肯斯坦和他製造的怪物的概念和形象給公眾的印象要比小說的現實更廣闊。人們對故事及其主要思想的熟悉程度很高,但很少有人真正讀過這本書。
如今閱讀這部小說的體驗與當年讀者並不一樣。盜墓者的故事,可怕而強大的科學實驗,給這本書帶來了非常特別的背景和影響。通過舞台和屏幕上的改編,這部小說在我們的腦海里被重塑,反映着時代的科學思想。這個怪物曾被用來發表政治和科學上的評論,但大多數時候僅作娛樂。正如我們從 1823年《弗蘭肯斯坦》的舞台作品中所看到的,這部小說很快就被改編並重新出版以供公眾娛樂。喬治•坎寧在英國議會發表關於解放奴隸問題的講話時,對《弗蘭肯斯坦》的提及進一步證明它已經進入公眾視野。他認為,解放西印度叛軍奴隸「將培養出一種類似最近出現的浪漫而精彩的虛構生物」。據說瑪麗很高興她的書被認可,但一定會對這種解讀感到不滿。瑪麗的小說提倡的是要更好地照顧我們的同類,而不是壓制他們。
1843年,《朋克》雜誌上的一幅漫畫展示了一個被稱為「愛爾蘭弗蘭肯斯坦」的高大、充滿威脅的形象。1882年,同一本雜誌刊登了另一幅漫畫,同樣的標題,描繪的是在鳳凰公園暗殺事件發生後,愛爾蘭芬尼亞運動變成了弗蘭肯斯坦的怪物形象。這些參考資料顯示了「弗蘭肯斯坦」的名字及這部小說本身是如何被曲解以適應時代政論的。今天,《弗蘭肯斯坦》仍然偶爾被用於政治漫畫和辯論中,儘管更常見於科學問題,比如關於基因改造或幹細胞研究的討論。
使用弗蘭肯斯坦這個名字作為怪物行為或「危險科學」的代稱,表明這部小說已完全滲透到了大眾文化中。但它沒有止步於此。《弗蘭肯斯坦》是首部科幻小說,也啟發了1910年的第一部恐怖電影。它被多次改編搬上熒幕,也成為其他許多科幻和恐怖電影的靈感來源。
維克多•弗蘭肯斯坦還是無數「瘋狂科學家」和他們不幸助手的靈感源泉。他的造物後來已經變成了機器人,如弗里茨•朗 1927年的電影《大都會》。在蒂姆•伯頓 2012年的電影《弗蘭肯威尼》中,則變成了一隻動彈不得的狗。據估算,從1931年的《弗蘭肯斯坦》電影上映以來,這部經典已經有了四百多部衍生電影。維克多和他的怪物也出現在為孩子創造的小型喜劇、戲劇或卡通片裡。這個怪物的形象甚至還被用來宣傳從糖果到髮膠的一系列商品。
瑪麗•雪萊對大眾文化的貢獻是巨大的,而她的科幻小說對科學事實上也產生了影響,當然,這是從公眾的觀點來看。就維克多科學事業的實用性而言,《弗蘭肯斯坦》並不可信,但瑪麗對啟蒙運動時期的科學概念和含義的理解是透徹的。
弗蘭肯斯坦這個詞如今可能與走向瘋魔或絕對錯誤的科學有了關聯。例如,轉基因作物被貼上了「弗蘭肯食品」的標籤,甚至在討論這些產品的安全性之前,這個詞就對它做了妖魔化和恐嚇式的定性。正如我希望這本書所顯示的,這並不是小說本身對科學的呈現方式。但這並非都是壞事:《弗蘭肯斯坦》和激發它產生的科學,也有着積極的遺產。
第十一章中,喬萬尼•阿爾迪尼在屍體上進行的實驗可能看起來很怪誕,與科學的用意相去甚遠。然而,他確實對電現象的影響和應用感興趣。除了對死者進行實驗,阿爾迪尼對活人也做過電學實驗。他最好的案例是,用電刺激治療了一個叫路易吉•蘭薩里尼的農業工人,後者曾患有「憂鬱的瘋狂」或叫臨床抑鬱症。阿爾迪尼認為蘭薩里尼的疾病是由大腦中的電擾動引起的,建議用電擊來治療。慢慢地,蘭薩里尼有所好轉。他說阿爾迪尼的治療沒有傷害自己,很快他就變得樂觀起來,胃口也很好。他不再抑鬱、痛苦,已經好到足以出院了。阿爾迪尼為電休克療法或 ECT奠定了基礎。
在20世紀50至70年代,ECT的聲譽一直被糟糕的實驗操作所累。病人被綁在床上,在太陽穴上施加電擊,有時都沒有麻醉,甚至沒有經過病人同意。《飛越瘋人院》等電影中關於 ECT的描繪,對這一非常有益的治療方法的形象毫無助益。今天,在患者同意的情況下,麻醉劑、肌肉鬆弛劑和電擊,已被發現可以幫助許多有生命危險的抑鬱症患者改善症狀,而通常的藥物治療對他們已經不起作用了。
自啟蒙運動以來,電療法也有了更多的發展。20世紀 50年代,麥德龍的創始人厄爾•巴肯顯然受到了1931年電影《弗蘭肯斯坦》的啟發。他回想起小時候看到鮑里斯•卡洛夫的手在接入電源後抽搐時的恐懼,認為電能也許能在醫療方面發揮作用。維克多的實驗室里滿是電力設備。它們能被提煉或小型化,來控制心臟的自然節律嗎?巴肯繼續研究,開發出了第一個便攜式電池驅動的起搏器。
