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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麥(張桂榮)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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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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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麥》中國當代作家張桂榮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割麥

我十二歲的時候,為了一天能掙到4分的工分(當時按年終集體決算,一個工分折合人民幣一分錢),常常跟隨母親參加生產隊的集體勞動。麥收時節,我特別欣喜的勞動參加生產隊割麥。長着不足一米高的麥稈瘦弱而稀疏,畝產200斤上下。割麥起勁時,常有賽跑的感覺;一天下來,一個成年勞力不收割一畝麥子不算英雄。

要割麥了,彎彎的鐮刀是主要工具。婦女到田間割麥,男勞力負責裝運,年長的老者是麥場的主人。收穫小麥大致要有以下程序:先割一把沒熟透的麥子擰成捆麥子的辮子,當割夠一捆時就把麥子捆起來,人們稱之為「麥個子」;(麥子捆成「麥個子」預示着這些小麥還有很重要的用途,也有直接把麥子割倒後堆成一堆一堆的,人們稱之為「麥蒲子」。)裝車運回生產隊的麥場就成了青壯勞力的活了。

在麥場的四周,有來不及攆或脫粒的麥垛,有剛攆過的麥糠、麥秸、麥粒,還有唰麥稈的老人。唰過的麥稈截去麥穗、整齊捆綁,人們稱之為「莛子兒」,是農民蓋房修屋的上等材料,物質睏乏的年月,大地產出的一切都是農民的寶貝。麥場中央是牛馬的天下,它們都是麥子脫粒的主力軍,一天大都要攆5-10場的麥子。 年底一盤算,農民只能分到每人50-70斤的口糧。要用這50-70斤的口糧應付一年的吃飯顯然是杯水車薪,缺吃少穿、過着緊巴巴的日子也就成了農民見怪不怪的事。

改革的春風吹綠了祖國的田野,國家的「三農」政策為廣大農村帶來了勃勃生機。農民種田的積極性空前高漲,農業科技的普及,科學種田的推廣,換來了一年高過一年的小麥產量;畝產效益成倍增長,「噸糧田」不再是農民驕傲的資本。 一天,二叔從外地賣回一台小型的手扶收割機,我跟在收割機的後面,那種自豪、喜悅比現在喝啤酒、綠茶還要爽。這天,原本打算全家一起收割的二畝麥田讓二叔只用一個小時就推倒完了。小小的收割機吸引了眾多羨慕的眼光。

這一年,在父親的帶領下,同樣的「夏收夏種」田間勞作,我們只忙碌了十天半月的光景。勞動強度降低了,勞動效率卻得到了大幅度提高。

「交足國家的,留夠集體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這年月,鄉親們收穫的小麥除夠一家人吃飯外,賣些餘糧支援國家建設就成了農民的自覺選擇。

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後期,國家開始有計劃、有組織地實施大型收割機全國跨區作業,但地多車少的矛盾仍困擾着農民的心。我村村民崔大漢,他在自己的責任田裡種了一畝棉花、二畝桃樹,當大家忙着造場準備割麥時,他卻帶領家人為桃樹施肥、噴藥,給棉花打杈、滅蟲。麥子熟到九成時,別人割麥也到了衝刺階段,當有人暗地裡取笑他傻時,他卻從外地調來了三部大型收割機,半天的工夫,就輕輕鬆鬆地把自家所有的麥子收割完畢並顆粒歸倉。大家嫉妒他的同時,更佩服他的遠見卓識。接下來,鄉親們爭相塞給他錢、向他討好,求的是崔大漢能早點讓收割機開到自家的責任田裡……後來,有人傳說:「崔'能人』今年收麥不出門就大賺了一把」。事實上,這年崔大漢收麥不但沒有造場之勞,也沒有收麥之苦;又實實在在鼓了自己的腰包、落了個好人緣。這一年,他的棉花開滿桃,桃樹掛滿果,收入頗豐。第二年開春的時候,上級政府授予他「調整種植結構模範」、「農村科技帶頭人」等稱號。在後來的鄉村幹部換屆選舉中,他以絕對優勢被群眾推舉為村委科技副主任。

政府關懷到鄉村,種糧直補添精神;惠農政策是甘霖,收入增加謝黨恩。如今,農民不但沒有了交公糧之義務,而且還領到了國家發給的種糧補貼款。農民往日的緊張和辛勞隨着歲月的流失而一去不復返,日夜奔跑在田間地頭的大型農機具,代替了農民夏收夏種的忙碌。

田間機穿梭,農民悠閒過。三五天過去了,金黃的麥粒進了倉,嫩綠的秋苗鑽出頭。外出打工的農民依然逍遙地在他鄉掙着大把的鈔票,闖蕩城市商海的鄉下人仍然激活着大都市的市場。

「種田不繳稅,上學不繳費,盤古開天地,這是頭一回。」農民如是說。

夢想是人類進步的催化劑。袁隆平的夢想換來了他「秈型雜交水稻」之父的桂冠。中國夢實現了農村流轉土地的普及,和諧的新農村城市構成一體;田地之外,整齊的樓房、筆直的街道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人們根本分不出那些樓房是鄉村,那些街道是城市。常年工作在大都市的人們偶爾回到自己的鄉村休假成為一種時尚,盡享田園風光成為都市人群休閒的嚮往

歌曰:

麥收時節機隆隆,

金燦小麥運家中;

都是收麥而勞作,

今昔相比兩不同。[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