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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紹爐(1949年-2014年9月1日)現代舞舞者。民國三十八年生在新竹縣竹東鎮的拖盤山上,劉紹爐得步行四小時才到學校,沒有鄰居,沒有玩伴,孤僻彷彿是天經地義的。小時候,喜歡思考,喜歡音樂,喜歡爬樹,更愛活動筋骨。十八歲,考上師範大學體育系,主修體操,覺得體操雖然不錯,總少了些什麼。因而想學舞蹈創作,進了劉鳳學老師的現代舞蹈中心。

當師大體育系不上課時,劉紹爐總要想設法去練舞。跳到後來只剩下他一個男生,而劉老師也準備要出國。正為劉老師要出國沒處學舞而發愁,劉紹爐聽說有一個年輕的男舞蹈家剛從美國回來,將在美國新聞處有一場演說。 於是乎,在「雲門舞集」還未創辦前,劉紹爐就隨著林懷民學舞。那是心無旁騖的年代,人們可以為理想、愛好獻出一切。那時期栽培出來的人似乎也特別有傻勁,到現在劉紹爐還是十分在意林懷民的看法,存在著一種老式的師徒傳承。扣除當兵的日子,劉紹爐的青年期幾乎就在雲門舞集。整整十二年,排練、演出、學會行政、懂得掌握與觀眾之間的關係,在雲門擔任舞者,編過四支舞碼,劉紹爐在他同一輩裡,從來就不是最被看好的黑馬,即便在他自組「光環舞集」之後,也仍是那口很拙、傻愣愣的「愚公」。

可是,七○年代在荒漠中拔地而起的雲門,扭轉了台灣社會對舞者的偏見,舞者不再只是「跳舞的」,而是很受尊重的藝術家,「舞蹈家」地位非常崇高,紀律的要求外,精神則非常自由。劉紹爐受到這種鼓舞,不管現實環境,他決心與舞蹈終生為伍。

民國七十九年,台灣社會像發「股瘋」似的,「大家樂」更席捲全島。緊接著,股票與房地產狂跌,偏偏排練場的房租又要成倍漲,眼看光環只有解散的一條路,劉紹爐在形勢比人強之下,準備出國赴紐約悌西學校(Tisch School)深造。光環的消息見報後,丁松筠神父來電,表示將為光環設法,起碼能找到一個排練場地,因為連雲門都已在先前宣佈暫停,光環再繼之,豈不正說明了台灣真結不出文化果實?在台灣的歲月超過出生地的美國,丁神父疼惜這塊土地的心絕不遜於本國人士。丁神父介紹了一位願意免費提供兩年房子的朱魁元先生,朱先生親自到光環的延平北路排練場看過多次,借了在三重河堤旁的房子,楊宛蓉說:「光環在劉紹爐出國時,由我帶領排練,倖免解散,我們也才能買下淡水的十坪小套房。」

自民國七十四年光環正式創立以來,劉紹爐陸陸續續發表過多支舞作,更因為教育廳要求申請預算補助的團體年年要有新作,從七十四年到七十八年的五年裡,發表過鄉土系列的「鄉旅」、中國民族色彩的「霸王別姬」、「視覺與心靈的相遇」、「生活的舞者」、「舞蹈創意另一波」等舞作。這種情形在任何先進國家的藝術團體只怕聞所未聞,而台灣這藝術的窮山惡水居然能逼得創作者累積如此驚人的量,從正面來說,或許也算是一種動心忍性的磨練吧!前五年的光環一直被稱為最有潛力的舞團,真正出人頭地的作品應該是劉紹爐出國後發展的嬰兒油之作。劉紹爐那一次的出國,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之旅。脫離了雲門之後,劉紹爐的舞作量固然很多,卻一直停留在民族舞蹈加現代舞,或是京劇身段加芭蕾舞等,受困於舞蹈語言的限制,劉紹爐有心突破,卻找不到著力點。這階段他開始看老莊,也把年輕時血氣方剛老打不好的太極拳重拾起來。

八十年的某天夏日午後,劉紹爐到鍾明德的紐約寓所,興奮地告訴鍾明德自己的新發現。他告訴鍾明德,自己和悌西學校的女同學練舞時,因為練久了,汗流浹背,居然因為汗濕了,地板打滑了,在兩秒鐘毫不費力地轉了三圈。「平常練芭蕾都要費力轉,現在居然不需要力量,效果就這麼好。」劉紹爐興高采烈地要鍾明德分享他的新發現。回台灣後,劉紹爐在排練場穿雨衣,在塑膠布上滾動;試過橄欖油、花生油等油脂都會發出臭味來,且滑不動。直到用嬰兒油才解決了臭味與滑行的問題。不過剛開始嬰兒油塗得少,舞者們一場舞練下來身上總是一陣青一陣紫的。

八十二年,劉紹爐的最新力作「大地漫遊----氣身心的新里程」昭告了他走出困頓期,原創性的嬰兒油舞蹈,果真成為光環的新里程碑了。舞臺上,男女舞者均剃光頭,穿著極簡單---男性著丁字庫、女性著肚兜狀的背心,傳統現代舞的力與美在這裡絲毫用不上,在完全沒有阻力的狀態下,舞者必須重新詮釋舞蹈語彙,並與其他舞者環環相扣,當時嬰兒油就是水,在游泳時有浮力的狀態該如何著力?肢體要如何與別人接觸?在水中人們既可以悠遊,也可能因對水性不熟而慌亂不安,光環的舞者就像一群熟悉水性的善泳者,借同儕之間的合作無間,在水中輕鬆前行。這階段的光環抽掉所有劇情,純粹展現動作的舞作與全新的身體語言,讓光環確實開始揚眉吐氣了。「找到嬰兒油,正好也是我讀通老子的時候。」劉紹爐說,「莊子的『風吹草,草隨風』就是與力學有關,草不動,只隨風勢而搖擺。嬰兒油也是這樣,你沒有作,卻作了。」這番話有如哲學家,原來任何一種藝術都有其思考根底的,想通了,就能遊刃有餘。 [1]


引用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