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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郭祖深傳

南史·郭祖深傳出自於《南史》,《南史》由唐朝李延壽撰,中國歷代官修正史「二十四史」之一。紀傳體,共八十卷,含本紀十卷,列傳七十卷,上起宋武帝劉裕永初元年(420年),下迄陳後主陳叔寶禎明三年(589年)。記載南朝宋、齊、梁、陳四國一百七十年史事。《南史》與《北史》為姊妹篇,是由李大師及其子李延壽兩代人編撰完成的。[1]

目錄

原文

郭祖深,襄陽人也。梁武帝初起,以客從。後隨蔡道恭在司州。陷北還,上書言境上事,不見用。朝政縱弛,祖深輿櫬詣闕上封事,其略曰:臣聞人為國本,食為人命,故禮曰國無六年之儲,謂非其國也。推此而言,農為急務。而郡縣苛暴,不加勸獎,今年豐歲稔,猶人有飢色,設遇水旱,何以救之?陛下昔歲尚學,置立五館,行吟坐詠,誦聲溢境。比來慕法,家家齋戒,不務農桑,空談彼岸。今商旅轉繁游食轉眾耕夫日少陛下若廣興屯田賤金貴粟勤農桑者擢以階級惰耕織者告以明刑如此數年則家給人足廉讓可生。

朝廷擢用勛舊,為三陲州郡,不顧御人之道,唯以貪殘為務。迫脅良善,害甚豺狼。江、湘人尤受其弊。主將無恩,存恤失理。上不任信下,轉相督促。州郡競急切,同趣下城。令宰多庸才,望風畏伏。於是斂戶課,使人納重貨。自是所在恣意貪利,以事上官。 夫謀臣良將,何代無之,貴在見知,要在用耳。臣今直言犯顏,罪或容宥,而乖忤貴臣,則禍在不測。所以不憚鼎鑊,區區必聞者,正以社稷重而螻蟻命輕。使臣言入身滅,臣何所恨。

其言深刻。帝雖不能悉用,然嘉其正直。普通七年,改南州津為南津校尉,以祖深為之。加雲騎將軍,秩二千石。使募部曲二千。及至南州,公嚴清刻。由來王侯勢家出入津,不忌憲綱,俠藏亡命。祖深搜檢奸惡,不避強御,動致刑辟。遠近側足,莫敢縱恣。

常服故布襦,素木案,食不過一肉。有姥餉一早青瓜,祖深報以疋帛。後有富人效之以貨,鞭而循眾。朝野憚之,絕於干請。所領皆精兵,令行禁止。有所討逐,越境追禽。江中常有賊,祖深自率討之,列陣未敢進,仍令所親人先登,不時進,斬之。遂大破賊,威振遠近,長江肅清。

【注】勛舊:前朝舊臣。

譯文

郭祖深是襄陽人。梁武帝初起兵時,以門客的身份跟隨。後來又跟隨蔡道恭在司州。北方淪陷後南歸,上書陳說邊境的情況,不被採用。朝政廢弛,祖深就抬着棺材至殿上奏章,大略如下:「臣聽說民為國家根本,食為百姓的命根子,所以《禮記》說國家沒有六年的積蓄,就不成為國家。據此而言,農業為當務之急。然而郡縣官吏苛刻暴虐,對農耕不加勸勉獎勵,如今糧食豐收,百姓尚面有飢色,如果遇上水旱之災,拿什麼來賑濟?陛下往年崇尚儒學,設立五禮學館,國內到處洋溢着讀書聲。近來卻仰慕佛教,家家持齋受戒,不務農業,空談佛理。如今經商者和吃閒飯的越來越多,種地的越來越少。陛下如果廣興屯田,賤視金玉重視糧食,對努力生產的加以提拔,對懶於耕織的懲以嚴刑。這樣數年以後,則家家富足,廉潔禮讓便有了產生的條件。

朝廷任用前朝舊臣,作邊境上州郡長官,這些人不顧為官之道,只會貪婪殘暴,欺壓良民,為害甚於豺狼。江、湘人民尤受其害。主將殘暴無情,不顧其死活,上司對下屬信不過,逐級督促。州郡一個比一個催得急,一同到縣裡催逼。縣級長官多為庸才,上邊有風吹草動就嚇得不行。於是就搜刮民財,逼人交重禮。因此到處都在隨心所欲貪謀私利,以侍奉上官。

謀臣良將,哪個朝代沒有?難得的是被了解,重要的在於任用罷了。臣如今直言冒犯了陛下,可能還會被寬恕,而得罪貴臣,就有不測之禍。臣之所以不避死罪,知無不言,正是因為以國家社稷為重而以個人性命為輕。假使陛下能採納臣的意見,殺了我也死而無憾。

話說得都很重。武帝雖不能都採用,但讚賞他的正直。普通七年(526年),改南州津為南津校尉,讓祖深去任職。加銜雲騎將軍,俸祿二千石。讓他招募兩千家兵。到了南州後,一切事秉公嚴斷。以前王侯貴族出入關口,無視法令,挾帶逃亡人口。祖深對於不法行為嚴格檢查,不避權勢,不行就動用刑法。遠近畏懼,無人敢於隨意胡為。

他常穿着舊外衣,用不油漆的白木桌子,每頓飯不超過一個肉食。有一位老婦人送他一個早摘的青瓜,祖深用一匹帛來回報她。後來有一個富人仿效此事用青瓜去賄賂他,被他鞭打示眾。朝野人士都怕他這點,對他不敢行賄拉攏。他所帶領的都是精兵,紀律嚴明。有什麼討伐追捕的任務,往往越境也要把人犯抓獲。長江曾經有賊寇,祖深親自帶人去討伐,列陣後無人敢向前進,他就命令他最親近的人先上,不按要求前進的斬首。於是大破賊寇,威震遠近,長江肅清。 [2]

作者簡介

 李延壽,生卒年待考。唐代史學家,今河南安陽市人。貞觀年間,做過太子典膳丞崇賢館學士,後任御史台主簿,官至符璽郎,兼修國史。他曾參加過官修的《隋書》、《五代史志》(即《經籍志》)、 《晉書》及當朝國史的修撰,還獨立撰成《南史》、《北史》和《太宗政典》(已佚)。《新唐書》對兩書評價頗高,稱「其書頗有條理,刪落釀辭,過本書遠甚。」。[3]

參考資料