今天,電子設備不僅被植入身體控制心臟節律,還被植入大腦,以控制帕金森病的震顫,以及治療抑鬱症。那些因中風或意外而導致腦損傷、四肢癱瘓的人,可以通過傳感器和電刺激腿部神經來恢復活動功能。越來越複雜的假肢可以通過來自身體其他部位的神經信號活動起來。
自《弗蘭肯斯坦》第一次出版迄今已有二百餘年,其中描述的事情雖然仍是虛構,但也許它已越來越接近科學事實。
作者簡介
凱瑟琳•哈卡普(Kathryn Harkup),英國著名科普作家,化學研究者,現居薩里郡。著有暢銷書《阿加莎的毒藥》(A is for Arsenic)、《元素的秘密生活》(The Secret Lives of the Elements)、《莎士比亞所創的死法》(Death By Shakespeare: Snakebites, Stabbings and Broken Hearts)等作品,曾入圍國際麥卡圍獎(International Macavity Award)和BMA圖書獎(BMA Book Award)
譯者簡介
辛苒,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專業,獲博士學位。已出版專著《龔古爾兄弟小說研究(1851—1870)》,譯有《普魯斯特評傳》《末日魔法》《現代愛情博物館》等,並在《學術界》等期刊發表論文多篇。
書評
說起趕在今年清明節檔期,於國內上映的索尼影業動畫大片《精靈旅社4:變身大冒險》中,最讓人驚艷的角色,當數外表高大威猛、性格幽默搞怪、樂於展現自我的科學怪人弗蘭克。
作為主角德古拉的至交好友,弗蘭克在《精靈旅社4》中,因誤喝變身藥水,一改往日灰白色的皮膚,變成了帥氣的人類男子,在危難時刻依然挺身而出的英勇無畏,火速圈粉。
不過,動畫影片中這樣的新角色設定,雖然脫胎於文學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說——瑪麗·雪萊創作的《弗蘭肯斯坦》,卻與原著中的悲劇形象大相徑庭。畢竟在原著中,作為一個怪物,他其實連「弗蘭克」這樣的名字都不曾有,用以命名小說的弗蘭肯斯坦,是創造了這個怪物的科學家的名字。
英國著名科普作家、化學研究者凱瑟琳·哈卡普,通過對瑪麗·雪萊作品創作所處時代,及當時生物學、化學、醫學、電學等自然科學所取得的成果,與書中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製作怪物的過程進行全面分析與比對,創作了《製作弗蘭肯斯坦:瑪麗·雪萊背後的科學》(以下簡稱《製作弗蘭肯斯坦》),全方位揭秘瑪麗筆下怪物形象的前世今生。
熟悉和喜歡科幻小說的朋友,對於歷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說《弗蘭肯斯坦》的創作背景可能有所耳聞:那一年,英國著名詩人拜倫和雪萊相約到瑞士度假,因那年的天氣出奇的糟糕,拜倫、雪萊,也包括雪萊的妻子瑪麗·雪萊,和兩位詩人的其他朋友都被困在了拜倫的迪奧達蒂別墅內。
起初他們在別墅里討論文學,後來開始討論一些哲學理論,甚至還討論了生命的本質問題。
有一天,拜倫提議每人寫一個鬼故事,大家群起響應,從而造就了歐洲文學史上最著名的一次命題文創作大賽。拜倫的私人醫生波利多里創作出了《吸血鬼》,開創了近代文學史上吸血鬼類型小說的先河;雪萊的妻子,年僅19歲的瑪麗·雪萊則因寫下《弗蘭肯斯坦》,一舉成為科幻小說之母。
但這些還都只是開胃菜,凱瑟琳·哈卡普在《製作弗蘭肯斯坦》中,披露了更多鮮為人知的秘密:包括瑪麗·雪萊父母的八卦,詩人雪萊與其前妻的八卦,瑪麗·雪萊的後媽帶來的與自己既不同父又不同母的妹妹與大詩人拜倫的八卦……
凱瑟琳·哈卡普講述這些八卦是有原因的。以瑪麗·雪萊的父母為例,她的父親威廉·戈德溫是英國著名的且最具爭議的作家之一,母親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更是位全才,集作家、翻譯家、女權主義者於一身,這裡不用介紹他們的相愛過程,我們也能毫無疑問地聯想到瑪麗·雪萊日後的成功,一定有父母文學基因的功勞!
當然,如果本就對花邊八卦充滿好奇心,那這本書《製作弗蘭肯斯坦》,更會讓人愛不釋手! 瑪麗·雪萊筆下,製作出怪物的科學家弗蘭肯斯坦,出生在瑞士日內瓦的一個富裕家庭。大學期間,弗蘭肯斯坦先是對古代秘術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後來又受到當時醫學和科學技術的洗禮,最終走向了「科學怪人」之路——用死屍拼湊出來一個新的生命體,只是他不像弗蘭肯斯坦想象的那麼完美,而是一個長相可怕的怪物。
通過凱瑟琳·哈卡普在《製作弗蘭肯斯坦》中的介紹,我們知道,瑪麗出生於1797年,僅比亞歷山德羅·伏打宣布發明伏打電堆(電池組)早了3年,比伊拉斯謨斯·達爾文(我們熟悉的達爾文的爺爺)去世早不到5年。甚至瑪麗十幾歲的時候,漢弗萊·戴維就已經出版了《化學哲學原理》一書。
雖然這個時間距離我們熟悉的達爾文發表《物種起源》還有數十年時間,但當時的化學、醫學、電學等學科,都已經在高速發展,無論是瑪麗小時候,還是詩人雪萊,他們在成長過程中,都受到了時代醫學進步,與科技發展的極大影響。
瑪麗小時候,父親威廉·戈德溫就有許多科學家朋友會來家裡拜訪。那時的化學,一直與煉術士聯繫在一起,詩人雪萊在上學期間,就曾背誦咒語,「做電力實驗,一直把他的科學興趣和神秘學的閱讀結合起來」。
瑪麗·雪萊筆下,製作出怪物的科學家弗蘭肯斯坦在年輕的時候,曾親眼見證過在可怕的雷暴天氣中,一道閃電擊中了他家附近的一棵樹——當時碎裂的樹樁四散開來的場景,激發了弗蘭肯斯坦對閃電的好奇心,開始對閃電和電力性質進行探索。
而在現實中,詩人雪萊上學期間,就曾在學校宿舍附近,用自製的火藥裝置炸毀過一個樹樁。顯然,瑪麗·雪萊筆下的弗蘭肯斯坦,有着詩人雪萊的影子。甚至雪萊畢生對於科學和電力的熱情,我們也能在弗蘭肯斯坦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1800年,人們在法國艾維倫發現了獨自生活在野外的,約12歲的小男孩。我們可以將他理解為影視劇中的「狼孩」之類,人們通過這個小男孩的行為和身上的傷疤來判斷,他應該是在出生後不久就過着荒野生活。
這個男孩終其一生也沒有完全融入人類文明,他只會說幾句話。詩人雪萊的醫生威廉·勞倫斯,將小男孩歸為「野蠻人」,也就是區別於人類的「一個新物種」,或者說種族。
瑪麗筆下,弗蘭肯斯坦製造出的怪物,顯然也屬於「一個新物種」,他強壯、聰明,僅通過暗中的觀察,就學會了人類的語言,還通過找到的書籍,自學了閱讀。小說中的科學家弗蘭肯斯坦,單憑一腔熱情,便陰差陽錯地成功了,但也正是如此,在創作這個新物種時,科學家弗蘭肯斯坦忽略了創造的意義。
而當怪物要求科學家再創造一個雌性怪物的時候,弗蘭肯斯坦開始了深入的思考。正是這次的思考,使科學家決定拒絕怪物的要求,並毀掉了還在製造中的雌性怪物。原因在於弗蘭肯斯坦擔心,這樣兩個怪物會孕育出一個超人種族!
凱瑟琳·哈卡普在《製作弗蘭肯斯坦》一書中介紹:最近的一個思想實驗證實,如果《弗蘭肯斯坦》中的怪物如願擁有了他的雌性伴侶,並在18世紀後期前往人中相對稀少的南美洲,按照小說中設定的生存適應能力,他們將不會遇到什麼食物方面的競爭,僅憑他們一對夫妻的孕育出的怪物種族,就可以在4000年內,將人類全部消滅!
「瑪麗寫作中所反映出來的這種原始進化論觀點,實在令人欽佩與驚嘆。」凱瑟琳·哈卡普在《製作弗蘭肯斯坦》中這樣評價。
動畫大片《精靈旅社4:變身大冒險》中,讓怪物弗蘭克,變身為帥哥的變身藥水,雖然只是一種幻想,但如果考慮到弗蘭肯斯坦製作怪物過程中,所參考的科學依據,這種科學幻想在未來某一天或許會成為現實。
要知道,凱瑟琳·哈卡普在《製作弗蘭肯斯坦》一書的開篇便說過:「瑪麗·雪萊的科幻小說很大程度上得益於科學事實。」畢竟,科學發展及科技進步,在最初都是從幻想起步的。比如中國神話傳說中嫦娥奔月,已經在今天屢次上演。誰又敢說,動畫大片或科幻小說里的奇思妙想,不會被科學家們變成現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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